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新徒亮相

宴会厅里主客大都落座，大师兄和二师姐站在门口指挥徒子徒孙们在两侧排成行礼祝寿的顺序。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气质脱俗的女徒弟往返于师父处当着联络员。

  女徒弟看着热闹的场面说：“大师兄，二师姐，今天是我们人最全的时候了，只可惜我丹哥赶不回来。”

  大师兄眼观六路回应着：“是啊小薇，每年师父的大蛋糕都是你们老九、老十俩订的，今天这个场地和酒席是老九早就打电话订的……唉，我也希望老九能回来呀。”

  二师姐耳听八方也接话道：“要不是去年老九回来给妈妈出殡占了休假，今年或许能回来的。咦，老三哪儿去了，这么半天没见他影儿呢？马上开始了，小薇你快找找。”

  话音未落，身后的门开了，齐山领着三四个徒弟闪入。徒弟们迅速归队，齐山握着手机接着二师姐的话茬儿说：“小薇啊你过会儿帮我查查，这个手机号码，在哪儿蹦出来个师妹呢。真他奶奶的神了。”

  大师兄看老三回来了，环视一下全场下令：“师父七十寿仪开始了！请师父高徒老十小薇和老幺小光前来主持。”

  一直在墙角背词的一个小伙儿整整衣服和小薇并肩站到主宾席前，音乐声和掌声热烈地响起。

  街道长椅上，林丹按着福原菊说：“这寿宴大致有这么几个程序，先是嘉宾祝辞，现场开礼盒宣读贺礼，我们武林规矩上礼只给物不给钱。那个刘大脑袋就想这时候出三哥的丑，没想到被我们监听到了。然后师父致答谢，接着就是徒弟行拜寿大礼，这是最隆重的仪式。大礼结束后就是师父切蛋糕酒宴启动，同时开始武术表演。这时嘉宾也可下场切磋武艺助兴……我们是在行大礼时进去。快了，三哥、四哥行完礼了。我得给小薇发短信了。”

  说罢，林丹按了几下手机键对着说道：“小薇师妹，丹哥已赶来给师父祝寿，轮到该我行礼要照常宣布，丹哥准会出现，句号。左括号，不许太高兴了啊，沉着点，右括号。”

  念完这段话林丹看着手机屏幕检查了下：“这语音识别度分毫不差，这回发短信可方便了。”然后按了发送键。

  生日宴会厅里小光正在唱号：“七徒邹士奇、八徒蔡绍志，礼拜师父七十大寿——”

  小光是和小薇两人交替唱号，宣徒弟们上前行礼。一矮胖一高瘦两个徒弟上前向主位上的师父郑重跪叩行礼。

  这时小薇瞪着丹凤眼看着手机发来的短信激动不已，扬起头来四处搜寻了一圈，然后把手机递给大师兄和二师姐看，自己则跳到师父身边附耳说道：“师父，您的爱徒也回来了！”

  师父一听眼中顿时精光四射：“什么？老九丹儿回来了，在哪儿呢？还不过来呢？”

  这时小薇又跳回去高声唱号：“九徒林丹与本十徒张剑薇，十一徒刘小光共同礼拜师父七十大寿——”

  小薇的话音一落，没有响起正常时的掌声，全场除了不明情况的宾客所有人都愣住了：林丹回来了？在哪儿？大家都四下里回头一片嗡嗡声。这时小薇已经拉着刘小光走向红地毯，看出来她做了林丹不出现的准备，由自己代拜。

  就在此时宴会厅的两扇大门轻轻启开，林丹微笑着闪身进来，场内顿时一阵欢呼。林丹闪出后门没有合上，一伸手还拉出两个美女。场内的欢呼声戛然而止，代之一片吸气声。小薇更是惊诧不已，回头上下打量着略显紧张的埃米莉和福原菊。

  大师兄的声音响起，只见他低着头看着手机上的短信说：“还有十二徒美国徒弟爱大米，不对，是爱米粒儿，十三徒日本徒弟福原菊，五徒齐拜师父七十大寿——”

  林丹听罢大步向前，埃米莉和福原菊站在小薇和小光身后，五人一起向师父跪拜磕头，埃米莉和福原菊做得很认真，掌声中师父亲自离座，扶起林丹，又拉起两个外国徒弟。埃米莉和福原菊又是接连鞠躬，用英语和日语表达着对师父的祝福。

  林丹在旁逐句翻译着：“师父，埃米莉在祝福您福如东海长流水，福原菊祝福您老人家寿比南山不老松。”

  向师父行礼还在继续，现在是徒孙们了，一拨儿五人上前跪拜行着大礼。一侧的酒桌上，齐山皱着眉和周围的师兄弟们说：“这林丹怎么认了个小日本师妹，我这人最恨的就是日本人，我可没有这样的师妹。”

  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拿起手机回拨了个号，然后凑到福原菊身边。听了半天没听到手机的铃声，齐山自己也摇摇头说：“她连中国话都不会说，不会是她。”

  待齐山刚转身要走肩头却被人轻轻一拍，他回头一看吃了一惊，是福原菊。带着谦和又夹着调皮笑容的福原菊说着日语比了比两个的个头，林丹忙过来翻译：“十三妹问你刚才围着她转了一圈是在和她比个儿吗？三哥你也是，你才比她高一点点比个啥劲儿呢。告诉你，这一代日本人的个子比上几代要高多了，她们这一代很多地方和老一代不一样的，三哥你别总用老眼光啊。”

  齐山不屑地说：“有啥不一样的，一代更比一代坏。还十三妹呢，你听这名字多不吉利。”

  福原菊听罢秀目一瞪把齐山吓了一跳：“老九啊，她能听懂吗？”

  林丹忙打圆场：“你那呲牙咧嘴的表情再不会听也能看出来不是好话呀。”齐山一听忙向福原菊假笑一下，福原菊也眯起笑眼回了个不尽妩媚的笑容，电得齐山向后退了一大步。

  埃米莉这时却很乖巧，和小薇在一起帮着眉开眼笑的师父开始切蛋糕了。

  蛋糕一分就意味着宴席开始，各桌“砰砰”起酒瓶的声音此起彼伏，武林人喝酒从不预备瓶起子，都是用拇指弹开。为师父助兴的武术表演也要开始了。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两位新加入的女徒弟，齐山屈着腿缩着胳膊比量几下分明带着嘲讽说：“看我这日本空手道咋样？嘿！”

  师父看似不经意但也瞄着新人，不时也看看林丹。

  主持武术表演的大师兄看得出师父心里在矛盾着，这里毕竟还有各路武林同仁，如果这两个外国徒弟只学点花拳绣腿那还不如不表演。

  二师姐这时也对大师兄小声说：“老九的武功是最弱的，又多年读书也扔差不多了，别让他出丑了。快点按原来的计划往下来。”

  大师兄依言把眼光望向一群徒孙们示意他们准备。这时林丹拉着埃米莉和福原菊上前一步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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