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话 技术思路
虽然很重要也很有趣，但元素的知识，暂时也无法帮助艾儿解决眼前的问题。
不管怎样，接下来的几天，主要精力还是得花在解析黑烬剑柄内的法阵上。
在制造出白旦所谓的“特种钢铁”与“合金”以前，这个坚硬的黑暗魔力，仍然是炮弹的最佳选择。
艾儿咨询了白旦，在数十米的距离上，就算是亚当的狂风，恐怕也无法对超高速度的穿甲弹产生什么影响。当距离达到数公里时，风向和风速，才会纳入火控员的计算范围。
但是亚当不像阿尔芒，身躯就只有普通人大小，移动也极其飘忽，加上艾儿的瞄准技术尚不完善，目前的黑暗穿甲弹，根本无法保证命中目标。
白旦给出的方案是加大火力覆盖，用击杀侍卫长伦纳德时那样的小型黑针，进行成百上千发的饱和式打击，用钱砸死，不对，用魔力淹死敌人！
这个方案也同样面临不少问题。艾儿目前的魔力，只要黑针足够小巧，制造几十发不成问题。但要快速制造，再快速发射，可就老大难了。
首先是制造方面。想要全部现场制造，显然不够现实，只能想办法提前造好，再储存起来。而黑针需要如何保存，能够保存多久，都需要艾儿开展研究。
其次是快速发射的问题。目前黑针是依靠超量爆炸来发射，爆炸产生的能量，只有极小一部分真正用在了推动黑针上，其余大部分爆炸能量，都被艾儿自己再用魔力抵消掉了。所以目前的黑针术耗魔极高，存在巨大的浪费。如此挥霍魔力，就算是万全状态的艾儿，也很难实现连发。
要想提高魔力的利用效率，加快射速，至少也得要有能够反射爆炸能量的外壳，也就是炮膛。单靠力动法术是肯定不行的，力动法术只能“发起”运动或者“中止”运动，而没法“反射”。
用噬光之暗来制作炮膛也不可行。就连制造黑针，都还得依仗黑烬剑柄里的法阵，制作更复杂、更细致的炮膛，明显超出了艾儿目前的技术实力。
“所以还是得解决金属的问题么……”艾儿拿手指敲着桌子，慢慢说道。
“倒也不全是。如果不是坦克主炮这种级别，而是早期的火绳枪、隧发枪级别，那么很普通的熟铁就能胜任。”白旦回答。
“但是按你提供的数据，那些‘枪械’提供的火力，根本无法击穿巅峰法师的力动防护罩……虽然没有阿尔芒那样的强大防御，但巅峰级的法师，抵抗那么一点能量也还是不成问题。要想击穿巅峰级强者的防护，‘枪械’的程度是远远不够的，至少也需要‘炮’的级别。”
“对，就得上火神式机炮。南无加特林菩萨，六根清净贫铀弹。一息三千六百转，大慈大悲渡世人。”白旦出神地自语道，忽然注意到艾儿的眼神。
“抱歉。”地球肥宅讪讪地说。
“你给我看看你们地球制造那些什么‘钢铁’的技术和工艺。”艾儿吩咐白旦。
在骑士的国度，倒是有不少高超的金属冶炼技术，用于生产各种坚固的铠甲和武器。而在骑士们的严密控制下，这些技术并没能泄露到法师的领土。而高贵的法师们，通常使用法术来防御，对金属冶炼技术也兴趣缺缺。
“没问题！说到钢铁冶炼，当然就应该直接去X高启明里面找……呃，不好意思，我有点太兴奋了。”肥宅一边继续说着不明所以的奇怪话语，一边打开网页，开始搜索炼钢。
一边搜索，白旦一边解释着：“要炼钢，先得炼铁，炼铁用高炉，炼钢则用转炉。这都要用到高品质的煤炭，以及生石灰……首先，你得建一些高炉出来……”
艾儿一边看着白旦电脑上的汉字——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艾儿看起汉字来，已经越来越熟练了，几乎很少借助到魂咒的翻译功能——一边听着白旦解释。看着看着，突然打断白旦：“等等，我看这个冶铁的技术……不就是用高温和空气，去除铁矿内的杂质么？”
“……对啊，怎么了？”白旦一时不太明白，小伙伴到底想说什么。
“不，不需要建什么高炉，高温可以用火系法术提供，空气的供给用风系法术，铁渣的位置固定，则用力动系法术阵，甚至可以用水系法术的流体控制能力来搅动铁水……”艾儿摸着下巴，慢慢说道。
白旦眨巴眨巴小眼睛，愣在了原地。
还可以这样！
对啊，对面本来就是有魔法的世界！
“嗯……用束缚法阵将铁渣悬浮在中间，外围用四重或者六重高温法阵加热……”艾儿没注意到白旦的表情，还在盯着屏幕，自顾自地说着，“……我大致有一些想法了，不需要建成这个高炉的形状，你往下翻一翻。把手给我。诶？你什么时候对我关闭了手臂的控制权？怕我打你？啧，快给我快给我，别这么小气。”
艾儿一把抢过白旦的手臂，自己拿着鼠标，翻动起页面来。
“不是……这不公平啊陛下！你能随便乱动我的身体，却不让我动你的！”白旦看着手臂自己点来点去，发出了无助的哀嚎。
“我是国王！而且又是女人，这不一样。”艾儿毫不在意地随口答道，“你不知道乱动女士的身体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鬼知道你会不会乱摸。”
白旦被呛得说不出话。小眼睛盯着光门对面艾儿的身体，脑子不自觉地冒出各种想法……
肥宅抿着嘴，咽了口唾沫，强行要求自己把发散的思维收回来。
艾儿的全副心思都扑在技术研究上，根本没注意、或者说懒得去注意异界肥宅的某些小心思。“嗯……值得考虑……但还得计算魔力的消耗……现在不是在虹谷城，魔力没那么充足……你们的方法似乎更经济一些……嗯……有的地方用法术，有的地方则可以采用你们的方式……”
就在艾儿和白旦如胶似漆，不对，热情似火地研究高炉炼铁的同时，虹谷城里，新的暗流，却已经在悄然酝酿。
“亚当陛下，我们为什么还不对家园神国发起进攻！？”
“稍安勿躁，我的爱卿……”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前不久，您还向我们展示了您无上的伟力，以一己之力，对抗了两位神只。如今，那两位神只只剩下一位，她的新的援手，也不过是您的手下败将，还有什么值得顾虑的呢？”
“因为算上陛下本人，我们现在能动用的，也只有三位巅峰，而莉莲那边现在有四位。就算是亚当陛下能够以一敌二，我们也仍然没有太大胜算。更不用说上一战时消耗掉的各种魔药的补充了。”
“但是……大人，既然如此，为何我们当初又要着急发动计划……”
“不赶紧发动，难道等着‘红魔’异想天开地和神只签订和约吗？笑话！”
“稍安勿躁，爱卿们，你们只需要等待，等待我将高奈莉娅调教完成……”
“落鹰公爵？我们的确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你们会见到的，你们会见到全新的落鹰公爵，一个真正的破坏者，摧残者，元素粉碎者，毁灭的化身，你们很快就能见到了……
“而在此之前，我们可以给我们友善的邻居，以及我那位出逃的王后，送去一点小小的礼物……一点小火花……
“玛尔塔，嘉奖‘鲭鱼’提供的情报，让他继续关注‘红魔’的动向。另外，让‘沙丁鱼’，去做这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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