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百雀羚
嗯，办公室的主人，Crisp拿着小巧的裁纸刀给就位的家具拆包，动作细致优雅，就是速度慢了点儿。
至于Laura，在她的办公室整理出来后，就一直忙着清理和布置，等到整个办公区的家具都定位放好的时候，她的小办公室也已经是可以正常使用的状态了。
“OK，我终于可以把注册要的文件自己打印出来了。”Laura边看着布置一新的办公室边擦着手霜，一脸地高兴。
“看到您亲自动手，我真感到意外。”郑斯南看了一眼她放在桌上的护手霜，默默地记下包装款式和品牌名称，打算给伍多多和自己都买一个。
“噢，今天谢谢你，你太能干了，能搬这么重的东西。”Laura说着看向Crisp：“郑小姐做事有脑子有力气，了不起。”
“郑是我推荐给Conn的代理商候选人，但是现在有一点点小问题。这让我们很头疼。”Crisp皱着眉头，摊了摊手。
“交给Conn去解决。”Laura立即说道：“这是他的责任。”
“OK，我也这么认为。”Crisp轻挑了下眉梢，又向Laura确认坐机电话已经可以通信后，便拿起电话给顾时川打了过去。
郑斯南听到Crisp在电话里把她花式夸赞了一番，完全不提她的资质问题，只让顾时川预留时间与她做代理资格细节的沟通。
“商务部有一套代理商评审流程，这个Conn更熟悉，他会帮你做判断。但我认为你最好能自己解决那个小问题。”Crisp提示郑斯南。
“明白，我正在着手解决这个问题，就要解决好了，谢谢昨天给我的提醒。”郑斯南连忙表示接收到他的暗示和好意。
“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Conn还有一小时才过来，你今天真是太辛苦了。”Crisp抬腕看了下时间后，问郑斯南。
“我约了人解决那个小问题。”郑斯南笑说道：“我一小时后过来。”
“噢，你太棒了，祝你顺利。”Crisp一脸欣喜地将郑斯南送到办公室门口，又冲着她挥了挥手后才返回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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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问题？”Laura立即问Crisp。
“她没有进出口指标。”Crisp皱着眉头说道。
“你没和Conn说实话？”Laura也皱着眉头。
“我觉得他们见面聊会比较好，我只负责引荐、不负责筛选。”Crisp说道。
“Conn会为难的，他得给你面子。”Laura看来是向着顾时川的。
“不为难，我是为他好。”Crisp解释说道：“中国现在的对外贸易政策上紧下松，但因为上紧，所以敢松的人其实不多。加上计划经济导致的消费惯性，让整个市场显得有序但缺乏活力。”
“在这种情况下，波卡这种既是进口、又是非生活必须品的产品种类，没有多少人敢做。有那么几个敢做的，又不一定能拿到进口配额。”
“最后Conn交给商务部的初筛名单如果只有两家、三家，那么商务部会怎么想？”
“……”Laura沉默了一会儿后，沉声说道：“会认为中国不是一个理想的开拓型市场。”
“对。”Crisp点头：“又或者认为Conn有私心。”
“但Conn也不一定能解决郑小姐的进口指标问题。”Laura思虑着说道：“如果郑小姐自己没办法解决，Conn卖你一个面子把她塞进第一批大名单里，刚才说的问题一个也没办法解决。多一个不合格的候选公司，等于没有。”
“我们能想到的问题，Conn一样能想到。但我们解决不了的问题，Conn不一定不能解决。”Crisp轻笑着说道：“他们做业务的，鬼着呢。”
“你不鬼？”Laura斜眸看他。
“我是工科。”Conn笑说道：“再说你看那个郑小姐，你就说是不是做业务的料。”
“是，确实是。”Laura点头：“既进退得宜，又舍得付出，还能吃苦、吃得了苦，是个做业务的好手。”
“所以，这个郑小姐本人是没问题的，至于能不能过商务部筛人那一套，我们也操不了那么远的心了。”Crisp说道。
“希望她有点儿真本事，真能弄到个进口配额，起码解决了我们的两个问题。至于她最后能不能过选，倒也不那么重要了。”Laura坐下来继续忙她自己的事。
“我今天要累死了，要去做个spa，你忙吧。”Crisp伸手锤了锤腰，与Laura招呼一声后就走了。
“这就累了？”
“还真是督上了，正经活儿是一点儿不干呀。”
Laura边干活边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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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斯南离开波卡的办公室后确实第一时间给方园公司的方平打了电话。
只说在波卡公司等了一天、帮他们干了一天的粗活，到现在还没见到区总。现在人家守着办公室的财务总和督办都走了，她只能先出来晃晃，继续再等等。
“辛苦辛苦，要不要我给你送点吃的过来？”方平连声慰问。
“也不知道区总什么时候到，打传呼只说在外面忙。我既怕你没到人家就先到了，你白跑。又怕我吃到一半人家到了，耽误了事情。所以还是算了吧，横下一条心等到为止。”郑斯南笑说道。
在挂了方平的电话后，她便一头钻进了附近的商场，找到卖面霜化妆品的柜台，直接问柜员有没有那个牌子的护手霜，得到的全部是摇头。
“小姐，擦手的话，百雀羚的效果蛮好的，小姐要不要买两盒试试？”
柜员拉起郑斯南的手摸了一下，立即推荐说道：
“您说的那个进口牌子，是按香水调香的方式调味的，也就是好闻，给那些不做事的人用的，有保护作用、但没有修复作用。您这样的肤质用百雀羚更适合，保湿滋润效果好。”
“好，那帮我开两盒。”郑斯南也不懂什么保湿滋润，但觉得擦总比不擦好，她和伍多多现在也有对自己好一点的实力了。
PS：郑斯南说开两盒，而不是买两盒。因为实体店买东西是先开票，拿着票去收银台排队交钱，交完钱回柜台取货。所以开两盒的意思是开两盒的购买票据。（写给不在实体店买东西的亲们知道，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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