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铁三角乐队

波士顿最着名的魔笛酒吧门前，霓虹灯闪烁着。旁边的停车场上，埃米莉驾驶的商务车流畅地一把停到泊车位。副驾座上是福原菊，后座上是林丹。

  林丹向前探探身向她们俩说道：“今天是我们铁三角勤工俭学行动的第一仗，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三人同时伸出手来击掌互相鼓励。

  福原菊很自信地说：“放心吧丹尼尔，这家魔笛酒吧虽然在波士顿是很有名的，但这里的乐队水平一般，特色不鲜明，我常来的。按我们排练这半个月的感觉，在这里90分钟的表演一定会给他们增彩，只是可惜不是周末，顾客不会太多。”

  这是埃米莉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试演，魔笛酒吧的胖经理给了他们周一晚上的机会。而周一是酒吧顾客最少的一天，也是驻场乐队的休息日。通常这天只安排一架钢琴，演奏一些背景音乐。胖经理的意思如果他们铁三角试演过得去的话，每周的周一晚上就给他们了。至于出场费，还不到驻场乐队的三分之一，每晚区区300美元。

  三人跳下车来，林丹夹着长笛盒，福原菊提着小提琴盒，埃米莉则抱着一个长方形的电子琴盒。酒吧门开处，里面的沸腾气氛扑面而来，三人鱼贯而入。

  三人一进门就感觉不对，按说周一晚上是一周最淡的一天，今晚的客人怎么比周末还多，几十个卡座基本满了。这么多顾客让三人顿时有点紧张，人越多口味越是难调啊。

  胖经理擦着头上的汗挤过来：“今晚要出事呀，对面的购物中心开年会，他们的VIP会员来了不少。还有旁边的汽车影城搞首映式，结束后那些嘉宾都跑这来了。你们铁三角要给我撑住，千万别演砸了。”

  埃米莉在前面边往台上挤边看着舞台旁的小乐池里摆放的各种乐器，回头安慰胖经理：“放心吧，演的多么好不敢说，演砸是不可能的。对了，台上那些乐器可以借用吗？”

  “那是驻场乐队的个人乐器，当然是不允许别人用的。不过，你们这个铁三角乐队要是为了救今天的场，我可以批准你们用，明天我再和驻场乐队解释。”胖经理忙不迭地回答。

  三人迅速上台，检查音响灯光，林丹听到刚才埃米莉的问话，也在打量驻场乐队放在这里的乐器。其中有大提琴，萨克斯，电吉他，架子鼓，钢琴，还有一架双排键电子琴。

  按原来的演出方案是以埃米莉的电子琴为主，林丹的长笛和福原菊的小提琴为辅，弄一场有治愈和休闲效果的轻音乐。这是为周一晚上场中稀稀落落客人的场景准备的。三人的乐器很简单，埃米莉的电子琴是大众娱乐型，和台上的专业双排键电子琴没法比。

  这个轻音乐演出方案在人少时还可以，但人多时就没有效果了，本来酒吧就是嘈杂的场所。三人旋即交头接耳了一会儿，马上调整了演出方案。

  他们清楚，如果是人多的场合，只有开场曲是能吸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再往后场内就嗡嗡地开始个聊个的了。所以除了最初的三分钟开场曲外，后面的计划都做了调整。

  开场曲埃米莉用上了双排电子琴，在林丹的长笛和福原菊的小提琴配合下，一个管弦乐队的效果出来了。果然吸引住了全场客人的注意力，给了人们先声夺人的好印象。

  接着林丹垫场来了个萨克斯独奏，还好驻场乐队手的萨克斯盒里有崭新的哨片。

  林丹一曲奏到结尾时福原菊抱着大提琴上来两人开始合奏，默契的配合仍吸引着大部分顾客的关注。

  接下埃米莉用电子琴自弹自唱个民间小调，把喝酒喝咖啡的氛围拉得满满。

  埃米莉一曲未尽，林丹的电吉他引出来又一首名曲，福原菊的小提琴参与进来，三人又来个合奏。

  正在大家以为他们一直会用乐器演奏下去时，三人又来了个无伴奏和声演唱，在台上走来走去。接着是福原菊的有伴奏独唱，后面是林丹和埃米莉的对唱。

  进入顾客点歌环节，铁三角的特色逐步显示出来，福原菊宣布可以接受多语种点歌。顾客们好奇心上来，纷纷点出各个国家的名歌，三人一一应对。他们不只是唱多语种，在唱歌前还是本语种说几句话，让台下点歌的顾客觉得格外亲切。最后统计共唱了英、日、汉、法、德、西班牙、葡萄牙语和意大利八个语种的歌曲，全场不时响起赞赏的口哨和掌声。

  最后20分钟的结尾三人来个不中断的大联奏，一首首名曲无缝衔接掀起阵阵高潮。顾客们刚开始都以为他们是经过排练的演出，其实三人完全是即兴发挥。当人们逐渐看明白时，引来热烈的掌声。有几名顾客看来也是专业的演奏家，竞相上台成为乐队一员，高潮时台上共有11名乐手。

  胖经理在吧台里忙得手舞足蹈，各种酒水的营业额是一周的总额。他看明白了，乐队的演奏水平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乐手们的亲和力和互动性。铁三角表演得非常自然，让人感觉他们是为自己和大家的快乐时光而演出。而且三人间经常不失幽默的笑场，串场词全都是即兴发挥，全场不时爆发出开心笑声。胖经理惊异着这个场面，专门安排一个酒保数着爆笑和掌声的次数，最后居然是平时一个月的总和。

  酒吧的门又一次打开，热烈的掌声和口哨尖叫声经久不息，林丹三人背着乐器从里面走出来，个个额头沁汗，脸色潮红。三人坐到汽车上后，埃米莉和福原菊气喘吁吁地喝着矿泉水。

  这时有人急促地敲着车窗，埃米莉降下车窗，胖经理的头伸了进来，把胆小的福原菊吓了一跳。埃米莉定睛一看说：“哦，是经理呀，怎么样，我们的铁三角乐队您还满意吧？”

  那经理连连点头：“这些年来我们的顾客很少有这样激动的。这样好不好，你们铁三角乐队从下周开始每周增加两场，出场费从每晚300美元增加到1500美元，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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