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醉红楼
司马绍仪与雷德仁两人都知道,找凶手,根本无从查起。
此人能够打死宋欲仁,便能够打死其他锻骨境高手,除非他们俩亲自去查,否则,谁去都是白搭。
凭什么他天鹰门死了人,要赖在青衣堂与紫竹会头上。
整个范阳城一天死多少人,要是都像像天鹰门这样,那还得了。
夺红之期还有四个月便到。
两人都担心袁日秀借机闹事,袭杀他们锻骨境的帮众。
至于杀他们俩,那肯定不至于,他们背后都有世家撑腰,利益之争可以,但不能有损世家颜面。
至于梅长易,已经被人遗忘,两人根本就没有将宋欲仁的死跟他联系在一起。
他实力太低,即便将他交出去,也无法让人信服。
转眼又是半月。
梅长易又跟往常一样兜兜转转来到瑞云楼。
自从解决掉宋欲仁后,便再也没有人跟踪他。
而他也是半点都不敢松懈,毕竟自身实力提升,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在他勤练不懈之下,全身实力有了大幅提升。
左手血气三千,右手血气二千五,前胸后背、左右腿各两千缕,浑身血气已经达至缕。
若是此时再与宋欲仁相斗,则是毫无悬念地虐杀。
在磨练蟒力擒拿手的招式的同时,他也在关注宋欲仁事件的发酵。
可惜只是听说天鹰门的门主过来闹了一阵便再没有消息。
这段时间,刘长春父子时常在梅家住处出没,得益于其高超的医术,梅父已经能够正常行走。
再调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与常人无异。
就是梅父梅母颇有些无聊,整天无所事事,难以打发时间。
梅长易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而今天也是梅长易待在瑞云楼的最后一天。
之后,便会跟着铁牛、陈乐谱三人前往日升赌坊。
而毛永珍自从受伤后,便没有再给梅长易穿过小鞋。
事实上,除了毛永珍外,众人的伤势均已好得七七八八。
当晚,毛永珍硬是要给铁牛、梅长易几人饯行。
同样的雅间,少了何从与韩笑泉两人。
都是江湖子弟,饯行怎么可能没有酒。
梅长易本来不想喝,奈何架不住几人相劝,当即便破了酒戒。
一口下肚,他便知道,为什么前世书中,总是描写某某喝白酒,一喝就是几大碗。
要是都像这个世界的白酒一样,我能喝十碗。
要是允许中途上厕所,我能喝十八碗。
这跟喝饮料有什么区别,梅长易心中暗道。
但是他想错了,这酒好下口,但是后劲足。
几人几碗下肚,聊了半会儿,酒劲便上来,就连梅长易都有些恍惚。
毛永珍喝着喝着,这个粗莽的汉子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哭了。
一手勾搭着梅长易的肩膀,一手拿着酒,含含糊糊的道:“梅兄,有几句话不吐不快,今天趁着酒劲,我一定要跟你说”。
梅长易心中有少许愧疚,便接话:“珍兄,你说......你说......。
“之前你我立场不不同,我对你,对铁兄弟多有冒犯,没想到梅兄你不计前嫌”。
“昨天堂内的弟兄问我,说怎么还没有去领何从与韩笑泉的恤银,我当即便糊涂了”。毛永珍道。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堂内如此下作,说好的200两恤银,竟然还能出尔反尔,更没有想到梅兄弟你义薄云天。”毛永珍满是感激。
“你居然自己贴400两,给韩笑泉的遗孀,兄弟我打心里感激,以后但凡有事,刀山火海,只要你一句话,我皱一下眉头,我便是死了,也见不到爹娘。”
毛永珍自幼父母双亡,这么说,就算是发下毒誓了。
梅长易心中一阵感叹,这人也算是个真汉子,真性情,与其大碗相碰一饮而尽。
其他几人从毛永珍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大致猜测出来事情的真相。
眼见梅长易如此义薄云天,眼中更是露出钦佩之色,纷纷与梅长易碰杯。
稍后,刘长青提出建议。
“难得今天大家都聚在一起,不如我们等下一同前往醉红楼勾栏听曲”。
酒色乱人心,梅长易当即要开口拒绝。
杨乐谱立即接话:
“你们知道吗,醉红楼最近来了一位花魁,听说明眸皓齿,花容月貌,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一时间似乎找不到更多的词形容,短暂暂停后,又道。
“不如今晚我们一起去看看,说不定运气好,还能一亲芳泽。”
杨乐谱就那么点兴趣爱好。
在众人的哄闹中,大家酒也不喝了,几人相互簇拥的来到醉红楼。”
醉红楼是青衣堂的产业,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窟。
这还是是梅长易第一次进入醉红楼。
天花板上悬挂着华丽的铁架吊灯,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字画与刺绣。
地上铺设着柔软的地毯,踩在上面像是走在草丛里,让人舒适无比。
大厅中央有个小型舞台,上面正有身着素纱蝉衣的女子,翩翩起舞。
玲珑身躯随着舞姿若隐若现,让人血脉喷张。
楼上还有许多区域。
有供人品茶闲聊的茶室,有提供美食佳肴的餐厅,有听曲的琴室,应有尽有。
不过以几人的家当,也就只够在大厅乐呵乐呵。
梅长易跟众人打个招呼。
“你们先找地方,我先去方便方便”。
无他,真的憋不住了。
其他几人亮出青衣堂的腰牌,让堂内弟兄给安排了一处观赏之地。
几人都是酒到酣处才过来,又在自家的地盘,胆子自然是大了许多,说话的声音自然也就大了许多。
刘长青也是一泡尿从瑞云楼憋到醉红楼。
眼见给众位兄弟安排好台面,当即便嚷嚷着起身,说是要去尿尿。
此时舞台上几位妙龄女子已经跳到精妙之处,身上衣物在众人的呐喊下逐渐稀少。
刘长青起身当即挡住后台几人的的视线。
其中一人似乎也是喝多了,当即大怒,一个酒罐扔出,当即砸在刘长青的脑袋上。
鲜血顿时顺着额头而下,宛如一条猩红的蚯蚓,沿着脸颊蜿蜒爬行。
刘长青当即大怒,抄起地上的破罐瓦片就找那人干架。
口中更是骂骂咧咧。
“哪个龟儿子,砸你家爷爷”。
那人瞧见刘长青如此,更是嚣张,当即伸出脖子,示意道:“有种你就划,但凡躲一下,我就是你生的。”
那人接着又道:“你要是没种,就给我在地上磕一个,然后给我滚远点,别拦着大爷享乐子。”
刚刚的酒罐破裂声,本就吸引了一帮众人。
此时见到那人如此嚣张,顿时众人眼光都齐刷刷的朝这边看来。
嘘声,吵骂声,吆喝声,形成一片。
那人戏谑的看着刘长青,口中脏话连篇,接着又道:也不知道你娘是哪个被窝里滚了,生了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说不定她也不知道,哈......哈......哈!!
围观众人哄堂大笑。
“你奶奶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瞎叫什么。”毛永珍当即跳出来。
其他几人都是大声喝道,
就连不怎么言语的陈刚都大骂了一声贱人。
刘长青已经不顾其他,任由这人如何挑衅,他也不会真的动杀心。
但是辱及他的母亲,他便不能忍,右手握紧瓦片,急速摆动,划过那人的脖颈。
血液从那人捂着脖颈的手指缝中汩汩冒出,那人睁大着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倒向后方的桌台上,继而又倒地上。
争凶斗狠在醉红楼只是寻常之事,当即便有青衣堂的兄弟过来处理。
而舞台上的妙龄女子也没有停止身躯的扭动。
仿佛只是发生了一件平常小事,司空见惯。
大家的视线又重新回到舞台上。
梅长易姗姗来迟,这才刚刚小解归来,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众人一时间都少了许多兴致。
几人当即打算打道回府。
几人刚刚走出门口,温大才温长老便慌忙赶来,问道:“你们刚刚谁杀了春雷?”
刘长青此时还醉醺醺的,大声道:“我杀的”。
温大才沉声道:“你知道你杀的是谁吗?”
眼见众人一脸茫然,继续道:“那人是山家山关的人,知道山关是谁吗,他是山家山飞的亲弟弟”。
这句话就是一颗炸雷在众人耳边炸开。
即便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梅长易也知道,山飞是山家的嫡公子。
是跺跺脚整城南都要抖一抖的人物。
杀了他亲弟弟的人,这件事情,恐怕难以善了。
“我与你父亲有旧,你先回去,看看你父亲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温大才道。
“不要想着逃跑,没有用的。不要说山家的势力不是你们抗衡的,即便是青衣堂出手你们也逃不了。”温大才告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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