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借酒消愁,愁更愁。
“蔺相!”
侍从被李澈这举动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推开李澈,仔细看蔺珩脸上得伤。
李澈站不稳,直接就倒在地上,酒壶就在脸边,他抄起就往自己脸上浇,“好酒!”
主仆两人看见他这烂醉如泥的样子,知晓与这酒鬼是没有法子争辩的,心中一团火憋得满面通红,竟真如和李澈一般饮过酒似的。
“这李将军喝醉了定是把你当江大人了,这般无礼,我现下就去找人请江大人过来好好训训她这不得体的夫郎。”
侍从提起裙摆就要走,被蔺珩喊住:“回来。”
侍从顿足。
“这大半夜的,你去通报必然闹得人尽皆知,届时只怕解释不清楚,我怎会与江妱的夫郎夜里相会,你是想让我名誉扫地吗?”
蔺珩捂着火辣辣的右脸,大喝一声。
“那.....那就这么让他白打了?”
侍从未过脑子的话说出口,又觉后悔,连忙补救:“属下该死,但这也实在太委屈蔺相您了!”
她这话,说了不如不说。
纯属在蔺珩伤口上撒盐,被蔺珩瞪了一眼之后,侍从更加后悔,恨不能扇自己几个耳光。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回去给我上药?等着我明天被人看笑话不成?”
侍从如蒙大赦,扶着蔺珩手肘离开。
蔺珩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看了眼地上喃喃打着酒嗝的李澈,沉着一张脸转身走了。
等人已经看不见影子了,李澈才晃悠悠的坐起来。
刚刚那一巴掌,他虽只用了五分力气,但毕竟是练过拳脚功夫的,一个朝堂之上的文官根本受不住他一下。
这巴掌,权当是为阿妱出了上午那口恶气吧!
他摸索着捡起方才被丢弃的酒壶,仰头痛快的灌了三口。
李澈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漆黑的夜空,突然冷笑一声:“呵呵。”
“多谢李将军相助,否则今晚翠墨恐难逃一劫!”
翠墨轻声道谢,她低着头,语速极缓。
李澈摇晃着手里酒壶,目光迷茫。
果然,谁的贴身丫鬟,便像谁!
她那主子就是这般与他客套的。
昏暗中,李澈的脸显得尤其模糊。他的视线落在翠墨身上,像是看着她,又仿佛在透过翠墨望着另外什么人。
他抿唇不言。
翠墨也拿不准李澈现下如是想,只得招呼着那几个侍女赶快将箱子抬走,就怕耽搁下去再生事端。
“慢着!”
李澈终于出声,翠墨停下脚步,恭敬询问:“李将军有何吩咐?”
李澈看向她,眸色深邃而复杂,“箱子里的是药材?”
翠墨垂首不语,李澈轻笑一声,“马车停在府衙门口时,你们乱作一团,我便安排人趁机查过了,根本不是什么京城带来的物资。还想瞒我?”
“将军恕罪,翠墨不是有意瞒着您,只是......”翠墨嘴笨,不善于圆谎,一时间竟急得红了眼眶。
“别紧张,只是问问罢了。”李澈摆摆手,示意翠墨继续。
翠墨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问:“那么,将军,奴婢们可否走了?”
“嗯。”
李澈淡淡点头,却并不放行。
“李将军!”
翠墨以为他改变了主意,立刻露出难色:“将军......”
“可以走,但不是将箱子抬去阿妱那里。而是抬进我的寝屋。”
“啊?”翠墨愕然,随即慌张的拒绝:“不,不敢叨扰将军的。”
“你方才没听见蔺珩要派人盯着阿妱?配药的事情我早就知晓了,这配方就是治疗用的,不是预防用的,不可让蔺珩知晓已经找到了瘟疫的解药。那后面想发灾难财的人还未浮出水面,要不了多久,便可知晓谁在兜售,幕后的操纵势力又是谁。”
李澈逻辑清晰地样子全然与方才的醉鬼判若两人,他神采奕奕,哪有半分喝醉的样子。
见翠墨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拧眉:“还傻站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办?”
这一声催促,唤回翠墨的理智,她忙答应着招呼那几个侍女将箱子抬过去,自己则是往江妱屋子的方向去。
一只手臂横挡在她跟前,翠墨微讶,抬眸对上李澈那双幽深的眼瞳。
“你不去守着,怎么知道那药材不是安全送去我屋里了?”
翠墨怔了片刻,老实答:“我去跟小姐知会一声。”
“你先守着她们送过去,我去跟她说。”
说完,李澈也不等她反应,便拂袖离开。
翠墨站在原地,许久未曾动弹,小小的脑子里全是问号,谁去说不一样么?
“翠墨姐姐,我怎么觉得李将军跑这么快,好像生怕你反悔似的。”
侍女中唯一的一个年纪稍小些的姑娘凑近过来,悄声嘀咕:“难不成李将军要见自个儿妻主,还得找个理由不成?”
翠墨吓了一跳:“胡说八道!主子的事也由得你打听?”
“不说了还不行吗!”
小姑娘捂住嘴嘻嘻一乐,转而又道:“不过,李将军为啥和江大人都成亲了,还分开住啊?”
“还问?”翠墨狠狠剜她一眼,警告道:“这种话以后少说!”
主子这亲成得,连小侍女都瞧出些端倪了。
可惜了李将军这京城里被贵女们抢着要娶得美男子,到了主子这里单单成了摆设。
“走走走!别磨蹭了。”翠墨催促着众人,“赶紧把东西送去将军屋里,咱们也回去休息。”
——
“咚咚!”
门口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江妱放下手里分好的包药用的油纸,一边前去开门,一边嘀咕着:“怎么这么久?”
当门口的来人映入眼帘时,江妱整个人略有些吃惊。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
她诧异地指着他,李澈握住她的手指将她往屋里推,“进去再说。”
李澈脚下一踢,顺势把门关上。
明明是夫妻的两个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竟显得又些尴尬,李澈轻咳两声,将方才遇到蔺珩的事情说与她听。
江妱也赞同箱子放他屋里,不过总归还是有些不方便,“别的倒是没什么,就是每日配药,需得到你屋里待上一两个时辰。”
会不会太打扰他了?
“怎么?在我屋里待着,让你不自在了?那你在哪里自在?薛少钦哪里?”
男人的脸唰地阴沉下去。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算了……”江妱扶额,也不想解释了。
屋子里又是一阵静默,她嗅了嗅鼻子,“你方才怎么会提着酒壶在院子里?借酒消愁还是……你愁什么?”
想了想,还是他本来就在那里借酒消愁的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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