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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举措烦忧,战张郃马谡被锤(求追)


虽然马谡的反应很快,但比起张郃而言在调度兵马和明断军情上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当张郃料算了马谡在南山的兵力后,就注定马谡已经不具备跟张郃对阵的资格了。

    昨日张郃抢水失败,并非是张郃真的输给了马谡,而是张郃不知道马谡在南山具体有多少人,出于谨慎而藏了一半兵马用于策应不时之需。

    马谡初次统兵调度,只知道虚张声势,却不明白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道理,过度的虚张声势就是心虚的表现。

    能骗得过夏侯儒这种临阵经验不多的,却骗不过张郃这种久经善战的。

    在五子良将中,张郃虽然不如乐进骁勇果断,不如张辽陷阵先登,不如徐晃长驱直入,不如于禁刚毅持重,却比四人更善巧变料战。

    虽说张郃的战绩没那么耀眼,但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不论是乐进丢了襄阳后冒险入临沮威胁江陵,还是张辽面对孙权十万大军冒险想要斩首孙权,还是徐晃不顾鹿角重重长驱直入破四冢,那都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

    因为冒险,所以往往能成就奇功。

    而奇功,又更容易被人记住,津津乐道。

    乐进张辽徐晃成功了,所以他叫奇功;可若是失败了,那就得一辈子钉在耻辱柱上。

    张郃不愿意冒险、又有临阵投降曹操的旧事以及巴西之战被张飞击败的败绩,故而这战绩看起来似乎没那么耀眼。

    可若有人要小觑张郃,那就真不把性命当回事了。

    哪怕是木门道之战,也是被司马懿给坑了。

    即便明知“军法,围城必开出路,归军勿追”,张郃也不得不去听司马懿的命令,最终才身死木门道。

    “参军,魏兵势大,向将军和辅汉将军数次冲杀,都被魏兵挡住了!”

    水源处的战况,让马谡又是恼怒又是慌乱,匆匆下令:“姜维、张嶷,速速去支援辅汉将军!”

    姜维忙谏道:“参军,若我等都去抢占水源,就挡不住北面魏兵立寨了。”

    “即便张郃今日抢占了水源,但张郃不可能在水源处一直驻兵,趁其不备依旧还能再抢回来。”

    “可若是让北面魏兵立了寨,张郃就只需在北面驻扎少量兵力,就可以围困我军。“

    “我认为此刻应该放弃抢占水源,趁着张郃重兵抢占水源的机会,集中兵力将北面的魏兵击溃!”

    “待击溃了北面魏兵,再全军反攻水源地,破张郃驻扎在水源地的魏兵,以我之强攻彼之弱,方有取胜的可能!”

    马谡此刻早已经急红了眼,厉声呵斥道:“你竟敢让我放弃抢占水源,是何居心?你这个降将,莫非想要临阵再反吗?”

    姜维闻言大怒:“我与辅汉将军乃结义兄弟,又岂会再降曹魏,你怎敢如此羞辱我?”

    马谡见姜维还在反驳,直接拔剑指向姜维:“姜维,你少拿辅汉将军来压我!我才是街亭主将,你若敢抗命,就算我斩了你,也是在明正军法!”

    姜维气息急促,胸脯不断的起伏,右手更是握紧了剑柄。

    张嶷连忙拉住姜维,低声劝谏:“姜都尉,冷静,先去寻辅汉将军。”

    姜维怒而转身,与张嶷引兵去支援诸葛乔和向宠,句扶则是引一部兵马在北面提防苏则趁机攻山。

    下方的苏则见山头旌旗跑动,不由冷笑,招呼吃饱喝足的将士,再次在北面立寨。

    看着山下立寨的魏兵,马谡握紧了剑柄。

    虽然将苏则恨得牙痒痒,但马谡却不敢再让句扶引兵去冲杀。

    一千兵去冲杀,就等于是在送死!

    苏则见山头没有兵再来冲杀,于是加快了立寨的速度,如同围栅栏一样将南山围住。

    到了天黑。

    张郃引兵退去。

    诸葛乔留下向宠继续看守水源,与姜维等将返回山头。

    得知水源还在,马谡暗暗松了一口气。

    然而任谁都能看出来,马谡现在的心态很差!

    昨日智斗张郃意气风发,今日反被张郃锤成傻瓜。

    北面山脚魏兵营寨中那熊熊燃起的篝火,仿佛在无尽的嘲讽马谡。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马谡聚集众将:“魏贼在山脚立寨,若是不破此寨,明日张郃必定会集中兵力去抢水源。”

    “我有意今夜遣将去劫营,烧了魏贼在山脚的营寨,谁愿引兵前往?”

    姜维白日里受了马谡的气,此刻不想跟马谡说话,偏头看向别处。

    王平、马忠、句扶、张嶷等将则是面面相觑,然后将目光看向诸葛乔。

    向宠在看守水源,姜维又不应命,能劫营的就只有无当飞军了。

    马谡也将目光看向诸葛乔:“辅汉将军,你可愿去劫营?”

    诸葛乔微微一笑:“马参军有命,我自当前往。还请马参军制定详细的劫营计划。”

    马谡见诸葛乔没反对,暗暗松了一口气,道:“白日征战劳累,辅汉将军可让无当飞军先休憩;今夜四更造饭,五更饱食后,趁着山脚的魏贼不被,挥军突入。”

    “我等有居高临下的优势,魏贼料不到我军何时奇袭劫营,但我军却能看到山脚魏贼营寨的具体布防。”

    诸葛乔拱手应命。

    马谡又看向姜维,下令道:“姜都尉,今夜你率兵巡寨,莫要让魏贼趁机反袭了我军营寨。”

    姜维蹙眉:“冀县军士也劳累了一天,若是再巡夜,明日如何还有精力战斗?”

    马谡见姜维又反对,怒气更甚:“用兵作战岂能大意?若不巡寨,倘若魏贼趁夜奇袭,我等今夜就得全军覆没。”

    “伱若是不懂兵法,就多读书!屡屡质疑我的军令,你莫非想替我当这街亭主将?”

    姜维的胸膛再次起伏,显然被马谡这话气得不轻。

    “大兄,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不可置疑主将的命令。今夜就有劳你巡寨了。”诸葛乔及时的开口,阻止的姜维跟马谡争吵。

    姜维见诸葛乔开口,强行按捺内心的愤怒,冷哼应命。

    马谡见姜维这态度,心中更是恼恨。

    想到今夜还得依靠姜维巡寨,马谡将恼恨按捺到心底:贼降将,真以为被夸几句就是麒麟之才了。

    离开了帅帐。

    姜维犹自忿忿不平:“伯松,我等要忍到何时?”

    “马谡的指挥调度频频失措,白日里先中魏将的疲兵之计,后中张郃的激将之计强争水源,今夜更是要耗费军力去劫营。”

    “那魏将敢在山脚立寨,又岂会不作防备?”

    诸葛乔淡定一笑:“伯约,莫要急躁!”

    “虽然马参军的指挥有不当之处,但今日保住了水源,又成功的拖延了一天的时间。”

    “失之桑榆,得之东隅,任何的事件都有两面性,我们应该辩证的去看待。”

    姜维微有担忧:“伯松今夜真要去劫营?”

    诸葛乔点头轻笑:“马参军下达了劫营的命令,自然得去劫营。更何况,这不也是魏将期待的吗?”

    “我军疲敝,魏兵同样疲敝,即便明日暂时丢了水源,这明日又能拖延一天时间。”

    “我们的目的是拖延魏兵,又不是击败魏兵,拖的时间越长,我军的优势就越大。”

    见诸葛乔胸有成竹,姜维遂不再劝。

    而在山脚的魏兵营寨中,苏则在给众将下达反劫营的命令。

    “今日虽然在山脚立稳了营寨,但汉兵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诸将约束军士,今夜营中将士,武器不离手,甲胄不离身,闻鼓聚阵,不得喧哗,违令者斩!”

    苏则面容冷峻,将命令清晰的传达到每个军校耳中。

    众军校不敢怠慢,各自去约束军士。

    而在另一处。

    张郃则是再次下令,让夏侯儒引兵去水源处。

    “今夜汉兵必会去劫北面营寨,你引兵去水源处虚张声势,只要让水源处的汉兵今夜不能好好休息,就算你的功劳。”

    “记住,切不可与汉兵交战,只需摇旗呐喊骚扰;若见汉兵出现,就退走;若汉兵返回,就再返回。”

    “自三更到五更,一个时辰往返一次。”

    夏侯儒疑道:“将军既然猜到汉兵会去劫营,为何不引兵去助苏将军?只要灭了汉兵的劫营兵,剩下的汉兵就守不住山头了。”

    张郃仗剑踱步,轻轻摇头:“汉兵居高临下,即便劫营失败也能从容退回山头,即便我引兵前往也留不住汉兵。”

    “与其劳心费力,不如今夜让众军养足精神,明日再去抢夺水源。”

    顿了顿,张郃的语气又多了几分嘲讽:“那马谡虽然有些才能但不多,不集中兵力去阻止苏则立寨,却要重兵来跟我抢水源。”

    “却不知这围山断水,得先围山,才能断水!我今日故意让苏则以疲兵之计迷惑马谡判断,然后又重兵去抢水源,那马谡果然上当。”

    “如今苏则在南面立稳了营寨,明日我再引兵抢占水源,在水源处立寨,这围山断水之势就成了。”

    夏侯儒拜服道:“将军谋略深远,末将佩服。”

    是夜。

    诸葛乔引无当飞军,趁着夜色下山。

    到了半山腰,诸葛乔就不再行进,让众军士原地立足阵脚,又唤来王平。

    “子均,你与引一部兵马去魏兵营寨,多带号旗铜锣,直冲入魏兵营寨,但不可深入,一通铜锣后,立即引兵撤回。”

    “记住,报上你的名号!从现在起,你乃大汉镇东将军王平!能有多嚣张,就给我喊多嚣张!”

    王平没有迟疑,领命而去。

    到了山脚,王平就令军士敲响了铜锣,左手木盾,右手环首刀,向魏兵营寨冲入。

    那如虎豹的吼声也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曹魏的狗贼听着,大汉镇东将军王平来踹营了!”

    仿若平地一胜惊雷炸响,魏兵营寨的巡逻兵也慌忙敲响了战鼓。

    惊闻鼓声响起的魏兵,纷纷自营帐中爬起来。

    由于这些魏兵被勒令甲胄不离身、武器不离手,故而反应十分的迅速。

    不多时就已经聚阵向王平杀来。

    王平也不迟疑,一通铜锣结束,直接掉头就跑。

    “想往哪里跑!”

    苏则双眸冷峻,喝令众军追击。

    骁将王铜冲在最前,紧追王平。

    却不料王平到了半山腰,直接令众军士全都匍匐在地上。

    王铜不明所以,等追近了才发现被半山腰忽然冒出大量的弓弩手。

    箭矢破空,王铜当场被射杀。

    随着箭矢而来的,是一个个嚣张至极的声音。

    “大汉镇南将军马忠在此,魏狗,尔等中计了!”

    “大汉镇西将军句扶在此,区区魏狗,也敢言勇!”

    “大汉冠军将军张嶷在此,让尔等尝尝我的弓箭利害!”

    姚伷、龚禄、柳隐、杜祯、柳伸和麋照六将,也纷纷喊出官职姓名,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骁将王铜被射杀,其余魏兵又被这一声声的大吼声惊住,眼见汉兵弓弩利害,魏兵不敢再追,纷纷往山下而逃。

    “难道是左将军误判了汉兵的兵力?还是说,汉兵依旧在虚张声势?”苏则眯着眼睛,显然对王平等将诈称的官职感到疑惑,不敢再遣将追击,只是令众军士严守营寨。

    诸葛乔见魏兵营寨部署了大量的兵力严阵以待,嘴角扬起几分笑意,转身即走:“收兵回营。”

    回到山头,诸葛乔向马谡交割军令,直言魏兵有准备,劫营失败,只在撤退的时候诱杀了部分魏兵。

    听到这个结果,马谡的眉头都蹙成了川字。

    诸葛乔也不多言,交割了军令后就返回了营帐休憩。

    马谡则是坐在帅帐中,赤红着眼,死死的盯着南山的地形图。

    “怎会这样!”

    “为何我的意图全被张郃给料中了!”

    “张郃区区一降将,一介匹夫,怎会识破我的手段!”

    “不对!张郃肯定没这手段,定是张郃军中有能人在助张郃决策,亦或者,我军中有人通敌!”

    马谡下意识的想到了姜维。

    马谡的性格缺点,在此时彻底爆发。

    顺风的时候,挥斥方遒,仿佛天下尽在我手;逆风的时候,心态炸裂,总感觉对方在开挂,总觉得队友中有内奸。

    丝毫没觉察到,身为主将的自己已经被对手打崩了心态,越错越慌,越慌越错,不安、困扰或焦虑流于表面。

    身为主将尚且如此,又如何能让军心稳定?

    若非诸葛乔今夜诱杀了魏将王铜,取得一小胜,单单就论马谡这毫无大将之风的言行举止,就能让姜维那两千冀县兵惊恐不安。

    倘若诸葛乔不引王平等将稳住无当飞军的军心,而是让马谡单独领这五部飞军,这五部飞军同样会惊惧不安。

    相对于焦虑得彻夜未眠的马谡,诸葛乔睡得极其的安稳,直到马谡遣人来请诸葛乔议事时,诸葛乔才伸了个懒腰醒来。

    到了帅帐,诸葛乔见马谡那布满血丝的双眸、干裂的嘴唇、疲惫的脸色,佯装惊讶:“马参军,你这是怎么了?你是一军主将,可不能累坏了身体!”

    马谡苦涩一笑:“有劳辅汉将军挂怀,我并无大碍。”

    昨夜马谡想了一个晚上,都没能想到破局之策,反而越想越心忧越想越焦虑,连清晨亲卫送来的饮食都没心情下咽。

    苏则在北面的营寨,犹如一根鱼刺卡在马谡的喉咙,不能下咽又取不出来。

    “如今魏贼在北面立稳了营寨,今日必然会重兵去抢水源。”

    “昨夜向将军被魏将用疲兵之计骚扰,军力已经疲惫。”

    “倘若魏贼今日强行在水源出也立下了营寨,那南山的水源就彻底断绝了。”

    说到这里,马谡的语气停顿,眉头也紧蹙,似乎是在反复挣扎。

    良久。

    马谡艰难开口:“辅汉将军可有良策?”

    帅帐内只有诸葛乔和马谡两人,昨日的打击将马谡的傲气直接打散。

    两日!

    仅仅两日!

    马谡就已经快要守不住南山了!

    这跟马谡预想的不一样!

    想到当初在诸葛亮面前豪言“别说十日,一百日都过不去”,以及怼魏延时那句“你守不住街亭不代表别人守不住街亭”,马谡就感觉整个脸都是火辣辣的。

    马谡本是不想向诸葛乔问策的,问策等等于向诸葛乔低头且承认他马谡已经萎了。

    可昨夜苦思冥想一夜也想不到如何阻止张郃今日去水源处强行立寨。

    向宠的军力疲惫,姜维的军力疲惫,无当飞军同样军力疲惫。

    马谡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连遭张郃算计,让军力一直处于疲惫之中!

    “马参军,你才是主将!我会坚决的执行你下达的命令。”诸葛乔没有回答,而是再次重申了彼此的身份。

    问策?

    问就是没有!

    诸葛乔可以根据具体情况劝谏马谡,让马谡觉察到危险而去制定应对措施,但不会主动给马谡献良策。

    毕竟,马谡才是主将!

    马谡见诸葛乔不肯献策,这心中的烦躁也化为了怒气:“辅汉将军,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倘若我败了,你也会受到责罚!”

    诸葛乔摊手:“马参军,不是我不想献良策,而是现在我的确想不出良策来阻止张郃强夺水源。”

    “我认为,不如放弃跟张郃抢水源,今日让将士在营寨中养精蓄锐,今夜再集中兵力先破北面的魏兵营寨。”

    马谡气急:“若丢了水源地,将士没有饮水,士气必然慌乱,还如何去破北面的魏兵营寨?”

    诸葛乔不假思索:“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昔日项羽破壶沉舟,韩信背水一战,皆是让将士处于困境,这才激发了将士的死战之心!项羽和韩信都能做到,马参军岂会做不到?”

    马谡语噎。

    这是刚到街亭时马谡驳斥魏延的话。

    哪怕是守街亭的第一日,马谡也坚信这话没任何问题。

    可昨日被张郃锤成了傻瓜,昨夜劫营又失败,马谡自个儿都慌得彻夜未眠。

    尤其是今早马谡心中烦闷去巡视营寨时,听到了营中冀县军士窃窃私语中流露的惊惧,马谡都不敢提“置之死地而后生”这话了。

    马谡咬牙:“水源绝对不能丢!今日集中兵力,跟张郃抢占水源!我等的目的是拖延时间,只要拖到丞相来援,又何惧张郃围山断水!”

    诸葛乔遂不多言,拱手应命。

    “可恶!”

    待诸葛乔离开后,马谡一拳砸在案桌上,颇有些无能狂怒的模样。

    此刻。

    临渭城外。

    郭淮引残兵悄然抵达。

    昨日被黄忠追了一路,郭淮仗着对地形的熟悉,成功的避开了黄忠的追兵。

    随后又令将士在山中隐蔽处休憩了一日后,连夜来抢临渭。

    “只要守住了临渭城,黄忠就奈何不得我。”

    “诸葛亮遣将来围我,街亭的兵力必然就不够了。”

    “虽然我没能去街亭,但也成功的拖住了诸葛亮的大将。”

    “只等长安的援兵抵达,诸葛亮纵然有再大的本事,也只能饮恨退兵。”

    郭淮死死的盯着临渭城。

    直到临渭城的城门开启,有百姓自城内走出后,这才驱兵疾行。

    “速抢城门!”

    郭淮下达了严令,不管这临渭城有没有被汉兵夺取,都侍卫被汉兵夺取。

    只有这麾下的千余兵马进驻了临渭城,郭淮才能真正安心。

    然而。

    郭淮的企图注定只是奢望,当郭淮冲到临渭城门口时,那群“百姓”竟然纷纷抽出了短刀列阵!

    为首一人,正是赵云的部将陈凤。

    “郭淮,你中我家丞相之计了!”陈凤大笑高呼。

    郭淮大惊失色,正欲撤退时,忽然又听得侧翼一阵喊杀声响起。

    旗号正是“汉翊军将军赵”!

    为首一将,白马银枪,正是埋伏多时的赵云!

    “大汉翊军将军赵云在此,郭淮,还不下马投降!”赵云一边大喊一边策马冲向郭淮。

    见到赵云的旗号,郭淮惊得魂都快丢了半截!

    “赵云!汉水阻敌的赵云!”

    只要参加过汉中之战,就必然听过黄忠阵斩夏侯渊、赵云汉水显神勇。

    郭淮的武勇虽然也不差,但绝不敢跟赵云这样的勇将对阵的!

    “速往上邽城!”

    郭淮不敢跟赵云对战,也不管后军是否跟得上,直接引了十余骑护卫向上邽城逃窜。

    赵云留下副将张著掩杀临渭郡兵,亲自引五十余骁骑追杀郭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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