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以为他吃软饭
“味多美……进口调味料？”顾时川问。
“你了解过？”郑斯南并不意外顾时川知道。
“最近联络的一家企业也是做调味料的，猎头没有给公司名称，但我预感可能就是。”顾时川伸手拿了份资料递给郑斯南：“你应该对这家企业有过全盘了解了。”
“是。”郑斯南接过资料快速翻看过后，失笑着说道：“就是这家。”
“那我就不方便和你一起去了。”顾时川将资料直接扔到一边：“见面地点发给我，正好工作的事要约猎头谈谈，我就约在那附近吧。”
“长野屋。”郑斯南将资料又翻了一遍后才说道：“据我了解的情况，他们的办事处目前是设在HK，内地的话两年内都不考虑。当然，如果我能拿下总代，就有机会在江城设办事处。”
“你不用考虑这些。味多美在我选择名单上并没有明显优势。”顾时川温声说道：“我让猎头在那边找家店，你结束了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好。”郑斯南点头。
在郑斯南出去后，顾时川直接把纸从夹子里扯出来，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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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考虑？”猎头不禁意外：“顾总，我记得我们手上的JD，只有这个和食品相关，虽然是调味料，但跟小食品的渠道和打法是相同的。”
“而且他们在内地没有办事处，所以薪酬是走的HK标准。这个职位虽然不像在波卡一样做区总，但只负责
销售、却拿着比以前高的薪水，这相当于减了工作量、涨了工资嘛，多好的机会呀。”
猎头顾问在说话的时候，眉头皱得紧紧的。这一单要是能做成，他这个月就不用开别的单了。
“我今天约你来，就是想和你说说我对职位的一些具体的想法。”顾时川淡声说道：“行业方面，当然还是小食品为最佳，也考虑日用品。工作地点呢，只考虑国内，最好是江城，其次考虑上海。”
“节奏的话……我希望在年前能确定下来，年后能履职。所以还麻烦你多费些心。”
“这么急？”猎头顾问快速记下顾时川的要求后，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上次你和我沟通还说只是看看机会，并不确定什么时候能从现在的事务中脱身。”
“现在是确定了。”顾时川笑笑说道。
“是和郑总有新的计划？”猎头顾问敏锐地问道。
“算是吧。”顾时川点头，但并不细说。
他还是事事以郑斯南为主，味多美的条件给得再好，但因为办公室设在HK，他想都没想就放弃了。
他知道郑斯南习惯争取、而不是让步，所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要维持、要继续，就只能是他让步。
他不能离得她太远，也不能像现在这样离得她太近。他想要找到一个适合的距离，以让他在关系里不会太弱势，还要让郑斯南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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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说……是什么变化吗？是好是坏？”猎头
顾问忍不住问，但又不想显得太八卦，所以又加了一句：“当然，不方便说就算了。”
“没什么不方便，是准备结婚了。我们商量，婚后事业分开会比较好。”顾时川无奈笑笑。心里想着，大约行业内的人都觉得自己是在吃软饭，如果和郑斯南的关系有变，这软饭就吃不下去了，得离开环宇公司了。
“唉呀，真是大好事，恭喜恭喜呀。”猎头顾问连声道喜，只是不解地又问：“顾总是不打算继续为自家公司服务吗？”
“不过也是。不是我看不起私营企业，郑总也算是大学生创业，比起南国里小商贩起家的私营业主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总也还是比不上外企的气质。”
“顾总这样的人才，外企才是你该去的地方。嗯，郑总应该和我一样的想法，觉得以您的才干能力，和她开夫妻老婆店太委屈了。”
“哪里哪里。”顾时川心里叹气，明明一个职业的人，怎么也这么八卦呢。
“你刚才说的那几个条件我都做好备忘了，我这就把手头的资源都捋一下。”猎头心里疑惑为什么结婚了反而不在自家公司做了，但为了做成这担生意，言语上把郑斯南的聪明大气、顾时川的优秀专业，都好好夸赞了一番。
“谢谢。”顾时川起身将猎头顾问送到店门口。
“哎，那不是郑总吗？”两人一出门就看到对面日料店里走出来的郑斯南。大多数时
候都是牛仔裤加衬衣的郑斯南，今天穿一条灰色华达呢V领收腰连衣裙，外套一件洋红色短毛呢大衣，看起来又精神又利落。
“郑总在这边谈一个合作。”在看到后面跟着出来的两男一女时，顾时川解释说道。
“应该是日资企业吧，那些个日资老板都习惯在日料店谈生意，有主场感。”猎头顾问说道。
“是呀，他们很会造势。”顾时川点头。
“代我向郑总问声好，我就不过去打招呼了。”猎头顾问与顾时川握过手后就先走了。
顾时川看着郑斯南与客户握过手、又将客户送上车后，才慢慢踱着步子走过去。
“你也谈完了？”郑斯南这才把目光从客户那边转过来。
“嗯。”顾时川点头，看了一眼客户离开的方向问道：“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郑斯南朗然一笑，一脸的自信骄傲：“他们和日清的老板很熟，所以对环宇也很早就知道。”
“能谈到和日清一样的代理条件吗？”顾时川问。
“帐期更好。”郑斯南笑着说道：“他们知道环宇现在手上有很多品牌，不可能把所有资源都砸在一个牌子上，但又想抢占江城的渠道和客户，所以不希望订单为资金让步。”
“所以企业做大了，优势自然就出来了。”顾时川点头：“做日清的时候，谈帐期还很困难，货款还要随汇率波动确定币种。”
“是啊，那时候好难。”郑斯南长长地
吁了口气，又一脸沉着地说道：“好在都挺过来了。”
PS：婚后收入算夫妻共同财产的规定始于1980年《婚姻法》的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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