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将军与伶人,以曲诉衷肠(22)
温必翔的尸体在第二天被发现,与此同时发现的,还有温必翔院子里隐藏的地窖。
地窖的墙上,有两条长长的锁链。
而地窖的地上,有婉莲身上衣裳的残布。
温慧来先是痛失儿子,后又发现毒害自己夫人的,便是这个儿子。
忽上忽下又说不出什么滋味的心情。
弑母是齐朝的大忌,若被参,丢官是小事,家族三代不可再入朝为官则是大事。
于是温慧来大手一挥,判了温必翔一个自缢。
当然,这是在温楚砚的建议下。
温楚砚能猜到,动手的人是修柯。
所以处理完温必翔的事情后,温楚砚转身就去往将军府。
门童看见温楚砚,二话不说将他放进来,一路引进厅堂。
吴伯亲自给他倒茶,“温公子,将军去训新兵了,你看是否先到书房等待。”
“书房?”
在古代,书房属于重地,没有主人在,旁的人一般不能进。
吴伯点头,“临走前将军吩咐,若温公子前来,就让你先去书房等着。”
修柯知道他会来。
就跟他知道,动手的人是修柯一样。
想了想,温楚砚点头,“好。”
修柯的书房跟他人一样,干净利落而整洁。
他以为修柯看的主要以兵书为主,没想到书架上放的,更多是治国策。
与他第一次来将军府,吴伯给他拿的治国策一样。
温楚砚随意拿下一本,坐到书房里的椅子上翻看。
这一看,让温楚砚忘了时辰,书桌上的茶直至凉透,温楚砚都未曾抿上一口。
修柯推门进来时,便看到温楚砚坐在书桌前,专注看书的一幕。
双手板正放在书的两侧,头半垂着,细长的脖颈微伸,神情专注认真。
忽地,修柯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房门有响声,温楚砚看完那页后才抬头,“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修柯关上书房门走进去,站在书桌前,“在看什么?”
扬了扬手里的书封,温楚砚回道:“很多没看过的论点,很有趣。”
随意扫了眼书封,修柯淡淡点头,“嗯,吃东西了吗?”
“等你回来一起吃。”顿了顿,温楚砚有些不确定道:“不能吃食物吗?”
修柯摇头,“不能,但我想看你吃。”
不能。
连口里都只有血液的味道吗。
温楚砚想了想,点点头。
饭菜很快准备好,是两人的份量。
温楚砚与修柯挨着坐在桌前,上完菜后,吴伯带着其他下人离去,并贴心地给他们关上门。
修柯为温楚砚夹菜,“先吃吧,有什么想问的,可以边吃边说。”
温楚砚敏锐发现,桌上的菜,都是他的口味与偏好。
修柯,知道他的口味。
同样拿起筷子,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温楚砚并没有问问题,他只是沉默而优雅的吃着。
修柯手肘撑在餐桌上,手掌放在额侧,就这么看着温楚砚,时不时给他夹菜,眼中溢着温柔与宠溺。
温楚砚照单全收,约莫八分饱后,他放下筷子。
拿起桌上的紫笋茶喝了口,才道:“我吃饱了。”
“嗯。”修柯放下撑在桌上的手。
下一瞬,他的手被温楚砚抓住,整个人朝温楚砚所在的方向倾斜,温楚砚的唇,就在他耳旁,“阿柯,该你吃了。”
阿柯,该你吃了。
修柯瞳孔骤缩,面对喜爱之人的邀请,没有一个吸血鬼可以淡然处之,修柯也不例外。
尖牙不自觉露出来。
视线划过温楚砚细长的脖颈,声音暗哑,“佑安。”
“大哥…是你杀的吧。”
喉结滚动,“嗯。”
“谢谢你,替我娘报仇,大哥…过去的十几年,我跟他感情很深。”温楚砚半垂下眼眸,“我承诺娘,会为她报仇,可直到今天看到大哥的尸体,我才明白,若真到那一刻,我可能没办法下手,就算查出他是杀害娘的凶手,爹亦不会交由大理寺审判,弑母在齐朝是大罪,会祸及三代。”
“所以,阿柯,谢谢你。”
谢他什么。
戴利是因他而来。
若不是戴利,温楚砚该有兄友弟恭的哥哥。
修柯的唇,摩挲着温楚砚的脖颈,张口咬下去。
鲜血顺着尖牙注入修柯口中。
温楚砚只觉得浑身上下燥热不堪,胸腔的心脏好似要跳出来一般。
上一次修柯刺破手臂,并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修柯并未吸多,很快松开温楚砚,用舌头轻轻舔着伤口,“佑安,我想要你,可以吗?”
温楚砚微愣,身体的反应比他的感情还要来得快,他压着情愫,抿了抿唇,“我没有…过,但是我可以学。”
修柯解着温楚砚的长衫,闻言莞尔一笑,“你在上面。”
温楚砚顿了顿。
修柯引着他来到长榻,解开自己的长衫躺在上面,半垂着眼眸看温楚砚,与他十指相握,“佑安,来。”
佑安,来。
男人在这件事情上,是有冲动与本能的。
就算温楚砚之前没有经历过,真的到真枪实弹的那一刻,他领会得比谁都快。
更何况,他根本经受不住修柯的半点蛊惑。
此时此刻,哪怕修柯是毒药,他也甘之如饴。
长榻是木质结构,不断作响,愈演愈烈。
修柯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表情,他都不愿错过。
动情之时,修柯下意识咬上温楚砚的肩头,温楚砚低吼一声,换来更不可诉说的反应。
……(此处省略800字。)
酣畅淋漓之后,温楚砚手肘撑在修柯耳侧,居高临下看着他,眼中满是爱意,“阿柯,你很棒。”
修柯伸手抚去温楚砚额头的汗,抿唇一笑,“还想再来吗?”
还想再来吗?
妖精。
温楚砚咬牙切齿,“要!”
今夜,温楚砚解锁了三种姿势。
事毕后,温楚砚让修柯歇着,自己披上外衫让吴伯帮忙打水。
吴伯短暂的震惊后,立马展现自己的专业度,让人打水。
浴盆搬进来时,温楚砚已将外衫盖在修柯身上,确保进来的人,无法看到修柯的模样。
占有欲之于温楚砚,从得到的那一刻开始,任何人都不能觊觎,看一眼,也不行。
所幸打水的人也有求生欲,得吴伯提醒,视线一直专注在水上,不敢分出半点。
水很快打满,关上房门后,温楚砚回身抱起修柯,轻柔地将他放到浴桶里。
他在修柯身上留下的痕迹几乎已经消失。
温楚砚边帮修柯清理边问:“自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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