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病中感怀
回到家里。
君豪进了房间,放下书包,钻进被窝睡下。
宋清秋引火生炉子,煎药。
煎药的功夫,又烧饭炒菜。
一个多小时过去,药煎好。
宋清秋端着进了屋,伸手摸了一下君豪的额头,滚烫的。
放下药碗,找出温度计,给君豪夹上。
她时不时看一眼腕表,等到时间一到,拿出温度计一看,三十八度七。
她轻声唤着:“君豪醒醒,起来把药喝了。”
君豪慵懒的睁了睁眼,宋清秋把儿子扶起来,端过药碗,一勺一勺的喂给儿子。
“一会儿饭好了,喝点粥啊。”
君豪摇摇头,“我头好晕,嗓子也难受,我不想吃,你让我睡一会儿。”
喝完药,君豪躺下又睡。
宋清秋端着药碗出来,第一时间洗手,消毒。
听到房门响动,毛毛背着书包下晚自习回来了,宋清秋从厨房探出头来,“你弟弟得了水痘,这病传染,今晚到我那屋去睡。”
毛毛瞅了眼紧闭的房门,有些担心地问道,“我弟要不要紧?吃药了没?”
“你弟有点发烧,刚吃了药。你就别跟着操心了,赶快过来吃饭。”
宋清秋端着饭菜出来,毛毛放下书包跑过来,打开靠边站桌子。
她放下饭菜,用手背碰了碰毛毛的额头,“这两天降温,多穿点,免得受凉。”
“我记下了。”
毛毛听话地点点头,快速吃完饭,洗了碗筷,在饭厅里写作业。
宋清秋翻出口罩,又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件
棉大衣,是何明远去年新买的,穿了没几次,双排扣,西服款式,带毛翻领。
经过重新设计修改之后,拿到毛毛面前,“毛毛试一试,合身不?”
“妈,这件衣服给弟弟穿吧。”
“我专门给你改的,他个高穿不了。”
毛毛立马站起身,套上大衣,走到镜子前转动身体,“妈的手真巧,我穿着很合身哩。”
宋清秋站在那,望着镜子里中的毛毛,“我儿子真帅,哎呀,将来也不知道被哪个小姑娘叼走。”
“我哪也不去,也不想早早的谈恋爱,只想留在你身边给你养老。”
“我有你爸,你们年轻人就该努力打拼在外闯,趁着年轻多看看外面世界。”
毛毛搓着手,思忖了一会儿,说,“妈,您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宋清秋噗嗤一下乐了,“哎哟,你这孩子想什么呢。我希想你大学毕业后,有自己的生活,不要老围着我和你爸转。”
“哦。”毛毛闷闷的应了声,回到桌前继续写作业。
“咳咳——”房间里传来阵阵咳嗽声,宋清秋赶忙冲了一杯蜂蜜水,戴上口罩进了屋,“君豪,喝点水。”
君豪硬撑着做起,喝下两口水,吞刀片似的嗓子不再那么火辣的疼。
他烧得迷迷糊糊,用沙哑的声音,含糊不清地咕哝着,“我作业还没写呢。”掀开被子,就要下地。
“赶紧躺下,我跟你们老师请假,等好了再说。”宋清秋赶忙制止,强行拉着
他躺下。然后,让君豪再次试表,体温一路飙升,体温表都烧到了头。
拿来退热药,让他吃下。
她坐在厅里一边剪纸,一边注意房间里的动静,时不时进屋查看君豪的情况。
一夜未睡,宋清秋瞌睡的不行,趴在桌上睡着。
毛毛从房间里出来,蹑手蹑脚地进了灶房,顺手那道门拉上,开始早饭。
宋清秋猛地醒来,抬眼看向墙上的挂钟,六点零五。
坏了,毛毛六点四十上早自习,做饭肯定不赶趟了。
“毛毛,赶紧起,咱们出去吃点。”
毛毛打开灶房门,端着粥出来,“妈,饭好了。我吃过了,您熬了一宿,趁热赶紧吃点。”
感动得宋清秋给了毛毛一个拥抱,给他穿上外套,又掏出十块钱,“别老从家里带饭了,天冷,去食堂吃点热乎的。”
“家里饭香,不喜欢在外面吃。”
毛毛没接,宋清秋把钱塞进他兜里,嘱咐路上注意安全。
毛毛背起沉重的书包,走到了门口,突然停住了脚步,踟蹰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妈,那我能买一包香辣片吃吗?”
“钱给你了,想怎么支配,你说了算。”
得到宋清秋的同意,毛毛露出了高兴的笑容,一蹦一跳地出了门。
宋清秋站在门口,不放心地叮嘱着,“路滑,别跑,慢点。”
“知道了。”毛毛转头挥挥手,骑上自行车快速驶走。
宋清秋回到屋里,盛了一碗粥,凉好,端进屋。
然而,君豪喝
水都费劲儿,没有半点食欲,一口饭也吃不下。
她不得不放下工作,带着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嗓子严重发炎,输水消炎。
打了三天的吊瓶,君豪嗓子好多了,但高热仍旧不退,前心后背密密麻麻地起了一层水泡,痒得不行。
君豪被难受的要命,躺在被窝里,扔坚持抱着书本温习功课。
“妈,我想吃根雪糕。”君豪用公鸭子嗓子喊道。
嗓子疼的时候,吃点雪糕,能吃下饭。
但是老吃雪糕,胃哪受得了。
“君豪,咱们还是吃点别的吧。”
“可我就想吃点凉的。”君豪病恹恹了没有精神,单手托着腮看向窗外发呆。
“好,我给你买去。”孩子吃不上饭,宋清秋也着急也心疼。
去菜市场的路上,遇到一位剪纸爱好者,聊起君豪的病情,那位大姐从手提篮内的小棉被里拿出两根黄瓜,“黄瓜清热解毒,拿回去给孩子吃。”
“这玩意太金贵,我不能要。”宋清秋不肯要,可对方把黄瓜扔进她的车筐里,抬腿溜了。
天冷,怕黄瓜冻了,她拿起黄瓜放进怀里暖着。
来到菜市场买了两个鸭梨回去。
然而君豪只对清凉的黄瓜感兴趣,一口气全都吃完。
“妈,还有黄瓜吗?”
“没了,明个我再去买。”
宋清秋拿起一块梨啃着,厅内的座机电话急促地响起,电话里传来焦灼的声音,“嘉诚妈妈,快来学院校一趟。孩子发烧,刚吐了,您赶紧带
孩子去医院做个检查,免得贻误病情。”
“好,我这就去。”
莫非君豪把毛毛传染了?
已经做好隔离措施,不能啊。
她已经顾不得猜测得病起因,跟君豪交代一声,骑上车子风风火火赶去学校。
跟毛毛一块出来还有另外两名男同学,一个扶着他,一个替他背着书包。
“同学,谢谢你们!”
“阿姨,不用谢。”
看毛毛捂着肚子难受的样子,宋清秋接过书包,带上毛毛去了医院。
打了一个吊瓶也没退烧,医生让六个小时后以后再来打一个。
两个孩子都病倒,宋清秋不得已推掉明天的行程。
毛毛持续高烧,打了吊瓶好在不吐了,傍晚带他打完吊瓶,一宿过去,起了一身疹子。
经中医大夫诊断为得了麻疹,服用解表汤药,回去等皮疹出全就会慢慢恢复。
毛毛和君豪都吃不下饭,宋清秋愁怀了。
恰好何妈妈来,宋清秋跟婆婆商量去买些黄瓜回来。
“大棚的黄瓜便宜,我让明远想办法。”何妈妈又立即返回屯。
韩云禧一听自己的两孩子病了,心急如焚。他认识一个种大棚黄瓜的农户,自报奋勇前往。
可对方声称整棚黄瓜已经被人预约订购,不零卖。
韩云禧苦苦哀求,解释家里孩子出疹子,需要黄瓜解毒,希望对方通融一下。
却遭到对方不近人情地拒绝。
不死心的韩云禧了解到对方家里存煤不足,当即有了主意。
最后,他用自家存的
半吨上好的煤块,换了三十斤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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