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自悲者的自救4
学生会的效率很高,演讲比赛的彩排和正式比赛都进行的十分顺利。
从初赛到决赛,两天内就结束了。
只不过晨雨曦这个评委倒是当的挺无聊的,六十多场听下来她这么人都麻了。
比赛的第一名是传媒六班的段星辰,他获奖的作品本来是唐艺缘准备参赛的作品,但由于突发的意外,唐艺缘错失了机会。段星辰为了弥补她的遗憾,带着修缮后的初稿参加了比赛。
无聊的到处瞟的晨雨曦注意到,唐艺缘在决赛将近时离场了,听人说是去医院换药了,没听完那篇她所创作的稿子。导致段星辰最后领奖的时候看起来挺遗憾的。
她能明显感觉到MTH的事后,唐艺缘沉默内敛了些。不知道是因为头上的伤还是家里暴跌的股票。
总是这样,把一个神采奕奕的变成黯淡沉默的。磨平她们原本独特又闪亮的棱角,变得胆怯又多疑。
比赛结束安排人员整理清扫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个欧阳凌诺。
“你一直忙这个,真是辛苦了。”欧阳凌诺笑着朝晨雨曦走来,伸手递给她一瓶水。
不远处搬桌椅的何燃一听,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晨雨曦淡淡瞥了他一眼,浅笑着拒绝了。
“不渴,谢谢。大家都挺辛苦的,这也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
“公司的通告忙完了?”晨雨曦不知道是该叫他的艺名顾凌诺还是叫他的本命,纠结之下便选择不加主语。
“嗯,就周末忙点,平常还好。”欧阳凌诺以为她这是关心,便嘴角上扬心中暗觉欣喜。
但这只不过是晨雨曦为了缓解尴尬找了个话题。
“你回来了就好,以后多带带我教教我怎么管理学生会。”
晨雨曦狐疑地瞥了他一眼,确认这话是从他口中所说。
这厮不是不听教导的吗?怎么还来主动请教。
“好啊,乐意至极。”晨雨曦浅浅一笑,嘴角的弧度标准却有些僵硬。
“那真是太好了。嘿嘿……”欧阳凌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得憨厚。
“所有人收拾好后回学生会开会,尽早昂……还有你。”晨雨曦站在台阶上嚷嚷了一句,又点了点身旁的人。
“好嘞,我现在就去。”看晨雨曦要走,欧阳凌诺急忙笑着跟上。
刚走两步,晨雨曦就停下来拦住他。
“你可不能走,你要留在这帮忙。学生会主席要以身作则呢。”
“那,那你回去小心一点。”欧阳凌诺想不出什么道别的话了,胡乱蹦出一句话。
晨雨曦接不上话,她礼貌地点了点头,便连走带跑的离开了。
“小曦……”
晨雨曦回神,看着眼前神色担忧的晨楠。
“身体怎么样了?”
“啊,已经好多了。”她给了那人一个宽慰的笑。
“那这个星期的商学课可以去上了吧。”晨楠轻轻笑着看她。
晨雨曦的嘴角一时僵住了。
她想起,罗晓和几个同学在周末约了餐厅庆祝她返校,而商学的额外课程几乎占满了她的周末。
“有问题吗?”晨楠出声问她。
她会拒绝朋友,即使已经答应好了,即使已经开始期待,她都会放弃。
“……可以的。”
“嗯,小曦真是懂事,也不用我们操心。”
只是这样的夸奖,她听过无数次。多到她早已察觉到这不是夸奖,而是束缚,一个她已经习惯了的束缚。
“哎哟,我得赶紧去开会了。这是高三物理进阶班做的课题本,小曦你帮我去还一下。”晨楠瞥了一眼表,惊慌失措地嘱咐道。
晨雨曦看了一眼堆放在旁边的作业本,点了点头。
关门声后,整个办公室安静下来。
她看着柜子上各占一半的优秀教师等教育得奖和写着她名字的奥赛奖杯商赛奖项,一时失神。
教育成功吗?
所有都是荣耀,是名师,是高徒。就不会是姑姑和侄女了。
她缓缓关了灯,抱着作业本走出了教导主任办公室。
“高三一班卫竫……”
“高三二班崔逸辰……”
“高三一班晁琬琰……”
她一边翻看扉页的姓名,一边给作业本根据班级分类。
直到最后一本,没有姓名班级。
只有扉页上的几个字—Vickers观察日记。
她的心停跳了一拍。
眼睛紧盯着标题。
在她身边几乎没几个人知道她的英语名叫Vickers。
不,也许只是巧合。
出于好奇心,她翻开了这本没写名字的作业本。
去年6月08日,就算我知道了她的经历,但依然无法理解她曾经在画前落泪又哀恸的神情。她真是个奇怪的人。
6月10日,今天她们班在楼下上体育课,看到她了,她的神色依旧与往常无异。下课了后,她在学校超市买了一瓶巧克力牛奶。有几个高一的男生偷偷看她,她好像很受欢迎。
晚上在巷子里看见她了,她好像在这里学二胡,学到了九点一刻。
6月13日,今天升旗仪式是她做的演讲,说实话她演讲时听不出什么感情,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
……
今年3月28日,高二第一次月考的成绩出来了,她又是第一名。
4月2日,这几天没在学校见到她,也没在巷子看到她但上网的时候看到关于她的新闻了。她在跆拳道锦标赛女子获得了第二名。
4月6日,在学校见到她了,她在和学生会的朋友谈笑。不过走路姿势有些奇怪,好像脚受伤了。
4月8日,体育课上,她没有参加活动,而是和朋友坐在旁边休息,看来就是脚受伤了。
4月10日,今天学生会换届,她竟然没有成为新一届主席,而仍是副主席。她好像并不喜欢待在学生会,但学生会好像有什么她不能割舍的东西,她依旧没有选择离开。我想也许是因为朋友,她挺在意朋友的,虽然平常并没有表现出来。晚上她上完二胡课的时候下雨了,但离开时她和身旁的人都停在了巷子口好半天,不知道在看什么。半晌被她身边的人拽走了。我去看了,那是一只被压死的黑猫,已经没有了正常的形状成了薄薄一层。但过一会,没想到她又折返回来了,用围巾包起了那个猫的尸体。然后离开巷子,去了一个宠物医院。她的衣裙在跑的时候蹦上了泥水,她好像没注意这些,但平常她最在意自己的形象。很反常,她很在意这只猫。但据我所知,她和那只猫并不认识。那只猫只是只野猫,并没有主人。她又为什么要折返,为什么哭红了眼睛?她从未为别的事情动容过。她变了?又或者我从来都不懂她。
4月13日,她没来上学,不知道原因。隔壁班的洛风好像也不知道缘由,课间的时候不断向她的同学打探,但依旧没有什么结果。
4月15日,有传闻说唐家出事了,和谋杀案有关。老师不让大家谈论。但我想她也很有可能是这个原因突然不来学校,毕竟她姓晨,又是独女。肯定是首选目标。但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走,她命向来挺硬。我应该去看看她,以便确认这本日记有继续写的必要。
5月17日,和我预估的一样,她平安返校了,但人瘦了很多。有几个高三的好奇便去她班上问了这一个月去哪了,得到的答案是去国外集训参加比赛。这个理由很蹩脚。
5月18日,她回来好像很忙,一直在学生会。
5月20日,外语演讲比赛,她是学生组代表评委,但她听的心不在焉,老是跑神。结束后她一边指挥学生会整理场地一边站在旁边打哈欠。那个主席还跑过去烦她,不知道聊了什么,她的神色有些木纳沉默。下午看见几个不同年纪的人给她递情书还送了礼物。礼物她没收,但情书她拿走了。不理解,她每次好像都是这样。难道她每次都回去审查一遍情书,最后根据他们的文笔,决定答应还是拒绝。那么到现在她都没接受,也可能是至今没有一个情书让她满意。
5月21日,又有男生跟他表白,不过被教导主任抓了个正着。她和那个男生都被叫去办公室了,她出来的时候神情很不悦。可能被训了。
5月22日
5月22日只有一个日期,后面是空白。但就是今天啊。
她后脊发凉,吓出一身冷汗。
每一个细节无不对应着她的生活。
或许此刻那双眼睛也一直盯着她。
失神的片刻,本子从手中滑落,反面朝上的掉在地上。
她蹲下身去捡,风吹过翻开了第一页。
而反面第一页就写着姓名班级高三5班苏洋。
明晃晃的挑衅?
早有预料的刻意设计?
都高三了了,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高考,竟然还能做这么无聊的事。
无论怎样她现在都处于劣势。
原因,起始,目的,她一无所知。
她从不知道有人在监视她,甚至从未有所察觉。如此强势的挑衅,是她从没有想到的。
晨雨曦啊,晨雨曦,你真是招灾啊。你都招了些什么人啊?
她有些颓废的自言自语道。
但至少,如今都已挑明身份,不过是正面的纠缠和较量。
“真无聊……”
她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
真是神经病开会,一个比一个疯。
然后她就去高三分发了课题本。
“你们班苏洋在吗?这是他的本子。”晨雨曦站在5班门口,等待与对手的正面交锋。
那门口的那男生瞥了眼教室,然后转头对她说。
“抱歉啊,他不在。应该出去了,这个我帮你放他桌子上了。”
“啊行,谢谢你昂。”
狡猾又大胆,真是,让人讨厌。
早知道就当作没看见背面的姓名,不把本子还给他了。
她一面想着一面神情不悦地往高二的教学楼走。
不留神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
“抱歉啊。”
她连连道歉,但表情显然还从愠怒中没有抽离吓到了被撞的人。
“……没事没事。”
那人被吓的一时怔愣,但看清容颜后又很快温和的表示没事。
“下次注意点就行。”
那人赧然一笑轻声嘱咐了一句。
“不好意思啊,实在是没注意。”晨雨曦挤出一个笑,然后一边道歉一边溜走了。
那人看着她逃式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
生活好像很快又回到了正轨。
上学,上课,开会,放学,周而复始的重复。
从清晨到日暮,迎接着每个麻木不仁的她。
但也不是每天又完全相同,因为有的时候还有烦事缠着她。
比如学生会开会。
“你能不能别光看着我,你开会啊。”
一分钟的静默里,她实在受不了旁边欧阳凌诺灼热的目光忍不住开口道。
“抱歉,我不知道流程……”
他语气有些沮丧,像是被晨雨曦不耐烦的态度吓着了。
看着他歉意又可怜的神色。晨雨曦也不好在说什么重话。
“切,别装了。我们之前都告诉过你多少遍,也不见你听啊。”一旁的祁津昀忍不住开口讥讽道。
“你……我没记住不行啊。”
欧阳凌诺心有不悦但碍于喜欢的人在旁边不好发作。
子书闻墨在一旁偷笑看戏。
“别笑了,你跟他说一遍吧。”
但才笑两秒就被抓包。晨雨曦撑着头双眸盯着对面的人,眼里藏着戏谑的笑意。
子书闻墨不知道话题怎么就移到了他身上。
真是,防不胜防。
他挤出一个看似温和的微笑。
“副主席都发话了,我怎么敢不从呢?”
子书闻墨絮絮叨叨给欧阳凌诺讲,时不时瞟到对面人的窃笑。
欧阳凌诺倒是听得很认真,还时不时在本子上做笔记。
但对此子书闻墨倒是忍不住偷偷翻白眼。
真装啊!晨雨曦回来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行了,我懂了。谢谢你啊,同学。”
欧阳凌诺微微一笑。
“不用客气。”
子书闻墨倒是演的快吐了。
“然后呢?”欧阳凌诺将头凑过去问晨雨曦。
还在和子书闻墨互相眼神讥讽的晨雨曦猛然回神。
“……然后你主持会议开始啊。”
对着那张逼近的脸,晨雨曦吓的后仰。
“离她远点,没看到吓到她了啊。”旁边的祁津昀不悦地将欧阳凌诺推开。
“管你什么事啊?”
“你在这公然骚扰同学,我作为纪检部部长为什么不能管啊?”
“这只是正常的交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骚扰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那纪检部长该去看看眼睛了。”
“这就不劳你……”
“行了别吵了!我们是来开会的不是看你俩吵架的。”晨雨曦打断两人幼稚的互怼。
“对对对,别吵了。为副主席吵架多不值得。”子书闻墨笑着进来掺一脚。
“你滚。”晨雨曦瞪了对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一眼,生怕那俩人再吵起来。
“行了,都过了半个小时,会不能不开。你开始吧。”晨雨曦拍拍欧阳凌诺的肩膀。
欧阳凌诺的眼睛亮了亮,藏着笑意,郑重其事的开始了会议。
干坐了半个小时的众人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
欧阳欣然无语地看着台前一边憨笑一边主持会议的便宜哥哥。
“好了,会议结束,大家回去吧,下周值日的人别忘了昂。”晨雨曦做了结束语。
“这不是挺好的嘛,下一次都这样就行了。”她对激情演讲的人表示了肯定。
“真的,你真这么觉得?”欧阳凌诺忍不住弯了嘴角。
“嗯,但是还能更好,你继续加油。”晨雨曦客气地笑了笑。
比如讲话的时候别那么激动,口水都快溅她脸上了。
开会时她后仰到安全距离后,就看到被口水误伤的子书闻墨露出了想死的表情。
“好,我会做的更好的。”
欧阳凌诺脸都快笑烂了。
欧阳欣然三步并两步地快速把这个丢人现眼的亲哥拽走了。
“他这不是还挺OK的吗?”晨雨曦问走在旁边的罗晓。
“……”
一同走在路上的一班的同学都沉默着没有回话。
晨雨曦开始打量众人的神色,都像吃了屎般的难以开口。
大家虽然沉默,但都用脸骂的很脏。
“行了,我懂了。”晨雨曦心领神会。
周五的晚上是属于白条巷子的,她和齐凌一大一小顶着细雨,小跑进胡同。
齐凌一路跑一路拿手给她挡雨,但显然效果甚微。
“我说你也是真……”
晨雨曦半天找不出一个形容词。
“真……敬业。”
看着齐凌一脸求夸奖的表情,晨雨曦也不好意思开口反讽,找了个顺口的词接上了。
两人站在门口,晨雨曦乖乖敲了两下门。
没人应答,也没人开门。
她以为是声响有些小了,又加重敲了两下。
“乔爷爷,我是小曦,我来学二胡了。”
过了半晌依然无人应答。
“出门了?还是这几个星期搬走了?”
“不应该啊,你之前没来的那几个星期,我都和两个老人打过招呼了。而且我昨天还和他们说过咱们今天正常点来。”
“那现在再打个电话呗。”
“只有家里的座机,人不在家打了估计也没有。”
“该不会是……?我们把门破开吧!”
“别想不好的事……”晨雨曦出声制止齐凌的猜测。
晨雨曦面色苦恼地站在楼梯的围栏前向下张望。
“再等等吧。”
五月末的热气被回凉的雨给带走了,城市里回荡着潮湿的风。
她搭在栏杆上发呆,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任夹着雨丝的风不断凌乱她的发和脸庞。和平常的锐利疏离不同,现在晨雨曦看起来脑袋空空的。
十多分钟后,两人麻木的等待被手机的震动声打破。
“大小姐,你的电话。”
齐凌从斜挎包里掏出手机递给晨雨曦。
来电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喂,您好请问是哪位?”
“哦,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三楼的老人今天住院了,二胡课也不用上了,不用在门口等他们。老人没什么大问题,不用担心,有人照顾的。”
听语气像是老人的家里人。
“好,谢谢您。请问您方便透露医院地址吗?我想去探望一下。”
晨雨曦不禁有些担忧。
“哦,不用了。这边有人照顾的,就不麻烦了。”
“好的,谢谢您啊,我知道到了。等老人出院我再来探望。”
“不用谢……”
“还有,下次别靠在居民楼的栏杆上了,栏杆都老旧生锈了很危险的。”
晨雨曦下意识想感谢他人暖心的提醒,转念一想,便迅速沉默着挂断了电话。
她惊慌地环视周围,不高的居民楼挤在一起,抬眼就是密布的发灰的墙。
她背脊生出一层冷汗来。
巷子,居民楼,二胡课
在那个跟踪她的日记上也出现过。
她顿时觉得后怕,又被站在栏杆旁的齐凌的身影吓得一踉跄。
“怎么了,大小姐?”
“走,走……快走!”晨雨曦拽着齐凌往楼下跑。
“怎,怎么了?”
雨淅沥沥的越下越大,晨雨曦拽着齐凌在人影稀疏的巷子狂奔。
“混蛋,忘了给她伞……”
不远处一个焦急的身影从居民楼窜出,跟在不远处。
但受了惊的晨雨曦倒是跑得意外的快,快到齐凌都有有些吃力。
转眼就看不见那两个身影。
追出来的身影在雨幕中狼狈摔倒在地,手中未打开的蓝色雨伞滚落在一旁。
雨丝打在她脸上,模糊了视线。
没有停下,停下会发生什么她从来不去思考。
即使已经是数次直接面对死亡和恐惧,似乎依然做不到沉着冷静。
而是在害怕时,第一时间选择逃避。
没变,好像从没变过。
冒着雨跑到地铁口的两人渐渐停下了脚步。
两人站在避雨的角落里,行色匆匆的路人时不时投来打量的目光。
“大小姐,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了?”
齐凌一面问一面掏出纸递给晨雨曦。
“有人要……害我。”
晨雨曦的声音轻轻的,粗重的喘息盖过了她的话。
大脑缄默着,每一个不确定性都成了她的恐惧。
“有人要什么?”
齐凌没听清。
后面那两个字,晨雨曦不知道为什么却说不出口了。
“齐凌,你要保护好我。我的命很重要的。”
她忽然说了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齐凌一头雾水,但是接道。
“保护你,是我的工作。我会做到的。”
晨雨曦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或许是有能力,却没有信心。
似乎从始至终,她从心里就没有肯定过自己,所以一个优秀的人却又常常自卑。
“走吧,我们回家。”
她平静地开口,神情又似往日般淡漠。
“哦,好。”
齐凌一头雾水地答应。
所以又是这样,在早已脱离当时后理智才被找回。
她平静地翻阅法律书籍。
寻找这种事涉及到的法律法规。
报警或是求助律师?
才是面对这样的事正确的处理方式。
明明可以更冷静更好的处理问题。
却是第一时间选择了逃跑。
完全不同于平常她所表现的完美相像。
她总是装的很好,那样从容不迫那样高冷疏离,其实只是不堪一击的纸老虎,有的从来都是脆弱,根本没有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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