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给你敷药


“草药采回来了。”云谏还没进门就见卿清哼哧哼哧地挪着石缸,看地上的痕迹,云谏怀疑她根本没有挪动。

  “你要把它搬哪儿去?”

  “搬到你的换衣间里去,我想洗个澡。”卿清停下动作,他愿意帮忙就再好不过了。

  “过几日再洗吧,你的伤还没好。”云谏想也没想就拒绝。

  “我会长蛆的,真的!”

  她真的忍不了了,她都要臭了!呕~

  “我小心一点,伤口不碰水就是了。”

  “你的手都受伤了还怎么洗?”

  云谏暧昧地靠近她,“要不我帮你洗?”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他还是把石缸给她搬到换衣间里去,算是默许了。他接着帮忙把火堆里滚烫的鹅卵石扔进石缸里,滚烫的石头接触到冰冷的水发出激烈的嘶嘶嘶的声响。卿清摸了一下水温,觉得差不多了,脱掉兽裙,跨进石缸整个人浸没在水里。

  “呼~”

  云谏用陶罐给她杵着草药,听闻她舒爽的叹息就知道她对石缸还是很满意的,看来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天还不算暖和,没一会儿就听卿清在换衣间里唤着,

  “云谏,水冷了。”

  她把凉掉的鹅卵石扔出来,云谏拾起,扔进火堆里烤,烤好又给她放进去。

  卿清用一张兽皮堪堪遮住身子站在一旁,露出白皙的小腿和单薄的香肩,笑款款地看着云谏为她忙前忙后。

  “有你真好。”

  云谏并未搭话,把鹅卵石都放进去后放下帘子转身离开才幽幽开口道:“穿的少就别撩我了,我不禁撩的。”

  ?!!

  她哪儿撩他了?!

  水声细碎的滴滴答答声穿透他的耳膜,他有些心痒难耐,忍不住问道,

  “你好了没?”

  “别急,快了。”

  “你快些洗,洗完我给你敷药。”

  “知道了。”

  卿清裹着兽皮出来,整个人都还冒着烟。

  舒服了!

  “躺床上去。”

  “头发还是湿的。”

  云谏又不厌其烦拿出一块兽皮给她擦头发,然后给她烘头发。

  “现在可以躺了。”

  “来了!”

  卿清像个狗腿子,乖乖躺床上去,一整个听话的不行,就怕云谏看着她的伤口又逮着机会训她。

  炸毛的狼,得顺着毛摸。

  “疼吗?”

  他轻轻地把碾碎的草药敷到她的指尖上,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生怕给她弄疼了。

  “不疼。”

  “还有哪儿?”

  “手肘和膝盖。”

  云谏粗糙的掌心从她的小腿肌肤一直往上游走,将她兽裙撩到大腿,被他温热的手掌抚过,卿清皮肤不停地颤栗。

  “你冷?”

  “......嗯、有点儿。”才怪!

  他拉起被子给她盖上。

  他的食指拂过她膝盖上青紫的一块儿,浓眉微蹙,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然后照着她的伤口按了下去......

  “嘶~”卿清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还知道疼?”

  “......”

  废话!她是肉做的又不是铁皮。

  “嗯、疼,你轻点儿~”

  卿清及其怀疑他就是假借给她敷药的借口让她不好过,但是又不得不低头。

  “要不我自己来吧,膝盖上我自己......”可以敷。

  “躺好!”

  他没再折腾她,握住脚踝将她膝盖曲起,把草药给她敷上。

  “手肘呢?”

  看着手肘上青紫带着血丝的一片,云谏沉默着给她敷完了药。

  他手里的东西放下,喉结轻滚,声音也有些喑哑。

  “下次我惹恼你了你打我骂我都行,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要是还是不解气,你就赶我走,你别走好不好?”

  “我走了会自己回来,我怕你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经过这事儿,他是真的怕了。他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怕她再也不回来,也怕她再也回不来。

  “云谏。”卿清有些动容,把手覆住他的手心,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挠。

  “嗯?”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

  云谏气的牙痒痒,“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他明明都表明自己心意那么多次了!

  “我不过就是问问嘛,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她问这话不就是情感属性突然爆发,想要听他亲口说,“那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呀~”。

  哼!平时情话说的贼6,真想听他说点什么的时候又那么扫兴。

  “从雪地里捡你回来的那一刻,我就发誓,这辈子非你不可,要一辈子对你好。”

  “那你不就是见色起意吗?”卿清故意曲解他的话。

  “对,我就是见色起意。”

  “你就是合我心意,就是让我魂牵梦萦。”

  “所以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我知道的,你其实也离不开我了。”

  云谏憨笑,卿清虽然从未说过喜欢自己,但是她对自己就是与众不同的,她会心疼自己,会关心自己,她也是欢喜自己的,他能看出来。

  “谁说我离不开你了?”卿清有些别扭道。

  “嘴犟。”

  “陪我休息一会儿,我有些累。”云谏说话的声音略有些疲劳,他躺上床,额头抵着她。

  这几天他也累了,现在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加上软香惜玉在怀,他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卿清维持着姿势一动也不敢动,怕打扰到他睡觉,也怕把刚敷好的草药蹭掉,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云谏急切的轻拍着卿清的脸。

  “卿清!卿清!你醒醒!”

  卿清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擦掉嘴边的哈喇子。

  “怎么了?”

  云谏松了口气,还好还活着。

  “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是不是哪儿受伤了?”

  他焦急的不行,“你身上好浓的血腥味。”还有......一些其他的味道,让他莫名有些激动。

  “怎么可能,我怎么没闻到?”

  云谏不信,伸手就要去脱她的兽裙检查。

  他的鼻子不会骗他,早上刚醒过来闻到她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他差点没被吓死,还以为她死了。

  这可疏忽不得!

  卿清死死按住兽裙,“你先别激动!”

  这一使劲,身下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流出......

  “等等,我好像知道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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