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 交易
说实话，老板在看到凯尔拿出来的钱袋子后，眼珠子都红了。
弄枚龙蛋的成本，也不过五十加隆左右，只要能安全运送回来不被发现，他就能狂赚一百五十加隆。
在1899年，一百五十加隆真的可以说是一笔很少见的巨款了，大多数对角巷商店半年都不一定能赚这么多，现在只需要想办法弄颗龙蛋过来，这次钱就能进自己的口袋……这让他很难不心动。
“进来说。”
老板在周围左右看了看，一把抓住凯尔的手臂，把他拉进店里，然后毫不犹豫地锁上店门。
“这是做什么？”凯尔不动声色地握住自己的魔杖。
“外面人多，万一有人汇报给魔法部，客人您也麻烦不是吗？”老板笑着说道，又给凯尔倒了一杯店里最好的红茶。
“客人您也知道，国际巫师联合会最近计划成立一个火龙保护区，魔法部那边在检查和火龙有关的物品时也越来越严格，尤其是龙蛋这种东西，一旦交易被发现，可不仅仅是没收这么简单了……客人您肯定不适应阿兹卡班的生活吧。”
“所以你不想做这笔生意？”凯尔问道。
“不不不，赚钱嘛，有点风险很正常。”老板摇摇头，“说来也巧，我刚好认识一个人，他就有龙蛋，而且继续出手，但是……”
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
“怎么？”
“他人不在英国，需要我亲自过去一趟，这无疑是增加了风险，而且我离开的话，就必须要关店，最近可是霍格沃茨学生们放假的日子，损失很大的。”
凯尔听懂了，这是还想让他加钱。
当他真是人傻钱多的肥羊吗？
二百加隆，就算在一百年后都能买个龙蛋了，还不满足？
凯尔果断从袋子里抓了一把加隆出来。
“既然这样，那就一百九十加隆。”
“等等，不对啊，之前不是说好了二百……”
“一百八。”凯尔眯了眯眼睛，放下茶杯就准备往外走，“我相信就算我减到一百五十，也有大把的人愿意拿着龙蛋来找我交易。”
看凯尔态度坚决，不想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老板脸上闪过一丝懊恼，他不得不承认，凯尔说的没错，别说一百五十加隆了，就算再少点，也肯定有人愿意做这笔生意。
本来以为能再捞一笔，没想到平白损失了二十加隆。
“就一百八。”他急忙上前拦住凯尔，“不管有什么风险，都是我来承担。”
“这是自然。”凯尔看了他一眼，“而且就算你被魔法部的傲罗抓了，我也不会承认和你有交易的，这一切都是伱自己的主意。”
老板脸上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
“放心，规矩我懂。”
“另外……”凯尔把手里的金币一枚枚摞在桌子上，“如果你能满足我两个小小的要求，我们的交易还是可以按照两百加隆算的……”
“客人尽管吩咐。”老板拍着胸脯说，“别说两个，十个都行。”
“不用那么多。”凯尔笑了笑，“首先时间不能太久。”
“这个您尽管放心。”老板说，“霍格沃茨的假期可是对角巷生意最好的时候，我可不想错过。”
“那就好。”凯尔继续说道：“至于第二个要求，就是火龙的种类，你要是拿着一个威尔士绿龙的龙蛋来糊弄我，这个价格可就要另外算了。”
虽然同为火龙，但不同品种也是有区别的，其中威尔士绿龙体型最小，数量也最多，也是唯一一种能被圈养的火龙，市面上的龙血龙肝等材料，大多都出自这个品种。
老板脸上露出一抹讪笑，“客人您尽管放心，我一定帮您找一个值得二百加隆的龙蛋。”
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肥羊。
“不是帮我，是你自己想找。”凯尔提醒道，随后站起身就准备离开了。
不过桌上的二十枚金币却被留了下来。
虽然没有明说，但老板心里明白，这是给他的定金。
“先生，请稍等一下。”老板飞快地把金币收起来，突然叫住凯尔。
“还有什么事吗？”
“有件事我需要提醒您一下，之前我们在门口聊天的时候，霍立肯刚好就在附近，就是那个穿着黑色袍子的跛脚巫师……他可能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哦……”凯尔挑了挑眉，“他是魔法部的人？”
“并不是。”老板摇摇头说，“但他是一个臭名昭著的黑巫师，我之所以把您拉进来，也是因为他一直贪婪地在盯着您的钱袋。”
“你觉得他会对我下手？”凯尔饶有兴趣地问道。
“一定会的。”老板说，“霍立肯是个贪婪的黑巫师，手段阴狠毒辣，或许他早就盯上您了，毕竟您这几天着实有些过于高调了……”
“放任这么危险的人在对角巷，魔法部就不管吗？”
“是不敢管，霍立肯属于翻倒巷，背后还有大人物，他们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是吗？真是太可怕了。”凯尔说，“不过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那个人找你麻烦吗？”
“自然是怕的，但先生的安全更重要。”老板真诚地说。
凯尔笑了一声，他心里很清楚，对方之所以提醒自己，并不是因为心善，只是担心收不到尾款罢了。
不过他也不在意，自顾自走出门，重新回到对角巷。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凯尔先是来到破釜酒吧，简单吃了一顿午饭，又给自己开了一间长期客房。
至于去戈德里克山谷寻找邓布利多……时间还早，不着急。
再说了，他总要找个地方住，总不能一直住在格林德沃说的那个废弃谷仓里吧。
简单收拾了一下，等到下午的时候，凯尔再次回到对角巷，开始了自己的寻宝之旅，不过他并没有遇到那个所谓的霍立肯，一切都很平静。
又过了几天，凯尔在对角巷的名头越来越响亮了，现在他无论走到哪儿，都能受到店主们的热烈欢迎，免费的零食饮料大把大把地往手里塞。
但这些店凯尔都已经逛过了，或者说在在这几天里，对角巷大部分店铺他都去了一遍，该买的东西也都买的差不多了，所以也就没有进去。
最重要的是，他中午检查箱子时很尴尬地发现，自己好像快没钱了，虽然这时候的物价很便宜，但也架不住成箱成箱的买啊。
这让凯尔有些后悔，早知道会遇到这种事，他来之前就应该先找小天狼星借一些的。
原本诺伯巢穴里金灿灿的加隆堆，有一半都被各种不同的物品取代，虽然还剩下不少，但那些钱凯尔并不准备再用来买东西了……
此时他正坐在破釜酒吧的一张桌子上喝着黄油啤酒，一边用伸缩耳偷听角落里两个巫师聊天。
他们应该是魔法部的工作人员，趁中午的时候过来这边摸鱼，顺便吃晚饭的。
刚才凯尔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很感兴趣的话题，就随手往地上丢了一个伪装之后的伸缩耳。
现在刚好能派上用场。
凯尔背着他们坐下，把伸缩耳的另一边挂在自己衣服上。
“真是麻烦……”其中一个人抱怨道：“为了看住那些该死的大家伙，我都已经两天没睡觉了，为什么魔法部就不能给我们多派一些人手。”
“你小声点，这可是机密。”另一个巫师说，同时紧张地朝四周看了看。
凯尔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同时侧了侧头，用专心盯着眼前的《预言家日报》。
“大概是觉得没有必要吧。”
过了一会儿，耳朵里就传来了那个巫师压得很低的声音。
“毕竟火龙保护区一旦成立，我们这个部门就可以解散了。”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明明国际巫师联合会几年前就已经通过了法案，为什么那个火龙保护区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还能因为什么，没钱呗。”
“那些有能力的巫师家里多多少少都做着火龙的生意，一旦火龙保护区成立，这部分生意自然也就没法继续了。
“法案里已经写的很清楚了，到时候一切有关火龙的物品和魔药材料都会交给保护区，再私人贩卖就是违法，他们不想放弃这棵摇钱树，自然不会捐款，魔法部和国际巫师联合会又没钱，这事自然就搁置了。”
“可他们捐钱的话，总会有分成吧，我记得那位首席魔法师说过来着，不会让人白掏钱的。”
“那才多少啊，大头肯定会用在维护保护区上，剩下的还要按照法案里的捐款方案分成，粗略估计光回本就要一百年，哪有自己干挣得多。
“而且捐款只能分成，没有管理的权限，万一火龙保护区的计划最后告吹了，这笔钱不就打水漂了吗？大家都不傻。”
“那就这么耗着？我还指望能快点转到法律执行司去呢。”
“没办法，我也想，可这事不是我们能做主的……行了，快点回去吧，不然巴布莱那家伙又要骂人了。”
两人匆匆吃完盘子里的面包，起身离开了破釜酒吧。
凯尔又喝了一口黄油啤酒，起身的时候不经意掉了一枚西可，捡钱的时候顺便收回了地上的一半伸缩耳，然后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淡定地离开了酒吧。
他再次来到之前的店铺，上面依然挂着‘歇业’的牌子，显然店主还没有回来。
凯尔有些失望，他之所以还留在对角巷，就是想拿到龙蛋后再离开，可这边却一直没有消息，甚至凯尔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联系上那个人。
“早知道应该问一下名字的。”凯尔揉了揉额头，“这样起码能让猫头鹰去催一催。”
对方没回来，他就只能继续等了，凯尔拢了拢身上的长袍，准备返回破釜酒吧。
这时候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原本热闹的对角巷也变得安静下来，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凯尔下意识加快脚步，并在心里盘算着到时候扣多少加隆的误工费合适。
但很快，他就发现前面的路似乎被人堵住了，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只是调转方向准备从左边绕过去。
那些人也同时移动，再次挡在他面前。
凯尔这时也发现了不对劲，抬起头看向前面……一共五个人，都戴着黑色兜帽，看不清脸。
“你就是那个很有钱的巫师，没错吧。”领头的巫师看到凯尔停下来后，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了两步。
“你想干什么？”凯尔沉声道，一点儿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这里可是对角巷，你信不信我现在喊一声，周围的店主们就会立刻出来。”
“我信。”领头的巫师说道：“他们从你身上可赚了不少，当然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陷入危险。”
这就是凯尔的底气，他在对角巷挥金如土，这里的人就会下意识地保护他，因为保护了他，就意味着之后还能再大赚一笔，谁和凯尔作对，就是和整个对角巷作对，什么身份也不好使。
“既然你知道，就让开。”凯尔淡淡地说道：“不然的话，我可不确定你会不会被愤怒的人群打死。”
“我想一定是有人跟你说过我的坏话，让你误会了什么。”领头的巫师再次往前走了两步。
“自我介绍一下，霍立肯，一个专门做灰色生意的巫师。”
“所以你想跟我做生意？”凯尔有些好奇，“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你有什么能打动我。”
“当然是这个。”霍立肯撩开长袍，拿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龙蛋！”凯尔一眼就认出了那东西是什么，皱眉道：“那家店主现在还没有回来，该不会是你……”
“别误会。”霍立肯摇了摇头，“我是有过这个想法，但威利汤姆那老家伙太狡猾，我跟丢了，这是我用自己的途径弄来的。”
“你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我不在乎龙蛋是谁的。”凯尔说，“既然你找到我，就说明你听到了我们当时的谈话，我还是一样的价，一百加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何。”
“可我听到的是二百。”霍立肯说，“还是说，你看不起我们这些流浪巫师？”
“不不不，我得先确定一下龙蛋的种类，再决定是否加价。”
“放心，我们可是最有诚信的。”霍立肯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脸。
凯尔下意识退了半步。
“抱歉，我的样子吓到你了。”霍立肯说，但语气里却透着几分得意。
他抬抬手，让龙蛋飞到凯尔手里。
龙蛋入手温热，是蓝色的，顶部长有尖刺，蛋壳上还有一条条纹路，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号的蓝色菠萝，而且比正常的龙蛋大了不止一圈。
“乌克兰铁肚皮？”凯尔有些惊讶，“这可不常见啊。”
“有见识。”霍立肯同样惊讶，他没想到凯尔居然这么快就认出了龙蛋的种类。
“你应该是某个纯血家族的人，没错吧。”
凯尔没有回答，只是很干脆地拿出一个袋子，扔给了对方。
“龙蛋我很满意，这里面是二百加隆。”
“痛快，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做生意。”霍立肯笑着说，“我还有第二颗火龙蛋，而且是更加少见的赫希底里群岛黑龙。”
“你能搞到黑龙？”凯尔不是很相信。
“眼见为实。”霍立肯说，“不过我没带在身上，而且那种东西也不适合暴露在外面，会被追杀的，所以你想看的话，只能跟我们走一趟，去我们的据点。”
凯尔有些犹豫。
“放心，距离这儿不远，而且也在对角巷里。”霍立肯轻声说道：“在这里，你难道还怕我们会对你不利吗？
“我们要是对你下手，会被那些店主们生撕了的。”
“谁怕了。”凯尔似乎被说服了，挺了挺脖子道：“你们的据点在哪儿，现在就带我去，如果真是黑龙，我可以再多付五十加隆。”
“请跟我来。”霍立肯殷勤地伸出手臂，“离这儿不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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