第二十二章 “鞭索”伊凡·万科
这是一间昏暗的小屋。
唯一有光亮的，只有一盏暗黄的钨丝灯和一台黑白电视。
“有人猜测我之前卷入了发生在高速和屋顶上的事件...”
声音缓缓从电视里流出。
一名垂垂老者正躺在床上，看着电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子，他轻声呢喃道：“伊凡...伊凡...”
倚在门框上的男人听到了父亲的呼唤，连忙跑到床前，拿起桌上的药喂给他。
“那本该是你的...”老人面容苦涩道。
“别去听这些垃圾。”男人宽慰他道。
“对不起，我能给你的只有知识。”老人剧烈咳嗽起来。
男人眼含热泪，不忍地看着父亲。
老人闭上眼，没了声息。
男人痛苦地拿起桌上的酒瓶灌了一口，再睁开眼，已是满目凶光。
他要复仇。
他找出父亲的遗物，那张标着斯塔克工业、设计人为安东·万科和霍华德·斯塔克的方舟反应堆设计图纸。
他是个天才，在终日对图纸的不懈研究下，他也造出了方舟反应堆。
看着缓缓亮起的蓝光，伊凡·万科笑了。
复仇，已在手中。
六个月后。
“方向270，速度30节，保持在1.5万英尺上，可以从空投点撤出。”
托尼身穿钢铁战甲，看着眼前缓缓开启的机舱，一跃而出。
身下是绽放的烟花，他在空中调整好角度，喷射推进器火焰轰鸣，带着他朝目的地飞去。
最终他在一个白色圆台上超英式降落，而现场气氛也在此达到高潮。
“真的装。”
轻轻抿一口酒，莫安做出如此评价。
果然有钱人的快乐我想象不到。
白色圆台慢慢旋转，深处几只机械臂一步一步拆下钢铁战甲，穿着西服的托尼斯塔克此时也露出真容。
一段热辣的、但在莫安看来尬到不能再尬的舞蹈后，现场音乐停止，女郎们下台，只剩下了托尼一人。
“回来的感觉真好。”听到下面的欢呼声，托尼笑道。
“你们想我了吗？我也想你们。”
“我不是说，这个世界因为我而迎来了一段很长时间的和平时期。”
底下欢呼声又起。
“我也不是说，世上没人像我一样，如同浴火凤凰般涅槃重生！”
托尼的声音开始激昂起来。
“这不关于我，也不关于你。”
“甚至不关于我们，而是关于遗产。”
“是关于我们要为我们的子孙后代留下点什么。”
“所以，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也是自1974年起第一次，全世界各国家各企业最聪明最棒的人们将整合资源，分享共同愿景。”
“从而留下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所以我要说的是，”
“欢迎再次来到斯塔克博览会！”
“现在，”等到台下欢呼声减弱，托尼继续说道：“一位特别的出场嘉宾将跨越生与死的间隔，来向你说明这一切。”
“有请我的父亲，霍华德。”
托尼走到台后，身后大屏幕一阵变换，最终显现出霍华德半靠在办公桌的画面。
“科技可以实现一切，更好的生活，强健的体魄，以及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世界和平的可能性。”
霍华德缓缓走到一张桌子前，“所以，代表斯塔克工业全体，我要亲自向你介绍，未来之城。”
霍华德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然而台后的托尼则拿出一个小巧的仪器，血液滴在上面，像素屏缓缓亮出一行字。
血液毒素含量：19%
“看起来你快嗝屁了？”
空旷的后台，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托尼连忙把仪器藏在身后，但看到来人，他的身体又放松下来。
莫安笑着缓缓走来，“视频快放完了，结束之后来咖啡店找我。”
会后托尼在保镖的保护下冲出重重人海，来到外面后却发现自己的车旁站着一位美女。
“你是？”托尼一边问道，一边走向跑车。
“玛西尔（法警）。”
“新西兰名字？我喜欢。”
“你待会有什么事吗？”坐上车后的托尼问她道。
“送传票。”
托尼一愣，坐在驾驶位的霍根则接过传票，“他不喜欢被人递东西，我拿着就行。”
“是的，我的怪癖。”
“你必须于明早九点出席参议院军事委员会的听证会。”
“能出示一下证件吗？”
“你想看我的证件？”她脸上笑意更浓。
她拿出警徽晃了晃，“现在还喜欢吗？”
“当然。”托尼只好道。
霍根启动汽车，托尼问道：“我们离华盛顿多远？”
“250英里。”
跑车奔驰在路上，一直低头不说话的托尼突然道：“先去咖啡店一趟。”
“好的老板。”
显然作为托尼的贴身保镖，霍根也知道托尼嘴里的咖啡店是什么地方。
到了地方，托尼让霍根先开车回去，自己则推门进去。
店里没有开其他灯，之后柜台上方的灯还亮着，莫安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柜台前给托尼留了一个位置。
托尼缓缓坐下，“明天早上九点我要去华盛顿出席一个听证会。”
“看来那些人等不及要拿到你手上的战甲技术了。”莫安淡淡道。
“我不会交给他们，这明明是我自己的东西。”
“当然，谁要你都可以不给，但我们今天不是来说这个的。”
“我们是来说你这具糟糕身体的。”
莫安神色严肃，“钯中毒，虽然人体对钯元素不容易吸收，但长此以往下去，保护你的战甲反而会要了你的命。”
“可我有什么办法，我把所有能尝试的元素通通试了个遍，没有一个能代替它。”托尼一脸疲惫，轻声道。
“你向神盾局询问过你父亲的遗物吗？”莫安端了一杯蔬菜汁，逼着托尼喝完。
“问过了，今天博览会上的那个视频就是他们给我的。”托尼苦着脸吐着舌头道。
“没有一个关于你父亲录制未来之城的花絮视频？”
“花絮视频？没有。”托尼茫然道。
莫安笑了，“原来如此，想在关键时刻当感情牌用是吧。”
他站起身来，拍着托尼的肩膀，“明天你参加完听证会，跟我一块去神盾局一趟。”
“是时候去跟老卤蛋算算咱俩的账了。”
看着莫安笑眯眯的脸，托尼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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