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赴约
斯维特看着眼前的废墟，他确实被惊到了，这已经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程度了。
李暮也看着那片废墟道：
“这下你可以放心我一个人去跟那个十二月的首领solo了吧？”
“我想是的。”斯维特心里也有些不平静，毕竟这确实远超他的认知了，他顿了顿，又继续道：
“你说这样的东西，可能还有3个。要不，也给我弄一个？”
“嗯，有机会的话，我试试看吧。”李暮用那种，下次如果路过商店会记得帮你带包烟的语气说。他顿了顿，又继续道：
“希望我们还能在别的地方找到这种外壳吧。我简直无法想象，当我们遇到一个跟我穿着同样外壳的对手，要怎么应对。这实在太惊人了。”
“是啊，这实在太惊人了。”斯维特敲了敲眼前黑色巨人的外壳道：
“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给你准备了新的武器，但我还需要一些时间调整，你要去跟厉害的家伙作战，现在这把枪可不够用。希望允儿没有睡到半夜起来发现家里没人。”
说完，这两个搞完破坏的人就偷偷跑掉了，只剩下一地废墟。
...
翌日，午后
“看来我赶上了，伙计。”
斯维特从自己的工作间出来，两把手枪和四组子弹被推到李暮面前。只见这两把手枪通体黑色，枪管比普通的点50版本更长。李暮拿在手中感受了一下，恐怕这样一把空枪的重量都超过了3千克。
就听这个光头壮汉介绍道：
“沙漠之鹰·改，点50口径的Mark XIX型基础上，我作了一些调整。首先是给你准备了两种弹药，你想好战术之后可以自己预先压进去；然后我加长了一截枪身，反正你的臂力非常强大，射程和初速度才是你需要的；最后这两把枪分别按照你左右手的射击习惯作了微调，你可以现在就去地下室试试枪。”
“好的，伙计。”李暮说完就带着两把银色的沙鹰向地下室走去。
“这可是之前用老苗在特殊渠道拿到的材料改装的，你可得小心些，如果要重新做会很麻烦的。”这个光头壮汉继续道。
李暮走掉的身影只是向他挥挥手就消失在楼梯口。
半小时后。
斯维特坐在窗边抽烟，见李暮从地下室出来，便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确实非常棒，那么，晚上见。”李暮已经换上了他那件黑色夹克，朝斯维特轻轻点了点头，就径直离开了这栋房子。
自从收到了来自首月的邀请，李暮的精神就处于亢奋状态，那种多年不见，终于可以报仇得偿所愿的心情，让他并不平静。
刚走到路口，就见一个浓眉大眼的胖子站在一辆香槟色轿车旁，正谄媚的对他露出一个笑容道：
“李先生，首月大人派我来接你，呵呵，请上车。”
说着，他便毕恭毕敬的拉开了后排车门，李暮也不多说就钻进了车厢，上车后也一言不发的闭目养神。
四月好多次抬眼从后视镜打量着李暮，也不知他是真的心大，还是有恃无恐。这家伙接下来要面对的可是首月大人啊，他想想都觉得一阵战栗。
车辆一路向东，两个多小时后，抵达了位于长岛最东端的蒙托克角。香槟色的轿车打着右转灯缓缓减速，拐进了一条便道，在这片远离都市圈的地方，轿车又蜿蜒了一段小路，终于开到一座废弃的灯塔前。
车轮轧在灯塔前的一丛杂草上停下，李暮二人推门下车。四月下车后辨认了一下方向，抬手示意李暮移步往里走去。
李暮跟随着四月走过了一片杂草丛生的荒野，他打量着眼前这个建筑。此时正是日落时分，太阳的余晖洒在那八棱锥的塔身之上，染上了一片暖阳金黄。这座启用于1797年的灯塔曾是纽约州建起的第一座灯塔，经历了多年的海风侵袭虽不显往日辉煌，但仍屹立在岸边。
它看起来已经废弃好些年了，灯塔前的小屋塌了，斑驳的塔身上墙砖掉落了不少，地面随处可见篝火燃尽之后的痕迹，锈迹斑斑的门窗摇摇欲坠，大部分的窗户都失去了完整的玻璃，放眼看去尽是一副破败之像。
两人又走过了一段不算太长的步道，就来到一个高处，这里有东海岸最好的景致和视野。李暮看到一个高大壮硕的金发男人从灯塔的阴影中走出，四月连忙把他的胖手按在胸前俯身行礼，道：
“首月大人，李先生带到了。”
四月随后径直走到这个壮硕的男人身后站定，李暮看得出这个本就有些贪生怕死的四月，此刻的姿态有多卑微。
“欢迎光临，我等你很久了，子爵大人，你可是我的贵客啊。”首月大步流星的走来，停在了相隔5步的位置上，此刻他平静的打量着李暮道：
“没想到你真的会来见我，我真是太感动了。”
首月的身形极为高大强健，浓密的金发像雄狮一般从中间分开，他有着接近2米的身高，穿着黑色衬衣打底的白色礼服，身披一件白色大氅，大氅衣摆在半空无风自动，隐隐有一种气势从他的身上释放出来。在他外套的左胸上，别着一枚拉神之眼的徽章，李暮注意到，那拉神之眼图形下方还有1道简短的金属印痕。
李暮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让他印象深刻的男人，也不说话，心底的回忆不断的浮上心头，又被他按回深处。
只见李暮眨眼间就掏出手枪，对准了首月的眉心，也不见首月做出什么闪避动作，却听他开口道：
“在我和你作了结之前，我还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我跟你可没什么好说的。”李暮并没有收起武器，但他却也没着急开枪，在他心里其实也有一些事情想要跟首月问清楚。
“你知道‘十二月’意味着什么吗？”首月见对方不再用枪指着自己，便继续道。
“嘁，没什么兴趣”李暮有些焦躁的道。
“在遥远的过去，曾出现过四位真正的神灵。”首月却像是没有听到李暮的话，他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为李暮揭开了一段过去历史的面纱。
“太阳之神——拉。”
“雷霆之神——宙斯。”
“生命之神——魁札尔。”
“万妖之祖——东皇太一。”
首月用一种虔诚的音调唱出了四位古神的名字，并向李暮讲诉起“十二月”的由来。
“伟大的‘拉’将太阳之力化为自己的权能，以真神的力量行走世间。祂是‘十二月’唯一的主人。”
“在数千万年前，世间的一切规则都陷入了混乱之中，旧日支配者妄图毁灭并重置我们这个世界。‘拉’曾带领着初代‘十二月’与其他三位神一道，战胜并驱逐了那些旧日支配者。在那场旷日持久的神战之后，‘拉’不仅为世间保留下了原生的生命火种，还引导着原生种族迈向了文明和繁荣。”
“随着一次次的纪元交替，历史上曾经出现过许多辉煌一时的文明。但时过境迁，这些文明又都在几百或数千年的短暂辉煌之后，如夜空中的流星不断坠落。”
“这种虚假的繁荣不是伟大的‘拉’愿意看到的，祂希望世间能建立长存灿烂的文明来传播神的意志。‘拉’意识到世间的四神应该联合起来，不应仅在各自的神域中偏安一隅。”
“‘拉’邀约三神相聚，发起神裁，四神共举‘拉’成为诸神之主，自此整个世界进入太阳神的时代。随着‘拉’的荣光照耀大地，世间的众生只要遵从‘拉’的意志，就将不再陷入纷争，疾病和饥荒。一切都将按照‘拉’的旨意运转，生生不息，神的意志也将不再限于太阳众星，必将传遍整片星空。”
“但，随后‘太一’就背叛了‘拉’。他联合了‘宙斯’，一同对‘拉’发起挑战，试图颠覆神国对世间的绝对统治，‘太一’给世间重新带来了无尽的灾难和战争。在那场浩劫之后，‘拉’神陨落，‘十二月’也失去了真神的指引，不再出现。”首月发出一声叹息，伸出右手轻抚左胸，虔诚的闭目祈祷，他的情绪中满是悲伤，语调也变得低沉。
“在‘拉’陨落后，世间又迎来了漫长的混乱。无数的灾难接踵而至，众生充满争斗，野蛮重新统治了世界，世间混沌且不再分明。直到十年前，‘拉’神的子嗣中最闪耀的代行者出现。他继承了‘拉’的遗志，化身‘新日’，并允许我重建了‘拉’神的近卫团——‘十二月’。”
“他将重新赐予‘十二月’神眷，而我们这代人会重获属于‘十二月’的荣光。”
“我们将会为‘新日’夺回‘拉’的神权——‘核心’，当‘新日’重获‘拉’神的‘核心’。‘新日’将以新神的姿态重临世间，我们必将对背叛主神的‘太一’发起新的神裁。”
李暮注意到随着首月讲完最后一个字，他整个人的气势也攀升到了一个高峰，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像是想要把自己也拉入他的那种狂热之中。
“拉神在上，我们经过了数千年的搜寻，终于得到了圣典的消息。只要能重获圣典，我们就能为‘新日’找回属于祂的‘拉’神权能。”首月顿了顿，看向了李暮道：
“而我亲爱的子爵大人，你是唯一接触过圣典的人，你愿意与十二月共享圣典的秘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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