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细说缘由

午后的四合院的堂屋，八仙桌上摆着三杯茶，还有一个茶壶，中间靠外有个木质的烟灰缸，旁边放着骆驼牌香烟和一个煤油打火机。

何局长进到屋里，坐下后，直接解开了自己的风纪扣，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年轻人，说道：“这是局里办公室的小张，负责联络的，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张卫国，也是战场上下来的，但人家是高材生，大学毕业的。”

“你好，张卫国，我叫王文元。”王文元向张卫国伸出了手。

“你好，我也是刚转业，一切还在熟悉中呢，以后多多联系。”张卫国笑着跟王文元握了握手说道。

何局长不说话了，就坐在那里默默的喝茶，弄的张卫国和王文元也不知所措，只能也跟着喝茶，王文元把烟掏出几支递给二人的时候，张卫国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抽烟。

何局长则是直接接了过来，王文元给点上，自己点上了一支，问道：“何局，您这次来是？”

何局长抬眼看看他说道：“顺道，我刚从轧钢厂出来，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文元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但有所耳闻，不太清楚。”

“新车间炸了，牺牲的都是我们的人，一个轧钢厂的老人都没有，你说有没有意思？”何局长咬着牙说道。

王文元一愣，然后紧锁眉头，低头想着事情，一边还不忘抽烟。

何局长过了一会儿，看着王文元问道：“你怎么休假了？怎么没向局里报告？”

王文元也没有隐瞒，就把一个星期的上班情况跟何局长做了汇报，最后说道：“我也是没办法，在那儿，我没什么可帮上忙的，一兵一卒都不归我管，反倒盯着我的人一大堆，我还是出来的比较好，出来休息一段时间。”

何局长皱着眉头，说道：“道爷啊，这可不像你的做事作风啊，你到底怎么想的，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王文元看了看何局，他不觉得何局长有改变现状的能力，就欲言又止，忍住了话头，继续喝茶。

何局长那也是老侦查兵出身，一眼就看出王文元还有没说来的东西，直接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有话就说，怎么这么让人不痛快呢？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王文元看了看张卫国，又看了看何局长说道：“其实吧，我觉得，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主要看上面的态度，轧钢厂现在的乱，就是因为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连娄家都分成了两派，能不乱吗？再说，你们派去的第一批保卫人员，估计都不能用了，都成了人家的人了，不乱才怪。”

何局长瞪大的眼睛，想说话，但又没说出来，直接自己又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

堂屋静悄悄的，只有钟摆发出的滴答声，三个人默默的喝茶，谁也没说话。

半响以后，何局长问道：“文元啊，你是个敏锐的人，你说实话，这轧钢厂到底烂到什么程度？”

“娄振华不点头，不明确内外关系，也不阻止下面的人乱搞，一个风云变幻的时代走过来的人，他能不知道，他是故意不管，是为了给自己增加谈判的筹码，而工作组，现在能保证厂子里设备完好，技术完好，高技术人员不外流，他们已经尽力了，要是这种情况下去，估计下一步就是烂到根上了，到时候，就是接手了也是个烂摊子。”王文元毫不避讳的说道。

喝了一口茶，看着何局长接着说道：“现在只是破坏和偷盗，谁知道下一步是什么，现在里面为财的很多人，等财没了，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干？肯定会被一些人利用的，那时候情况就会更加复杂了。”

何局长长叹一口气，这事还真不是他能管的，抽着烟皱着眉头，半响，他抬起头看着王文元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向上面反映的，你就这样休假，当真不去厂里了？”

王文元点点头，说道：“去了也是做无用功，顶多抓几个小毛贼，还得惹出一身骚，还是算了，我还是休假吧，我这身体，可禁不住折腾，不过嘛”

何局长一愣，问道：“不过什么，说话别老吞吞吐吐的。”

“我有一个兄弟，佛二，哦，现在叫张建国，等他转业了，你可以调他去，那可是收拾人的好手。”王文元说道。

何局长一下子站起来，不是激动的，是被气的，佛二张建国现在在前线大名鼎鼎，他能要来才怪，没好气的看着王文元说道：“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你说个屁，行了，我走了，你继续休假吧。”

何局长转身就走了，临走还没忘把王文元的烟和打火机都带走了，张卫国对着王文元点点头，紧跟着也走了，王文元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的说道：“人生何必自找麻烦呢，苦哉！顺其自然不好吗？”

王文元等他们走，都没起身，就坐在那里静静的喝茶。

小丫头带着小黑从隔壁回来了，一进屋说道：“哥哥，我要睡午觉。”

王文元一愣，这还是头一次小丫头自己要求睡午觉的，问道：“咦，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要不然从那边？不对，那边出来也不耽误我睡午觉，快点吧，笨哥哥。”小丫头说完就奔着东屋去了。

王文元没办法，站起身跟了过去给她铺褥子和被子去了。小丫头自己脱衣服，很快钻到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晚上的时候，王文元才知道小丫头睡午觉的原因，因为金花婆婆和凤妈妈昨晚都没休息好，中午的时候，聊着聊着都睡过去了，小丫头自己玩会，一抬头，就看到奶奶和妈妈都睡着了，这才想起来，自己也应该睡个午觉，这才跑回来。

四月的天还是有点凉的，晚上的时候，王文元还是烧了炕，但没有烧太热，何雨水回来的时候，就拉着小丫头去自己屋了，这俩丫头只要在家就形影不离。

花妈妈自己跑到他的院子，拿着瓜子问王文元轧钢厂的事儿，还有问他为什么休假，不给国家做贡献，敢当一条咸鱼，王文元翻着白眼，这是给他做思想工作来了，王文元问了半天，这才知道这是王姨的意思，得，明天带小丫头去趟街道办吧，拜会下王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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