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男孩
入夜,叶无双潜入了叶元鹤的房间,今晚竟然没回后山,想到也许是因为自己的事让爹爹伤神了,叶无双心生内疚。
爹跟娘已分房多年,自她记事起,两人就各住各的。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夫妻离心,又是什么事情,娘会如此怨恨于她。
想问爹的话,还是哽在了喉咙里,不忍心叫醒他,也不敢问出口。
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离开时,从后山的小门离开,看到守卫都倒在了地上。
一名黑衣人将手里的一卷黄白色的东西往怀里一塞,身子轻盈如叶的飞到了屋顶上,几个起落,已经出到了街道上。
叶无双从前面拦下,趁其不备,手法干净利落的从那黑衣人身上抢下了那卷东西,一个飞身翻越,她人已立在屋顶上。
黑衣人眼见东西被抢,急忙追上,一记长鞭打在了无双的后背,直接将人震飞,撞到了路边哪户人家的大门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大门上的灯笼掉落,借着光,她打开了卷纸,是一张羊皮卷,上面刻画的东西她没看懂,就看到“阴山、无女峰”等字样,还有河流。
这时,黑衣人已站在了她对面:“把东西交出来。”
无双忍着疼,将羊皮卷塞进怀里。
“这东西不是你的,说,你盗这东西有何目的?”
她打不过这人,只能找机会跑。
那黑衣人个子瘦小,听声音,也就十岁出头。
难道还是个孩子。
“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把东西交出来,我放你离开。”
无双扶着墙站起来,今晚出来就没想过会动作的,身上一件兵器都没有。
“你先告诉姐姐,你拿这东西是要干什么用?”
那男孩瞪了她一眼:“交出来!”
无双趁他说话之际身子一侧,几步浮虚步上墙,想飞进宅院里头,被后面的男孩一鞭给绑了回来。
跌滚在地上,五脏六腑都震得移了位,喉头腥甜。
男孩从她怀里拿出羊皮卷,还未起身,就感受到两道强大的内力逼近。
就在身后!
他转身,已然来不及,双臂交叉挡住了来人的一拳,整个人后退了两丈远,地上滑出一条印子,是他承受内力,脚下化力,把青石砖都滑出了裂痕。
坐在地上的无双看到这一幕,心惊。
这两人的功力高深,那个男孩和她加在一起,都不是他们其中一人的对手。
男孩放了放了信号弹。
两个男人没有蒙着脸,一人高大粗狂,左脸有一条竖向的疤痕,一人干瘦矮小,眼睛也小小的。
无双站起来,立在两拨人中间。
高大的男人开口:“把羊皮卷交出来,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
男孩将羊皮卷收到衣服里,手中的长鞭也收回了腰间,从后背拔出两把短剑。
“办不到!”
“为了这地图,命都不要,值得吗?”
男孩没有说话。
无双受了伤,她靠近了男孩说道:“我想帮你也帮不了,我们打不过这两人,把羊皮卷扔向院子里,我们逃。”
她也不敢靠太近男孩,是不是敌人先不说,肯定不是朋友。
但他刚才没打算要她命,对比那两个高矮的男人,她顿时觉得,这男孩是好人。
男孩开口:“你快走吧,他们的目标是我。”
无双惊讶,还...挺有义气。
高个子男人笑呵呵的开拳,一股拳风朝着两人冲来,拳风如剑袭来,街道边的屋瓦都被震飞。
他一声叱道:“两人都走不了。”
矮个子的男人不知何时已到了男孩身后,一道掌风出,前后被夹击。
无双的手臂被男孩拉起,腾上半空。
他手中的短剑不知何时飞了出去,再回来时,刺进了他的胸口。
无双抱着他,两人同时倒在了地上。
这实力悬殊之大,到底是谁,出动了两名高手来夺这份东西。
男孩身受重伤。
矮个子的男人从空中落下,手中的弯刀劈下,无双拿起另一把短剑挡住攻击,却不敌。
她整个人被一脚踢飞了好远,这一回口吐鲜血。
她想逃跑,这事本就不关她的事,活命要紧。
但那个男孩刚才还救了她。
脑子没纠结完,人已经飞了回来。
“羊皮卷在我手上,别乱动,否则我毁了它!”
在刚才被踢飞之际,她就从男孩怀里顺走了羊皮卷。
那瘦子不动了。
他收回刀懒懒的语调:“一个孩子,一个女人。罢了,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们一命。”
“当真?”暴徒的话,信不得。
“别废话,想要拖延时间,我现在就劈了他!”
“好,那你离开他身边!”
瘦子驱使内力,倒退了三丈远。
“小姑娘,再不扔过来,他搬的救兵来了,我第一个先杀你。”
看着地上不知是生是死的男孩,无双心一软。她跑到男孩身边,扶起他。
“他只剩半条命了,我带着他也走不了,你们要是不放过我们怎么办?”
“少废话!你没得选。”
话刚说完,一枚六角飞镖就飞到了她面前,在她眉心停了下来。
无双知道,只要对方收回内力她就没事,但对方要是以内力推动,这枚飞镖就会刺中她的眉心,一招毙命。
是没得选择。
她举起羊皮卷:“收了内力,我就扔过去。”
没了内力的威逼,飞镖掉落地上,无双把羊皮卷扔了过去。
随即抱着男孩往小巷里逃。
他胸口还插着短剑,不宜动作过大,她把男孩安置在角落处,用箩筐罩了起来。
自己则躲在另一边。
那两个男人果然出尔反尔,追了过来。
她只好弄出动静,抱着块木头往屋顶上跑去,再几个几落,一个失足,掉进了一户宅院里。
惊动了府内的侍卫。
这才惊退了两个男人。
她本就受了伤,又跑了那么远,腿也受了伤,现在虚得没力气跑了。
从狗洞里爬了出来,找到男孩,他胸口的剑不能拔,不然会出血止不住。
她想抱他去找大夫,但腿伤了,她自己走还可以,带着他走不了。
她把男孩抱起来,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自言自语问:“你的人怎么还不来啊。”
他放那信号弹不是搬救兵的吗。
话刚说完,脖子一凉。
一把剑架在她脖子上。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
这么惨,还是被抓了。
她看不到身后的人,但也感到了对方的杀气。
“别抹脖子,给个全尸吧。”她声音在抖,人也在抖,眼泪也滚滚滑落滴在男孩身上。
身后的男人问道:“你伤的他?”
咦?不是刚才那两个男人。
“不是,不是我伤的他,是我救了他。”
这时,从上方跳下两个人。
祁山和向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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