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像是喂狗的
“当然选我。”郑斯南一脸地理所当然：“这世界上没有可能再有另一个我。”
“……”顾时川忍不住笑了。
“对了，我问你个事。”郑斯南扒了口饭后，抬头看着顾时川：“前两年我遇到Crisp，还有另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应该也是你们同事吧，见他们都随身带着便携电脑，嗯，后来我在你办公室也看到这个，那种本本样的电脑，技术已经成熟了吗？多少钱一个？比起打字复印社的那种台式机，是486还是586的，哪种贵？哪种好用？”
“这个我没研究过，不知道哪种更好。理论上讲，从信息安全性、储存量和运算速度上来说，应该是台式机更好。我和Crisp用移动款，主要是我们大多数时间不在办公室里坐着，所以用移动的更方便随时随地工作。”
顾时川笑说：
“你别觉得移动电脑好，这是资本家的陷井，让你随时随地的工作，还不算工时。”
“是觉得那东西很好。”郑斯南听了直点头：“资本家需要它来压榨干你所有的时间，你也需要它为你争取到好业绩、好收入嘛。”
“通透。”顾时川点头。
“多少钱一个？”郑斯南问。
“比你手上这个贵不了多少。”顾时川指了指她的大哥大。
“……不能吧，这东西除了打电话也没其它的用处。”郑斯南不相信。
“这种技术类产品，不
是按功能定价的。”顾时川笑说道：“是技术难度和稀有度。电子产品越小越对技术要求越高，也就越难做。”
“也是。”郑斯南点头：“托你帮我买一个怎么样？”
“好啊，我让Laura去买。”顾时川点头：“我回酒店就给她打电话。”
“现在就打。”郑斯南把大哥大递给他。
“你真是……顶好的资本家。”顾时川大笑。
“你忙，我这又是小事，怕你忘记了。”郑斯南笑眯眯地看着顾时川。
顾时川微微笑笑，郑斯南是要你做事决不犹豫，只要目的达到，好听的话张口就来，听着倒像是哄着你高兴了好帮她做事，总是少了那么点真诚。
“Laura，要麻烦你一件事，我用的那个笔记本电脑，你再帮我买一个。”
“配置……就按我那个来。”
“不是，帮朋友买的。”
“你给小郑准备的礼物？”
顾时川看了郑斯南一眼，敛下眸子小声说：
“没关系，你放在我办公室吧，小郑下次过去的时候我给她。”
“嗯，Thanks。”
顾时川将电话递还给郑斯南：“配置我就替你做主了，主要是现在并没有太多可选，公司给我买的这种，我用着觉得还好。”
“配置什么的我也不懂，你用着好自然是好的。”郑斯南也不懂什么配置不配置的，觉得能用就行，她还有新问题：“还有PPT是什么？
”
“就是PowerPoint，就是做材料展示的。这样，日常办公会用到的一些软件我让同事都帮你装上。”顾时川说。
“好，谢谢。”郑斯南这才重新拿起筷子。
顾时川见她没问刚才电话里说的礼物的事，也就没有再提。原本是Laura买好了放在办公室，他临走时把这事给忘记了。
可不就是郑斯南刚才说的，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顾时川低头笑笑，暗自摇头：还真被她说中了，在好面子的江城人中，她还真是那个不好面子的。
谁愿意被人这样轻忽，还这样大方的说出来，不是自嘲、也不是埋怨，只说事实。
.
“这菜还真挺好吃，比我平时在路边小店吃的口感清爽多了。”郑斯南边吃边说道。
“不错。”顾时川点头。
顾时川吃得很慢，比郑斯南还慢。
但他理解郑斯南的快，一般吃过苦、用尽全力的生活的人，吃饭的速度都很快。因为要吃完了马上去干活、也因为怕吃慢了就没有了。
他没有过过这样的生活，这并不是因为他家里有多富有，只是因为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父母姐姐们都紧着先满足他。他记忆中妈妈和姐姐每到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在厨房忙，他有时候想进去帮忙，还没靠近灶台就被推出来。
然后他和他父亲在堂屋的桌子上边吃饭边聊天
，轻松又愉快。妈妈和姐姐们在厨房聊话，不时的端出一盘菜来。等到他和父亲吃完后，妈妈和姐姐们各自端着一大碗米饭，来堂屋把他和父亲吃剩的菜分别倒在碗里，再端到门口蹲在院子里边吃边喂鸡。
一会儿功夫就吃完了，然后妈妈继续在厨房洗碗收拾、姐姐们去地里干农活。
晚上，姐姐们从地里回来，还会给他带点刚摘的水果、或者才挖的红薯。
.
“老板，结帐。”郑斯南的声音打断了顾时川，他抬头看向她，那么明亮爽朗的一张脸，和妈妈姐姐们总是愁苦着、在他面前又装没事人的样子，让人感到一种没有负担的松驰。
“你继续，不影响我结帐。”郑斯南笑着说道。
“我也吃完了。”顾时川咧嘴笑笑，边拿出钱包边对郑斯南说：“说好我请的。”
“哪里说好的？”郑斯南睁大眼睛，看着他已经拿出钱夹子，便又说：“是不是担心让女士买单显得没风度？那你买吧。”
顾时川只是笑笑，从服务员手里接了结帐单看过后，从钱包里掏了几张票子递过去。郑斯南则向服务员要了塑料袋将其中两个没怎么动筷子的菜装了起来。
“没有盒子吗？”顾时川问。
“有，那种白色泡沫盒要2毛钱一个，原材料还没这个塑料袋好。”郑斯南用双层袋子打好包后，还用手惦了惦，见还结实，这才放心。
“还懂这些。”顾时川拿了外套，起身后帮郑斯南拎过打包袋。
“可别，你拎着像是要去喂狗的。”郑斯南连忙将袋子从他手里抢过来。
PS1：联想586是在1993年生产的。
PS2：IBM 认为它在 1985 年开发的一台名为 PC Convertible 的膝上电脑是真正意义上的笑声记本电脑。东芝公司则认为他们于 1985 年推出的 T1000才是第一台笔记本电脑。总之在90年以前就有了笔记本电脑，而直到2005年左右才开始在中国流行。
PS3：发泡餐盒最早是1986年在我国铁路上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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