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哪个灯都不省油
侍女的尸体被拖走，马图斯·罗宛一脸焦急，坐在离他几个位子远的财务大臣梅斯·提利尔心里可乐开了花。
首相是这么好当的吗？这么棘手的问题如果是我来处理，对啊，我该怎么处理？梅斯·提利尔陷入了苦思。
“没有物证还有人证！”首相马图斯·罗宛突然大声喊道。
在场所有人听到后都看向他。
“国王陛下，各位谷地领主，琼恩·艾林阁下今年也不过74岁，七国这个年纪的人还有很多！即使比他年龄小一些，只要和老公爵共事过，见过他年轻时的样貌，人数就更多了。”
“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梅斯·提利尔第一个开口附和。
马图斯·罗宛想到之前谷地贵族们一个个都在装傻充愣，再次给劳勃说道：“国王陛下，这次关系到谷地的继承人，可以把谷地上了年纪的老贵族都请来君临城作证。”
“反对！我们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为了利益撒谎！”
“对！他们没有资格作证！”
有谷地贵族喊道，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马图斯·罗宛：“既然谷地贵族需要回避，那我们就请其他地方德高望重的老人。派席尔大学士，西境的泰温·兰尼斯特公爵今年多大年龄？”
派席尔大学士：“泰温公爵今年57岁，他20岁就任职国王之手，和琼恩·艾林公爵年轻时共事过。”
马图斯·罗宛转身：“梅斯公爵，您的母亲，河湾地提利尔家的雷得温夫人今年几岁？”
梅斯·提利尔接话：“我母亲雷得温夫人今年71岁。”
“反对！，我们谷地公爵的继承人，不能由其地区的人插手！”谷地贵族们见势不妙开始拒绝了。
劳勃感觉这位岳父做首相不错，关键时刻给自己解了大围，也看出了岳父还有话说，使个眼色让他继续。
听到谷地贵族们再次拒绝，马图斯·罗宛没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找学城的人，他们都发过誓言，不娶妻生子，放弃家族荣誉，绝对的中立。派席尔大学士，学城70岁以上的老人有几位？”
派席尔自己年龄也很大，可他一直装傻充愣不想卷入纷争，现在首相问起学城的人，只要不牵扯到他自己那就非常积极：
“据我所知，学城现在有6位70岁以上的博士，12位60岁以上的大学士，还有。。。”
他话还没说完就又被谷地贵族打断。
“反对！既然学士们发过誓放弃家族姓名，那他们就不应该参与这种继承人相关的事。”
接连被反对三次，马图斯·罗宛听到后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他一步一步让谷地贵族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他看着谷地贵族们大声说道：
“要年长，见过年轻时的琼恩公爵，还要回避利益，不牵扯家族，不会撒谎，又要有大家承认的权威，那符合条件的就只有一个人，七神总主教!”
马图斯·罗宛看向劳勃：“国王陛下，现任七神总主教就在贝勒大圣堂里，请他过来就行。”
劳勃脸上乐开了花：“巴利斯坦！以我的名义请总主教阁下来红堡作证！”
这下谷地贵族们没办法反对了，谷地贵族大多是安达尔人的后裔，七神的忠实信徒，婚丧嫁娶都是七神牧师或主教主持，大主教已经非常具备权威，更何况是七神总主教。
本来总主教的驻节地是在南方旧镇的繁星圣堂，一百多年前“受神祝福的”贝勒·坦格利安在君临城修建了贝勒大圣堂后，就让七神总主教的驻节地搬到了君临城，贝勒大圣堂也逐渐成为七神教在维斯特洛大陆的两个中心。
没有等待太久，几个士兵抬着总主教来到了首相塔会议厅。抬着总主教不是因为他身份尊贵，而且他太胖几乎走不动路，等他自己走过来估计都到了晚饭时间。
首相马图斯·罗宛给总主教说了前因后果，在场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一句话决定生死。
“琼恩·艾林公爵年轻时是”
全场静寂无声，甚至听到了会议厅外面走廊上侍女扫地的声音。
“金发！”
哄～
贵族们的声音瞬间爆开，纷纷开始破口大骂。
“我们被莱莎·徒利给骗了！”
“金发父亲和红发妻子，我就说过怎么能生个棕发儿子，孽种！”
“她侮辱了老公爵，更侮辱了我们谷地所有人，杀了她和那个私生子！”
“那个野男人是谁？”
艾德慕·徒利也瘫倒在椅子上，莱莎·徒利犯下了这种不可饶恕的罪行，让徒利家族的名誉扫地。凯特琳已经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首相的工作已完，现在该由国王来定罪，劳勃站起身：“都安静！瓦里斯，劳勃·艾林是谁的种？”
维特给劳勃私下说过，现在劳勃要瓦里斯当着众人的面再说一次。
瓦里斯起身：“陛下，各位领主大人，据我调查，那个野男人是来自五指半岛贝里席家族的培提尔·贝里席，他年轻时就让莱莎·徒利怀上过一次。”
“是他！”
“对，他就是棕发。”
“该死的小指头！他害了我们全家！”凯特琳哭的更伤心了，犯下罪行的竟然是自己从小认识的人，自己深信不怀疑的人！
劳勃：“法务大臣蓝礼！你来调查是谁收买了侍女！”
“遵命！”蓝礼心中在叫骂，得到的唯一线索就是个蒙面男人，侍女还被打死了，真当魔法万能，查个屁啊！
劳勃：“小指头私通公爵妻子，生下孩子篡夺公爵继承权，罪无可恕，剥夺其爵位和封地，判处斩首！他人已逃跑，发出七国通缉令！”
“杀了他！”谷地贵族们附和喊道。
劳勃接着又说：“莱莎·徒利私通，生下私生子，并欺骗谷地贵族，还为私生子篡夺公爵之位，罪无可恕。剥夺她在谷地的一切权利，与其私生子一起，斩首！”
这次没有附和，徒利是公爵家族，其中两个人还坐在现场。
劳勃高喊道：“谷地公爵的合法继承人，丹尼斯·艾林!”
“支持丹尼斯·艾林！”
事情已经结束，谷地贵族们离开君临城，无数的信鸦从君临城飞向全国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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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提利尔回到家中，通知仆人让女儿小玫瑰玛格丽来一趟，他不明白以前不显山不露水的马图斯·罗宛，怎么今天会有这么高光的表现。
没多久小玫瑰到了，红堡内的事情传得很快，她也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父亲，马图斯·罗宛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愚钝之人，他的家学深厚，祖上出过国王之手，还当过摄政。在他的二女儿成为王后之后，他的野心也就暴露了出来。”
梅斯·提利尔：“可他是我的封臣啊！不是应该支持我吗？”
小玫瑰看着父亲：“昨天晚上有人看到他和其他四位河湾地领主去了红堡，不知父亲注意到没有，他们都是以青手的后裔自居的家族。”
梅斯·提利尔：“那我们也是啊！我母亲雷德温家族出自“葡萄藤”吉尔伯特，我的妻子也就是你的母亲来自海塔尔家，海塔尔家也有“少女”马丽丝的血统。”
小玫瑰沉默了，看来以父亲现在的觉悟，真不能当首相，主动岔开血统的话题：
“父亲，损毁艾林家族谱的事，谷地的贵族嫌疑最大，可我怀疑就是马图斯·罗宛做的！”
“啊！？”梅斯·提利尔一脸吃惊。
小玫瑰：“他新上任国王之手需要立威，这件事很大，足以让他留名史书！他一个人可能想不到这些计划，他们五个家族联合就有可能！族谱放在梅葛楼，那里是国王寝宫不好进，可别忘了，他是王后的父亲，那些侍女最亲近的人就是王后。”
梅斯·提利尔很吃惊：“这是真的吗？”
小玫瑰有点恼：“假的！只是我的猜测！”
梅斯·提利尔：“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小玫瑰：“河湾地塔利家族也是青手双胞胎儿子的后裔，蓝道·塔利伯爵战死不久，他两个儿子现在也分了家。山姆威尔·塔利还很年轻，可以让大哥帮他在高庭找个职位，在生意上也多笼络一下这位新伯爵，其他家族的事情你去问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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