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撒狗血
“本来我也不想这么早接手族长之位,奈何那些老东西倚老卖老,太碍眼了。”
沈家长辈贪得无厌,在发觉啤酒的价值后,竟然有别的心思。
最近一个月,沈淮在啤酒作坊抓了几个隐藏的奸细,他开始重视此事。
如果想把啤酒生意做得长远,沈家必定要经历一场大洗牌。
到时候,血雨腥风。
“现在,我不想等了。”
作为族长有绝对的话语权,沈淮不愿意出钱养着吃里扒外的东西,还遭人诟病。
陆景之是造反,沈淮是篡位。
除了大小之分,本质差不多。
“所以你放心,贾小姐嫁入沈家,无人敢说三道四,这是沈家给她的承诺。”
沈淮对着秦晴点点头,大步走出门。
阳春三月,春花烂漫。
做出这个决定后,沈淮整个人放松了。
他没说的还有一点,只要成为沈家族人,再无人敢逼迫他娶亲。
“凝冬,把书信给宝珠送过去。”
秦晴坐在书房里品茶,细细思量。
“夫人,需要对宝珠小姐说什么吗?”
凝冬接过书信,问道。
“不需要。”
该说的,沈溶在书信上说得清楚。
“若宝珠有心思,会给沈溶一个机会,若没有,多说无益。”
秦晴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地图。
沈淮所说昭和县的位置,靠近大齐的最南边,四季如春。
那里,正是阿芙蓉的最佳种植地。
到了约定的时日,秦晴特地喊上了擅长针灸的施郎中。
二人来到苏城里最大的客栈,掌柜和伙计正愁眉苦脸地对着沈淮诉苦。
“沈公子,您经常给咱们介绍生意,小的感激不尽,可不过……”
掌柜唉声叹气。
沈淮带来的客人身家丰厚,选择二十两银子一晚的天子甲等房间。
入住的时候说好包月,不差钱。
掌柜以为是一笔大生意,心花怒放。
“那位贵客是不是有点毛病?”
掌柜哭丧着脸,这些沈公子没有言明,否则他们客栈肯定不收。
想想也是,既然是沈淮的老友,为啥不住在沈家?
苏城沈家高门大户,几间客房还是腾得出来的。
好奇之下掌柜派人打听,这才得知住客刚刺伤了沈溶,被变相赶出门。
“咱们客栈做生意接纳八方来客,若客人的情绪不稳定,会造成安全隐患啊。”
掌柜苦苦哀求,放过客栈吧。
刚入住一晚,那贵客就弄出很多麻烦。
“贵客大半夜的呕吐,嘶吼,打砸摆件,折腾了伙计一宿。”
如果只是折腾人难伺候倒也罢了,赶在夜里折腾影响其余住客,客人们怨声载道。
今早天刚亮,几乎所有的客人都退了房。
偌大的客栈,只剩下贵客定下的几间房。
“坊间传闻咱们客栈接了疯子,您看这……”
做客栈的最在意声誉,谁能想到苏城第一客栈却有为客源发愁的时候啊!
要不是碍于沈淮的脸面,掌柜早把人撵出去睡大街了!
宁可不赚这份钱,也不能砸了自家的招牌。
“掌柜,对不住了,咱们明算账,客栈的损失由本公子承担。”
沈淮一脸歉意,表示承担客栈里的损失。
只要秦晴接手,相信治愈只是时间的问题。
“沈公子,小的知道您负担得起,不过咱们开门做生意要的是人气,其余的房间总不好空置。”
掌柜希望沈淮尽快给天子甲等那位瘟神找地方,不然他担惊受怕,睡不好觉了。
“那成,明日之前如何?”
沈淮安抚掌柜,又迎出来接秦晴进门。
秦晴这边除了施郎中,陆五和凝冬跟来了。
就怕有个万一,沈淮那位老友发狂。
“咚咚咚!”
楼上,传来疯狂地拍门声。
紧接着轰隆一声,又是沉重的响声。
“您看,又来了!”
掌柜和伙计如临大敌,几人快速地上楼。
到天子甲等房门前,掌柜发出一声惊呼。
“客人,您未免太过分,是要拆了客栈?”
打砸瓷器摆件,伙计一遍遍地打扫已经够烦了,这位不知好歹,连房门都给拆了。
那下一步是不是要拆了客栈?
这哪里是客人,摆明是来砸场子的!
“滚!”
一声嘶吼,有人从楼梯滚落。
秦晴一看,正是冲在前面的掌柜。
好在客栈的楼梯不算陡峭,掌柜只是稍微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
“沈公子,这可不是小的胡说告黑状,您亲眼看到了!”
掌柜说完,更加郁闷了。
沈淮老脸一红,歉意地看向秦晴:“不如我先去和范光说说?”
范光到苏城有几日了,这两日神志不清,越发严重。
从白马寺喝了符水下山,范光开始胡言乱语。
范家人摸不清楚状况,总以为是符水的问题。
“滚,都滚!”
楼上,范光还在发狂中,他眼睛充血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瘆人。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啊!”
范光的娘子宋氏抹着眼泪,束手无策。
房内已经一片狼藉,茶壶茶碗的碎瓷片落了一地。
秦晴眼尖,看到宋氏脖子青紫,上面还留有清晰的手印。
“宋氏,你个贱妇!”
范光如中邪一般,直奔宋氏而去。
他抬手,又要掐上宋氏的脖子。
“老爷,是妾身啊!”
宋氏躲避到桌子一侧,范光身子僵硬地径直撞上去。
“老爷中邪了,快把准备好的黑狗血端上来!”
范家的下人彼此接力,对着范光泼了一盆黑狗血。
黑狗血兜头,范光非但没有任何好转,反而更加狂躁。
房内,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掌柜好不容易调整过来,在伙计的搀扶下上楼,看到这一幕后,被气得差点翻白眼。
这些牛鬼蛇神,必须立刻马上滚出客栈!
“黑狗血有用吗?”
沈淮一脸一言难尽。
从范家怀疑范光中邪开始,什么黑狗血,鸡血,跳大神,无数的法子都用上了。
从昭和县到苏城,沿途范光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最严重的时候,大小便失禁,根本无法自理。
当时还好,至少没有伤人,眼下范光越发狂躁,更严重了。
“秦女医,此人病得不轻。”
施郎中打开随身的医药箱,手里捏着一根金针。
他趁着范光不备,快速扎了范光几处大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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