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父慈子孝


得出的推断太不可思议,秦晴仍旧处在震惊中。

即便得知周仵作早已被害,而凶手正是史明月的师傅,可他们没有确凿证据。

案子办起来,难度颇大。

“夫人放宽心,那是知县张举该操心的事。”

陆景之的视线始终在秦晴身上打转,内心些许复杂。

他离开的时日比想象的长,他家夫人早已把他忘在脑后。

看夫人面色红润,可见这段时日被照顾得很好。

这般,就显得陆景之可有可无。

“对了,凝冬呢?”

秦晴亲眼看到凝冬进房,突然把人想起来了。

书桌下,凝冬眼泪汪汪地动动身子,心道还是夫人更靠谱。

主子故意不提,明显把找不到家门的怒火发在她身上。

凝冬倒霉,变为出气筒。

“凝冬,你坐下缓缓。”

秦晴把绳索解开,又细心帮助凝冬按摩舒筋活血。

“夫人,赵稳婆在厨房熬了鸡汤,这有一个多时辰,想必已经入味了。”

感受到压力,凝冬不敢在房内久留,寻个借口很快溜了。

房内清场。

只剩下陆景之和秦晴二人,气氛反而放松下来。

“前段时日去游船,我遇见了故人。”

秦晴问道,“这些消息,你都得知了吧?”

“嗯。”

姑苏的消息,陆五和陆七每日都会通过手下禀报,事无巨细。

就连秦晴的每日膳食,陆景之了如指掌。

可对于买庄子搬家,陆景之却被蒙在鼓里,还说糟心的手下不是故意的?

陆景之给陆五陆七记了一笔,决定秋后算账。

“夫人,高太后的确有个儿子,并且已经十几岁了。”

高太后隐藏得太深,当年的知情人,早已被杀人灭口。

“半年以前,为夫派人跟踪太后的心腹,发觉那人每逢初一十五,风雨无阻,都会去京城护国寺上香祈福。”

表面上看,太后潜心礼佛,谁也挑不出毛病。

陆景之却从心腹包裹内的衣物,找到蛛丝马迹。

“太后把儿子送到寺庙里,从小跟在老方丈身边培养。”

佛门重地,往往被人忽视。

“高家人也不知情?”

十几年了,藏得真深。

“不知。”

陆景之的语调突然轻快起来,“所以为夫陪你来江南待产,少不得给京城转移视线。”

“这么说,高太傅也是太后的傀儡?”

秦晴悟了。

有亲儿子继承皇位,谁会想不开推举外人?

高太傅机关算尽,他乃至高家,都是太后的一步棋。

“夫人聪慧。”

陆景之抿了一口茶道,“把这层窗户纸捅破,难题留给高家人解决。”

是谅解还是窝里斗,全看高家人如何选择。

不过以高太傅的野心,遭人算计当头一棒,太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我爹得知史妹妹的身份后,总是想起十几年前的事。”

秦老爹有个隐藏多年的秘密。

昨晚,他对秦晴说了。

“那日,太后找人看诊,原本安排的是我爹。”

秦老爹当值,史医正原本不必亲自出面。

“我贪玩落水发了高烧,我爹一直担心家里下人怠慢。史伯父得知后,主动代替我爹去看诊。”

秦家兄妹,一直在得到史家人照看。

谁知道,史医正戳破太后隐秘,有去无回。

“我爹说,原本该死的人是他。”

秦晴说着不由得伤感起来,秦老爹才是那个早就被安排好的替死鬼。

这份愧疚,秦老爹隐藏了十几年。

得知史明月还活着,秦老爹要把史明月认为义女,代替史家人照看。

“今晚寒衣节祈福,我爹比谁都积极。”

秦晴叹口气,如果当年史伯父没有代替爹爹,也就没有秦家人存在了。

“夫人,没有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太后的隐秘被陆景之抖落出去,当年之事浮出水面。

史家人的冤屈也会被百姓得知,还史医正一个清白。

……

翌日一早,秦晴起身后,发觉陆景之正在指点几个儿子习武。

陆子仁等人听得认真,时不时地惊叹一声。

父子在一处很和谐,至少看起来父慈子孝。

“娘,爹爹说了,若儿子在今日之内学一套新拳法,就带儿子去游船见世面。”

陆子仁很惊喜,面上带笑。

秦晴点头,等儿子们不注意,她这才拉着陆景之问话。

“河面上到处是画舫,无数男子为花楼的姑娘争风吃醋,这一幕少儿不宜啊!”

来姑苏有一段时日,儿子们提过几次,秦晴都是靠打哈哈一语带过。

几岁的小娃,心性不够稳定。

陆景之承诺带儿子们游船,到时候去还是不去?

耍赖后,以后毫无信任度可言。

“夫人严重了。”

陆景之眯了眯眼睛道,“咱家与普通百姓自是不同。”

“哪里不同?”

秦晴反驳道,“一样要吃饭睡觉过日子。”

“普通人家的妇人谁去游船?夫人去见世面了,怎能不带儿子们?”

至于年纪,根本不是问题。

男女七岁不同席,陆子仁过了七岁,就应该有性别意识。

风花雪月只是表象,将来注定要过这一关。

秦晴:“……”

她听出来了,陆大佬是对她游船表现不满,在这等着她呢!

这人心眼真多,就不能直接说?

不再理会陆景之,秦晴用过早饭后,直奔衙门找“周仵作”。

得知秦晴来了,“周仵作”出门迎人。

“丫头,苏城那边有春芽的消息吗?”

“周仵作”看到秦晴出现,一点不意外地问道。

“没有,所以来衙门找您打探。”

好好的人,就如人间蒸发。

附近的村人见过春芽几次,从此再无消息。

昨夜他们的人监视“周仵作”,此人未离开过衙门。

春芽到底是死是活,秦晴现在心里也没底。

“都怪老头子,就不该收徒。”

“周仵作”面色愧疚,看起来极为自责。

“是她自己走的,怎么能赖到您头上?”

秦晴尽量维持面色,刚刚她用空间里的仪器查看过。

如她猜想那般,“周仵作”真是女子!

秦晴与她不止一次打过交道,却未发觉任何异常。

“丫头,你面色不太好看。”

二人面对面坐着,“周仵作”把秦晴的面色看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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