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去逛庙会
邬千栗清醒几分,嘴唇一碰就是说胡话,“我在祈求各路神明让卜关州看看我。”
“长时间没有回应我也会很伤心的。”
卜关州不想听她胡扯。黑夜里他能看清月光扫过邬千栗的轮廓,少女碎金的眸子看着他。
她看上去不难过,反而因为又撩拨了他一句而沾沾自喜。
“你想让我怎么回应你。跟其他omega一样身娇体柔靠在你身上,还是柔弱不能自理倒在你怀里。”
邬千栗没想到自己随便说一句卜关州反应会这么大,像是原本一株无害的植物忽然长出了刺,势必要在她身上扎几下。
她很认真思索了一会儿,长久的沉默让卜关州更加烦躁。
他转了个身移动到床边,不去靠近alpha。
邬千栗静跟着来到床边,小声问道:“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生气?
卜关州一方面问责alpha的迟钝,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太过神经敏感。
不管是邬千栗还是那个人,他们都在瞒着他,瞒着他很多事情,却口口声声说什么喜欢,什么爱。
他想知道一个邬千栗不可能说的真相,他怕邬千栗会跟之前无数次一样,到死都不会告诉他。
今天卜辞的出现给了他很不妙的感觉,他感觉卜辞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么讨厌他,反而像是被操纵着不得不讨厌他,不得不做出说出能够伤害到他的话。
冥冥之中他感觉这种“操纵”的力量跟邬千栗隐瞒他的事情有关。
他之前不觉得邬千栗在隐藏什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突然就有了秘密,一个关于他的,不可言说的秘密。
既然她们都不说,那他就自己去找,这个世界跟邬千栗一样的人不止她一个,还有吴千千,他总能知道些什么。
alpha小心翼翼搂住他的腰,鼻子在他发间蹭了蹭,“别生气了,我不想你跟其他omega一样,我只喜欢你,不会让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卜关州任由她一顿蹭,他深吸一口气,“我不是因为这个事情。”
“那就是因为我生气。”
邬千栗有些蔫蔫的,她不是一个称职的alpha 她根本不知道卜关州在因为什么生气。
这边alpha还在苦恼,卜关州早已经缩在床边睡过去。等听到卜关州均匀的呼吸声邬千栗才再次感受到困意。
————
今天白宫里所有人都放假,连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温姨都出门了。整个白宫一片寂静,连邬岚越和沈风续都不见了身影。
邬千栗做完拉伸运动绕着白宫跑了五圈,八点的时候才开始吃早饭。
卜关州则是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抱着笔记本工作,片刻也不休息,连吃早饭时都在回消息。
夜幕将至,正当邬千栗以为晚上庙会之旅黄了的时候,卜关州突然停下手头工作准备跟她出门。
邬千栗又惊又喜,把人搂了五分钟才松手。
今天最后一天,再加上大年三十,庙会上的人比之前更多了,邬千栗牢牢抓着卜关州的手跟在他身后,卜关州负责带路,她负责左顾右盼。
0011见到这场面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宿主您老人家其实不比[哔——]年轻多少】
邬千栗顿时把煞风景的0011驱赶走,“人家今年刚满十八岁,你骂谁呢?”
0011:……
如果它记得不错的话,过了今天宿主这具身体就十九了。
“这里没你的事情,等会我叫你你再出来。”
0011再一次遭到了嫌弃。
庙会像是一条橘红色的长龙蜿蜒在上山的路上,邬千栗往前追了几步,说道:“今天晚上有烟花,卜关州我们去山顶上看吧。”
“想去就去。”
得到这句话邬千栗就满意了,她看了一眼四周的摊位,指着一处道:“卜关州我要吃章鱼小丸子。”
卜关州领着她到摊位前,“吃多少。”
“一盒就够了。”
卜关州看向卖家,说道:“给她。”然后熟练付钱。
邬千栗看到他衣服口袋里露出红色的一角,她手欠拽了出来,是一枚护身符。
邬千栗愣了愣,把护身符左右翻看几遍,确认是自己送给卜关州的那个。
这时卜关州把散发着热气的章鱼小丸子递到她跟前,“吃。”
邬千栗接过,把护身符放在他面前晃了晃,目光逐渐炽热起来,“没想到你还留着,我还以为你早就扔掉了。”
卜关州夺过来,再次塞进口袋里,“我想留就留。”
说着他转身就走,邬千栗熟练拉住他的手。
卜关州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多大了?”
邬千栗嘴里塞了一颗丸子,含糊不清道:“明年满三岁。教授可不能抛下我,我会走丢的。”
卜关州被她没脸没皮的样子气笑了。
二人继续跟着上山的人群往前走,因为人多所以走得很慢,他们时不时停下来。身后的alpha又被什么吸引住了,用力拽了拽他。
卜关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她蹲在一个算卦的摊位前,异常兴奋地指了指,“卜关州这个可灵了,你也来试试。”
卜关州扶了一下眼镜,“我不信这个。”
“不信你还揣着护身符。”
邬千栗说着把卜关州按在刚刚空出来的椅子上。
摆摊的是一个年轻人,鼻梁上挂着一副镜片超级小的圆框黑墨镜,身上穿着道袍,周围立着牌帆,看上去真像那么回事。
他凑到卜关州面前把他仔细打量了一番,眼睛一大一小开口说道:“我看这位贵人天生命运多舛啊,不知道您要算什么。”
卜关州放在腿上的手指收紧,想起身离开却再次被邬千栗按下去。
“我来说,他要算姻缘。”
年轻道士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眼睛在二人身上徘徊不定,“姻缘?”
邬千栗点头“对,最好是能算到那人叫什么。”
卜关州瞪了她一眼,“不正经也该分什么时间。”
道人茅塞顿开,“哦吼吼吼,算二人缘分是吧,来来来。”
他拿起一个竹筒晃了晃,对卜关州说道:“来贵人,您从里面挑一根。”
卜关州随手挑了一根,道士脸色变得非常不好,把那根竹签藏到身后,“不对不对,这个不算,您再挑一根。”
卜关州又挑了一根拿在手里,这次邬千栗眼疾手快一把抢了过去,摊开手一看,下下签。
“呵。”邬千栗对着那个道人说道:“拿来。”
道人战战兢兢把刚刚藏起来的那根取出来交给她,邬千栗一看,还是下下签。
看完之后她把两根竹签扔到道士身上,一把捞过竹签桶在里面哗啦哗啦翻找,随即甩出一根上上签来放到卜关州手里,“拿着,我来给你逆天改命。”
卜关州抿嘴,捏过那根竹签放到道士面前,道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邬千栗一眼。
邬千栗举起签桶对着月光道:“我忽然觉得这签插在人脑袋上更好看。”
道人鸡皮疙瘩抖了一地,拿起竹签开始胡编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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