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恶魔的能力
银行啥时候最积极？你欠它钱的时候。
之前弄个黑铁用户卡，给人开个账户，还至少要刷到30个信用点以上，基本一周的投资名额要用掉。
现在，当“银行”发现你欠它款的时候，立刻给你注册账户、办卡、提醒欠费一条龙了。
而看到这张卡的时候，路平安却看到了更深远的东西。
“是什么, 让能力自行启动了？是欠账的行为.....不对，不是它。”
之前猫猫一样欠了自己的钱，但根本没有被银行系统认可，而卡上的“15%年利率”给了路平安提示和答案。
“15%的年利率，我和华学姐的契约合同上，不是有一个15%的年违约罚息吗？”
同样是一年15%的额外支出, 这已经是近乎明示了。
“我的生命银行, 需要契者（合同者）的力量支持，只有被规则化的借贷关系，才能入本银行的核算系统。”
“........幸好我进阶了学者，只不过二阶要入契者吗？那不是传说中的专业工具人，毫无战斗力可言的打工人？”
遇事不决，询问大猫。
路平安已经越来越觉得，或许大猫的经验和知识，才是自己继承的“遗产”中最有价值的一块......普通的高阶职业者考虑到社会关系和自己签的契约还有污染禁忌，关系再好不会多说。
大猫却没有任何限制，她人都死了，难点其实是要如何让她愿意说。
“契者？的确没有战力，但不意味着不能杀人, 你不记得那个什么诡辩者，他就是契者的进阶......”
这个时候, 路平安想起了那个诡辩者。
他一阶是学者，二阶是契者，三阶是谈判专家，都是玩嘴的, 四阶应该也是这类能力的进阶。
“而且我看你能力需求的不是契者, 而是它另外一个进阶途径律者, 其三阶‘律者（律师），或者更进一步的四阶‘法官’。这两个职介途径都是半公开的，律者也基本没有攻击能力，但法官.....可以将其视作攻击性最强的四阶之一。”
路平安秒懂，和银行金融街关系最好、契合度最高的职业，自然是那些玩弄规则的诉棍，没看到金融街边上或里面就是律师楼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们根本就是共生关系，金融产业作为民间力量，需要律师将其金融行为法律化，披上一层“合法合规”的外衣。
并间接拥有了破产、清算、抵押、执行等强制甚至暴力手段，保护金融行为的有序运行。
啥？律师是为了追求法律公平而服务的。
或许有的律师真的这么想且这么做的吧，但大部分人尤其是金融家、银行花钱请律师干活的时候，可不是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和公正，他们花钱是为了让法律规则运行更有益于自己一方。
工具、手段或许本身没有善恶，但使用者却有自己的念头动机。
“我如果是银行的话，没有权限直接确定债务关系，进行金融活动, 必须通过律者.....至少是契者的力量, 将债务、金融关系规则化、合法化, 纳入我银行的信用体系。”
这个时候，路平安本能的感知到，律者系的能力，或许就是他天赋能力缺失的一部分。
“再进一步，契者的能力是无法让其归还生命点数的，他只是让对方和我建立了一种联系，催债的还是银行。那么，如果对方始终无法偿还债务，或者在偿还前就意外身死了，我是否能将其进行破产清算并......”
路平安停顿了一下，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变卖其遗产弥补损失。就如从投资失败的魔植那里，破产清算来的生命精华模组.......”
路平安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这能力已经不是邪恶的档次了，这根本是吃人。
而他的异能本能已经告知他，只要能力开发到一定程度，这应该是做得到的！
“这能力简直太邪恶了，所以.......还是必须由我来好好把握吧！”
路平安打了一个响指，良心已经飞去，美滋滋的盘算这能力的用法。
契者的进阶也要尽快安排上，依靠别得契者提供的契约书不仅很贵且也不安全。
“而且，也不能‘量身打造’，不能约定执行时间和更高的几率......咳咳，貌似有点过了。”
思索了一下，路平安摇了摇头，其实也没那么恐怖，毕竟和现实中纯粹追求利益的金融机构不同，自己这边所有的交易必须遵循公平公正原则。
“139点生命点数，这是什么？很多吗？”
而华学姐的询问，打破了路平安的沉思。
他看向少女的表情，是毫不掩饰的同情，那已经不是贵不贵的程度了，那搞不好是要卖身葬父的程度......
“这是我规则系能力的计价方式，类似秘境里的商店币......”
看到两位学姐一脸懵逼，路平安才知道这恐怕越是一个秘密，可能是少数规则系才能享用的额外福利。
“.....教会的信用币你们知道吧，类似的东西，我怀疑他们就是模仿诸神秘境的商店币系统做出来的。”
这下，两位懂了，却还是不知道其价值。
“和大多数信用币一样，一个点数约等于100元？才一万多？”
“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其具体价值，应该很贵吧。不过，我现在需求的，除了园丁系的职业情报之外，还要契者系的，能提供一点吗？”
而很快，“金星互助会”的两位，就知道“很贵”到底有多贵。
当她们拿出了准备好的全部园丁资料，并补充上契者的基础资料之后，那-139点依旧纹丝未动。
在小璐打电话给自己的导师，索要了一些三阶的有关资料之后，终于，139点艰难的变成了138。
华雪怡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玩意是真的离谱。
“华学姐，作为一个职业者，貌似你太有良心了点，你预估的情报价值有点高.......”
当即，少女气炸了，你丫还能说风凉话，还能把锅甩给我身上。
“安心，我不会找你催债的，即使到了合约强制执行的三年，我也不会执行的。”
这个，算是路平安仅剩下的同情了。
路平安也怕把对方逼急了，来个杀人灭口人死债消。
咳，再退一步，她拼着三年脸上赤字来个赖账，自己那就真亏了.......果然，契者也要尽快安排上，这种弱处罚合同还是不要了。
“而且，我觉得，你还是赚到了。我先拿出这些东西让你买，你会不买吗？”
这一句话，把华雪怡再度干沉默了。
路平安拿出来的东西值得吗？当然是值得，只要发展的顺利，恐怕十几年甚至二三十年她都不要担心能力失控的索命套索，同时，还打开了一道通往三阶强力战职的电梯。
三阶情报其实不能搞，但这么合适自己的，且完美克制自己能力副作用的，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找到的。
这些情报，等于把自己保送三阶甚至四阶战力，注定成为了一个前途无量的高阶战力。
但这貌似，一不小心，就把命卖给了对方。
“再提醒两位一句，有位大前辈和我说过，任何情况都不要主动当良心契约的买方........咳，别瞪我，良心契约可是你们提出来的。我给你看下这卡片的新功能吧，你要‘延期支付’还是‘远程投资’。”
打一棍子还是要喂颗枣的，这实用的卡片让小璐都为之心动，恨不得也来一张。
“名额有限，需要一定前提条件，以后才能提供。”
这个时候，路平安没有蠢到说实话，没有去问“要不你也来一个良心契约”。
但既然有契约保底，也注定了未来有更多的“合作机会”，路平安可以稍微主动的透露起自己能力细节。
“其实，你们不亏的，我每一次‘投资’给你上BUFF，都要消耗一个生命点数，只要华学姐你为我打工139天，你就稳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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