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温元溪


"是云氏身边的姑姑。"尺墨抹了把脸,继续给她擦背。

  "只是奴婢不清楚,我们的行踪是如何泄露的。"

  温幼宜晃了晃手上金镯,"那就该问我的好伯母了,她可是卫家嫡出小姐。"

  "小姐的意思是梨花卫里面有她的人。"尺墨明显慌了些,她是令主,居然一点都未曾察觉。

  察觉到她的慌乱,温幼宜将帕子接过,泡在水中,慢慢的擦着身子,"毕竟卫家也出了力,她作为嫡小姐会不知道吗?"

  "不单是她,就连温家大房这边都安了人。"

  清洗过后,身子明舒服了不少,换上桃子送来的浅蓝色长裙,散着长发走入最亮的主室,看着里面明显重新换过的家具,以及燃起的熏香,困倦的轻掩面部。

  "收拾好就下去吧。"

  "是。"

  桃子等人行礼后退去外室,温幼宜坐在妆奁前给自己上药,透过镜子看着满目愁容的尺墨。

  "急什么,我才刚接手梨花卫。"

  看着小姐冲她轻拍凳子,委委屈屈的坐了上去,扯过桌子上的银耳粥,握着勺子用力戳。

  "小姐,您是刚接手,可这令主奴婢都当了好些年了,从未发现有人存在二心。"

  "傻瓜,没有人有二心,只不过主子不同罢了。"

  "冲突出现之前,他们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看着被她戳的乱七八糟的银耳粥,轻拍她的手背,"别戳了,等会怎么吃?"

  "您要吃银耳粥?"尺墨端着手里的粥,有些不太相信的反复确认。

  温幼宜见她要起身去重新要一份,忙将人拉住,"我是说你。"

  尺墨哦了一声,喝了口碗里的粥,"奴婢就把这当成那些个小人,给他们戳个稀巴烂"

  "别呛着。"温幼宜睨了她一眼,"今日怎么没见到咱家小丫头?"

  咕噜咕噜喝粥的动作顿住,尺墨恍然想起这两年跟在祖母身边的元溪小姐。

  "是啊,大姑娘跟您关系最好,不应该不来见您啊。"

  "去查查,若有人问起,就说一年未见溪丫头,我很是想她。"

  尺墨将粥一口喝掉,嘴巴一擦,披风一系,开门就出去了。

  温幼宜伸出的手默默收回,对着镜子,颇为艰难的上药,一边上药一边叹息,甚至开始怀念尺素在的时候。

  但很快她的暗叹便荡然无存,因为尺墨匆匆跑了回来,怀中还抱着已经睡着的温元溪。

  温元溪是温烁的嫡女,因为一些原因去年送到了兴阳,此番温幼宜前来,便存了借机将人接回去的打算。

  尺墨用披风裹着,将十三岁的小姑娘抱进来,即便是这样大的动静,小姑娘都是一醒未醒,仍旧沉睡。

  将人放在温幼宜的床上,尺墨立即给她把脉,眼底一片沉重。

  温幼宜将外衣穿好,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沉睡的小姑娘。

  小姑娘好像比在京中时瘦了许多,圆圆的脸蛋明显消瘦了许多,小小的尖下巴都冒了出来。

  心疼的轻拂小姑娘的发丝,见尺墨把完脉立即将床幔放了下来,解开小姑娘的衣服,将她仔仔细细的查看一番。

  确认跟离开京城前一样后,猛的松了口气。

  "她怎么还不醒?"

  尺墨正在从包裹中翻找药物,"姑娘服了类似蒙汗药的东西。。"

  "迷药?"

  接过尺墨递来的小药丸,将人扶起喂药,面色已是不愉,"跟溪儿一同来的婢子嬷嬷呢?"

  "奴婢去的时候,并未看到,倒是老夫人身边的静嬷嬷守在外室。"

  "祖母的人,  她可说了什么?"

  温幼宜同尺墨将人弄到床里侧继续睡,将鞋子一拖也钻了进去,用被子将自己裹紧,准备等她醒了细细询问。

  "没说什么,奴婢给她打晕了。"

  尺墨正忙着擦脸,话一出,室内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正想躺下的温幼宜又坐了起来,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一句叹息,一个软枕头就砸了过去。

  "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奴婢有点着急了,大姑娘怎么都叫不醒,那嬷嬷还拦着不让叫,说什么姑娘在休息,不准任何人打扰的。"

  尺墨干巴巴的解释,实在是当时那老嬷嬷仗着年纪大,资历深,抬手就想打她。

  还不准她碰大姑娘,这她能让着吗?

  温幼宜起身重新将脱掉的外衣穿上,俯身将温元溪身上的被子盖好,"派人去找伯母,就说大姑娘遭人迫害,如今正昏迷不醒。"

  "那老嬷嬷绑了送过来。"

  "是。"

  ——————

  本已休息亦或者正在筹备银钱等物的大房众人再次聚集在了竹院。

  刚一进竹园,就见已经换了浅色罗裙,长发披肩的,珠钗尽退的温幼宜端坐在竹林中。

  手中摆弄着沾血的美人刺,身侧站着面色阴沉,手握长剑的尺墨,以及诸多看不清面容的掩面侍卫。

  眉眼温柔,嘴角带笑的温幼宜慢慢悠悠擦着手中的美人刺,听见声响,缓缓抬起头朝着来人看去。

  "都来了。"

  大伯母卫氏正在清算家中财产,一听大姑娘出事被幺幺接走,手里的账本一丢,立即便带人赶了过来。

  温元溪可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妃的人,若不是老夫人执意要将人带在身边磨磨性子,二房那边是不舍的将人送来的。

  送到大房这边,也只有老夫人对她严苛了些,其余人大多对她都十分和善。

  要是她在这出了事,不说二房其他人,就是幺幺这丫头,都能将大房给掀了。

  毕竟这丫头很小时来过一次,因为有人欺负溪丫头。

  先是明面上落了人家的面子,暗地里直接将人给揍的连说理都没地方说理。

  有前车之鉴,再加上她如今的身份,大伯母卫氏是生怕谁惹了这丫头,最后闹的没脸不算,再被打个半死。

  还会被晗哥儿那个狗皮膏药缠上。

  见她手里的美人刺,头皮就开始发紧,那东西她可是太清楚了。

  卫家拿到图纸开始制作时,她可是亲自去瞧过的。

  "幺幺啊,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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