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神序四五六七
罗沐辰刚走出几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看向东方羽。
“关于你觉醒了双生序列，确实是我意料之外的事。”
“如果让我早一点知道，我有更好的灵核供你选择，不过既然你已经吞噬并晋升了缱羊，那再说这些也都没用了。”罗沐辰有些惋惜地说道。
东方羽摊开双手，说：“这能怪我吗？那种情况下我根本没有选择。”
罗沐辰淡淡一笑，解释道：“我倒是敬佩你的勇气，居然在没有其他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生吞了一颗序列九灵核，你应该知道这样做的风险有多高吧？”
“风险再高也值得一试，我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我喜欢现在的状态……”
罗沐辰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心中的什么东西被狠狠地戳了一下，他肃然正视着东方羽，约莫过了三两秒，竟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曾经我也和你一样说过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现在想起来难免会觉得有些好笑。”
“前路漫漫，你要走的路还很长，从今天开始，你就算正式出师了。”
正式出师……
丢下这最后一句话，罗沐辰便走下天台的楼梯。
目送罗沐辰离开后，东方羽独自一人站在天台边沿的石阶上。
看着生活在这座城市中忙碌的人，拥堵的车流，还有那些每天都会发生的琐事，东方羽便会感到一丝胸闷，除了灵者，这个世界与自己生活的地球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从他慌乱之中吞下那一颗序列九的灵核开始，他便开始接触到这个世界最隐秘、也是最敏感的地方了，灵者是灵炁大陆的灵魂所在，虽然人数稀少，但影响力却不容小觑。
东方复姓、 神秘魔术师、半块玉佩、云顶古城、双生序列、半神兽白泽……
自己的身上的秘密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这些都是自己无法逃避的过去，身份往往伴随着责任而生，越来越多的身份只会让他背负越来越沉重的责任。
东方羽徐徐地吐出一口浊气，真如罗沐辰所说，自己未来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灵炁大陆的旅行直到此刻才正式拉开序幕！
……
离开医院天台，东方羽去病房看了眼诺诺。
小姨紧紧地攥着诺诺的小手，和门外的东方羽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东方羽淡然一笑，看来诺诺还没有醒，不过看样子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即使诺诺一直在小姨的保护之中，可昨晚的那场恶战所爆发出的灵炁波动也对她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诺诺天生体弱，而且年纪尚幼，反观她受的伤其实并不亚于东方羽。
若不是诺诺受伤，罗沐辰不得已收手，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何种地步。
不想打扰到诺诺休息，所以东方羽没有推门进去，他转身走下了楼梯。
一想到诺诺是因为自己受的伤，东方羽心中便是一阵绞痛。
不过这也令他不禁发自内心的感慨，白泽的力量实在是太多恐怖了，仅仅是现世后散发的灵炁波动就能突破唐雨的防护，对诺诺造成这样沉重伤害。
虽然东方羽对于唐雨的真实实力一直都很模糊，但是感觉告诉他……
唐雨绝对不会比罗沐辰弱，他们俩几乎是平分秋色的存在。
“也不知道罗沐辰那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走下楼梯，东方羽来到医院一楼，来来回回转了几圈也不见罗沐辰的身影，这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这个家伙就不见了踪影，还真如传言中的那般，神龙见首不见尾。
东方羽无奈叹了一口气。
关于白泽的事，罗沐辰说得一知半解，看来只能等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再问了。
寻一处安静的地方，东方羽用自身猩红色的灵炁包裹住全身，遁入云顶古城之中。
昨夜的那场大战让东方羽揭开了所有的云顶古城城门前的所有神序。
只不过当时情况危急，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细细查看，现在时间宽裕，便想再来看看。
玄黑色的石板上，鎏金大字散发着夺目的光芒，五条神序整整齐齐已全部揭开。
归墟神序其四： 神序悉开之时，神墓亦启，神墓之内，凶险难料，晋升材料齐备，生死各安天命，神墓每存着不过一月，绝而复新，永不绝也。
第四天神序看上去倒是简短，不过却出现了一个东方羽认知之外的名词——神墓！
按照东方羽的认知，归墟神序目前只有五条，而仅仅是关于神墓的介绍就占据了其中一整条神序，如此说来，神墓在整个归墟体系中占据相当大的一部分。
虽然东方羽不知道神墓为何物，不过将这神序多读几遍，也能了解个大概。
总的来说，这个所谓的神墓就是供灵者挖掘序列晋升材料的地方，不过神墓之内往往十分凶险万分，很可能会在里面丢掉性命，不过这倒也合情合理，晋升可是灵者提升实力最关键的一步，与之对应的材料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获得。
神墓会在神序全部解开的同时，同步开启。
神墓每次只会持续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之后便会刷新。
目前从这条神序中只能读取出这些信息，至于有没有其他的隐含的信息，这个就要等到自己真正进入神墓之后才知道了，不过东方羽相信，神墓中的规矩肯定不止这么点，否则都对不起他在整体归墟体系中的重要程度。
昨晚经历的事情让东方羽一次性揭开了所有神序。
不知道神墓会不会从昨晚开始就已经开启了呢？
现在东方羽现在还没有一个正规的渠道能够打听到灵者世界的消息。
虽说威廉女士也会涉及一些，不过她终究只是一个商人，只要有利益的事都是她关注的焦点，情报的来源并不纯粹也并不可靠，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加入一个正规的灵者组织，相对而言，获取这些信息就会容易许多。
思索片刻后，东方羽朝最后一个神序看去。
归墟神序其五：归墟可分新罗万象、物竞天择、归墟洞开三阶。凡阶可三分为三等，则各为一小节，而求小节经月，共三月，每阶汰一位面，其后皆放之于法。
每阶汰一位面，其后皆放之于法……
看完神序其五，东方羽依旧有些意犹未尽，对其中关键性的语句念叨了起来。
如果对于这段文字理解无误的话，这条神序说的应该是归墟的结构，共分为新罗万象、物竞天择、归墟洞开三个阶段，每个阶段又可以分为三个小节，每小节持续一个月，一个阶段就是三个月的时间。
每个阶段都会淘汰掉一个位面的所有灵者，以此类推。
这条概括性的神序其实蕴含了最重要的信息，也就是归墟对于位面之内的灵者的一个筛选机制，三个阶段，每个阶段会淘汰掉一个位面的灵者，经过三个阶段之后，便只剩下第一位面和第二位面，总计五人，至于这最后五人该如何角逐，神序倒是没有记载。
怪不得一定要将神序全部揭开才能开启归墟。
合着就第五条才是游戏规则是吧？
看来这将会是一场淘汰赛，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只有杀死高位面的强者才能继承他的位面，三个阶段象征着三场巨大的角逐，这注定是一场血腥的游戏，至于笑到最后的人，恐怕就是推开归墟之门的人了。
东方羽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时间摄入的信息太多，让他的脑袋有些发胀。
轻叹了口气，正当他准备离开这儿时，突然发现了第五条神序的下面好像还有两只毛笔。
好奇心顿生，东方羽对其打量了起来。
这两支毛笔装饰甚是精美。
从笔杆到笔毫，虽然东方羽全都认不得，不过一看就是个好东西。
他将第五条神序下的第一根毛笔拿了起来。
然而就在他拿起毛笔的一瞬间，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神裁执笔，书归墟神序其六！”
东方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得一愣，待他反应过来时，那原本放笔的凹槽竟变成了一面可以书写的石板，这石板竟与其余刻写神序的石板毫无二致了。
魏岸先前在审讯自己时不经意间说漏了嘴，没想到神裁居然真的能制定神序。
东方羽思索片刻，好奇心又促使他将另外一支毛笔一并拿起。
“神裁执笔，书【归墟神序】其七！”
原来如此，神裁竟然可以制定整整两条神序。
“有什么禁忌？什么都可以写嘛？”东方羽好奇地问。
“只要语句通顺，句意有效，什么都可以写，神序本就不应该有任何约束。”
东方羽喜不自胜，说：“好，我喜欢你的直率！”
“我制定的神序，所有人都必须执遵守嘛？”东方羽又问。
“只针对位面二与位面三有效。”
这个回答东方羽不是很满意，看来自己制定的法律还是会有漏网之鱼。
虽然这个设定确实差了那么点意思，不过无伤大雅。
总体来说这个强度还是非常逆天的。
这是什么？
如果把归墟比作一款游戏的话，这完全就是获得了官方认证的游戏外挂ProMax版本啊。
就相当于你用它更改了游戏里的设定，将雷电将军设定为你的老婆，不但合情合理合法，而且其他玩家也必须忍痛割爱，强制遵守你的设定。
不得不说，当上帝的感觉真不错！
不过……
既然我都是上帝了，那这种设定未免格局也太小了点吧？
小孩子才做选择，上帝当然是全都要啦！
不过人太多了也不好，老婆什么的还是格局太小，或许可以养点宠物什么的。
沉思片刻，东方羽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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