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惩治恶人
蔺玄之道:“那种蝼蚁之人,就不用进来污了家主的眼睛了,不如家主将他交给玄之来处理,也为执法堂省些麻烦。”
现在就算是蔺玄之说他要当蔺家少主,恐怕五长老都不会不答应,更何况只是如此小事?
五长老挥了下袖子,道:“随你高兴。”
蔺玄之道:“多谢家主。”
五长老平息了怒气,打量着蔺玄之,道:“今日你受惊了,便先回去好好休息,等到过几日,我还会找你细聊一番。”
蔺玄之点点头道:“玄之遵命。”
五长老越发满意这个温润有礼的玄孙,连带着对那个被蔺湛收养的麻烦也有了几分满意。
“你那个弟弟晏天痕,倒是个忠心知恩之人,我便赏他一颗极品养元丹作为嘉奖。”
极品养元丹!
这可是玄级丹药,价值高达万金,且是有价无市之宝!
若是此时还有人看不出蔺玄之已经多受家主看重,那他必然是脑子有问题。
下面不少人都在暗自惊叹,又暗自嫉妒——他们怎么就没有在蔺玄之落魄的时候,给他分点五元米?
不就是成日眼巴巴地跟在蔺玄之身后,屁颠屁颠地给他当牛做马么,照顾他十天半个月么,他们也能做到!
那个丑八怪晏天痕,还真是好运气!
蔺玄之接过那枚丹药瓶,郑重道:“玄之先替家弟谢过家主。”
五长老摆摆手,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蔺玄之则是将丹药瓶收入储物袋中,捏了一块锻石轻飘飘的下了台子。
直到他消失在执法堂,那些跪在地上的人,才敢从地上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都露出了后怕的表情。
蔺泽之面色苍白,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死死地捏住了拳头,指甲掐在手心之中,流出了粘稠的液体。
白素素惊魂未定,一脸掩饰不住的妒意,死咬着下唇说道:“那个废物,怎么就成了炼器师了?”
“炼器师……”蔺雨柔拧着眉毛看着还在闪烁着金字的警示柱,道:“难不成玄之堂兄,真的是老祖选定之人?”
“说不定。”另一人说道。
还有人拍拍胸口,长长吁了口气,说道:“幸亏我没有在蔺玄之落魄的时候,对他落井下石,要不然的话,我估计今天就睡不着了。”
这一句话,让在场不少人都止不住地绷紧了神经——他们开始仔细回想到底有没有说过蔺玄之的坏话,背后议论什么的当然有过,还有过不少次,但这……
“我以前说的那些,可全都不作数,你不要随便乱说啊,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呸,你之前还说玄之堂兄是个废物,还说他有今天就是自作自受……唔唔,你捂我的嘴做什么?”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肯定没说过这种话!”
“你还说玄之堂兄活该!”
“呸呸呸,闭上你的这张臭嘴,玄之堂兄那叫龙游浅溪,暂时被困,你说的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蔺泽之听着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后怕自己会不会得罪了蔺玄之,被他记恨上,心中相当不是滋味儿。
他好不容易才成了蔺家万人瞩目的焦点,怎么今日只不过因为蔺玄之露了个脸,成了个炼器师,他就重新沦为了陪衬!
蔺泽之快要嫉妒疯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早晚,要让这些人后悔今日对蔺玄之的吹捧!
…………
晏天痕站在门外满脸焦急地往里面张望着,他看到一个白衣翩翩的身影出现在黑幽幽的长廊之中时,当即便叫道:“大哥,你没事儿吧?”
蔺玄之走出门来,在阳光下面对晏天痕勾唇轻笑,道:“等急了吗?”
“没有。”晏天痕走到蔺玄之身边,和他一起往台阶下面走去,身边跟着两只小虎。
“大哥,刚才五长老可是让所有人都不能对你不敬,他们以后,是不是就不敢辱骂大哥了?”晏天痕兴冲冲地说。
蔺玄之点点头,牵着晏天痕的手,说:“以后他们也同样不敢再欺辱你了,对了,你在灵草田打的那份工,还是辞了吧,之前我自己也没有找落,所有对你没做要求,不过,从今日开始,我就要监督你好好修行了。”
晏天痕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便知道蔺玄之大概以后不会太缺钱。
至少五长老的那些警告一出,敢克扣蔺玄之衣食住行资源的人,恐怕得收敛着了。
于是,晏天痕也乐得自在,点点头说道:“好的大哥,我一会儿就去给管事传个话。”
这时,一个执法堂的侍卫走了过来,对着蔺玄之抱拳说道:“玄之少爷,张管事您要怎么处置?”
蔺玄之道:“把他带到我的住处。”
晏天痕拉了拉蔺玄之的袖子,说:“大哥,让他去我们住的地方做什么?”
蔺玄之看着晏天痕说:“当然是让他感受一下,之前的那个刁奴是怎么死的。”
晏天痕摇了摇头,说:“大哥,我们不要让他去我们的小院子,那是我们住的地方,他要是死在那里,会污染小院子的。”
蔺玄之想了一想,虽说那个小院子,恐怕他们即便是今天都住不下去了,但那里毕竟是有着他和晏天痕的生活痕迹和美好记忆。
于是,蔺玄之便道:“阿痕,我们再走一趟执法堂如何?”
晏天痕回头看了眼执法堂的大门,虽然心里面还有种震颤害怕,但只要蔺玄之在身边,他觉得似乎也没看起来那么恐怖了。
于是,晏天痕点点头说:“好啊。”
蔺玄之转而冷声对侍卫说道:“把张管事带到执法堂里面,顺便,拿两袋子五元米过来。”
张管事在听到五长老警告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吓瘫在地上,蔺玄之一朝之间竟然又重新受宠,而且还得到了家主的照拂。
家主的地位超然卓绝,哪怕是白夫人,也根本不敢触其锋芒。
张管事只恨不得把过去的自己给狠狠打一顿再说。
张管事被拖进了森然又庄严的执法堂里面。
这个时候,那些之前准备围观看蔺玄之笑话的人,还没有走完。
他们先是看到两个身着盔甲手拿长枪的护卫,像是提小鸡似的把一个全身瘫软的中年男子抬了进来,随手扔在大堂中间,还只觉得是执法堂又要处置什么人。
但是,随后携手而来的蔺玄之和晏天痕,却让这些人又有了新的想法——
恐怕是蔺玄之要开始着手处理得罪过他的人了。
这个人,大概就是那个险些被五长老亲自拍死的可怜虫张管事了。
蔺玄之站在张管事身前五米开外的地方,扫视了两侧的蔺家子弟一圈,道:“我现在要处理一个恶奴,你们可自行离去。”
蔺家子弟讪讪地对视着,有人说道:“既然是恶奴,我们也要看着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是啊,这个刁奴,竟然敢欺上瞒下,玄之堂兄,你可千万不能轻饶了他!”
蔺泽之的面色铁青,拳头紧紧握着起,这个张管事,是他娘从白家带过来的贴身管事,一直都忠心耿耿,如果不是蔺玄之让五长老亲自开口,他娘亲定然能保下张管事。
可是现在,就连他娘都已经受了重伤,被三长老带走疗养了。
蔺泽之的眸中闪过一抹森冷的杀意。
晏天痕感觉到了来自人群中的这抹寒气,便警惕地朝着那边看过去,和蔺泽之对视了一眼之后,他回了对方一个超凶的眼神。
白素素被满脸的裂纹给吓住了,摸着胸口说:“这个丑八怪,真恶心。”
晏天痕翻了个白眼,往蔺玄之那边靠了靠。
蔺玄之对于想看热闹的人这么多年,倒是无所谓,越多人留在这里,其实越合他的心意。
一个侍卫抬着两袋子五元米走了过来。
蔺玄之道:“把他弄醒,抓起来。”
侍卫上前,弯腰抓起张管事的后领子,让还在昏迷不醒的张管事保持直立的状态,侍卫又在张管事的后背点了几下,张管事咳嗽一声,翻着白眼悠悠转醒。
张管事一看到这场面,顿时吓得全身都抖得像是筛子。
“你、你要做什么?”张管事双腿打颤,牙齿上下碰撞,说:“我可是白夫人的从家里带过来的管事,你要是想动我,也得先问问白夫人答不答应!”
蔺泽之顿时黑了脸,连最后一点想救他的心思都没了。
这个蠢货,这种时候不求饶,居然还扯他娘亲的大旗,简直是临死还要拖人下水!
蔺玄之勾唇冷笑,道:“现在,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之前那个人是如何死的。”
晏天痕哼了一声,说:“死于废话太多!”
张管事脸色苍白,汗如雨下,他看到了人群中站着的蔺泽之,然而对方却没有丝毫站出来替他说话的意思……
完了,这一下彻底完了!
张管事双目呆滞,总算是脑子里面那根直愣愣的筋转了个弯,他立马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痛哭流涕求饶道:“玄之少爷,之前老奴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对你不恭不敬的,求您看在我为蔺家做事多年,一直谨小慎微不敢出丝毫差错的份儿上,就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以后绝对给你当牛做马,言听计从啊!”
蔺玄之眉目带着冷霜,道:“我可用不起你这种欺上瞒下的恶奴,你非但敢对我不恭不敬,还欺上瞒下,拖累了大伯母,如过今日我不做主惩罚你,恐怕我们蔺家的奴仆,都会接连效法。”
蔺玄之的话,一下子将克扣他五元米的过错,全部推给了张管事,因此,蔺泽之立刻聪明地站出来说道:“没错,你这个欺上瞒下的刁奴,我母亲还曾经特意叮嘱你,要好好照顾玄之堂弟,没想到,你居然背地里为了那一点点蝇头小利,私贪五元米,今天就算玄之堂弟不动手,我也一定要杀了你!”
张管事一下子懵了,说道:“明明是夫人让我——”
“嘭——”
一拳下去,张管事的一条胳膊被人踢了下来。
“啊啊啊——”张管事嘶声惨叫起来,在地上不停打滚。
蔺泽之的眸中杀意渐浓,他对站在一旁只看不说的蔺玄之道:“玄之堂弟,既然是我母亲这边的家奴,那我就代劳了!”
蔺玄之心头冷笑,面上不动声色,道:“他既然胆敢克扣我五元米,自然是对这种米情有独钟,堂兄不如就让他给他点临终关怀,让他再好好吃一顿五元米。”
蔺泽之这才知道那两袋子五元米,究竟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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