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林中遇刺


车门被重新关上,温幼宜看着忽然出现在车内的男子,颇有几分无语。

  "你是哪家的?"

  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匕首泛着寒光,猛的朝她心口刺去。

  温幼宜闪身躲开,一个咕噜便出现在车门旁,迅速打开车门。

  "停车。"

  "吁。"

  尺墨勒马转身将人护住,长剑祭出,抵住刺过来的匕首。

  马车停的突然,温晗本已冲了出去,一回头就见妹妹跳下马车在地上翻滚。

  立即转身朝妹妹跑去,却在即将抵达之时,被飞射而来的箭挡住去路。

  "什么人。"

  落叶晃动,伴随着熙熙索索的声响,数十位白衣人自空中落下,其中一人手中拎着血肉模糊,身穿黑衣的男子。

  腰间挂着的玉牌,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刺眼。

  温幼宜眯着眼睛打量那玉牌,待看清后,眼中杀意迸现。

  素手一扬,身侧便落了数位黑衣侍从。

  "杀。"

  "是。"

  白衣人像是没有想到她身边还有人,为首男子邪恶的歪头,用力将血肉模糊的男子丢了出去。

  温晗飞身将人接住,立即被冲上来的黑衣侍从护住。

  "二爷。"

  "别管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温晗抱着身子已经凉透的侍从,眼神发狠。

  昨日夜里还陪着他用膳,说等到了兴阳,一定要去瞧瞧他的老师,给老师买上一壶好酒。

  可如今却血肉模糊的躺在他的怀里。

  尺墨从黑白的厮杀中退出,拎着沾血的长剑,快步走到他身侧蹲下,染血的手指直探其脉搏。

  眼眶一红,转头再次进入厮杀之中,刀刀见血,毫不手软。

  温幼宜带着一男子走过,弯腰将他身上的玉牌解下,擦拭干净后用帕子仔细包好,放入挂在腰间的荷包之中。

  侧眸看向身侧的男子,"领头那个,我要活的。"

  "是。"

  得到答案,又转头看向跪在地上抱着尸体的二哥,"他交给你了。"

  温晗有些迟疑,望着她苍白的脸色担忧不已。

  "你身子。"

  纤细的手指缓缓抬起,顺着簪头上的圆圈插入,猛的一用力,银簪便分离出两支极其锋利的美人刺。

  足尖轻点,飞身接住被击倒的尺墨,抬脚踹至白衣首领的胸口。

  反身一推,与尺墨换了位置,出现在白衣杀手的包围之中。

  美人刺祭出,足尖轻点踏剑而行。

  与身侧的侍从配合默契,招招见血。

  又仗着身型纤细,灵巧的穿梭在所有人中间。

  温幼宜的忽然加入,以及她会武功的事情,让白衣刺客们慌了手脚。

  伴随着白衣一位又一位的缺失。

  为首的白衣总算有了退散之心,将身侧同僚用力一推,转身朝着停在远处的马匹飞奔。

  温幼宜躲过扑来的杀手,猛的将手中美人刺抛出,身影紧接着便冲了出去,尺墨起身紧随其后。

  美人刺似弓箭一般,径直没入白衣首领膝窝,迫使他朝前扑去。

  被随后赶到的尺墨一脚踩在背上,毫不犹疑的断了其手脚筋。

  粗鲁的掰开他的嘴,反转短刃,用力敲碎他藏毒的牙。

  确保他在没有反抗的余力,方才将美人刺拔出,擦干净递给站在一旁的小姐。

  温幼宜接过美人刺,按动机关重新收入头上的银簪之中。

  白衣首领死死盯着她头上的银簪,"你会武功。"

  "我不会。"温幼宜命人将其拖走,面无表情的回答。

  被拖死猪一般拖着的男子努力挣扎,却仍无济于事,只能怨妒的看着她。

  "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

  "你的姐姐们在京城荣华富贵,你却饱受苦楚出来执行任务。"

  "温太师就是在利用你,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棋子。"

  刺耳的言语不断从他口中冒出,温幼宜面上却笑得格外温柔,停住脚步,缓缓蹲下身子。

  狠戾的双眸盯着无法起身的白衣首领,接过侍从递来的匕首,毫不犹豫插入他的前胸,却不伤及心脏的位置。

  匕首转动,听着男子凄厉的惨叫,享受的闭上眼睛来,阳光和煦的笑容好似那最毒的罂粟花,美丽且有毒。

  直到匕首重新抬起,才缓缓睁眼,望着他柔柔一笑。

  "我啊,还就是棋子。"

  "这个答案可还舒心。"

  衣摆从血迹斑驳的土地划过,温幼宜握着帕子擦手,"十六身上的伤,百倍千倍还给他。"

  "是。"

  "小姐。"尺墨立即上前将人扶住,看着她染了血的裤装有点担忧。

  温幼宜握住她的手,指向一旁的马车,"让人检查一下,没问题的的话,我们立即出发,我有点坚持不住了。"

  下车打架时,她的披风被留在车上,如今身上可谓是冷的不行。

  特别是出了汗之后。

  尺墨握着她冰凉的手,招呼空闲的人去检查车子。

  又吩咐一部分人将被残害致死的侍从十六,快马加鞭送回去安葬。

  温晗正带着剩余人搜索战场,看看有什么可以带走或者证实这些人身份的东西。

  岂是就是打一波收割。

  能带走的全带回去卖钱。

  可不能让她妹妹出手一回,什么收获都没有。

  检查车子的人很快返回,将披风递给面容严肃的尺墨,"令主,车子没有问题。"

  尺墨将披风罩在温幼宜的身上,搀着她朝马车而去。

  "即刻出发,让那边动手的人快点,别留活口。"

  "是。"

  温幼宜一上马车,立即便将车窗门关好,将身上的骑装换成罗裙,裹着披风靠在里侧。

  "痛死我了。"

  "这一顿折腾更痛了。"

  "你有没有止疼的药。"

  尺墨将暖手炉装好塞进她的披风,转身从包裹中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递到她的眼前。

  "明日休息一天在赶路吧,按照他们的脚力,老爷应是已经收到消息,至于老夫人那边应是还需要几日。"

  "小姐不必如此着急的。"

  温幼宜混着凉茶水将药丸吞下,窝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轻轻揉着小腹。

  "怎么可能不急呢。"

  "一旦牵扯上它国,不死也得脱层皮。"

  "正是夺嫡之争的紧要时刻,我们任何人都不能出错。"

  尺墨将手搓热后,伸进披风给她按压穴位放松,缓解小腹的疼痛,"那小姐打算如何处置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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