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魔法再研究
艾儿杵着实验台生了会儿闷气，重新调整了下心情，才抬起头来，对惴惴不安的白旦问道：“破甲弹的技术讲完了吗？”
“……还有空心装药技术的基础上发展来的自锻破片技术我觉得也蛮有意思你可以了解一下……”
居然还有！！？？
白旦就是傻子也看得出艾儿这会儿心情不怎么美好，“……主要还是炸高的区别！自锻破片的穿深还是不如金属射流的……您可以以后再慢慢了解……”
艾儿叹了口气，说道：“行了，你退下吧。”说完才反应过来，对面这位不是自己的属臣，有这个二十四小时在线、无法离开身边两米的灵魂链接门在两人之间，他就是想退下也无从退起。
艾儿看了看链接门对面的异界肥宅，从谈话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异界人已经有了很明显的疲惫表现。察觉到自己心情变差之后，身份和气势的差距更是让这个异界平民显得十分局促不安。
艾儿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柔和一些，至少没那么强硬和威严：“你可以去休息了。”
异界人扭捏了一会儿，“那你呢……您还不睡么，陛下？”
晃了晃面前的记录本：“我还有很多思路需要整理。”再说了，难道还能让你看我入浴更衣不成！？
自从链接门打开以来，艾儿几乎就没有了私人空间。要这家伙还醒着，艾儿就只能用清洁术和更衣术应付，甚至连个人问题都得靠生命系的一些便捷魔法……
虽然这么做倒是给白旦造成了一些误解：美少女是真的不需要上厕所的！
还好两边的日夜长度略有差别，导致两人的睡眠时间逐渐相互错开，这才让艾儿能抓到一些机会，提心吊胆地上个厕所洗洗澡。
毕竟两人只是靠一个无法解析的魂咒将灵魂链接在一起，艾儿拿对面的家伙真的是毫无办法，连稍稍遮挡一下都无法做到，链接门可是能靠白旦的意志来移动的！
如果这种状况真的会伴随自己终生，恐怕只有更多的知识才能让艾儿稍稍振作些了。
如果白旦对艾儿的了解再深入一些的话，他就会发现，虹风王国的国王艾儿陛下，按地球的说法，很不幸，恐怕属于那种“学习使我快乐”的人。被异界科技所打击根本不足以让艾儿消沉，恰恰相反，这些有趣而强大的技术将彻底被自己独占，这等好事让艾儿近期以来的抑郁一扫而空，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这些异界技术的应用了。
刚才艾儿心情急转直下，到了连白旦也能轻易察觉的地步，并不是因为异界科技的打击，也不是因为缺乏私人空间的不便，而是因为刚才艾儿发现，随着白旦半阐述半阅读的讲解，自己居然慢慢地能识别一些对面世界的方块文字了。
正常的文字学习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快！不过是区区一天不到的时间，没有系统的学习，仅仅是听取阅读翻译，怎么可能这么快掌握一种文字！
考虑到两人之间的联系，这种诡异的进步就只有一种可能。
那个灵魂链接法术，那个魂咒，出现了变化，变得不只是语言，还能为两人翻译文字。
而这种“进步”，显然是需要消耗魔力的。魔力从何而来？当然只能从自己。
艾儿驱动了一下自己魂室中的内在魔力，之前的实验消耗了许多，还没有做过补充，但艾儿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己比刚才实验的时候更弱了。
等白旦睡下以后，艾儿把记录本放在实验台上，起身离开实验室，来到秘殿的材料仓库。
材料仓库有并排的三个隔间，每个隔间对应不同的保存环境。艾儿走进第一个隔间，这个隔间是常规保存库，只有一些简单的防护性的和控制空气的法阵在工作，主要存放一些不需要特别保存或只需要一些小型法阵的材料。
艾儿径直走到标有“可食用”的立柜面前，打开柜门，取出两颗拳头大小的包裹着灰色冰块的果实，破开表层的封印，然后施展了一点火焰魔力化开冻结的坚冰，塞到嘴里啃了起来。
这种叫冰龙果的果实蕴含的冰魔力特化程度很高，不是很好消化，但好在魔力含量充沛，经过处理的话口感很好，营养丰富，量大管饱。不过这玩意儿储存需要的法阵较为复杂，而且种植困难，生长缓慢，一年也收获不了几颗。深风家族在爪痕峰培育这种果实，每年有一半的产量都进贡给了国王陛下。这种果实因为强烈的冰亲和特性和蕴含的丰富魔力而成为极其珍贵的施法材料，甚至还能帮助法师晋升，即便是一小块，也能在黑市卖出天价，然而在艾儿这里不过是秘殿常备的速冻方便食品之一。
艾儿慢慢飘回实验室，重新在实验台前坐下，一边啃着冰龙果一边翻看先前的记录，考虑着接下来的实验安排。
穿甲弹，破甲弹，碎甲弹……艾儿一个一个地审视着记录上面的这些名字。完全复制显然不可能，重要的是如何将其中的技术思路运用到魔法上。
首先来看看穿甲弹技术。把炸药放在筒状物种引燃，从而让爆炸的威力集中到一个方向，这个思路并不是没有魔法师考虑过，但始终找不到适合用作炮管的材料。最坚固的那些材料通常有自己的形状和结构特点，加工困难，比如龙爪，而且受力不均的话还很容易开裂。方便打造、不易碎裂的材料则通常不够坚固，或者过于笨重，无法供魔法师使用。听说矮人就有一些这方面的发明，但在与其他上级强者的战斗中基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被讥笑为矮人的又一次愚蠢尝试。
骑士们倒是有一些用自身魔力强化随身武器和防具的本事，但法师们并没能脱离骑士的身体单独实现这种技术。
而穿甲弹技术的核心就建立在火炮这个基础上，如果没有火炮提供的，呃，动能，穿甲弹的弹芯也不过就是一根更硬一点的钢针而已。
地球世界在如何让钢针飞得更快上建立起了一些有趣的技术，这些技术能不能解决缺乏火炮的问题呢？
既然叫弹带的结构可以填充弹芯与炮管之间的间隙，获取发射药提供的动能，并在出膛后脱离弹芯，那么如果根本就没有炮膛，可不可以也用弹带来接收爆炸能量呢？
这也是一个思路，但是艾儿马上就想到，弹带本身也必须具备能够承担一定程度爆炸威力的坚硬才行。反倒是弹芯不需要太高的硬度，能够贯穿无防护的肉体即可，毕竟噬光之暗与光明相互中和的特性使得这种实质化的黑暗本身就是弹芯的最好材料。
甚至在破甲弹的技术上，能够抵挡爆炸的坚固材料依然是艾儿面临的第一道门槛。没有弹体来约束爆炸的范围，炸药的威力就无法如期地向空心装药的中轴线集聚，威力会向四周飞散开去。
地球世界的人类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些的？他们竟然有比我们的附魔材料更坚固易用的材料吗？还有，没有魔法的话，只靠黑火药能够提供那么大的能量吗？艾儿已经在白旦的投影术机器上见识过了“炮弹”的大小，再结合构造的剖面图，就能大约知道炮弹装药的量。然而艾儿知道黑火药的威力，即使再汇聚能量，艾儿也不认为那种量的黑火药能够将弹芯加速到2000米/秒，或者让铁块像液体一样流动。
所以除了炮膛和弹壳的材料，对面那个世界在炸药的技术上也有玄机？
说起来，还有碎甲弹用的所谓的塑性炸药，因为用火系爆炸类魔法可以实现类似的功能，所以艾儿当时没有细想。但现在回想起来，对面世界可没有魔力！那么他们是如何让炸药可以变形，而且不会提前引爆的？
不对，因为白旦首先介绍的是穿甲弹技术所以艾儿没有及时注意到：他们到底是如何做到，让装有炸药的弹头，不被开炮本身的爆炸引爆的！？
对面世界的技术，想要拿起来使用，似乎并没有想的那么容易……
艾儿看着密密麻麻的笔记，咀嚼着脑海中越来越多的疑问，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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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魔力容量剩余：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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