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冤家路窄
姜语嫣望着她那洋溢着活力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惊异与不屑。
韩念念真是个不懂得检点的女人，明明已是有夫之妇，还每日精心装扮，不知又要到哪里招蜂引蝶。
特别是今日那条精致的碎花裙，更是显得她格外诱人，无疑是在刻意展示她的魅力。
姜语嫣心绪难平，眉头紧锁，认定韩念念一定是趁孩子上学，赵大哥工作的时机在外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为了搜集证据，揭露韩念念的真实面目，保护心目中的赵大哥，她决定悄悄跟随韩念念，亲眼见证一切。
跟踪的结果，却大大出乎姜语嫣的预料。
当她发现韩念念站在一家早餐店门前，和程牧云见面时，心中的惊骇与愤怒达到了顶点。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姜语嫣咬牙切齿，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令她愤怒的一幕，心中发誓，“我一定要让赵大哥看清楚她的真实嘴脸！”
誓言落下，姜语嫣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早餐店中座无虚席，她只好随意找了个位子拼桌，未料这一坐，当她抬头的刹那，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那位让她头疼不已的程牧云！
“念念！”程牧云的声音打破了周遭的喧嚣，他眼中的惊讶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过分的惊喜，几乎要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去触碰韩念念。
韩念念心思敏捷，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心中暗自庆幸，要是真被这“霉运”缠上，恐怕今天做什么都不会顺心，就连裁缝针都会跟她作对。
对于韩念念的刻意回避，程牧云似乎毫无介怀，他的笑容依旧温暖如初。
“念念，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吧？”
韩念念哑口无言，只觉得心头好笑又无奈：“自我感觉如此良好的人，还真是不多见。”
面对程牧云一脸的困惑，以及周围人来人往的嘈杂，韩念念发现他似乎真的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
他眉头轻锁“念念，你知道吗，你的冲动行为，让我承受了多少本不该有的苦楚。”
韩念念不由得在心中嘀咕，这大清早的，他不会是专门来诉苦的吧？
她轻描淡写地回应道：“这位朋友，或许在你的剧本里我们是旧识，但现实中，我们并没有那么熟络，别搞错了。”
程牧云似乎并未理会她的冷淡，继续说道：“念念，我明白你还为那件事生气，但你要理解，我和金梦雪的婚约也是身不由己。你在订婚宴上的举动，已经让我够尴尬的了。上回在餐馆偶然遇见，你的反应……我知道你心里不服，可何必用这种互相伤害的方式来表达呢？”
韩念念怔怔地望着他，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片刻后，她一手托腮，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只见程牧云神色复杂，欲言又止，最终，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念念！即便我与金梦雪成婚，我心里念念不忘的始终只有你！你心里也明白，你有家庭有孩子，我纵然深情似海，也难以正大光明地站到你身边。但是……”
随着程牧云的话语渐渐低沉，韩念念已隐隐猜到了他未尽之意。
“等我和金梦雪结了婚，我们私下里相见如何？”
韩念念闻言，心中的诧异难以言表“？？？”
程牧云的这番提议，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你的意思是，等你成了家，我们之间就可以不顾一切，暗地里……维持那样的关系吗？”韩念念的声音里有难以置信。
尽管那个词汇显得有些粗俗，带着一丝不雅的气息，但不可否认的是，她一句话便直击要害，锐利无比。
“看来我们的默契确实非同一般，我心中的想法，你果然是了如指掌。”
“呵呵……”韩念念没有抑制住内心的笑意，带着一丝戏谑。
韩念念尽力保持着自己的仪态，却终究没能完全掩饰住心头涌动的情绪。
程牧云其人，相较于书页间的描绘，更加令人失望，道德的底线似乎在他脚下，低得让人难以置信。
这样轻率而又不知分寸的话语，他居然也能轻松地说出口，让人不得不感慨他的厚颜无耻。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你的提议？记得在餐厅那次，我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我的丈夫是赵宸凡，我的心也只属于他……”
程牧云意图再次靠近，仿佛试图用身体语言说服韩念念，而她却灵活地闪身避开，动作中透露着坚决与不屑。
“我们还是有话好好说吧，举止要得体，别再做出这些不合礼数的行为。你的那些学问，难道都用来遗忘基本的尊重了吗？”
韩念念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更多的是对程牧云行为的不齿。
面对韩念念的冷淡与指责，程牧云并没有恼怒，反而摆出一副无辜受伤的模样，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那时就知道，你不过是气话罢了。”
韩念念嘴角的笑容再次泛起，这次更多了几分嘲讽。
程牧云的逻辑实在让人忍俊不禁，这场对话愈发显得荒诞不经。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自己也在说气话啊，念念，你对我的深情厚意，就连做出极端之事也在所不惜，我又怎么可能不明白你的心意呢？我对你的情谊，也同样深沉如海，所以，我们才会不由自主地说出违心之言，不是吗？”
这番话里透出的自信心，让人不知该叹服还是嗤笑。
“其实，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想和你坦诚相待，没想到命运竟然如此巧妙地安排了这次相遇。念念，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心，它只为你跳动。至于我和金梦雪的婚事，实在是出于无奈之举……”
“嗯，那是不是有个持枪的歹徒逼迫你完成了婚礼仪式？”韩念念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与挖苦。
程牧云轻轻摇头，表情诚恳得仿佛可以挤出水来：“其中的曲折复杂，以后我会慢慢向你解释清楚。不如这样，每次我想见你，都会先拨打你家的电话，如果接听的不是你，我即刻挂断；而如果是你亲自接听了电话，那我们就约定时间地点见面，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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