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争风吃醋

马拉见秀英只管默默不语地吃饭，并不大高兴，饭后在外面转了一圈便又转回身来找她。却正见秀英手里捧着那件衣服发呆，眼圈红红的，想着是刚哭过。她见着马拉突然进来，不及掩饰，只得扭过头去，将脸擦了擦。马拉近她身搬过她的身子问道：“刚还好好的。这却是为什么。”秀英推开他的手仍是扭开身道：“大哥将昨晚的事忘了吧。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昨晚之事却也属酒后失态，也就不用计较再三了。”马拉低头道：“大哥可以将昨晚的事忘了。但大哥不能看着你这么的不开心。想刚才多好啊！”马拉坐在秀英床边拢过她削翘的肩膀让她依在自己身上轻声地道：“若四妹不赚弃，大哥娶四妹做媳妇……”

  秀英听着忙推开马拉直摇头道：“不，不可以。”马拉不禁疑惑道：“怎么，妹妹不乐意？”秀英躲身一边直泣道：“大哥不可太糊涂，其她姊妹无一不胜过妹妹百倍千倍，大哥任择其一无不成美满良配。妹妹已是被人辱贱之身，那能配大哥终身，昨夜之事实是说不清的一时酒兴，大哥不可因此而毁了一生幸福，也辜负了众姊妹对大哥的一片痴心。”马拉上前拉着秀英的手劝道：“妹妹不该这么自轻自贱。世上千娇百媚，桃红粉绿，没有几人能胜过妹妹的。只可恨这伤情世道，让人不知如何是好。”马拉说到此处不由丢了手背负而立道：“自二妹去后，大哥终日失魂落魄，心无何系。虽妹妹们个个殷勤款款，终不免茫然无措。想你那二姐也是温柔倍至，兰心慧质，更有说不出的风流形容，却也成了无情流水之人。大哥一直思想情由，自今不解。若无原由，便只有一种原由，那便是大哥本就是一个庸俗鄙陋之人，不过相貌体面，而骨子里实在让人不耐，与你们姊妹嘻笑言语还可，若论结丝成眷，实在不配……”秀英听着直急着拉了马拉的手道：“快别这么说！别说一个屈屈的的二姐，就是个九天仙女，大哥也配得上她。”

  两人互抓着手相互脉脉相视良久。秀英终于破涕而笑道：“你说话真急人。你这才叫自轻自贱呢。”说着她丢开马拉的手坐在桌旁道：“说到二姐离去，妹妹也狐疑不已，只觉姐姐所书多非心底之言，而难以割舍大哥的撕心裂肺之情却是真。”说到这儿，她不由低头轻自语道：“难道她也有着身不由己的苦处？若真是……那也太难为她了。”马拉见她越说越听不明白了，直笑道：“你这丫头叽咕什么呢？”秀英抬头深情地看着马拉道：“妹妹看得出大哥是真心疼惜妹妹。妹妹从此后也再无心他人了。能得大哥相伴一宿，此生无憾了，那敢再有奢望。以后可别因此再闹了，让姊妹们知道反而对我们都不好。尤其是三姐，她可不是好惹的。”马拉忙问道：“那妹妹此后可怎样计较？”秀英红了脸道：“若大哥不嫌弃，妹妹愿铺床叠被，专伺候大哥日常衣食穿戴行头，陪伴大哥一辈子。”马拉听着感动得一把将秀英抱进怀里直摇头道：“不可以这样委屈妹妹了。”秀英直摇头笑道：“不委屈，妹妹一百个乐意。”

  二人正在计较时，却不想不知何时凤英已站在身旁，她吭了声，俩人慌忙散开了手。凤英僵硬地一笑道：“我今儿怎么这么不巧。”俩人都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凤英来到马拉跟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语声却带着三分柔情地道：“老爷子叫你过去，也不知是什么事。”

  马拉“噢”地应了声，却不动身走去。凤英冷笑道：“怕我吃了你的四妹妹不成。”马拉无奈，只得出门去。凤英这才回过身来。秀英却避身内屋去了。她只管走进去在她身边看着她。秀英却拿起绣活来继续自己活计。凤英毫不避讳地冷笑道：“今儿是什么情形？”秀英埋头边飞针走线边不漫不经心地道：“没什么，不过日常关切温存，你以往也不是没领受过。”凤英冷哼道：“妹妹不用糊弄我。”然后她从梳妆台上拿过一面小镜子递给她道：“妹妹好好照照自已。爱情的滋润的确可以使一个女子容光焕发，但也不是和那一个男人一夜偷欢之后都会立时变得粉面桃花，二目秋水，平添这般姿色的。”秀英听着不由一愣，拿过镜子也便照了照，虽然她一早也便将自己看了又看，似觉比往日好看，但也疑与心情有关，那时心思也多沉浸于无尽的幸福之中。这时仔细来看，方觉自己相貌果真如脱胎换骨了一般，也有了几分马拉脸上的那分光华。心里不由一惊，也回过头来瞧着凤英，也不觉回想起了昔日的事来。她不由一笑道：“即如此，姐姐也别责怪我。这等事姐姐已先做了，妹妹只不过是赴姐姐后尘而已。”凤英听着直恼羞的脸儿飞红地道：“我和你不一样！”

  谁知她这句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也忙掩了口。而秀英已敏感地发作了。她将活计带手一起使劲地拍了桌子，直站了起来手指着凤英道：“你给我出去！”紧接着便伤心的眼泪先流下来了。然后伏下身痛哭起来。凤英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她也不再相劝，任秀英哭了一阵，她见她渐渐收住，方才后悔地道：“对不起！是姐姐说错话了。原谅姐姐，好吗？”她伸出手握着秀英的手以示真诚。秀英起身甩头丢开凤英坐到床头去了。凤英仍紧随其后地让她原谅。秀英直“嗳哟”地叫了一声道：“你怎么比他还缠人。”凤英听着直笑了起来。秀英看了她一眼也笑起来。后她又红了脸躲过凤英又去桌边做了捞她的绣活。凤英又跟上来坐在她身边看她做活。秀英边慢慢地做活边轻声道：“昨晚我陪大哥喝酒。喝的过了，就糊涂了。”说着也直低下头去。凤英冷笑道：“酒后乱性？也不尽然吧？瞧把你乐的。”秀英直急的用绣框一打凤英道：“你才乐呢。”未说完便忍不住直笑起来。羞得不敢去看凤英。然后她摇晃着脑袋道：“其实姐姐也无需和我为难，真正的对手在后面呢。”凤英听着道：“妹妹真就这么罢了？”秀英手捂着脖子，象是头低的久了，痛了脖子，又象是极度烦恼的样子，直痛苦地道：“姐姐面前，妹无需做假。妹妹近日内心确是暗暗恋爱大哥了。昨夜之事，妹妹并没奢望有所结果。只是察看大哥今日情景言语，确也象是对妹妹存了几分实心，这道让人心烦了。”凤英听了此话却着实地如遭雷击了一般。她直扼腕长叹一声道：“果然让二姐言中了。”然后竟落下泪来。

  秀英见着也直心疼地搂抱住凤英道：“平日我只觉除过二姐，就姐姐离大哥心近，今日从大哥口中方才得知，姐姐却一直地冷落着大哥。要知道人心是要暖的，姐姐即有心大哥，这样做确是为何？”凤英拭了泪起身站立窗前道：“这是有原因的。即然妹妹与大哥走到这一步，这个秘密也应该告诉妹妹了。”

  秀英听着不由愕然起来。

  凤英静了静神后方才缓缓地道：“四妹可知大哥身体内有着A，B两种他人所没有的维生素？”

  秀英听着直点点头。

  凤英接着道：“大哥精血中能让妹妹一夜美貌十分的便是B素，它可以在大哥体内再生，但至今却不能人工合成。那A素至今却不知是怎么生出来的。且多年来并未见其增量。而它却可以延年益寿，活跃脑组织，更能让人光华四射。而女子身体若得过多B素，虽然可获长久青春美貌，迟延衰老，但若有孕在身却也同时仰制胎儿成型，久孕不下，最终反而枯容憔悴，可能未及生下孩子生命便已告枯歇了。”

  秀英听着这些话不由吃惊地道：“难道……难道……是二姐？”

  凤英伤心地点头道：“二姐她……”

  秀英听着这些话，心里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直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的眼里已溢满了泪水。直颤声地道：“可怜的二姐！……我一直地觉得此事奚窍。却不想二姐竟要背负如此沉重的痛苦。”然后她回头直问凤英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凤英道：“有。”

  秀英忙道：“那为什么不……？”

  凤英道：“那就得伤害大哥。”

  秀英直呆住了。

  凤英低声道：“需得以二尺许长钢针，从大哥尾部刺入吸取约二百毫声A素，在孕期初就开始每隔两个月分四次注入二姐体内，这样不但婴儿可以顺利生产，二姐也可获百年美貌青春。而大哥却要折寿至少五百年。”

  秀英听着更是傻了。紧接着她神经质地道：“那就折五百年寿，我要二姐，我不要我们的二姐去死。至少大哥仍可活一千多年。”

  凤英摇头道：“已经晚了。”

  秀英直圆睁着眼睛看着凤英。

  凤英低头拭泪道：“昨晚生的，是个男孩。取名思远。”

  秀英直叫道：“那姐姐呢？”

  凤英颤抖着道：“喊了声‘我的孩子’，便去了。”

  秀英听着直嚎啕大哭起来。直将自己的脑袋往墙头上边撞边愧疚不堪地道：“我该死！我在做什么？”

  凤英直拉住她道：“四妹不可这样，让那呆子知道，便是两条人命了。”

  秀英只是悲痛地将脸压在凤英胸前尽量减轻声响地叫道：“姐，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凤英直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秀英也就只在她怀里有气无力地痛哭不止。凤英此时感叹道：“我只以为妹妹极力讨近大哥是私欲而为。却不想妹妹今日话语刨心掏肺，也让姐姐终于说了这憋死人的话。”

  秀英强忍住哭抬头望着凤英道：“真是难为三姐了。不知二姐的后事该如何料理？”

  凤英擦了擦泪道：“我已有所安排。杰佛逊先生为避开媒体跟踪，也已悄然淡出名利场多时了。希望此消息能封锁得更久点吧。”

  秀英一时也觉得此事兹事体大，也直点了点头。

  之后的几天里，秀英怕自己不佳的心情让马拉有所察觉。便也不再搭理他。马拉想着她定是与凤英为着他闹翻脸了。马拉也便来到凤英房中见着凤英便道：“三妹不要为难四妹，你只管怪罪我就是了。”凤英头也不抬地只管边做她的事边道：“怪你作什么用？我只当你早没那个心思了。如今又突然起了凡心，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总比以往要死不活的好。四妹是个好姑娘，你可别亏待她。”马拉听着无语。只管呆站了一会儿后方才道：“我只想将以往的事了结了……一切从头开始……日子可能会平淡点。那可能更适合我。”马拉说这些话时显得很是吃力。像是要费好大的劲似的。凤英抬起头用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复杂神情看着马拉，然后伸出手很温柔摸了摸马拉的脸，又用同样温柔的声音道：“那大哥就拭拭吧。”但她的表情里却充满了哀伤。马拉任着凤英抚摸了他一阵，便毅然转身出门而去。在这一转身间俩人都禁不住伤心地落下泪来。

  事已至此，凤英也着实没了办法。那马拉是个实心眼，自白玉凡去后，他终日失魂落魄，忧郁寡欢。虽众姊妹妹待他温情倍至，然众女子相互揣测，各有所思，情感飘乎。马拉亦不知所依。却不想他竟与秀英弄出一夜风情。马拉忽然间倒觉得心头安稳了许多。便想着或许是天意搓合，也便起了实心待秀英的心。他只是内心不忍伤害凤英，也着实地割舍不下她。但想着她自那一番激情消魂之后便不再搭理他，即使白玉凡去后她也在他面前自重守持。情感飘忽，若即若离。他哪里知晓凤英心下不忍于白玉凡受难时与他的男人私好。马拉内心也对自己胡思乱想了一番。如此等等，二人竟至表面上日渐淡远了。

  此后几日，马拉与秀英心里慌恐，都各自回避对方，独自处一室，又不时心猿意马，总是思念对方。凤英对于此事的无奈也等于默许了他们从此可以相好。这也让他们的内心立时轻松了许多。这多少也帮秀英很快地从对二姐悲亡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她只默默地向苍天祷告道：“姐姐若在天有灵，便安息吧。妹妹会好好地待大哥的。等大哥好了许多后，我便将远儿接回来，从此妹妹也不再生养了，只一心地待远儿，教他成才。”她正在诚心乞求上天之际，耳边凤英见着笑道：“丫头在念什么经呢？”秀英吓了一跳，见着凤英直笑着怨道：“姐总是神出鬼没的。我正在给二姐在天之灵祈福呢。”凤英一摸她的头笑道：“多情的丫头。以后做这种事情时小心点。”秀英点头笑道：“知道。”然后便来到那个固定的绣框来做活。凤英上前来看过，见是一个粉红的肚兜，上面绣的越发细致的一串紫滕。她不禁好笑道：“妹妹这是赶着做嫁妆呢。”秀英立时红了脸呶嘴道：“去你的。这是给五妹做的。前一阵子她上学回来说她舍友穿了一件粉白兜肚，看去实在有趣。便求我为她刺一个顶好的，好将那舍友压一压。”凤英笑道：“这个好强丫头。”然后她取下绣框仔细看后直叹道：“这般精细手工，这般好料子，可真够宠她的。”秀英笑道：“姐姐好好看看，这件可是复针不透针的湘绣针法中的绝技，极少有人学的会的。需要极仔细方能刺好。在我们秀村，也就我和我娘会。别人都学不来的。”凤英听着忙将绣框在架子上定好，让秀英演示给她看。看了许久，方慢慢地看出其中妙处，也直心喜地道：“果然有讲究。看来也就四妹这心性，这巧手方才有这能耐。”秀英道：“复针除过让花显得有立体感外，也使得绣品更结实了。否则好看归好看，经两次揉搓，一件好东西也就坏了。”凤英笑道：“亏你给那丫头用这样功夫。”秀英笑道：“别瞧着大哥一般儿地唤妹妹，也就她一个是亲的。”凤英听着呵道：“难怪四妹这样巴结那丫头，想着将来好当嫂子啊。”秀英“啊”地叫道：“姐姐总拿我取笑。”姐妹俩这般地打趣戏闹，却是让马拉看不懂了。他却不想她们俩竟显得比先前更和睦了。

  晚上，夏莹回园，秀英将做好的粉色海棠兜肚与她。夏莹看后直高兴不已。秀英从身后又取出一件同样的红粉紫滕的笑道：“这件是我的。”夏莹一见一并地抢在手里，左一看喜欢，右一看也喜欢，便笑道：“一并地给我吧。”秀英忙抢过一件笑道：“你好没个够，我们各穿一件，若腻再换回来。”夏莹急不可耐地拉了她去了卧室一起拭穿一番。两人换去秋衣，上身只穿了兜肚。夏莹在镜前细观一番，总得不合形象，又打开衣柜，穿了一件细质软绸紧口裤换上。秀英见她玉臂酥背，椒资如松，打心底里直夸赞不已。夏莹在镜前看过，很是满意。便将秀英好姐姐地甜叫了一番。

  俩人正在嬉闹，便听见屋外凤英，希尔和廉闵之声。夏莹听着便跑出去欲向她们夸耀一番，却见马拉也夹在其中。夏莹一见忙要避讳。马拉却直上前来捉住她玉臂笑道：“妹妹这就穿上了。躲的什么，快让大家瞧瞧。”夏莹急红着脸缩身道：“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众人却直笑起来，围上摘下她的手来细瞧后都赞美不已。马拉却忙半拥住她笑道：“好看是好看，就是这样渗的天，光着半截身子就跑出来了，就为着好看，冻出病来才真叫好看。”说着话便携推她入内室来。

  秀英在里间听见马拉声音，便忙套上外套。夏莹领着大家进室来就指着秀英笑道：“四姐身下还有一件极好看的。”说着便上前来要秀英脱了外套。秀英却是扭怩不肯脱去。夏莹不禁好笑地道：“你好没出息，自家窝里计较什么，大哥虽是个男子，却是个好心眼，又是个画画的艺术家，光光的他也见过。姐用不着放不开。你若再不肯，我让大哥亲自剥了你。”马拉见着秀英脸红不已，知是为他故。便忙道：“不用看了，四妹做时我见过了。”夏莹听着直冲马拉好笑道：“大哥今日这般没品味，那衣服穿在人身上方能显出好来。怎能似你见着姐绣花时那般没形象。那时是让你看姐姐的手工，现在是让你看人。”

  秀英被夏莹一席话说得越发拘谨，好半天解不开扣子。夏莹一急，过去便帮她很快地扒下了外套。大家看时，花色果然不同，却是构思精巧的一串紫滕。马拉细瞧那秀英，肩膀削翘，身材匀称，胸挺背直，细肤匀匀，竟有说不出的端庄美丽。

  夏莹在旁见马拉瞧秀英眼神专注非常，不似瞧她那般漫不经心。便也细瞧着秀英兜肚道：“姐姐这个似乎比我这个好看，就换给我吧。”秀英听着直笑道：“是你先挑的，怎么就将坏的给你了。”众人在旁直笑起来。

  希尔这个海外姑娘则对中国女儿家的传统内衣更添兴趣，此时也跃跃欲试。秀英便带了自己衣服，三人一起进了卫生间里。不大工夫，夏莹换了秀英的兜肚，希尔换了夏莹兜肚。秀英换了自家衣服。三人一行走出。希尔身材高挑，胸脯浑圆高大，那肚脐便也亮在外面，小小的兜肚只挑在胸部，乳晕突出，越发显得风骚性感。她还直摆着模特的猫步，一手插腰，扭臀摆腰，在众人面前好生展示了番欧美俏姑娘的无限风情。引得众人直鼓掌叫好。直夺得夏莹尽失光彩。夏莹直叫若道：“我还是校模特队的首冠呢，与她相比竟如此逊色了。”希尔对此感到万分骄傲。但到底那兜肚不合身材，全当围胸戴了。秀英便答应为她重新做一件，实是舍不得她的那件。希尔换下来后她便忙收起来。

  希尔不知马拉怀着心事，转身见着马拉侧身依在夏莹床上不大声响，反觉没趣。便上前来招惹他。他挨着马拉坐下逗弄了一下他的脸，见他笑了，方才抱他的尾巴在怀里笑问道：“大好人，你不开心吗？”马拉一笑道：“你们开心，我自然就开心了。”希尔摸着他的脸关切地道：“知道你有烦心事了，想开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马拉也一捏她的脸笑道：“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马拉心事繁杂，怕自己影响了她们姊妹的心情，也便起身道：“你们乐着，我回屋去。”然后便告辞出去了。

  马拉并没有回房，而是来到望月榭来吹山风。回过头来时，却见那希尔也跟上来。她见他转过身来，便站住脚道：“你可能需要一个人静静。如果是那样，我就走开。”马拉一笑，向她招了招手。希尔直高兴地蹦跳着来到他的面前。那拉扎起的的金发也随风飘荡开来。俩人在榭台上坐下，马拉看着她高兴的样子笑道：“七妹累了一天了，也不回房去早早歇息？”希尔是个聪明的姑娘，在中国呆的时间长了，慢慢地也熟识了中国的一些文辞，这会忽地冲马拉一笑道：“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啊！”马拉听着直大笑道：“小丫头中国话说的越发好了。”希尔望着天上的星星道：“你没精打采，忧郁不欢，定也是愁夜难消，想女人了。”马拉呵呵笑道：“七妹越发厉害了。”希尔回过头将深情地碧眼投向马拉道：“如不嫌弃，愿与你共度良宵。”马拉知道此话不是开玩笑，也不禁沉静下来。希尔探过头将香吻慢慢递上。马拉直紧张地道：“这可不行。”但希尔还是吻了他一下，只是吻的轻描淡写。然后她沉下头道：“你知道，当我第一眼看着你，就被你迷住了。你在为我父亲干活时，我就关心你的一切，关心你在摄影地的生活，不让别人欺负你。推荐你和我在一个学校学习。挖苦心思地教你学英语。你学的却也快，我们很快就会交流了。而我却学不会你教我的中国山水画。你说我是你最亲密的朋友。你这个傻瓜可能还不知道我是多么迷恋你。可能是因为我在你面前总表现得满不在乎。漫不经心。心高气傲。实际上我是那么欣赏你的才华，你的演艺天赋，你的绘画才能。还有你纯真的心灵。就如欣赏海滩上蚌壳里的一颗珍珠。现在我们却离的越来越远了。虽然我们仍然常在一块儿。但我们之间隔了那么多中国姑娘。”马拉叹了口气道：“现在那个清纯的男孩子已不复存在了。伴随他的是烦恼，忧心忡忡。”希尔伸手摸着马拉的脸道：“现在比以前更好了。好的我像是只能抬头来看。却已不再属于我了。”说着话她不由得伤感地哭起来。马拉忙将她揽进怀里以示安慰。但不管她如何紧抱马拉，她都知道，她再也不能找到昔日那毫无掩饰的两心相对的美好岁月了。

  最后希尔对马拉道：“我的马拉，那些女子们虽对你好，但她们互生嫌隙，到如今尚没个结果，你却要拿定主意才是。白姐姐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马拉听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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