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利用她
回到上京已是五天后,一入城就听到叶府长子议亲的事,叶无双知道这一定是娘的意思,让哥哥成亲是想断了他别的念想。
想到哥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但那是她最亲的人了,十六年来,唯一一个陪伴过她成长的亲人。
她跟着宇文玦回了王府,进门之前心里忐忑不安,因为不知道宇文玦是否会继续留她在府上。
直到回到府里,他回房换了衣衫,把换下来的抛给她:“以后本王的衣衫都由你洗,别偷懒。”
一句简单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她暂时不会无处可居了。
她抱着他的衣服,像是一个获赦免而无罪释放的囚徒,松了一口气,全身心都轻了。
“是。”
一件苦差,竟让她生出喜悦。
离京也有十二日,也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如何了。
宇文玦第一时间就去了兰府,兰回正陪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练剑。
两个孩子是他收养的,是弟子,也是兄弟。
三人的感情很深。
“白月这么快就能活动筋骨了?”
白月听到声音,停下手中的动作:“玦哥哥来了。”
夜阳也收起了剑:“玦哥哥,你可回来了。”
兰回浅笑:“回来得挺快。”
宇文玦摸了摸白月的脑袋:“伤恢复得如何了?”
“好很多了。”
“那就好,你们两个去把风,哥哥有话要同你们兰哥哥讲。”
白月顿了顿:“我听兰哥哥说是你的夫人救了我,我想当面谢谢她成吗?”
宇文玦看了兰回一眼,视线再回到白月脸上:“夫人?这倒是个新鲜的称呼。”
“不是你夫人吗?”
“嗯~算是吧。你要是想谢她,就自己去府上找她,不过伤完全好之前不能出门。”
“行!”
宇文玦捏了捏夜阳的脸:“看好他。”
夜阳很乐意:“是!”
两个小孩走了之后,宇文玦走到凉亭里坐下,兰回也驱动轮椅,跟着他去。
“白月伤得重,才几天,你就让他舞刀弄剑的,小心伤了根本。”
宇文玦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兰回。
兰回道:“天天躺着也不宜恢复,我也只是让他们练些简单的剑法,经过这一次受伤,我觉得自己把他们保护得太好,还是要狠下心让他们学点内功心法,十一岁也不小了。”
“这个我很赞成,把你的本事都教给他们,以后我就多了两个帮手。”
兰回笑着摇头。
一直都是很温和谦逊的贵公子,宇文玦与他相识多年,都很少在他脸上看到别的情绪。
只是在他十八岁那一年,摔下山崖伤到了腿,那是唯一一次,在他脸上看成到了难过和颓丧。
“说说正事吧,我去了叶府拜见了你那岳父大人,他听到地图丢了之后,虽故作镇定,但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在得知是王玄得到了地图时,就坐不住了。”
“我问他阴山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时,他死咬着不说,直到我说你和叶无双也去了阴山,他才动容。”
“没人会开得了那扇石门,即便是熟悉阵法和机关的人,也会葬送性命,即便开得了第一道门,也还有第二道门,所以我想,唯有他可以开启那个墓穴,便写信叫你们回来。”
“里面没有军火,有的是人,活着的人,一个走火入魔的江湖高手,至于是谁,他没说。”
兰回说到这就停下了。
宇文玦之前的猜测坐实。
兰回道:“我已经派人把他监视起来了,被囚禁的那个人,如果出现,一定会祸及叶家,你想想,什么样的人会牵连叶家?”
宇文玦眉宇深锁:“朝廷容不下的人或者是对朝廷威胁很大的人。”
“没错,所以他不大可能会交出钥匙,他会想办法转移那个人,不会杀掉那个人,如果能杀,他一定不会藏了十六年,而我担心的是,他为保全叶家会不会自我了断。”
宇文玦道:“这是很愚蠢的做法,但如果他这人性子没变,多半会这样。”
“但也是最不两难的做法。”
回到光王府,管家命人将饭菜都上好了,宇文玦没看到叶无双。
“她人呢?”
管家愣着:“她?”
祁山咳了一声正想开口,管家笑着问:“是王妃吗,她说她是丫鬟,领月俸的,跟着下人吃就行,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明白。”
宇文玦说休妻的时候,只有向鹏和祁山听到了,这也怪不了管家。
但休妻一事,是当时气极了脱口而出,休书都没写。
“叫她过来伺候本王。”
“是!”管家走后,祁山忍不住问:“殿下,那我是叫这个‘她’是叫她叶小姐呢还是叫她王妃啊?”
“随便。”
祁山忍着笑:“好,那还是叫王妃好听些,这叶小姐叶小姐的,听着生分。”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瞄着宇文玦的脸色。
主子没反对,那就是默许了。
祁山嘴上的笑意越张越大。
宇文玦也是从大局考虑,叶家的脸面还是要给,而她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一个嫡女在王府,没有一个身份,该如何自处。他自问不是什么君子,也不是什么好男人,但涉及两大家族的名声,而且目前叶家的人,也不算毫无用处。
叶无双来了,管家和祁山都退下后,就只剩她和宇文玦两人。
见她站着,宇文玦调侃:“还要我请你坐下?”
叶无双不解了,找了个位置坐好后问:“你不是说我是丫鬟的吗?”
“陪本王吃饭也是你做为丫鬟的本份,夹菜!”
叶无双拿起筷子:“殿下要吃哪道菜?”
“随便”他嘴里是这么说,但却自己动手夹了菜。
叶无双夹好的肉,听到他的话后,手上动作顿住停在半空,最后还是把肉放到了宇文玦的碗里。
“殿下。”
“嗯?”
“那个地图上古墓的事情,下一步该如何?”
她挂心这个事,完全是因为这事涉及到叶家,涉及到皇权和前朝的事,她能想到乱党和逆犯,这些人的下场都很惨。
她想自己能做的能配合的事情,都愿意去做,只要这事不牵连到家人,即便是因此事丢了性命,她也愿意的。
也许是听多了娘说的,她欠叶家的,所以她潜意识里,也肯定了这一点。
宇文玦道:“这个事情,不知叶小姐是否帮得上忙,你爹不肯说出阴山里面的是什么东西,也不肯给钥匙,说是钥匙,其实也就是触动机关的关要物件。这个事情既然被朝廷的人知晓了,定不会轻易被他瞒骗过去,叶大人的为人,本王也不是很了解,但有一点要提醒你,他瞒了十六年的事情,定不简单,必是会祸及家人他才会缄默不语,以你爹那宁折不弯的脾性,有没有可能,他会以死保全叶家?”
“真要发生这样的事,本王会感遗憾,还请叶小姐不要说是朝廷的人逼死了你爹,我们现在给他时间和机会,他如果一直不说,我们定会有所行动。”
与其他去逼叶元鹤,不如让叶元鹤的女儿去劝劝。
他这么想便这么做了。
而今晚让她陪吃饭的这件事,在她听完这一番话后,才知道他是想利用她。
她的价值,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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