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 青州海湖
乾优到了一个僻静的林中,换好了衣服,仍把草编蓑衣套在了外面,下午阳光和煦,新雪亲人,一瘸一拐地踩在松软的雪地上,嘎吱作响的声音,并没有愉悦他的心境,他是极度痛苦的,到了家门而难入,有时靠着树干,长吁短叹一番,忽又抹了把眼泪,再次坚定地迈开了脚步,他走出了宁城,向西北方向继续前行,饿了,就喝一口蜂王液,渴了,就来一口猿儿酒。
因他的感知力达到了粉阶帝师的水平了,到了下午两点多钟,忽然感到了后面有人追来,他急忙藏身于树林中的灌木丛中,他真的不想给家里带来灾难,如果他公开露面,敌人对他的那一丝丝的忌惮就会荡然无存,且因他身上的宝贝太多,敌人见他已是绿阶宗师,定然像趋之若鹜,如附骨之蛆一样,都会过来疯抢,那将会给家庭带来无穷的灾难。所以,他明知道是家里派人来寻他,他绝不会让他们找到自己的。
‘汉誓,他为什么会来到梅优大院?汉水生、汉芹呢?’嗐,不管了,只要家里平安就好。
汉誓搜寻了三个多小时,并没有找到蓑衣雪人,只能返回。
傍晚,叶青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住屋,看到了曾在这里生活的熟悉物件,不由得落下泪来,因她也很想念优哥哥。
见汉誓风尘赴赴地归来,并没有看到那个蓑衣雪人,一家人很是失望,黯然神伤的冬梅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儿,急忙召集所有人开会,一家大大小小的人都集中在了乾优的房间。
“两位妈妈、叔、阿姨们,青儿,小玉婉儿、小玉宝儿,我宣布一个事,大家一定要牢记在心,今天的事儿不要外传,另外,蓑衣雪人就是蓑衣雪人,不是什么优哥哥,大哥哥,优叔叔,或是优儿,我们认错人了,乾优是个风清气朗的人,根本不会是浑身臭味的人,知道了吗?”
大家纷纷点头称是,小玉婉儿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她两眼全是泪水,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儿。
“婉儿,我的婉儿!”冬梅看到小玉婉儿痛苦隐忍的神情,一把搂过小玉婉儿,成串的泪珠落在了小玉婉儿的身上,她低着头,浑身抽搐,凄怆欲绝、极度悲伤。因为她知道,这又将是一个长时间的离别,哥哥在外守了一夜而不入家门,于哥哥来说,是更为凄苦,既然哥哥没有入家门,那么必然有他的无奈的理由,所以,必须满足哥哥的心思——那就是哥哥未曾来过。
除了增添了新的伤感,家里的生活还得继续,冬梅暗地里抽空关了梅优大阵,找来了木心实,让他秘密寻找一个穿着蓑衣,浑身发臭的人,并根据小玉婉儿的描述,冬梅仔细地对木心实说明样貌。木心实得令后,开始了全国范围内的寻找,而这个秘密,连木族长也没有告诉。
接下来的日子里,冬梅基本是守在了乾优的屋里,每天看着屋里的书柜、书桌、晨光中的床儿、午阳下的窗台、斜阳下的小雕品、灯光下的像册……。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中,春节又到了,梅优府宅一如既往地收到了各地的土特产,同往年不同的是,叶青与台红英都是抱着小娃娃来的,叶青家是个男娃,名叫姜念优,台红英家是个小女娃,名唤祖思潜。对这两个娃儿的名字,冬梅是摇头一叹啊,小玉婉则是喜欢得不得了,也不嫌累,她能把这两个娃儿抱上一天。
冬梅、李香在乾优送来的蜂王液的滋润下,气色与身体好了许多,这是儿子与哥哥的心意,她们不能辜负。
除姜家、祖家、叶家、巩城主一家、郑直民等当地家庭来访外,常白的秋家、齐城的成清芳都来住过几天,当然,免不了都引起了阵阵的悲伤。
而这个春节,乾优过得很苦,经常伴随着暴风雪过夜,好在,他目前还是个武者,这点寒冷不算什么事儿。
大年初五这天,天气明朗,万里无云,在这高天地阔的青州海湖边,可算是较好的天气了,无边无际的大湖满目皆白,平平坦坦,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芒。天地之阔,壮人情怀啊!
乾优被这里的美丽震撼了,主要是这里没有任何其他人,更没有任何其他动物,似乎天地之大,只唯一人,好像他与天地融为一体,自己就是天,自己也是地,天地在我,我在天地,他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他就宛如这里的景色一样,身上草编的蓑衣,绿色并未因寒冷而减退,这也是乾优很纳罕的地方。他面向大海,背冲太阳,闭目盘膝打坐起来。
突然,远处传来了剑枪相撞的声音,在这万籁俱寂的天地之间,格外响亮,乾优睁开双眼,却是见到了五条人影从西侧而来,速度很快。
转眼间他们就来到了乾优的附近,正在打斗的五人见到了格外醒目的景色,那就是一个绿草人坐在白茫茫的湖边。
五人停止了打斗,都被这一奇特而突兀的景观而吸引,而被追的两人,趁机大喘了几口气,看了乾优两眼,又相互看了一眼,脚下用力,开始向东边奔纵。
“哪里走,走不了你们,走也可以,那女的留下。”追人的一个黑袍人大声说道。
乾优仔细打量着这五个人,被追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女的头戴红色包巾,脖子上围着红色围巾,一身白色羽绒服,脚蹬黑色快靴,腰系丝绦,上面挂着两块绿色玉佩。五官秀雅,肤白貌美,个头在一米六八左右,如同五月花,鲜艳明丽,算是个美人了。乾优看出她的功力为蓝阶大师,十八、九岁的年龄能有这功力,已很是不易了。
被追的男子同伴,二十出头,脸白唇红,五官端正,也是一个帅哥,身穿黄色羽绒服,脖子上围着蓝色针织围脖,腰系水火丝绦,脚下一双厚底休闲棉鞋,手中挚着一口单刀,此时的他身上沾满了鲜血,宽亮的脑门上有一道伤痕,正冒着鲜血。他的功力还不如女孩,仅是黄阶宗师,如此年轻,也算是武者界年轻人中的佼佼者了。
而后面追赶的人,个个威武雄壮,手提长枪,身穿黑袍,胸前绣着统一的标志,腰系大带,上挂着腰牌。都约是四十多岁,蓝阶宗师的功力。
“铃妹,你先撤,我断后,我跟他们拼了。”
“不行,你一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要死就死在一块,他们好像并不想伤我,这样我们还能抵挡一阵,没准会有人救我们。”
“不行,你忘了我们是怎么出来的了,快走,再不走,我们都死在这里了。”
“猛子哥,既然我们心意相通,就要共同面对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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