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大乱斗


络腮胡缓慢的伸手摸了摸,有些发烫红肿的脸颊。

  老子真的被打了啊,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啊?

  老子身后可是站了七十多号弟兄啊。

  老子一句话,七十多号弟兄,能把你何大清打出屎来。

  这何大清该不会是个脑瘫吧?怎么活到这个岁数的?

  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棉纺厂保卫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万万没想到,自己七十多号人,那扁脸丑汉竟然敢先动手。

  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对方是不是埋伏了人马?

  很多人,不由自主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又看看其他人,相互之间,眼神交流频繁。

  终于得出了一个答案,那扁脸丑汉,把李科长给打了。

  老头老太们也被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生怕等下扁脸丑汉被打,血会溅到自己身上。

  这红星轧钢厂的科长,年纪轻轻的,就想不开,莫非是因为长的丑,想自寻短见?

  络腮胡伸出手,指着何大清,嘴巴刚刚张开。

  又是“啪”的一声,比刚刚还要响亮。

  何大清这一耳刮子打的比刚刚顺手多了,手型的轮廓完美的贴上了刚刚打出的巴掌印。

  络腮胡气的胡子都炸开了,整个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又羞又怒。

  反观何大清,整个丑脸笑开了花,嘴角都快咧到后耳根去了,就像耐克的商标砸到了脸上。

  络腮胡可是精通拳脚,不敢说自己勇冠三军,但在部队里,那也是鲜有对手。

  如今被何大清这个狗贼偷袭,打了两巴掌。

  就像脸面被人扔在地上踩了一样,如何受得了这等鸟气?

  大喝一声,提起拳头,恶狠狠的就向何大清的扁脸砸去。

  这一拳,我李某人,要打碎你这狗贼,最少三颗门牙。

  砂锅大的拳头,像榔头一样,眼看就要砸到了何大清下巴,不对,是上巴。

  何大清提跨,咏春起手式,问路。

  风轻云淡的架住络腮胡的胳膊,一口浓痰吐到了络腮胡的被打肿的那半边脸上。

  虽然络腮胡要打爷何大清,但爷何大清一向以德报怨。

  要知道口水可是有消肿止痛的功效的,更何况是陈年老痰?

  那疗效起码也翻上好几倍。

  爷何大清这人,毕竟还是太善良,见不得人受罪。

  何大清一记铁山靠,轻柔的顶在络腮胡的心口。

  将络腮胡顶成虾米状,倒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这可不是何大清使用暴力,完全是络腮胡在碰瓷。

  才轻轻的推了一下,至于那么大的反应?

  棉纺厂保卫科的队员们,看向何大清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要知道络腮胡,可是棉纺厂战神啊,没有人能在他手上讨的了好。

  如今,棉纺厂战神,被一个扁脸丑汉连抽几巴掌,一口浓痰吐脸上。

  扁脸丑汉好像根本都没用力,轻轻靠了棉纺厂战神一下,战神就倒飞了回来。

  还能不能再离谱一点?

  莫非咱们李科长,想要讹那扁脸丑汉一点钱?示敌以弱?

  果然是李科长,一脸凶神恶煞,却还能干碰瓷的技术活。

  怪不得我们是队员,他是科长,这就是差距啊。

  络腮胡感觉自己像是被火车给撞了一样,心口一阵一阵的,像被针扎一样的疼。

  特吗的,大意了,这扁脸丑汉不是疯子,也不是傻子。

  这狗东西,扮猪吃老虎啊。

  打人也就算了,竟然还吐口水,简直就是武林败类,下三滥。

  老子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委屈。

  为何眼角有湿湿的感觉?

  糟糕,老子不会是被打哭了吧?

  想到这里,络腮胡赶紧用袖子把脸上顽固的粘痰蹭去,顺带把眼角擦了擦。

  怪叫一声:

  “何大清~

  你找死。

  都看着干嘛?

  你们都是死人吗?

  给我上,打死他...”

  棉纺厂保卫科队员们,这才收过神来。

  听李科长的口气,貌似李科长不是碰瓷,好像真的被打了。

  这还得了?我们七十多号人,个扁脸丑汉,怎么敢?

  棉纺厂保卫科队员们,怪叫起来,一拥而上,嗷嗷叫的冲向何大清。

  何大清看着嗷嗷叫的对手们,一脸的不屑。

  爷何大清一向人狠话不多,能动手绝不瞎哔哔。

  区区六七十号人马而已?爷何大清会怕?

  何大清果断的抬脚,转身,撒丫子就跑了起来。

  爷何大清又不傻,特吗的,六十七号壮汉,吕布来了,都不好使。

  何大清越跑越兴奋,就像回到十多年前。

  那时候,自己没钱,去勾栏白瓢,提裤跑人,被龟工和打手追的时候,就是这般的畅快。

  棉纺厂的保卫科队员们,看着跑起来,还要蹦蹦跳跳搞人心态的何大清。

  莫名的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这扁脸丑汉,好像一点都不怕我们。

  甚至有人紧了紧腰间的武器,特吗的,要不是在城里,非掏出枪来把这扁脸丑汉毙了不可。

  何大清生怕后面的人追不上自己,不时的回头看看。

  没一会的工夫,何大清便跑出了小公园的后门。

  红星轧钢厂后门,保卫科队员们,陆陆续续的往外走。

  何大清跑到轧钢厂后门时,轧钢厂的保卫科人马,已经差不多聚齐。

  棉纺厂那边的人马,看到何大清的援手来了,立刻停下了脚步,准备观望一下,等待络腮胡发话。

  何大清想都没想,立马转身,手一招,暴喝一声:

  “兄弟们,给爷上,弄死他们。”

  何大清带头冲锋,犹如一只人形凶兽,狞笑的看着络腮胡。

  特吗的,敢追着爷何大清打,现在知道怕了?想讲和了?

  我呸,想什么美事呢?

  好不容易有个架打,谁来都不好使,今儿个,爷何大清就是要痛快的打一场。

  络腮胡伸出手,慌忙大喊: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住手,我让你住手。”

  何大清根本没有理会络腮胡的叫喊,你叫的越大声,爷兴致越高。

  何大清高高跃起,一记冲天炮,重重的打在络腮胡,那尚未被开发的半边脸上。

  轧钢厂人马在何大清的带领下,士气如虹,四十多号人,竟然跟棉纺厂的人马打了个有来有回。

  上百号人的械斗,声势浩大,没一会儿,便惊动了,治保会,派出所,街道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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