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全部记忆

郑凡的翅翼里全是关于欢乐的印记，作为无聊的存在的大海，郑凡自然不会对它有什么兴趣，因此也没有任何一抹光芒属于大海。

这是郑凡十岁之前的全部记忆。十岁之前，郑凡的生活里只有欢愉，对周围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虽然大多时候，这种好奇总是和各种胡吃海喝外加肆意玩乐有关。十翼王总是说郑凡的小脑袋特别不安分，里面装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主意，真是搞不清楚这个古鬼精怪小女儿整天在想些什么。不过大多时候他都很乐意帮郑凡实现这些想法。有些实在异想天开的主意，郑凡就当做生辰愿望乞求爹爹，这样一来不管多稀奇古怪的主意，爹爹都会帮她实现。

记得有一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想法，才不管七月飞雪有什么吉不吉利，郑凡吵着要爹爹把后花园的满目青翠变作大雪迷蒙。在七夕的夜里，郑凡生日的那天，十翼王满足了女儿的愿望。只见他升腾起一对黑色翅膀，从翅尖里凝出几滴水精将之点点撒在半空；然后又乘着一双白色大翅，在花园里乘风绕月。霎时间枝叶隐去花草遁形，郑凡的眼前真的出现一片冰晶世界——空中雪花片片银光闪烁，周围的一切顿时沉浸在梦幻之中；一座座精巧的金色楼阁闪耀着彩光拔地而起，置身其中犹如漫步仙境。正是一年之中最燥热烦闷的三伏天气，郑凡和十翼王却于凉意湛然的月下堆雪，嬉笑着在楼宇之中你追郑凡躲，乘风翱翔于天地之间。玩累了就观看一群厨娘在雪中赛巧，品尝她们刚做出的珍馐美味和冰雪冷饮。这场景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场奢侈的梦吧，那样的欢乐郑凡至今都记得十分清楚，这里面甚至也包括今后的郑凡。

那时候郑凡还没有封号，拥有封号的哥哥姐姐们都有自己的领地。千百年来无级界共有“暹天、沐地、纳人”三大家族鼎立。无极界传统，凡主界与三大家族通婚所生子女，无论男女性别也不管年龄差异均一视同仁，都是无级界的正统传人。将来各凭本事争夺主界之位，哪怕是当初资质最差的懵懂孩儿，假以时日有一天也可能成为无级界的一界之主。若非是与三大家族之人所生孩儿，那么将一律失去继承资格。郑凡的哥哥姐姐早就离开无极城道各自的封地进行历练，这期间无故不得随意从封地回来。因此郑凡从来没见到过他们。她只知道在别的地方还有六个人跟自己拥有同一个爹爹，他们早已在为争夺一界之主而努力准备。

郑凡这六个兄长的母亲，正是当下无极界最尊贵的女人——曌界后。郑凡从来没有见过曌界后，据说她执掌着无级界半壁江山，住在遥远的另一个城池里独自生活。曌界后出身于具有“万象出天”美称的“暹天族”。曌界后的外祖母——淮阳主界出身于具有“载物厚地”美称的“沐地族”，她曾经是无级界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女主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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