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八章 隐秘
九头狮子临身,将与女魔头交手之际,一道白一身影出现在此地,如此情况之下,却是境况未名,而君璃却是依旧没有想来,经历着更多的一幕。
不朽执念,绽放出生命的巅峰之力。青年生命中最后的释放,那轻轻的刀芒,斩破一切,时空变幻,虚空不再,此地,已经发生了不可预知的变化。
在大手出现之时,除却青年之外,再无他人,看到之后所发生之事情,青年的最后一击,粉碎了那只毁灭之手,破灭了这片天地,解除了这一场劫难。
其他人,在青年消失的那一刻,心中感受到了什么,但是,那时的他们,无论是谁,皆无能为力,只能任凭心中之痛蔓延,深入。
天地寂灭,化作混沌,天空中处处黑洞出现,吞吐着时空之力。悬浮的长刀,也失去了力量,从空中掉落下来,落在女子身边,那一丝的执念,还有微存其上,执行着最后的执着,似乎想要见到所爱之人最后一面。
天威消失,苍穹天幕亦化作虚无,天空化作时空乱流,绞杀一切,无论是山川大地,亦或者走兽人群,一战过后,尽皆回复原貌。
然而,还未醒转之时,就被那混乱的时空乱流卷入其中,即将消失殆尽。
女子双目失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茫然的随着力量飘动,无所知,无所觉,不知如何是好,似乎陷入了精神的沉睡,外界一切,不能对其有丝毫的反应。
那柄长刀似乎有灵,摇晃着飞起,挡在女子面前,阻止着她的身体前行,避免其陷入难以挽回的险地。
突然,有婴儿放声大哭,叫喊不停,声若惊雷,蓦然的女子,突然惊醒,眼神有了几分神采,看着怀中的婴儿,哭出声来。
“殇儿,不哭,你要像你父亲那样,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女子一边哄着怀中的婴儿,一边低声自语,在说给婴儿听,又好像在说给自己听。
······
画面回转,一间房屋之中,昏暗灯火之下,一位老者和一位少年相对而坐,老者神情落寞,少年,眼含泪光,情绪低落。
“族公,后来怎样了?父亲真的不在了吗?”
“后来······”
族公,回忆,再次说道,
“发生了不可思议之事,情况有了转机。”
······
另一边,老者以及人群,山川,古木,鸟兽,皆在时空乱流牵引之下,纷纷向着那混乱所在而去。
时空乱流集聚,陷入其中,将会形神俱灭,一念万古,一夕朝暮,将永远的消失在时空之中。
鸟兽,山川,古木,人,纷纷,被卷入其中,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在大地上,还有无数生灵,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挣扎着逃过那厄运。
另一边,女子即使有着那柄刀的阻挡,仍旧在慢慢地向着漩涡移动,境地岌岌可危,难以言表。
然而,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亦或者是有些人命不该绝,在众人即将被吞噬的那一刻,突然间,所有的时空漩涡消失不见,天空恢复了平静。
一颗颗星星出现在了天空,一道如刀般的月牙,也挂在了那里,散发着清冷的光辉,给血染的大地增添了几分冷肃之感。
天空之下,山川尽毁,古木不再,一切不复从前,只有几座山峰孤零零的耸立着,如刀削剑砍过一般,透着不屈之意,傲视当空。
即将被牵引进时空漩涡的众生灵,突兀的停了下来,脸上充满了疑惑,不解,甚至有些惶恐,因为,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大地之上一片凌乱,老者来不及思考,为什么突然之间所有的时空漩涡消失。此时,他紧急地安排族人救治那些受伤之人,清理破壁残垣。
另一边,女子虽然没有了性命之忧,但是,丈夫的失去,女子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抱着婴儿,站在那里,沉默不语,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身前的那一柄长刀,不曾离开分毫。
就在女子出神之际,一道黑影出现在女子身前,高大虚妄,魔影一般的存在。黑影如雾,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看不清面容,分不清性别。
只见黑影扫了眼女子,随后其关注在长刀之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久久不语。良久之后,黑影发出飘忽的声音,
“你想救活他吗?”
飘忽的声音若即若离,飘荡在女子的耳边,直到此时,女子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身前竟出现了一道身影。
女子抱紧怀中孩子,带着长刀,急忙后退,警惕地看着这道黑影,
“你刚才说什么?”
“如果你肯付出代价,他还有活的希望。”
“他?谁?刀的主人?”
女子疑惑道,同时不解,谁活过来?她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似乎很重要的东西,她却是没有丝毫的记忆,但,想及此事,心中却有着难以制止的悲痛。
“趁着他的印记还没有消散之前,你最好做出决定,时间不多了。”
看着女子迷茫的神情,黑影的声音再次传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女子,却十分的肯定,那是自己的本心,
“怎么做?”
女子话语刚落,只见黑影一闪,女子手中之刀,化作了碎片,一点光芒飘了出来,向黑影而去,出现在其手中。
那颗光点挣扎不休,想要摆脱黑影的手掌,向女子冲去,奈何无力。
而,黑影动作却没有停止,伸手一展,向着女子覆盖而去,顷刻间,女子红颜白发,昏迷过去,随后,一股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的东西随着黑影的动作,出现在空中。
不是生命力,不是修为,不是法力,乃是女子命痕之中,那消散的只剩一丝的青年的印记。
此刻随着那印记的出现,黑影手中的光点发出了剧烈的反抗,黑影都有些镇压不住,身形微震,似乎受到了创伤,但,依旧在不断行使着动作,继续着安排。
时间,已经到了此刻,世间之人,对于青年的痕迹,几乎全部消散,即使是最亲近之人,也只剩下一丝。
黑影乃是通过这仅存的一丝印记,和那柄刀中逐渐消散的执念,在施展逆天之法,使得青年得以有亿万分之一的希望活下去。
青年,如此人才,如果陨落,实在可惜,将来如行大事,青年也许会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黑影将那印记注入那丝执念之中,那颗光点,颤动起来,片刻之后,依旧毫无变化,只是,似乎变得稳定了一些。
看着光点状态,黑影突然手掌一翻,化作漩涡,天地之精,尽皆向着那只手掌聚集,天空变成了灰暗,大山化作灰烬,土地之上,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涌现。
无数生灵,在黑影手掌漩涡气息所及之处,气血干枯,变成皮包骨头,随后,意识涣散,无声无息,最后,枯骨化灰,消失无踪。
那消散的生灵,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彻底的消失。
万千生灵,顷刻之间,烟消云散,但,黑影没有丝毫动容,似乎这无数生灵,在其看来,只是草芥一般,不足为道,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无所谓。
黑影如魔鬼,如恶魔,在不断的收割着生灵,获取他们的本源之力,生命之中最原始的力量,来使得手中的光点,变得充盈。
时间流逝,光点已达到饱和,黑影这才停下来,而,入眼所及之地,生灵消失,在场之人,也只有仅仅数十人,幸免于难,但,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然而,黑影的注意力似乎都在手中的光点之上,只见其看向手中的光点,似乎在期待着某种变化。
然而,意料之中的变化,迟迟没有出现,黑影陷入了苦恼之中。心思电转之间,黑影猛然间看向女子怀中的婴儿。
此时的婴儿,正睁着一双大眼睛,似乎很新奇地看着黑影。
黑影注视到婴儿的一刹那,好像发现了什么,手掌一抬,将婴儿抓在了手中,意念一动,抽取着婴儿身体中的东西。
血脉因缘,生命痕迹,婴儿和青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若是救活青年,婴儿就是最好的途径。
黑影查看着婴儿,突然间,有了新的发现,一道黑光缠绕婴儿,冲入其体内,随后光芒一闪,黑光带起一抹微光。
此微光,乃是先前青年的一指点向婴儿所留下的东西。此时被黑影抽离出来,注入那光点之中。光点变大了一丝,稳定了下来。
看到光点的状态,黑影如释重负,
“终于成功了!”
看着昏迷的女子和光点,黑影却没有半分喜悦,女子命痕抽离,生命之力消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而青年只剩下了光点,连命痕都无法凑齐,不知何时才能重塑真身。
就在此时,光点挣脱了手掌,来到了女子身边,围着她转了转,随后,又来到婴儿身前,落在了婴儿的额头,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却是无声无息,甚至灵魂波动都没有,其中所言,无人可知。
随后,光点闪烁,似乎在冲着黑影说着什么,只听见黑影轻轻地叹息,紧接着飘忽的声音响起,
“我答应你。”
得到黑影的肯定之后,光点飞向空中,环绕着这片土地,落在每一个活着的人身上,似乎在向每一个人告别,即将远离这熟悉的土地。
黑影沉默,静静的看着光点,毫无意识的光点,甚至本能都是残缺的,即将离开之时,却依旧忘不了挂念之人。
光点回到了女子身边,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安定了下来。
见到一切已毕,黑影手掌一拂,女子消失不见。随后只见其手指挥舞,似乎在掐着法决,盏茶之后,先前青年使用的那把刀,完好如初的出现在地上。
此刀,刀柄之上,刻有一个殇字,刀身狭长,成优美的弧度。
随后,黑影将婴儿轻轻地放在了地上,将襁褓裹紧,下一刻,其出现在了天空中。
黑影看着脚下的大地,之后,一珠如水滴般的东西出现在手中,随后,那珠水滴滑落,落在大地之上,没入泥土,消失无踪,紧接着,黑影没入虚空,消失不见。
······
“当时之事,我只记得那道黑影手中出现漩涡,之后就昏迷了过去,等我醒来之时,天地俱寂,活着的生灵只剩下几十个族人,大地沟壑,断山残木,凄惨之极。”
族公一边回忆,一边轻轻地诉说。
“后来,就发现了你,在你身边,有一把刀,和一行字,那把刀,是你父亲送给你的,那一行字,却是让我们搬迁,不曾道明缘由。”
夏殇默默的听着族公的叙述,没想到,自己的出生,竟然引发了如此灾难,父母也不知去向。
“看那黑影的手段,你父亲,应该还活着。就是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够相见了。”
“族公,你能讲讲父母其他的事情吗?”
夏夏殇沉默片刻,随即开口道。
面对夏殇的询问,族公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他所记忆的东西也不是很多,
“你父亲儿时在族中生活,成年之后,离开了族群,很少回来,最后一次,就是你出生之时。如今,我的记忆,也变得模糊了。”
夏殇有些失望,本以为可以多了解一些父母的事情,却没想到,是这般的情景。
看着低沉的夏殇,族公想了想,劝解道,
“如果,你期待着和父母相见的话,以你如今的实力恐怕不行。当时,无论你父母的修为,还是那道黑影的实力,都是你远远不可及的。”
顿了顿,族公再次说道,
“他们没有来寻你,自有他们的缘由,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缘由,如今的你,都没有参与的可能,想要和父母相聚,唯有变得强大,才有希望。”
族公看着夏殇的眼睛,灼灼说道,
“唯有变得强大,你才有走向这广阔天地的资本,才有和父母相聚的可能。”
“殇儿,你,明白吗?”
听着族公的一番话,一时间,夏殇急切的心情变得平静下来,族公说的对,现在的自己,即将成年,已经可以自立,寻找父母,不是为了在父母怀中撒娇,而是一家团聚,并且帮助父母解决困难。
但,如今的自己,自保尚且不足,谈何为父母分忧?
“我明白了,族公。”
一老一少,秉烛夜谈,相谈甚久,直至夜半时分,夏殇方才离去,回到自己的房屋之中,沉静下来,消化着今日听到的这些东西。
族公所在之处,他坐在灯下,神色变幻不定,时而皱眉,似乎在思考什么东西,却不可得,很苦恼。
将刀横放在身前,夏殇仔细的看着这柄刀。这就是自己出生之前,父亲就准备好的礼物吗?就是这柄刀,记忆了父亲的巅峰之战吗?
夏殇伸手轻轻抚过刀身,在一刹那,他似乎看到了一位伟岸的青年,手执长刀,直指苍穹,天威临身,亦丝毫不为所惧,刀锋所向,诸敌尽退。
夏殇细细地看着刀的每一丝,每一毫,狭长的刀身,优美的弧度,苍劲的刀柄。在刀柄之上刻着一个殇字,入骨三分,遒劲有力。
以前,没有太多在意,如今看着这个字,夏殇仿佛看到,一位青年雕刻之时的笑容,无暇,纯真,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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