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白蕊姬炫鱼


(章总道:“胡说,其父乃是上驷院卿,早已是我大清的官员了,金佳氏乃名门之后,如何成了李朝献上的贡女?”)

  (白脸:“她都叫金玉妍了。”)

  (章总:“……也对。”)

  既然高曦月不是慧贤皇贵妃,他也不能将金玉妍和淑嘉皇贵妃拉到一块儿比较。

  就当是看一个与他无关的虚构戏好了。

  章总再三提醒自己:划清界限!划清界限!

  ……

  得到金玉妍宣誓效忠后,琅嬅也投桃报李,说了两句好话:“你跟着皇上的时间也不短了,如今玫贵人都遇喜了,你若是有个孩子,也好。”

  “臣妾谢皇后娘娘。”

  (章总:“谢她作甚?琅嬅又不是送子观音。”)

  当着琅嬅的面,金玉妍十分客气,回到自己宫里就冷了脸:“怎么喝了这么久促孕的药,也不见我有孕?”

  贞淑苦着脸说:“您承宠后一直服药避免有孕,这才停了多久?您别急。”

  (章总震怒到失语:“啊、啊、啊?”)

  (白脸尝试翻译:“您是想问,她为何要服药避免有孕?”)

  (章总头点成了拨浪鼓:“嗯!”)

  (白脸道:“我也不知道。”)

  (章总:“白问你了!”)

  金玉妍皱着脸喝了几口药,郁闷地说:“其实谁也没有让我喝避免有孕的药,都是我太小心了。当年我入府的时候,哲妃正怀着大阿哥,可谁知,在生二公主的时候难产,母女俱亡。我说不准这里头有没有皇后的算计,更不敢生个跟嫡子年纪差不多的孩子,以免失了皇后这个倚仗。如今我没有长子,也没有嫡子,只能看好时机,生个让皇上最喜欢的皇子了。”

  贞淑安慰她:“一定会有的。”

  听二人说着府中往事,章总疑惑地眯起眼睛。

  这到底是宝亲王的后宅,还是地狱第十八层啊!

  “哲妃乃是病故!朕的第二女是雍正九年幼殇,哲妃则是雍正十三年病逝,怎么就成了难产而死,母女俱亡?还栽赃皇后,真是可恨!……不对,跟朕没关系,朕是说……琅嬅有什么必要害人……等等,又是素练?”章总唠唠叨叨的,倒把故事全串起来了,“富察夫人进宫时,和素练聊的那些暗语,莫不是说的哲妃?”

  为了把他的元后写成坏人,竟把雍正九年去世的二公主与雍正十三年去世的哲妃扯到了一起,后人虚构的剧情,可真是“用心”啊!

  章总冷笑一声。

  ……

  和灌苦药的金玉妍不同,白蕊姬这里日子倒是好。

  桌上摆满了用鱼虾煮的菜,个个都看着极其鲜亮美味。

  “主儿,这是松鼠鳜鱼,您尝尝。”俗云又赶紧打开了个正烧着的锅子,从里头夹出了一筷子火辣辣的虾放在白蕊姬面前的盘子里,“这个烫,小心着吃啊。”

  (章总担心地问:“吃得这么辣,不怕肚子疼吗?”)

  (白脸:“她是铁人铁胃。”)

  (章总:“白蕊姬瞧着挺娇弱的。”)

  (白脸:“您放心吧,弘历的后宫里,全是铁打的人。”)

  白蕊姬面不改色地夹了一筷子送进口中。

  俗云唠唠叨叨的:“我怕您天天吃这些腻了,要不,停两天鱼虾?”

  “不能停——”白蕊姬慌忙抬手阻止,一张口便疼地叫唤了一声。

  “怎么了,主儿?”俗云十分着急。

  白蕊姬指着鼓鼓的脸,可怜巴巴地说:“这儿,嘴里像是长了东西,一咬就疼。”

  (章总:“吃得这么烫这么辣,嘴里能不上火起泡吗?”)

  俗云欣喜地说:“您是怀了孩子,火气大才会这样的,想必怀的是个阿哥!”

  章总已经习惯了这帮奴婢啥事都能扯到怀男怀女,已经懒得纠正了。

  便当是过个嘴瘾吧。

  白蕊姬听这种好话,心里也是高兴的,面带喜色笑道:“要真是个阿哥就好了,看她们谁还敢瞧不起我……我再多吃点儿,孩子聪慧健壮,皇上才会喜欢。”她一吩咐,俗云便筷子不停,不断从菜盘里夹出鱼肉和虾放在白蕊姬的盘子里。

  说起孩子,自然不得不提永璜。

  白蕊姬肚子里的铁定是生不出来了,永璜却是实实在在生下来并养大的。

  不在尚书房里,他也如常练字用笔,如懿研着墨条陪他。

  章总看着如懿穿的衣服和脸直皱眉。

  “她又不是永璜的玛嬷。”

  “朕就没见过这样的宠妃。”

  “弘历连个鲜亮的料子都舍不得给?”

  听章总接连抱怨了三句,白脸才找到气口插嘴:“内务府的秦立已经被阿箬狠狠收拾过了,怎么会不给料子?她穿成这样,自然是因为她喜欢。”

  “穿得这么陈旧,难看死了。”

  章总嫌弃到极点。

  白脸道:“您管她呢,她肯好好带孩子不就行了?”

  “她跟贵妃一样,成日里想着生个自己的,哪会好好带孩子?”章总的表情更嫌弃了,“后来永璜养成那样,也必定是她的责任。”

  这话白脸倒是无法反驳。

  永璜是个没娘的野孩子时,备受弘历看重,跟了如懿反而逐渐遭到弘历厌弃,能说和如懿没关系吗?何况如懿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就教得那样……

  “咳咳,咱们又不知道后续的剧情,也许剧情会改呢?”

  “改成哲妃难产而死,母女俱亡这种是吧?”章总冷笑。

  “哈哈,哈哈。”白脸尴尬地笑了两声,不敢辩解。

  ……

  “人贵方正,字也是如此。”

  “是,母亲。”永璜写完字,规规矩矩答了如懿的话,忽然又揉了揉鼻子。

  如懿问:“怎么了?”

  永璜答道:“这几日儿子下学回来,都闻到延禧宫前腥味不绝。”

  听到这句话,如懿当即看向正在缝衣服的海兰。

  (章总:“真把海兰当绣娘用啊?”)

  海兰也刚好回望而来。

  如懿道:“母亲命人给你焚香,入冬了,放些水仙花在你屋子里也是好的。”

  她说这话时看着永璜笑,章总却缩了缩脖子默然无语。

  “呃,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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