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再见三哥
“它又在说话了！”
楚沨霆话音未落，被众人盯着的玉扳指忽然放出柔和的光芒，经过几次变幻，形成了立体的影像。
一个身后有着黑色羽翼的高大身影，双手抱胸，卓然立在半空，俯视着场中的人们。
这高大的身影虽然立体却不真实，透过去隐隐能看见对面的事物。就好像幻灯片放映的升级版。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给人的感觉里，他似乎扫视了面前围观的人们一眼，未开口却有声音传出，好像房间的四个角落各自放了个音响，声线充满金属质感。
“我就是你们口中的‘戒指’或者说‘玉扳指’，也是现在你们所见的新出现的一个智能系统，类似于你们所说的魔法造物。托昨晚变故的福，现在可以直接显化出来和你们交流。你们可以称呼这样的我为‘维克德瑞’。”顿了顿，这个魔法造物的具现化看向楚沨霆。
“啊？那岂不是我的维克？”
弥赛亚把儿子紧紧搂在怀里，好像怕他什么时候升上半空和那个变幻的虚影重合在一起，或者被那个家伙咻地吸走。
儿子的英文全名是维克德瑞·斯道姆·萨德·路西法·沙菲克·楚。
楚沨霆抬头看了眼妈妈，再看看抓着他手的爸爸，欲言又止。看来不是他俩在跟自己开玩笑。
世界这么神奇的吗？不过，我也有翅膀，哼，还比你的好看。
“正如沙菲克先生所说，‘有两个残破的灵魂在这个戒指中战斗’。不过也是托昨晚变故的福，他俩的记忆、魔力、内力、各自对法则的理解，被我整合、封印，形成了系统构架,现在就是用其中维克德瑞的形象面对你们。”
尼可·勒梅搓了搓有些秃顶的头，瞥了眼邓布利多，插言道：
“这两个‘残破的灵魂’，什么来历？”
“其中一个是来自异世界,武破虚空、渡劫失败，穿越而来的张三残破灵魂，寻觅宿主以待重生。另一个是路西法之子维克德瑞从沉睡中苏醒。”维克德瑞又顿了顿，似乎是怕老巫师们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
“维克德瑞的计划应该是是，趁孩子还处在胎儿时候穿越，很快就可以灵魂融合甚至代替本体灵魂，然后觉醒魔力。可惜中间好像出了什么岔子，没能及时醒来，反而让这孩子本体安然成长。张三残魂的到来是导火索，吸引了维克德瑞醒来出现，变相地使其从孩子的灵魂中剥离，免去了未来可能出现的争夺身躯之厄。”
“武破虚空？”楚玉龙感受着身体里内力的流淌，它们似乎有些按捺不住激动？可能不是它们在动，而是楚玉龙的心动。然而在他内视无法达到的地方，内力中有那么几丝黑色蛰伏。
“穿越？”几个老巫师面面相觑。
“根据两个残魂的记忆，我们所处的空间只是无尽时空的沧海一粟。比方说，脚下这个存在是一个身处宇宙中的球体，你们命名为‘地球’。地球之外有无数星球，每个星球都可以看成一个类似地球的世界。有的还有生命，有的曾经有过生命，有的从未出现过生命。这些世界之间可能有互相联络的方式，例如你们所谓麻瓜的科技，把星球之间的距离数量化，通过不断发展科技可能会实现星球之间的互动。而能形成星球互动的文明，除了科技文明还有无数种。”
“武破虚空就是穿越的一种？”
楚玉龙想起了故老相传的一些神话故事。
那些举霞飞升的都去哪里了呢。
“然也。另外，星球只是无尽宇宙中的一种具体形式存在，还有很多无法数量化的存在。至于宇宙中的情形，甚至宇宙之外是否还有其他时空存在。抱歉，资料不全，无可奉告。”
“目前暂且相信你说的。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做到‘武破虚空’呢？”
问出这句，楚玉龙感觉体内的力量反而平静了一些。
“这就要说到我的存在意义了，因为维克德瑞是从这孩子的灵魂中剥离出来，系统生成的时候自动和他绑定，功能随他成长的过程逐步成长、完善，未来么，可以说有无限可能。简而言之，我会帮他变强。”
说这话时候，维克德瑞好像很自豪，声线不似刚才没有一丝起伏，音量也好像大一点，继续说：
“目前地球麻瓜文明的科技远未达到实现‘穿越’的程度，但是曾经出现在此的一些其他文明几乎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做到，无非就是两种；其一为强化己身，其二借助外物。强化己身的，使得自身产生特殊的力量，不断突破自我，达到与世界的法则共鸣，就可能实现穿越。其中的等级就由你们自己划分了。我这里有一些来自张三的资料作为参考。”
这维克德瑞说了一大堆，又好像啥也没说。到最后还得靠楚沨霆自己努力修行。
楚沨霆好像在神游天外，没注意听，否则脸可能会方了，变成一个大大的“囧”。
不过随着维克德瑞的话说完，房间的墙上投放出一片光幕，密密麻麻，在场众人听得迷茫的眼神终于找到了聚焦，纷纷默默在其中对应找寻自己所想要的。
楚玉龙暗暗运转内力，细细感受，自己应该是处于资料上显示的炼神还虚境界，此前的炼精化气、炼气化神已经度过，分别对应当时的明劲、暗劲，后面的还虚合道、金丹大道、元婴分神、合体大乘都还遥遥无期，更遑论破碎虚空渡劫飞升了。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仍然紧紧抱着楚沨霆的弥赛亚，对别的事好像没那么大兴趣，只是担心地抚摸孩子，偶尔才瞥一眼光幕。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女巫可能关键时刻爆发出更强大的力量。
光幕上也有魔法师的对应等级：魔法学徒、魔法师、高级魔法师、大魔法师、魔导士、魔导师、领域法师、传说法师、神话法师、无限法师，等等。
看上面所述情形，首次魔力爆发、还未完全掌握魔力的基本就是魔法学徒，比如魔法学校刚入学的新生。
能完整释放一条咒语的就算踏入魔法世界的魔法师了。
再往上的高级魔法师标准，估计成年后的魔法师都能达到，多掌握一些咒语、再多些魔力而已。
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眯眼偷偷扫了下旁边的几个老巫师，盘算着。包括他自己在内，在场的老巫师们应该都涉足魔法的基本原理以及元素魔法等等的探究，那么应该算在魔导士。或许过几年，随着手上的研究深入一些，他就是魔导师了。可喜可贺呀。
萨德·沙菲克暗自捏了捏手杖，难道要达到至少领域法师级别、了解时空法则的奥秘才能找到父亲吗？也不知道老人家现在过得好不好。虽然经常意见相左，但是父子亲情是无法抹除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父亲当时怎么就亲自去探查消息的准确与否呢。
场上众人还在消化吸收光幕上的信息，系统具现化的高大身影悄悄消失不见了。
楚沨霆觉得光幕晃眼睛不舒服，没去看，好奇地拿着玉扳指摆弄，刚才这里出来个长翅膀的人唉。
哦，这个戴手指上有点大。
“好了，小子，收起来，以后有的是机会玩，保你欲仙欲死。”一个与刚才不同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不要声张，接下来有你的好处。”
“什么是‘声张’？”楚沨霆不自觉地出声问。
大概对自己以后修行道路有些了解的楚玉龙，听孩子的问题，条件反射地回答：
“‘声张’就是‘大声地把秘密讲出来让所有人知道。’”
“哦。”楚沨霆意识到，这是系统不让他开口说话。
光幕在系统的声音再次在楚沨霆脑海中响起的时候，缓缓变成不规则的光粒，无风而散。
几个老巫师也离开了房间，留下楚玉龙三口人，让他们好好休息，系统的事以后再继续研究。
楚沨霆被按在床上，弥赛亚让他多睡一会儿，自己躺旁边先睡着了。
楚玉龙看母子二人已经无事，就在地上盘膝而坐，打算梳理一下平生所学，以求功力更进一步。
也许真能达到破碎虚空也未可知呢。当然，目前为时尚早。
楚沨霆听话，板板正正地躺在床上，闭上眼假寐，以免爸爸妈妈担心。
其实他没有丝毫睡意。
他还想看看系统接下来要给他的好处呢。
他可是知道“好处”的含义的，不用问爸爸。
说起来也怪，刚才具现化在房间里的系统维克德瑞，讲的是英语。随后这个不同的声音却说华夏语了。
闭上眼的好处之一，就是心神完全沉浸在脑海。
此时的楚沨霆脑海中，有一个穿的衣服类似香江武侠电视剧里的侠客的大头男人，发髻扎在头上，宽袍窄袖抱胸，轻靴虚立于空。
背景是无尽星空，莫不是根据那次太空馆看见的视频而设？
“小子，我就是之前那个维克德瑞讲的‘张三’，看情形，我得无限期在你身边了。玉扳指会一直跟着你，即使扔掉了也会回来。”
楚沨霆打量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家伙，再看看自己，自己在这里也有身体，和现实的几乎一模一样。
对面的大头男人见楚沨霆不回答，顾自说道：
“我称呼你‘楚沨霆’，这个说法我习惯一些。你可以叫我‘三哥’，想当年子陵他们···唉，不说当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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