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时空大挪移

赵秋水轻轻道：“自然，也有一些小宗门为了突破瓶颈，不惜派遣门中杰出弟子闯荡琉璃仙台。我和老庄也正是如此相识。相信，老庄已经对你提过我们的过往，毕竟他将我们的双修心诀传授于你。我实在不解，他为何甘愿违背我们的约定，难道只因你是圣道传人的身份吗？”

  回想起当日引诱老庄传授自己双修心诀的场景，苏白对赵秋水感到一丝愧疚，“秋水前辈，其实老庄……”他意识到赵秋水也称呼某人为老庄，自己如此称谓似乎有些不妥。

  未料赵秋水淡然一笑，“孩子，不必介怀，也许世间所有人都如此称呼他。你无需在意。”

  苏白微微一笑，“实则，老庄是为了获得我的游龙戏凤功法，才与我交换心得。”

  “原来如此！”赵秋水显得如释重负，“罢了，此事不必再多言。总之，后来发生了很多事，让人痛彻心扉。最终，我们各奔东西。听闻他后来另有所爱，并且和那人育有一女。”

  “另一个人，前辈，难道您不知那人是谁吗？”

  “我不知，何须知晓？他曾对我海誓山盟，可我刚转身，他就投入了他人的怀抱。”赵秋水的声音透着冷漠。“我只知道他们的女儿名叫庄心恬。苏白，有一事相求。”

  “何事，前辈请讲。”

  赵秋水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坚定地说，“将来，若庄心恬再纠缠你，你，你便斩断这孽缘。”

  “啊！”  苏白大吃一惊，他从未想过赵秋水会说出这般话来。

  此刻，庄心恬的绝美身影忽然浮现在他眼前，他清楚地看到她在对他微笑，那笑容狡黠而倾国倾城，让他难以抗拒。他突然想起曹露云的笑也曾带有邪魅，同样倾城，同样让他无法抵挡。他心中一阵恍惚，仿佛这两位女子在眼前重合。这让他心头莫名一痛。

  “怎么了，你不愿意？”赵秋水突然冷冷地看着苏白，“你们这些男修，原本就没有一个是可靠的，见一个爱一个。你说，面对庄心恬的诱惑，你能保持清修吗？”

  苏白忆起初识之时，赵秋水提及庄心恬，曾言他可能对她动情，想来，她对庄心恬始终存有疑虑。然而，他依旧摇头道：“恕我失礼，若非深爱，断然不会与人有任何瓜葛。”

  赵秋水冷笑道：“那女子千般妩媚，你敢言不爱？告诉你，男子追求女子，如隔重山，女子倒追男子，仅隔一层薄纱。尔等男子，皆为色欲之魔。就算现在你钟情小娟、青青，但我相信，假若那女子主动献身，你能抵御得了诱惑吗？”

  苏白心中迷惘，庄心恬的娇媚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我，我，我……”

  “罢了，孩子，我并非要责备你。”赵秋水语气转柔和，“只是说，若她日后主动靠近，你无需客气，直接斩断情丝便是。”

  “伯母，此事，呵呵，日后再说吧。”苏白不愿深究，再次提及，“您还未提及另一处圣境呢。”

  “另一处圣境，孩子，你不会告诉我你一无所知吧？”赵秋水反问。

  “我，我怎么会知道！”苏白一头雾水。

  “倘若我告诉你，另一处圣境便在落梅仙山上，你不会告诉我你仍不知情吧。”

  “落梅仙山？”苏白心中茫然，这个名字莫名熟悉，但他确信这是初次耳闻。

  赵秋水见苏白失落，轻叹一声，“孩子，既然你真的不知，那么时辰未到，待时至，自会知晓。”

  “可是，伯母，你可以告诉我呀。”苏白眼中充满期待。

  赵秋水苦笑，“孩子，有些秘密，我还不能透露，这样吧，时机成熟时，我会第一时间告知。”

  苏白只能苦笑，他感觉到另一个圣境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他知道再追问也无从得知，但内心始终不服，被她无端引领至此，只听这般云遮月的言语，若非她是娟姐的母亲，他恐怕已拂袖而去。

  见苏白沉默，赵秋水竟有些愧疚，“伯母并非不愿相告，实乃有难言之隐。孩子，此次引你至此，乃是无奈之举，因小娟和青青他们在庄前辈的空间失踪已数月，种种迹象显示，那个空间已然转移。”

  苏白大惊，“伯母，您的意思是，这里很可能就是庄前辈的另一处空间？”

  "目前尚难断定，不过，我们五大家族与圣者联盟倾尽全力，依旧未能寻得半点踪迹。后来我想，或许唯有那三大圣地，或是其近旁，方能成为老庄隐藏空间的所在之地，你说呢？"

  苏白微微颔首，赵秋水的推理确实有其深意。他对明小娟他们的忧虑始终未减，如今意外地捕捉到这条关键线索，怎能不令他心潮澎湃？然而，他仍存疑虑："赵夫人，既然是圣地，人迹罕至，老庄又如何能将空间移至其中？更何况，圣地共有三处，您为何断定就是此古堡？"

  赵秋水轻声道："或许没人比我更了解老庄了。他从不遵循常理。在榆林镇的那个空间，原本就是个巨大的诱饵。一旦有人踏入，他自会转移。但后来为了追踪你和曹小姐，他不得不撤离，因此未能及时转移。加入明日宗后，他会利用宗门之力协助迁移。明日宗虽已沉寂数百年，底蕴深厚，帮助老庄转移一小片空间应是易如反掌。再者，另外两处圣地，老庄要么难以涉足，要么不愿去。当然，最关键的是，他与此地有着密切联系。呵呵，你别这样盯着我看，好吧，我承认，这因我而起。"

  "所以，您才会如此确信老庄会在此现身。"

  "正是如此，除了这里，我想不出还有何处更为适宜。"

  两人边谈边行，此刻已立于古堡巍峨的门前。近观之下，古堡愈发壮观，尖塔直刺苍穹。占地之广，估算至少万余平方丈。曲折回廊，屋舍错落有致，若非久无人烟，这里定是豪门盛地。

  苏白戏谑地暗想："如此宏大规模，若置于凡尘都市，其价值将难以估量！"  但他疑惑，为何这古堡孤零零矗立，四周无任何附属建筑，实在匪夷所思。

  "孩子，是否觉得这古堡显得过于突兀？"

  仿佛洞悉了苏白的心思，赵秋水淡淡问道。

  "是的，赵夫人。这里数十年前曾是豪门家族的居所，为何现在周围只是一片荒芜黄土？"

  "幼徒，此疑问提得甚妙。其实，在数百年前，此地确曾有座繁盛的村落，而这座古堡便是村落的核心所在。然家族迁移，加之这鬼堡的诡异传说流传，村人逐一离去，故而此处渐成如今这般的荒寂之境。”

  苏白感叹道：“竟因一则虚无的传说，众人舍弃故土，此事颇为离奇。”他隐约察觉，那家族的离去恐怕与赵秋水有所牵连，却不知是否应直接发问。

  “诚如你所言，当年我与他在斯地共度三载，那是我生平最快乐的日子，令多少人艳羡。”赵秋水轻声道：“然而世事如云，我们终归避不过分离的命运，此乃天意弄人矣。”

  “究竟何故至此，难道是其家族反对你们相守，抑或是他心意变动？”苏白揣测着。

  “幼徒，世间之事并非皆如你所想那般简单。罢了，此事暂且不提。幼徒，可知我为何认定此古堡乃老庄传送至异界的最佳之处？”

  “为何？”这或许才是苏白最为关切的问题，至于赵秋水与那位神秘强者间的恩怨纠葛，终究只是个不太美妙的过往。既赵秋水不愿多说，那便留待日后向娟姐打听吧。

  赵秋水指向古堡，“幼徒，你可察觉到此堡的奇异之处？”

  苏白凝聚灵识，古堡的每个角落瞬间映入他灵海之中。然而奇怪的是，他并未感受到丝毫灵力波动。细想之下，若此地的一切受某种神秘力量操纵，凭他现有的修为，想要洞悉其中奥秘，无疑是妄想。

  “幼徒，我说的是这建筑，你是否发现其与别处有所不同？”

  苏白听赵秋水如此说，才仔细审视，果真察觉古堡的古怪之处。它的楼宇并不遵循常规，既非逐级上升，亦非并行排列，有的塔楼高耸十六层，有的却仅一层。尤为令苏白困惑的是，这些塔楼间距极其错落，比如南侧一列，首座一层，下一座突然跃升至十五层，接着是十四层，最后又跌至四层。总之，看似毫无规则，但苏白却感其浑然一体，仿佛自成秩序。

  此情此景，令苏白越发觉得古堡诡异重重。

  “幼徒，看出有何异样了吗？”赵秋水问道。

  “我发现古堡的构造似乎蕴含特殊布局，伯母，我总觉得它与白虹贯日的四象八卦阵及庄心恬的八门遁甲阵有所联系，可具体关联何在，一时难以参透。”...

  赵秋水轻轻颔首，"孩子，你所言不虚，此乃我多年苦思之谜团，然而，我耗费半生才触及此理，你初临此地，便洞悉其玄机，难怪世人皆传你是圣贤血脉的继承者。"

  苏白谦逊一笑，"伯母，若非在庄心恬布设的八卦迷天阵中历尽生死，又在小云、何大哥和我共度白虹贯日的八门绝阵中九死一生，我又怎能有此领悟？或许，这仅是天意使然吧。"

  赵秋水微笑回应，"孩子，能有如此顿悟，已属难得。这便是我推测老庄将他的空间秘法引至此处的直接缘由，毕竟，论及八门阵的造诣，无人能出其右。呵呵，他可真是个机智非凡之人。来，让我们在这古堡四周细细游走，或许能揭示更多奥秘。"

  二人随即启程，手牵手，宛如夕阳下漫步的亲子。

  行进间，苏白凝神细察，古堡大致呈四方形，虽然四角的高塔高低错落，大小不一，但每面墙体的长度皆精确至三百四十丈。

  直至黄昏时分，苏白与赵秋水完成了环绕古堡的全程。

  赵秋水饶有兴致地询问，"如何，可有新的发现？"

  苏白指向参差的塔楼，"伯母，不知你是否留意，这古堡四面的高塔看似杂乱，实则暗含精妙布局。"

  "哦，讲讲你的见解吧！"赵秋水眼中闪烁着期待。

  "首先，古堡每面墙体恰好都是三百四十丈，而巧合的是，四座高塔的层数相加，也是三百四十层。无论南侧的，或是东边的，西边的，以及北边的，只要你留意，便会发现它们都是三百四十层。"

  "原来如此！"赵秋水惊叹道，"多年过去，我竟未曾察觉这奇妙的现象。苏白，快告诉我，这一切究竟预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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