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家传的


“小姑姑,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干什么,你还是在家好好休息,有父亲在,那些人定是不敢乱来。”

  张泽誉担忧景渔的身体,并不赞同她也跟着去,在他看来,洛城好歹是天子脚下,景渔在这里会更有保障一些。

  可他没想过若那些人若真是有顾忌,又怎会发生傀儡袭城的事情。

  “不,我待在这里反而才不安全,小誉子,你不必担忧,相必我在洛城的踪迹已经暴露了,只有离开那些人才不会为难洛城的百姓。

  况且,你们现在不是知道有一物可以遮挡我的气息,总归是要寻一寻的。”

  景渔已经发现了手腕上镯子的不同,可她并没有当着张泽誉等人说出来,因此寻找弥天镯就变成了一个十分好的理由。

  景渔解释后,张泽誉也明白了,景渔留在这里确实不是一个好办法,离开或许会更好一些。

  突然张泽誉看到景渔手腕上戴着的玉镯问道:“小姑姑,这是老大送你的?倒是从未见过这种品质。”

  景渔也摸向手腕上的玉镯,可能张泽誉等外人看不出什么,但她知道,戴上这个镯子之后,她的身边像是有阵法一样,如影随形,像是一层防护罩,把人严密的罩在中间。

  沈江枫顺势看了过去,景渔白皙的手腕在手镯琥珀色的映衬下更显得洁白如玉。

  “家传的,不值钱,正好家里没有符合它尺寸的后辈,便想着送给小渔儿做见面礼。”

  张泽誉闻言觉得沈江枫十分义气,连忙道谢道:“多谢老大,小姑姑带着真是合适好看。”

  这个话题就这样被揭了过去。

  随后景渔问道:“枫哥哥,你为何要去宣城?”

  “宣城偏僻,陛下特命我为宣州刺史,入宣城,发展农业经济。”

  说白了,就是流放的意思,宣洲地偏,距洛城更是有一千多公里,并不像像城,人声鼎沸,物产富饶。

  景渔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宣城与洛城的区别,高兴的让赵阳明去收拾东西。

  “小明子,赶紧收拾收拾,等会我们跟枫哥哥一起走。”

  赵阳明站在景渔身后,眼中含着泪水,景渔一转身就看见了。

  赵阳明对自己的情绪一直把控的很好,像是一个下人一样,认真的对待景渔,听景渔的命令,好好的照顾着她,没有丝毫逾矩,可是...  ...

  这次景渔那么危险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景渔心中微微抽动了一下:“小明子,没事,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赵阳明的眼泪是还不自觉的流了下来,看起来委屈极了。

  其他人也变得有些沉默。

  这一刻他们都明白,若是他们再强一些,景渔就不用这么辛苦,这么拼命了。

  景渔见赵阳明不仅不听劝,还流起眼泪来了,直接就是一个大跳,小小的巴掌就打在了赵阳明的头上。

  “啪。”

  这下不仅赵阳明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看着她,连那边坐着的三只也不解的看着这里。

  景渔暴躁了。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就在这哭丧,赶紧给我滚过去收拾东西去,柔情不了一点。”

  张泽誉、张泽牧、沈江枫:...  ...

  景渔是见不了一点人掉眼泪,之前在辰星山,她入门最早,后面来的很多师弟师妹嫌弃修炼清苦,有一段时间山上到处都是哭诉的声音,景渔早就听腻了。

  景渔暴躁的态度虽然吓了他们也跳,却也打消了沈江枫几人的担忧。

  看着景渔有精力的样子,不由得都笑了。

  随后张泽牧道:“那我也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很快院子中便只剩下了景渔和沈江枫。

  景渔摩擦着玉镯,没有说话,沈江枫看着,有些担忧的交代道:“小渔儿,这玉镯,你一定要好好保管,不要随意摘下。”

  景渔本就特殊,如今又身怀秘宝,更加会引起那些有野心的人的觊觎。

  景渔没有任由沈江枫说下去,接话道:“枫哥哥放心,你送给我的,我自然会好好保管。”

  两人心照不宣,都明白这东西的价值。

  突然景渔又想到她看不清沈江枫的命数,沈江枫明明是一个尊贵的面相,职位却不升反降。

  景渔再次朝沈江枫看去,沈江枫的命数她依旧还是看不清,但她看出一些不好的预兆,沈江枫额间有一些灰色的薄雾。

  景渔皱眉,难道说沈江枫有什么危险?

  她不能看透沈江枫的因果,因此不敢贸然开口,反正她也会跟着一起,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两人又坐了一会,赵阳明他们都收拾好东西过来了。

  沈江枫也站起来道:“你们要不要跟张伯父说一声?”

  因为之前傀儡的事情,张景和这段时间格外的忙碌。

  张泽誉愣了一下,张景和对他们的教育十分宽容的,不管是他进了大理寺,还是张景牧突然提出不在学院读书了,张景和都同意了。

  于是张泽誉想到给张景和写封信。

  很快他把信压在桌子上,起身示意沈江枫可以走了。

  宣城比佘家堡要远的多,坐马车至少得一个月,这还是一点都不耽误的情况下。

  现在小景渔手上有了沈江枫送的镯子,不再担心气息泄露的问题,她还想着遇到了就为民除害积攒功德。

  于是一路上他们走的很慢,每到一个城池就停下来看看。

  他们这样的组合确实奇特,没有人会联想到他们是被贬职的官吏。

  一天。

  景渔几人刚从一个城池驶出来,不到两个时辰,视线就变得模糊起来。

  连小景渔都没有躲过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晕了多久,景渔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好像在一个蚕茧中。

  可以呼吸,却动不了,也看不见外面是什么光景。

  景渔内心懊恼,不由责怪自己粗心大意了。

  不过放松了十来天的时间,竟然对妖气都不敏感了。

  自责过后,还不忘在心中批评张泽牧和赵阳明两个人:小明子和小牧子都学那么久了,竟然连小小妖气都没看出来,没用,真是没用,出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处罚他们。

  总之景渔的思维就是就是怨自己不如怨别人。

  景渔醒了半天都没见有人过来,迷糊中再次睡了过去。

  景渔再次醒来是被一阵花香给呛醒的。

  浓郁刺鼻的气味充斥着鼻腔,让景渔十分想要打喷嚏。

  景渔还没缓过来,就听到三四个淅淅索索的声音。

  “大姐,这次的货真不错,还有一个小正太呢,你们可不要跟我抢。”

  “呵呵呵,抢什么这次不是刚好一人一个。”

  其他几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呵呵呵,是啊。”

  突然一个人蹲了下来,面容与景渔齐平,阴森的问道:“那这个呢?”

  景渔透过层层白纱,看到了外面女人的眼睛。

  魅惑中带着杀意,沉稳中又带有些许轻佻,实在不像是一个  人能拥有的。

  “呵呵呵,大姐,她醒了呢!”

  女人微微起身,哑声道:“不用管她,活不了几天了。”

  接着另一个声音响起:“呵呵呵,大姐说的是!来这里的全都只能成为我们的养分。”

  “行了,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好看了,不如我们去看小正太啊。”

  几个声音嬉笑着,渐渐远离,应该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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