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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北伐!二龙四虎出秦川(求追)


法正沉默。

    诸葛亮这次的权力,比刘备在汉中拜将的时候更大!

    除了行征北将军、都督雍凉诸军事外,更有假节钺的权柄。

    在汉中拜将的时候,诸葛亮只是假节,如今却获得了跟关羽同样权柄的假节钺。

    有了假节钺,哪怕马超、张飞、黄忠都有假节权,也得乖乖得听诸葛亮号令。

    这次北伐。

    不仅是为了讨伐曹魏,也是为了让诸葛亮能立军功。

    包括张飞、马超、黄忠、赵云、魏延在内,都只是陪衬诸葛亮的绿叶。

    法正虽然多谋巧思,但与诸葛乔的风格并不匹配。

    若让法正跟着诸葛亮北伐,非但不能助诸葛亮决策,反而容易引起分歧。

    法正只适合跟着刘备!

    虽然明白刘备的用意,但法正内心不能释怀。

    孟达就在关中,法正却不能亲自去生擒孟达,以泄心头之恨。

    见法正又有陷入魔怔的迹象,刘备心中更恨孟达,善言安抚道:“你是法孝直,朕的尚书令,又岂能是孟达可以相提并论的?你要放眼整个天下,莫要让孟达成为你的执念!”

    良久。

    法正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拱手道:“臣,谨遵陛下教诲。”

    只不过。

    法正虽然在刘备面前表了态,但心中依旧难以释怀。

    到了傍晚,法正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烦躁,来丞相府寻诸葛亮,却得知诸葛亮已经先一步前往汉中了。

    见法正面有愁容,诸葛乔将一封信件递给法正:“法尚书,家父料到你会来,有书信留你。”

    法正顿时愣住,遂拆开信件一观。

    却见信件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孝直虽不能亲往,却可由伯松代劳。”

    法正大笑,心中的郁结之气一扫而空:“丞相知我心啊!”

    诸葛亮这信翻译过来就是:我知道孝直你有破关中擒孟达的奇策,但你若去了关中,孟达必然会对你严加提防,不能出其不意,奇策也就无用了。可伱若将布计告诉伯松,由伯松代劳行计,孟达必不会防备。

    诸葛乔则是让出道路,请道:“法尚书,我在府中准备了酒宴,愿与法尚书同饮。”

    法正此刻心情舒坦,亦是豪言道:“久闻丞相府中有好酒,我却未能尝得一樽,今日就有劳伯松款待了。”

    除了诸葛乔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法正说了什么,只知道法正第二日是顶着熊猫眼大笑而走。

    “扶风法孝直,世之奇才啊!”

    “孟达啊孟达,若不能擒你,我又如何对得起法尚书在越嶲郡累月的心血。”

    诸葛乔将法正相赠的关中山川地势图贴身藏好,眼神变得坚毅。

    骠骑将军府。

    马超坐在席上,任由夫人梳理长发。

    马承和马伶俐则是静静的坐在马超的前方,双手托住下巴,细细的盯着马超。

    又有侍女亲卫端来锦袍和银铠。

    白袍银铠锦马超,再显昔日西凉神威天将军的英姿。

    马承和马伶俐一时之间都看呆了。

    “夫人,承儿和伶俐就托付给你了。”

    “你们留在成都,我就不用再担心你们受贼人挟持了。”

    马超的语气多了几分沧桑和低沉。

    自起兵反曹后,马超的妻妾儿女相继而亡,刻骨铭心的仇恨,令马超几乎要疯魔。

    而这次,马超不用再担心妻儿女会再遭厄运。

    “将军保重,请念及家中儿女尚幼,莫要在战场上逞能,我等在成都,静待将军归来。”马夫人没有作小女儿状,言语中皆是对马超的关切。

    马超轻轻搂了搂夫人,又蹲下身子看向马承和马伶俐:“承儿,伶俐,可知你阿父是谁?”

    马承大声喊道:“阿父乃是大汉骠骑将军、领凉州牧、斄乡侯、神威天将军!”

    马伶俐也跟着马承大喊。

    马超将马承和马伶俐搂在怀里,轻轻抚摸马承和马伶俐那脆弱的背脊,轻声道:“等阿父回来,再陪你二人读书习武戏耍。”

    起身,大笑。

    马超健步走出府邸,早有亲卫骑将牵来战马。

    提起挂在鞍钩上的虎头枪,在半空中挽了个圈,马超眼神也变得无比的坚毅:“岱弟,该回家了!”

    马岱应了一声,翻身上马,同样将长枪挽了个圈。

    十余骑策马而走,绝尘在暖阳晨曦中。

    卫将军府。

    黄忠将一柄雕弓递给霍弋,眼神中满是慈爱和不舍:“小弋,这柄雕弓,是老夫这些年思念叙儿时打造,弓背上的雕纹也是老夫一刀一刀刻出来的。”

    “你我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你却让老夫在这垂暮之年再次享受到了天伦之乐;老夫身无长物,唯有这柄雕弓最是珍贵。”

    “今日将这雕弓赠给你,希望他日你能用这雕弓在战场上征战杀敌,不坠昔日令尊霍仲邈的英武。”

    霍弋热泪满眶,双膝跪地,双手平举,郑重的接过黄忠递来的雕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恩师待我恩重如山,情同父子,弟子必不负了家父和恩师厚望。”

    “秦川苦寒,行军艰险,请恩师保重身体,弟子在成都,恭候恩师斩将夺旗,得偿夙愿!”

    黄忠哈哈大笑:“小弋,好男儿,有泪不轻弹,莫要学小女儿状。”

    霍弋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将眼眶中的泪水逼回去,又取出腰间的一柄短刀递给黄忠:“恩师,此乃家父在世时赠给我的宝刀,虽然不能说是削铁如泥,但也比寻常利刃锋利,请恩师将此刀带在身边。刀在,如我在!”

    黄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过了霍弋递过来的短刀,轻轻用力,短刀出鞘:“果然是宝刀,若用此刀杀贼,小弋便与老夫同在,哈哈!”

    而在院门口。

    刘禅静静的看着黄忠跟霍弋的告别,并未出言打扰。

    虽然同在黄忠麾下习武,但刘禅很清楚,黄忠是将自己当少主看待,对霍弋却是视同亲子。

    待得黄忠走来,刘禅作揖大礼:“老将军!”

    黄忠回礼,看着与往日调皮气质截然不同的刘禅,连忙扶起刘禅:“太子仁厚,今后必能成为一代仁君。老臣只是粗鄙武夫,当不起太子这般大礼!”

    刘禅眼神真诚,语气亦是多有钦佩之意:“我有如今的地位,皆是籍父之名,岂能跟老将军相比?老将军年愈七十,依旧要为大汉征战在外,忠义之心当为万世表率。”

    “他日若能鼎定大汉,我必效仿孝明皇帝,再立云台阁,悬挂老将军画像,后世诸君,皆要为老将军祭祀。”

    黄忠重重的抱拳:“陛下有太子在,汉室复兴有望了!”

    背弓跨刀,黄忠翻身上马,向刘禅和霍弋抱歉作别:“太子,小弋,就此拜别。他日长安城上见!”

    大笑声起,黄忠大呼:“老卒何在?”

    十余老卒齐声大呼:“将军在,我等便在!”

    黄忠挥鞭一指:“大丈夫当马革裹尸,岂能老死于此地,可愿随老夫埋骨秦川,让篡汉逆贼,见证老卒热血!”

    十余老卒大笑齐呼:“此生之幸!”

    听着慷慨激昂的呼声,看着踏尘远去的黄忠等义士,刘禅的心中再受震动。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大汉有如此义士,何愁汉室不兴。”

    刘禅下意识的默念《渡易水歌》,再次向黄忠离去的方向抱拳长揖。

    翎军将军府。

    赵云仔细的擦拭手中的亮银枪。

    五十余骁骑,皆是静静的看着赵云擦拭枪尖。

    良久。

    赵云起身,那坚毅的虎目扫视众人,徐徐开口:“秦川不比荆益,那里有真正的骑兵,尔等可惧?”

    众骁骑大笑:“将军尚且不惧,我等又有何惧!”

    赵云微微凛目:“你们中,有我的常山乡人,有幽州义士,有青冀骁骑,有并州虎士,也有荆徐豪杰。”

    “昔日数百骁骑,如今也只剩下五十余骑,然而我却没能带你们封侯,甚至都不能让你们马革裹尸还。”

    “你们心中,可有怨恨?”

    众骑卒大笑。

    “将军何故作小女儿态,我等有幸能与将军同袍奋战,又岂会因为功名未立而怨恨将军。”

    “青山连绵,何处不是掩埋我等骨骸之地?何必要运回家乡安葬?”

    “这世间能封侯者,又有几人?我等征战,不为功名利禄,只为一个义字。”

    “纵使无名又如何?我等只愿,他日青史上有人记得将军之名!”

    “.”

    一声声豪言此起彼伏,皆是心胸坦荡不畏生死的男儿义士。

    赵云亦受感染,开怀大笑:“青史未必会记住你们的名字,但我能记住你们的名字!”

    “常山罗平,中山张恒,右北平徐烈,乐安许虎,平原刘大,渤海袁定.”

    赵云将五十余骁骑的名字,一一念出。

    每念一个名字,就有一人慨然应声。

    “桂阳陈凤。”

    “到!”

    赵云看向这个曾经在西陵当偏将的陈凤:“你跟随我的时间最晚,也没能立多少功劳;你若后悔,我会向陛下请命,让你驻兵地方。”

    陈凤单膝跪地,大声道:“将军何故小觑我?昔日若非将军,我早已死在了西陵。若是没立多少功劳就怨恨而走,我还有何面目立于世间!若将军欲让我离开,请赐我一箭!”

    赵云目视陈凤,见陈凤眼神坚决,遂上前扶起陈凤:“既如此,那就随我同出秦川!倘若天意眷顾,来日同回成都请赏!”

    陈凤抱拳大呼:“谨遵将军命!”

    而在屋门口。

    赵云的夫人已经赵统和赵广,则是静静的看着赵云。

    回头看了一眼妻儿,赵云只是给了一个点头一个眼神,便决然转身,轻喝:“上马!”

    战争的残酷,不会因为个人武勇而改变。

    每一次出征,都是一次生死的赌博。

    这五十余骑能回来多少,赵云不知道,赵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

    “阿父!”

    赵统和赵广忍不住大呼。

    赵云没有回头,只是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回应。

    骑兵绝尘,又是一群忠勇义士为义而战。

    晌午时分。

    诸葛乔在王平的呼唤中醒来。

    昨夜与法正聊了近乎一个通宵,为不影响行军,诸葛乔临时小憩了几个时辰。

    “子均,你先去府邸外等候,容我与家母和夫人作别。”诸葛乔来到院中,手捧清水,粗略的洗漱。

    随后。

    诸葛乔来到前院,黄月英和怀孕多月的关凤已经在院中等候。

    “让阿母和夫人久等了。”诸葛乔故作轻松。

    关凤咬了咬嘴唇,亦是面有笑容:“方才我与阿母正在讨论,倘若腹中孩儿出生,应该取何名。”

    诸葛乔不假思索:“攀登之志,无畏前行。若为男儿,可取名为攀;凤凰秋秋,其翼若干,其声若箫。有凤有凰,乐帝之心。若为女儿,可取名为心。”

    黄月英则是将装了枣糕的包裹取给诸葛乔,嘱咐道:“你最爱吃枣糕,这次我就多准备了一些。行军艰苦,路上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莫要总是废寝忘食。”

    “你跟你阿父都是一个样,总是沉浸于公务而不知休憩;这世间事又不是只有你与你阿父才能做。莫要将责任全都揽在身上。”

    “你阿父执拗,总是不听我劝,你到了汉中,可要记得提醒你阿父,不能事无巨细的都做,麾下那么多人,总有能分担的。”

    诸葛乔静静的听着黄月英的絮叨。

    或许有人会认为黄月英不识大体,不劝诸葛父子以国家大事为重,反而还让两人该推责的时候推责;但在诸葛乔眼中,黄月英只是单纯的在担心丈夫和儿子。

    战场凶险。

    睿智如庞统,也会意外的死于流矢;胆气如周郎,也会被流矢射伤;骁勇如关羽,亦差点死于毒箭之下。

    谁又能保证,在战场上就一定能活?

    关凤又让侍女端来饮食。

    诸葛乔一边吞咽,一边听着黄月英和关凤的叮嘱。

    片刻后。

    诸葛乔将碗筷放下,起身作别:“阿母,夫人,不用为我担心,我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待得冬日寒风至,我必与阿父归来。”

    离别总是情伤。

    然而身逢乱世,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诸葛乔还能有家室在成都,已经是万千人求而不得的幸事。

    南城。

    迎风而立的是一杆大旗,大旗上有两个遒劲大字“飞军”!

    所当无前,号为飞军。

    五部义从勇士,穿戴皮甲,手持长矛、藤盾、铁梢、利斧、环首刀等武器,人皆背弓藏箭,又有飞镖、短剑等、

    王平、张嶷、姚伷、龚禄、马忠、句扶、柳隐、杜祯、柳伸和麋照十人,亦是同等装束。

    诸葛乔披甲立于将台。

    诸葛家的基因再加上优渥的饮食,让诸葛乔长得极为壮实,披甲在身,亦不输善战猛卒。

    “我不喜废话。”

    “你们肯加入飞军,是我的荣幸,也是你们的荣耀。”

    “我不能保证将你们全都带回成都,但我能保证的是,我不会故意让你们去死,也不会让你们的家人受到欺辱。”

    “最后再问一遍:可还有要退出的?现在退出,我许他解甲归田;出征之后再有要退出的,就只能按逃兵论罪了。”

    不疾不徐的话音,在众飞军耳边传问。

    这群斗志昂扬的飞军勇卒,并无一人选择退出。

    诸葛乔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这话了。

    要练劲卒,首重勇气。

    若是没有勇气,再厉害的战法再精妙的计策也是毫无意义,哪怕十倍于敌都可能被敌人踏阵挫了锐气。

    “战!”

    “战!”

    “战!”

    回应诸葛乔的,只有一声声响亮有力的战吼声。

    诸葛乔右手往下一按,众飞军停止了战吼。

    “好男儿重诺。决定了,就不能后悔。”诸葛乔拔剑下令:“全军开赴,前往汉中!”

    阆中。

    得到调令的张飞,细细的擦拭长矛。

    自涿郡跟随刘备南征北战,张飞如今也过了五旬的坎。

    三十曰壮,四十曰强,五十曰艾。

    即便再不服老,张飞如今也是老将了。

    不同于关羽在荆州独当一面,张飞虽然勇武如前,但性格急躁易怒,能为将不能为帅。

    虽说张飞没能当选为北伐主帅,但如今的北伐主帅是诸葛亮,张飞也是心服的。

    “阿父,到约定出兵时间了,将士们都已经整装待发。”张苞自外披甲而来。

    在阆中军营近两年,张苞这个少将军也蜕去了最初的青涩,虽说私底下依旧是个话痨,但在军营中张苞的表现也日趋稳重。

    有诸葛乔的提醒,张苞对阆中将士的态度与张飞截然不同。

    张飞脾气暴躁,喜欢鞭笞将士,让将士因为畏惧而不敢怠战。

    张苞则不同,张苞更喜欢效仿关羽爱兵如子。

    虽说张苞改变不了张飞的固执脾气,但在军营的日子也让张飞的脾气收敛了不少,颇受军中将士爱戴。

    “兴国,不如你留在阆中如何?”张飞忽然停下了擦拭长矛的动作。

    张苞讶然而道:“阿父为何这般说?孩儿又岂会是怯战之人。”

    张飞叹道:“此次北伐,不同于去上庸。你尚未真正在战场上历练,战场的残酷,不是你现在能想象的。”

    张苞笑道:“阿父何故小觑孩儿?既然选择了从军,又岂会害怕战场的残酷?阿父戎马半生都未曾有惧怕之日,孩儿又岂会畏惧危险?”

    “阿父也不用担心孩儿在战场上有个闪失会让张家断了后,绍弟不好武事更喜文事,将来必然也能当个名仕。”

    “绍弟更适合传承家业,我这个当兄长的,还是更喜欢在战场上跟着阿父冲锋陷阵,斩将夺旗。”

    张飞看着斗志昂扬的张苞,仿佛看到了昔日刚刚跟着刘备征战的自己。

    良久。

    张飞不由摇头:俺竟然也会有如此小女儿状。

    “兴国既然不惧,他日到了战场上可不能再言辛苦。”张飞放声大笑。

    相似的情景,都在受到征调的将士家中出现。

    北伐出征就是一场生死的赌博,赢了,功成名就,死了,埋骨他乡。

    洛阳。

    曹丕称帝后,就离开了偏北的邺城,以洛阳这个天下之中为都城。

    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曹丕也越来越适应这个新的身份。

    对曹丕而言,当皇帝,比当魏王世子和当魏王的日子,舒坦太多。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比起曹操,曹丕对美人的追求更为极致。

    除了邺城的甄宓外,另有郭贵嫔和李、阴两位贵人,以及,刘协的两个女儿!

    要不怎么说贵圈乱呢!

    曹丕的三个妹妹是刘协的皇后和贵人,刘协的两个女儿成了曹丕的贵人。

    唯一让曹丕不舒坦的是,邺城的甄宓怨言越来越多了。

    尤其是郭贵嫔又在曹丕耳边谗言,受甄宓跟曹植疑是有染,曹植经常在诗篇中描写甄宓貌美,这让曹丕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羞辱。

    也不知是被郭贵嫔的女色迷了眼,还是曹丕厌倦了甄宓年老色衰。

    昨日曹丕竟然下诏遣使,赐死甄宓。

    全然没去多想赐死甄宓,是否会让被封为齐公的曹叡不满。

    不过。

    曹丕很快就忘记了下诏一事,仿佛只是处死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一般。

    这种一言就断人生死的强权感觉,让曹丕有一种天下皆蝼蚁、唯我独尊的畅快感。

    哒哒哒。

    急促的步伐声响起。

    宫中小黄门近前汇报:“陛下,司马侍中求见。”

    曹丕登基后,先是令司马懿为尚书,不久又转督军、御史中丞、封安国侯。

    又因太常桓阶病重,曹丕免去了司马懿督军一职,升任司马懿为侍中兼尚书右仆射,职位次于尚书令陈群。

    “仲达来了,快请!”

    曹丕很是高兴,让身边的李贵人退下,亲自来迎接司马懿。

    司马懿面色微忧:“陛下,南州有大事。”

    曹丕不以为意:“如今朕为天子,威加四海,汉室已灭,唯魏独存,境内不服朕的反叛势力也相继覆灭。”

    “南州也就刘备和孙权尚在,朕早晚必将此二人擒杀,此二人莫非又滋生了什么事端?”

    司马懿见曹丕不怎么上心,遂道:“探子回报,刘备已经在成都登基称帝,再立国号汉,改元章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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