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战场上的幽灵

在我威胁过森鸥外后，晶子的工作量少了很多。起码不是所有的伤员都被送到晶子那里去了，很大一部分轻中伤者被送到其他的军医那治疗。我明白这是森鸥外在向我展示他的诚意。那么先对的我也需要向他表明我的价值。

  我在一天后上了战场，为了让森鸥外看见我的价值，我必须做出成绩来。尽管这份成绩是由人命堆上去的，但是那又怎么样？

  【888，调动我所能使用的魔眼的全部实力。】我对系统说道。

  为了维持住我自己的自我，我很少使用直死之魔眼。因为每使用一次，我就会越来越接近两仪式。我不想这样，我始终记得我是来自华国的一名大一的大学生。而不是那个与神明比肩的两仪式。但是如果我身边的人受到威胁并且需要我出手，我不排斥杀人。说到底我就是一个普通人，骨子里就是自私的。

  我想要护住晶子，仅此而已！不仅仅因为晶子是我的任务目标，更多的是晶子是我在这陌生的世界里第一个看见的人。也许是“印刻效应湣保也许是这么久相处下来，我没办法置身事外，我没法看见晶子变成那个人偶。

  如果我无法改变结局，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改变过程？哪怕是微小的改变也是可以的。至少让我做些什么。

  我在战场上穿梭着，像鬼魅一样收割着一个个敌人，生命在我的手上不断流逝。我并没有害怕，相反我有点说不出的高兴。可能有点离谱，但是我确确实实在为杀人愉悦着。这种感觉很不妙，可我不想停下。

  因为我的加入，战局稍微向好的方向发展。军队的颓势速度也放缓。短短几天，我已经数不清我到底杀了多少人，可能有几百人吧！谁知道呢？

  我被敌人称为“战场上的幽灵”，那虹色的眼睛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梦魇。无论多么坚固的防御都抵挡不了我手上匕首的轻轻的一划。

  ………

  当我从战场下来的时候，遇见了立原的哥哥。

  “式小姐。”他向我打招呼。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他。

  “真的没想到式小姐那么强，明明没有多大，还是个孩子………”

  “如果是这些无用的寒暄就免了。”我打断他的话，刚从战场下来，浑身都是血腥味。难受死了，现在就想赶快洗澡，冲掉这一身味道。

  “好吧。”被我打断后也没有生气，反而露出微笑对我说道。“我想说，式小姐不用那么拼命，你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下的。你也只是个孩子，好歹让我们这些大人做些什么。”

  ……我愣在原地，原来有人看出我的疲惫了吗？我虽然可以利用魔眼“杀死”身上的伤口，但是我毕竟是凡胎肉体，在这几天的高速运转下，我也接近极限了。每天回去感觉大脑像针扎一样痛，手也抬不起来。

  见我愣在原地，立原走上前来摸了摸我的头“小孩子不用这么累，我们在这里战斗是为了让像式小姐这样的孩子不用受战火的侵扰啊！我的家里也有跟式差不多大的弟弟，不过他没有式小姐这样厉害。但是我相信他以后也会成长为一个优秀的人。”他说起他弟弟时眼睛里全是温柔，能看得出他真的很爱他的家人。

  “式小姐，稍微休息一下吧！”他微笑着对我说。

  我好像明白为什么他的自杀对晶子的打击那么大了。他真的很温柔，也很细腻。连我也为这份温柔所征服。但是越温柔的人越崩溃，他是这样的，晶子也是。

  可惜了，如果不是战争，他应该是一个会是一个很好的警察吧！或者公务员之类的。

  他真的生不逢时，遇见了这样的一个时代。立原真的很倒霉遇见这样的时代也就算了，还出生在日本。日本也就算了，还是个军人。

  不过他最大的不幸是遇见了森鸥外吧！可以说文豪野犬里大部分的悲剧都直接或间接与那个AI精有关。

  森鸥外真的是一个让我很矛盾的人，  他冷血无情，只能相信他自己，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但是他又不是为了自己，他是为了大局着想，狠起来他连自己都可以牺牲掉。

  只能说如果我不是身在局中的话，我会很佩服他吧。但是没有如果，现在他在我心里就是个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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