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依旧好运的张小凡
“老七，来了？”
“来了。”
“那就坐吧？”
“好嘞。”
下了麒麟，陆渊就见到了田不易。
当然，也见到了其余几脉首座。
对于道玄，陆渊自然不陌生。
其余几脉首座虽然很少见面，但多多少少还有大概的印象，外加上自身身份的特殊性，陆渊自然不紧张，和身后以及周围的一众弟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见到陆渊来了，道玄自然也点点头。
一部分是和陆渊确认计划。
另一部分是为了表示尊重灵尊。
灵尊托驼谁，那是灵尊的问题。
不能因为灵尊驼陆渊，就看低灵尊。
其余几脉首座也是这个想法。
所以，哪怕是最排斥大竹峰的苍松，也是对着陆渊所在的方向点了点头，然后面无表情的转头，狠狠的剜了一眼略显兴奋的田不易。
陆渊随意的找了个座位坐下。
这次七脉会武，因为在赛制上和以往不同，所以，在场地的划分上，以及众多弟子的安排上，自然也有所改进。
原先的场地，是一片广场。
也就是玉清堂前方的空地。
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让更多的弟子展现出自身的真实水准，这一次，七脉会武的场地被划分成了四个，虽然都处于这个广场上，但战斗的环境比以往狭窄了不少。
简单来讲，同时间可以进行四场比武。
相当于有八名弟子同时进行战斗。
可以说，战斗效率大幅度提升。
同理，战斗的残酷性也大幅度提升。
空间狭窄，意味着没有太多拉扯空间。
持久战倒是可以打。
但以弱胜强会很少见。
不过，这也是道玄可以安排的。
因为有陆渊这个珠玉在前，外加上魔道那边的魔子路元一系列战斗风格，这种简洁且不花里胡哨的战斗风格，渐渐被更多人所接受。
很早以前，七脉会武是一个为了让弟子展现实力的地方。
有些明知无用的道法，也会被一些弟子在濒临失败时使出来，在一众首座面前刷一波存在感。
也算是挽回几分面子。
证明，不是我太弱，是对手太强。
而现在的七脉会武，就很少有人敢使。
一方面，聪明的弟子已经看明白了。
另一方面，各脉首座也提到过这方面。
刷存在感的这种操作，不是不可以，但在这一次的七脉会武中，最好还是在稳操胜券的情况下，展示一下自身的博学，借此凸显天赋和实力。
简单来讲，这是胜者的权利。
败者就不要考虑脸面问题了。
所以，对于败者，胜者应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击败对方，而不是任由败者在一边炫技挽回脸面，在花个十分八分炫完技后，主动认输。
以往可以。
但现在不行。
对手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因为大家都想人前显圣一次。
因此，这场七脉会武因为赛制，对弱小的一方很不友好，而在这一百二十八人的理论名额中，最起码要有一百人丢掉脸面，自愧不如。
但这也恰恰是道玄的用意。
大争之世已然到来。
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师兄弟之间，固然要相互尊重。
但也不能为了尊重，就放弃能者上庸者下的道理。
毕竟，在这个大争之世里，放弃这个道理就是在找死，哪怕是青云门不想用这种残酷的现实来考验这些弟子，却也不得不用这种方法考验一众弟子。
更何况，如果仅仅是因为一次失败，就感觉到自己抬不起头来，那在未来必定残酷的正魔血战中，一但师兄弟惨死，谁能保证这种心灵脆弱的弟子还能继续战斗？
要知道，任何团战都存在士气一说。
士气衰退也是相当要命的。
而在座位上，道玄也刻意设置了两批座位。
一批，就是真正的观战席。
以往还好说，参加和观看七脉会武的总人数也就是两三百人，虽然乱了点，但也能管控的过来。
可现在不行！
一千多个观战的弟子，谁能管好？
毕竟，那不是一千个毫无思想的生灵。
道玄是青云掌门没错。
但管住一千多个加油助威的弟子...
仔细想一想，道玄还是觉得这件事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虽然可以管，但这种管理的方法只会让他精疲力竭。
更何况，他去管，谁当裁判？
要知道，这可是斗法！
稍有不慎就会出人命的！
整个青云门里，就一个半太清。
他是那一个，万剑一是半个。
万一出了事，苍松也许会来不及救，但他这个太清境肯定来得及救，如果连他这个太清境都来不及，那整个青云门也没有人能救得了斗法中的弟子了。
这就是道玄必需担任裁判的理由。
毕竟，人命关天。
因此，此次道玄特地设置了观战席。
根据陆渊的图纸，设计了一批渐渐隆起的座位，环绕广场。
这件事放在世俗界里，算是个大工程。
但放在修仙者手里，只不过是随手而为之。
建一批石凳，抬手就能塑造出来。
不用了，反手就能化为尘土。
省时又省力。
而且，还不用多频繁。
六十年一次的七脉会武，提前几天建造就可以了，不用的时候，广场依旧是原本的样子。
不得不说，道玄真是个小天才。
活学活用这件事，算是玩明白了。
其次，就是陆渊所坐的参战席。
参战席不多，只有一百二十八个座位。
在礼节上，道玄给足了。
毕竟，由于大竹峰人少，这一次的七脉会武虽然在名义上是一百二十八人，但实际上却是一百一十九人。
多出来的这九把椅子，其实就是对大竹峰的尊重，也是在变相维护一下大竹峰的脸面。
由于座位多，道玄也就没标名字。
一次八人的斗法，就算进行的再快，也终究是有一百个人需要等待，站在一旁无所事事。
与其这样，还不如把这些人安排到参战席上，一方面易于管理，一方面也满足了一些人的强迫症。
被点到名字的，到时再上场。
整洁利落，不比以往的纷乱强？
至于说，可能会有弟子看不清战斗...
说实话，这方面道玄也考虑到了。
参战席离广场很近，而且各个都是青云弟子中实力比较强悍的，自然不存在看不清战斗的情况。
但坐在观战席上的弟子可就难说了。
各别弟子的修为很可能只有玉清一层。
而且由于年龄和身高的原因，看不清。
因此，道玄也就从陆渊这里学走了一门叫做“圆光镜”的法术，确保任何弟子都能看见战斗。
不得不说，属实是让陆渊大开眼界。
圆光镜其实没有什么特殊效果。
这就是一气道盟里很普通的一门法术。
再往上进阶，就是陆渊推演出来的水镜和冰镜，根据折射的原理，可以让施法者具备一定的突袭能力，算是具备了初步的杀伤力。
但圆光镜可谓是一点杀伤力没有。
若是用科学点的说法来讲，其实就相当于一个投影仪，把一个点的画面转移到另一个点上，除了能放大画面之外，没有其他的优点。
更重要的弊病在于...
这玩意无法远程施法。
也就是说，想投影可以，但必须是以施法者的视角开展的，如果施法者本身距离画面就很远，投屏出来的画面自然也就是更远了。
因此，这门法术被叫做鸡肋。
毕竟，很少有画面，需要被放大给别人看。
但被道玄这么一安排...
陆渊只能说，真是绝了！
而在陆渊到来之前，参战席上已经有不少弟子在等待中，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龙首峰的齐昊和林惊羽。
陆渊瞥了一眼寒冰剑。
显然，寒冰剑已经被修复好了。
齐昊应该没有这个能力。
但苍松估计有这个能力。
六天的时间，不长不短。
若是让苍松修复一把九天神兵，也许得花上六十天的时间；但让苍松修复齐昊的寒冰剑，六天的时间充充足足。
齐昊自然也看见了陆渊。
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上去打招呼？
他怕陆渊不爽，给他来一拳。
他确实接不下陆渊的剑。
但也是真的接不下陆渊的拳。
毕竟，没人听说过陆渊善使剑。
陆渊的法宝究竟是什么，或者说，陆渊究竟有没有法宝，至今为止，都是一个未知的答案。
其他的天骄，擅长什么都很明确。
鬼王宗的魔子路元，擅长戟，是一种重兵器，而且还是九天神兵，风格蛮横霸道中多了一丝灵动，以势压人，阴风呼啸，无往不利。
炼血堂的神秘天骄，据传闻，手里掌握着黑心老人的噬血珠，也就是炼血堂公认的圣物，虽然不是九天神兵，但也是天下最顶尖的法宝之一。
焚香谷的东方源，擅长法，随手一招就是万火奔涌而来，很少和人进行近身战，但能正面击败魔子路元，哪怕只是险胜魔子路元，也足以说明，东方源的近身战并不想其外表展现出来的那么弱。
而青云门的道子陆渊...
擅长什么，完全不知道。
非要说的话，应该是个全才。
和魔子路元三战，全赢，所以在武器方面绝对不弱于魔子路元，就算略逊于魔子路元，也绝对在伯仲之间。
和焚香谷东方源一战，赢，所以在法术方面绝对不弱于魔子路元，或许没有东方源更擅长火焰，但其他方面足以弥补在火焰上的缺陷。
总之，就知道陆渊很强。
而且还是全面性的很强。
齐昊是一点都不想招惹陆渊。
好在，陆渊也没有搭理齐昊的意思。
而在陆渊身后，就是大竹峰参战的其余八个人，以及文敏和陆雪琪带领了一众师姐妹，飘然而至。
大竹峰此次参战九个人。
其中，张小凡是老八，也是大竹峰里最小的一个弟子。
辈分的排列有点乱。
但这就是田不易的风格。
田不易是按照宋大仁的辈分排列的。
田灵儿自然就被踢出了这个行列里。
陆渊上面有六个师兄，所以是老七。
但实际上，陆渊排行第八。
毕竟，田灵儿是陆渊的小师姐。
好在，田不易的算法救了陆渊一次。
随着陆渊等人到来，观战席和参战席上也渐渐热闹了起来。
一方面，是因为到场的人数比较多，大竹峰自然没几个人，但小竹峰的一众莺莺燕燕倒是不少。
青云一共七脉。
刨去通天峰和大竹峰，还剩五脉。
小竹峰一入场，还剩四脉。
外加之前入场的三脉弟子。
此刻，也就只剩下了一脉弟子。
换而言之，还缺两百多个人。
但目前的总人数肯定破千了。
一下子来了五分之一的人，自然感觉到热闹了起来。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次来的全是女弟子，在群狼环伺的环境里，自然引动了很多野狼的食欲。
欢呼声...自然是没有的。
上面七脉首座在那里坐着。
真以为水月大师不要脸面了？
谁敢欢呼，水月大师就敢下场捉人。
而且，像这种过于放肆的事情，本身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不仅水月大师会急眼，各脉首座也会不悦。
因此，像这种作死的举动，青云弟子是不敢干的。
但在态度上，还是迅速转变了过来。
撩妹的撩妹，被妹撩的被妹撩。
总之，乱倒是真的乱，但也只是几脉首座允许的一种乱。
水月大师也不是真的冷清。
年轻时的水月大师，可是万剑一的迷妹之一，如果说不喜欢万剑一，那只能说是自欺欺人。
所以，水月大师并不排斥情爱。
只不过，水月大师希望弟子洁身自好。
面对真正优秀的青年，喜欢也是很正常的，如果有弟子跟她说，非常喜欢青云道子陆渊，虽然她不会表示支持，但她也绝不会一口否决掉弟子的想法。
毕竟，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呢？
但像宋大仁这种榆木疙瘩...
说实话，水月是真看不上。
因此，也就真舍不得文敏。
但像这种个例，还是很少见的。
在这六十年一度的七脉会武上，在这些好不容易见面的年轻人身上，水月也就选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这些年轻人做的不过分，也就随他们去了。
反正，也就是四五天的事。
而且，按照如今这个排列，一下子就上去八个人，然后一遍遍过筛子，估摸着从开始到结束也就是两天多，甚至都等不到第三天结束。
如此短的时间，没必要加强管控。
观战席上的热烈气氛，很快就隔空传到了参战席上，虽然文敏是名花有主了，但像陆雪琪这种香饽饽，以及一众明知无主的香饽饽，自然也就收到了很多的搭讪。
不过，陆雪琪倒是个狼灭。
在田灵儿愤怒的目光中，竟然直接坐到了陆渊的身旁，在还没迎来搭讪时，就拒绝了所有的搭讪。
一方面，证明名花有主了。
当然。
胆大的说不定还会上来。
但问题在于，陆雪琪就坐在陆渊身旁！
谁敢上去搭讪？
陆雪琪长相确实极美。
但气质也是极其冰冷。
搭讪这种性格的女孩，本就需要极大的勇气，而且还需要面对陆渊这位不知深浅的青云道子...
难度实在是过高了点。
但陆雪琪也是真的莽。
让田灵儿恨的是牙根痒痒。
毕竟，田灵儿也想和陆渊坐在一起。
但陆渊坐的是一个靠边的位置！
因此，田灵儿就只能闷闷不乐的坐在陆渊的正前方，扭过身子看了看陆渊，旋即被陆渊笑着点了点额头。
“眯一会儿吧！”
“有我在，不会有意外的。”
“一会就要抽签上场了，谁也不能保证你会抽到什么签，以你的实力，如果因为休息不好就被第一轮淘汰，那可就真的是太可惜了。”
陆渊笑着叮嘱道。
田灵儿也笑了起来，乖乖的听从陆渊的叮嘱，转过身去，靠在石椅上，闭着眼小憩了起来。
看的是让一旁的张小凡无比心酸。
但面对陆渊，张小凡是真没底气。
而面对田灵儿，张小凡也没有勇气。
而在田灵儿小憩的这片刻时间里，陆雪琪也是淡定的扭过头，看向了身旁漫不经心的陆渊。
“你的运气如何？”
陆雪琪淡淡的问道。
事到临头，她反倒表现的很淡定。
甚至还有闲心问起这种无关的问题来。
而听见陆雪琪这个问题，陆渊也是感到很惊讶，抬手摸了摸额头，最后诚实的回答道：
“还可以。”
“如果我想，运气就可以好。”
“如果我不想，运气就一般。”
“总而言之，看付出什么代价。”
诛仙世界没有针对他的意思。
狐妖世界也没有针对他的意思。
但斗罗世界却有针对他的意思。
而在这三个世界里，陆渊也渐渐摸索到了一点诀窍，或者说，观察出了一些问题所在。
他进入诛仙，是自主进入的。
他进入狐妖，是被未来亦或是过去的自己带着进入的。
换而言之，拿到了世界的许可证。
形象点说，就是一个城市的暂住证。
而在斗罗里，他是无证穿越。
根本没经过世界的允许就过来了。
世界排斥他，也是很正常的。
而且，斗罗和狐妖诛仙不同。
斗罗的世界等级比较低。
如果诛仙算是三级世界，那么，狐妖就算是二级的世界，而斗罗，就是最弱的一级世界。
当然。
三个世界没有位格上的差距。
只不过，确实存在实力上的差距。
因为斗罗最弱，所以，斗罗的世界意识决定时，就比诛仙和狐妖这两个世界的世界意识觉醒更加容易。
不过，高级的世界倒也不是全都没有世界意识，只不过在觉醒方面，确实存在简单和困难上的区分。
而斗罗的世界意识，估摸着就是把唐三选为世界之子，准备用唐三，来完成这个布局。
修罗神确实很厉害。
但在世界意识下，也只是枚棋子罢了。
所以，在斗罗世界里，他的运气可以说是非常不好，但在诛仙和狐妖里，他的运气倒很正常。
这就是陆渊分析出来的原因。
但具体能否走运，真不好说。
毕竟，这里存在张小凡这个运气短时间内逆天的人，在原剧情里，连着抽中了轮空签，简直就离谱。
但若说张小凡运气好...
似乎也不太准确。
张小凡运气若真的好，草庙村就不会被屠，也就不会失去田灵儿，更不会失去碧瑶之后还无法复活碧瑶。
但若说张小凡运气不好...
似乎更是不太准确。
普智一眼就看中了张小凡，哪怕最后会杀林惊羽都不会杀张小凡；上了青云山之后还能分到田不易这种刀子嘴豆腐心的师父以及苏茹这个师娘；下山历练，还能遇见碧瑶这种鬼王宗的大小姐，甚至是误打误撞开了滴血洞，看了天书。
总而言之，张小凡的运气很古怪。
逆天的时候是真能逆天。
不行的时候也是真的不行。
和大多数爽文男主完全不同。
而对于陆渊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陆雪琪也是有点懵，虽然不知道陆渊为什么要提到代价这种事，但陆雪琪觉得，陆渊一定不会无的放矢。
两者的境界不同，不懂很正常。
陆雪琪如此安慰着自己。
不过，陆渊倒是真没说谎。
必要时，他会开启命运之眼。
他目前谈不上改变运气。
但预知未来，本就是代表了改变。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改变运气。
比如说，张小凡抽中了轮空签，但只要陆渊付出一定的代价开启命运之眼，提前看见了未来，并且做出调整和改变，张小凡的轮空签自然可以被陆渊拿到。
这就相当于陆渊换了张小凡的运气。
毕竟，命运之眼的称呼也不是白叫的。
但这么做确实有点浪费。
更何况，如今就连陆渊自己，都不知道开启命运之眼会迎来什么后果，更感觉不到开启命运之眼的契机。
从稳妥起见，陆渊也就没冒风险去开启命运之眼，而且，即便开启了，也不会把命运之眼用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
而在这短短的两句交谈后，陆雪琪似乎也失去了和陆渊交谈的意思，规规矩矩的坐在座位上，平心静气，等待抽签，以及抽签后的斗法。
不多时，最后一脉也到了。
手持折扇的青年带着十余位青年走到了参战席里，下意识把目光放在了陆雪琪的身上，旋即，又把目光放在了田灵儿身上，最后才看向陆渊，露出惊为天人的表情，连忙坐到陆渊身后的位置上，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问道：
“兄弟你可以啊！”
“旁边这位是你道侣，还是前面那位是你道侣啊？”
陆雪琪睁眼，瞥了一眼身后的青年。
田灵儿倒是没睁眼，睡得正香。
陆渊笑了笑，没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但曾书书倒是很好奇，看见陆渊和陆雪琪都没有回答的意思，又是伸出手拍了拍陆渊的肩膀。
可还未等他再开口询问，就看见青云掌门道玄站起身来，挥手间，一个大木箱就飞了过来。
“开始了。”
“抽签的环节。”
陆渊拍了拍田灵儿。
而后，带着田灵儿跟上了队伍。
旋即，就看见队首的张小凡走到了道玄的面前，看了一眼大木箱，然后就把手伸了进去，拿出纸条一看，就愣在了当场。
后面顿时有些着急。
道玄也不禁微皱眉头。
但就当道玄想提醒这个弟子站在一旁让下一个人上来时，就看见张小凡举起了手里的空白纸条，两面翻了一下后，楞楞的询问道：
“掌门，这...”
“我是不是抽到空白签了？”
陆渊在后面抬头望天。
田灵儿在后面欲言又止。
陆雪琪在后面无语凝噎。
所有人顿时都尬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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