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拿出【决战淀】!跟新选组决一死战!【5600】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闪烁不停的刀光,令人应接不暇的攻防互换……仅仅只是转眼的工夫,土方岁三与宿傩的交锋已持续数十个回合,至今仍未分出胜负。
骤然间,宿傩变换架势,倏地沉低掌中双刀,采下段构式。
与此同时,他那锐利的视线径直射向土方岁三。
不难看出,他在目测自己与土方岁三之间的距离。
土方岁三见状,立即下定判断:对方打算使出杀招了!
果不其然——分秒间,宿傩疾步向前,掌中双刀借势向上撩起,如毒蛇般猛咬向土方岁三的腰腹。
土方岁三来不及防御,只能把和泉守兼定斜架在胸前,采取被动防御的态势。
下一息,钢刀相交,旋即传出令人耳膜发麻的铿鸣。
虽勉强挡下宿傩的杀招,但顺着刀身传递过来的强悍力道,让土方双三感到双掌一阵发麻,身体架势因此而出现转瞬即逝的紊乱。
对高手来说,只要暴露破绽——哪怕只有一瞬间——也足以致命!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巨大的身影闯入土方岁三的眼角余光——一直静候在旁,等待最佳攻击时机的海坊主,二话不说杀奔上来!对准土方岁三的脑袋就是一刀!
来不及刀锋相交——即使有机会架刀防御,土方岁三也不敢硬接海坊主的重斩,以免刀被弹飞或是被直接砍断。
不得已之下,土方岁三只能变换脚步,身子往旁边一歪,十分勉强地躲过对方的刀锋。
命是保住了,可那刀锋跟其脑门只相隔不到半寸的距离……真正意义上的千钧一发!
光是一个宿傩,就足以在土方岁三面前保持轻微的优势,遑论宿傩、海坊主、牛鬼三个人一起上?
以一敌三,不仅没有立即落败,反而还坚持了那么久……这样的战绩,已完全对得起“鬼之副长”的头衔。
很可惜……他的苦苦支撑,已然濒临极限。
他前脚刚躲过海坊主的重斩,后脚牛鬼的大薙刀就从斜刺里砍了过来!
就跟海坊主一样,牛鬼也在等待着最佳的攻击时机,时刻准备置土方岁三于死地。
硬接宿傩的撩击在先,躲开海坊主的斩击在后——如此,他的身体架势已完全紊乱,甚至连呼吸都跟不上了。
过于激烈的战况,让他忘记呼吸……准确来说,是来不及呼吸。
他的两肺早就发出痛苦的抗议,只是他无暇顾及。
此时此刻,任谁都能看出:除非八幡大明神临时附身,否则土方岁三断无可能躲过牛鬼的斩击!
就在大薙刀的刀锋即将把土方岁三一分为二的这一刹间,一阵狂风袭来——一道伟岸的身影窜入土方岁三与牛鬼之间。
正是一番队副队长岛田魁!
牛鬼的力量很大——正巧了,身材壮实的岛田魁同样是个不缺力气的猛男!
他踏稳脚跟,咬紧牙关,向上挥刀。
打刀与薙刀相击于空中。
巨大的声响,让人不禁怀疑这是两头巨兽的碰撞。
两把武器的碰撞只持续了一瞬间。
一瞬过后,他们就像是被开水给烫到了,连人带武器地双双向后弹开,拉开间距。
就在岛田魁赶到的同一时间,土方岁三的左眼余光瞥见熟悉的娇小身影——艾洛蒂提着她的大和守安定,站定在其身旁,如临大敌地瞪视着面前的宿傩与海坊主。
化解牛鬼的攻势后,岛田魁三步并作两步地移身至土方岁三的右侧,沉声道:
“抱歉,副长,我们来迟了。”
土方岁三一边喘着粗气,贪婪地吞吸新鲜空气,调整气息,一边淡淡道:
“不,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随着艾洛蒂和岛田魁的赶到,“一对三”变为“三对三”。
宿傩平静地移动视线,一脸淡然地扫过艾洛蒂和岛田魁的面庞:
“来增援了吗……”
牛鬼满面愧意地轻声道:
“抱歉,是我无能……如果我刚才的下手速度再快一点,就能取下土方岁三的首级了……”
宿傩淡淡道:
“不必道歉。”
“世间诸事本就是变幻无常。”
“一昧祈求诸事顺遂,是傲慢的一种表现。”
海坊主扯了扯嘴角,轻笑了几声:
“不愧是原私塾先生,随便一开口就是充满哲理的名言。”
宿傩轻蹙眉头:
“别说这种无聊的俏皮话。”
他说着重新举起掌中双刀,口中话音不停:
“没能取下‘鬼之副长’的首级,固然可惜。”
“可将敌军的剑术高手们都拖在这儿,也同样获益匪浅。”
眼见宿傩提刀,海坊主和牛鬼也双双握紧他们的武器。
虽无事先约定,但他们仨却不约而同地扑向对面!
土方岁三等人毫不退让地挺身攻上!
眨眼间,三对人战作一团。
土方岁三对阵宿傩。
岛田魁对阵海坊主。
艾洛蒂对阵牛鬼。
通过方才的缠斗,土方岁三已大致弄清这仨人的实力排名。
这仨人中宿傩的实力最强,海坊主次之,牛鬼再次之。
土方岁三有意采用经典战法“田忌赛马”,即下马对上马,中马对下马,上马对中马,逐个击破宿傩等人。
然而……宿傩的实力很强,远远不是艾洛蒂和岛田魁所能应付的。
让他们俩去对付宿傩……恐怕连10个回合都撑不下来,就会惨遭斩杀。
无奈之下,他只能打消该想法,采取传统的“将对将,兵对兵”。
岛田魁的实力完全足以应付海坊主。
牛鬼空有一身蛮力,敏捷和技巧严重不足——身手格外敏捷的艾洛蒂恰好克制这种笨重的家伙。
她虽很难战胜他,但拖住他却是绰绰有余的。
因此,土方岁三放心地将海坊主和牛鬼交给岛田魁和艾洛蒂去对付,自己全心全意地迎战眼前的宿傩。
宿傩的实力虽略胜土方岁三,但这点优势不足以变为胜势,要想打败土方岁三没那么容易。
岛田魁和海坊主不相上下,二人打得昏天黑地,谁也奈何不了谁。
艾洛蒂握紧掌中的大和守安定,采中段构式,紧盯着眼前的牛鬼,看准其一切举动。
虽以年幼女孩为对手,但牛鬼没有展现出丝毫大意,严阵以待。
冷不丁的,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挑了下眉,半是困惑、半是笃定地出声问道:
“嗯?你是……爱丽丝·德·奥尔良吗?”
艾洛蒂闻言,神情微变。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回来,沉声道:
“你认错人了。”
语毕的瞬间,她连人带刀地扑将向前。
……
……
宿傩说得一点儿也不错。
即使杀不死土方岁三,将他们这些剑术高手拖在这儿,也能产生莫大的收益。
千人同心极度缺乏高端战力。
土方岁三、岛田魁、艾洛蒂仨人是仅有的剑术高手。
他们仨被拖住,仿佛少了三根最为锋利的矛,千人同心的进攻能力大减。
坐镇本阵的酒吞童子虽未亲临前线,但他却像是嗅觉灵敏的猎犬,马上嗅出战机!
他立即派出预备队——以桂小五郎为首的500名奇兵队队士!
这股生力军的加入,立即打破前线的均势!
千人同心与“斯拉夫军团”兵力相等,故势均力敌,打得难解难分。
对面突然多出500名如狼似虎的精兵强将……千人同心马上陷入劣势!
其次,剑豪桂小五郎的出阵,使双方的高端战力对比瞬间失衡!
在土方岁三等人都被宿傩等人给死死缠住的这般境况下,已无人能对抗桂小五郎!
桂小五郎的实力,自然是毋庸置疑。
早在青登崛起之前,他就是名扬江户的剑豪。
只见他如入无人之境,势如破竹,无人能挡!
必须派出二十人及以上的大部队,拼死拦阻他,才有办法拖缓其攻势。
尽管战局不利,但千人同心的战斗意志却没有因此受挫,反而愈发高昂起来!
土方岁三在战前发表的那通演说,起了大作用。
千人同心的斗志被彻底激发出来,纵使落入下风,也不愿退让半步!
两军争夺每一尺、每一寸土地。
血战……货真价实的血战!
任何一处地方、任何一个位置,都有可能成为交战的场所,遭受反复争夺!
酒吞童子端起望远镜,仔细查看前线的每一处角度。
原本布满自信神情的面庞,现在多出了凝重之色。
……
……
是夜——
法奇联军,本阵——
“什么?马埃尔的独女在这儿?”
酒吞童子朝牛鬼投去诧异的目光。
牛鬼郑重地点了点头。
酒吞童子追问道:
“牛鬼,你确定吗?”
牛鬼又点了点头,换上斩钉截铁的口吻:
“我很确定!”
“当初就是我与濡女充当马埃尔的护卫,陪同他去大津见其独女。”
“所以我很确定,我今日所对阵的那位金发少女,就是马埃尔的独女爱丽丝德奥尔良!”
今日的战斗,一直持续至夜幕降临才终告结束。
尽管千人同心的战场表现非常亮眼,打得非常英勇顽强,但精神的力量终究无法弥补物质上的差距。
在法奇联军的猛攻下,战线不断往东推进,千人同心不断后退……
终于……法奇联军成功赶在天黑之前,完全占领千人同心的第一道战壕!
诚然,法奇联军取得了可观的战果,可从大局来看,他们还远远称不上是胜利。
为了阻挡法奇联军,土方岁三赶在战前挖了许多道战壕,布下多层防线。
即使丢了第一道战壕,他们还有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战壕……如此,便可展开层层抵抗。
在丢失第一道战壕后,土方岁三立即率领将士们退守第二道战壕。
换言之,法奇联军距离彻底击溃千人同心、完全占领八王子,还很遥远!
顺便一提——直到今日的战斗结束了,宿傩等人也没能击败土方岁三等人。
相对的,土方岁三等人也对宿傩等人无可奈何。
宿傩和土方岁三、海坊主和岛田魁,他们这两对对手都想置对方于死地,也都拼尽全力了,怎奈何彼此实力相差无几,实在是无法决出胜负。
至于艾洛蒂,她很清楚就凭她自个儿的实力,根本就不是牛鬼的对手,所以她一个劲儿地闪躲,不击败对手,也不让对手击败她。
凭借娇小的身体与敏捷的身手,她像极了轻飘飘的蝴蝶,任凭牛鬼想尽一切办法,也挨不着她的一片衣角,让他很是憋屈。
当然,牛鬼之所以拿艾洛蒂没有办法,还有另一层原因,便是他顾忌其身份,不敢下死手。
在聆听完牛鬼的报告后,酒吞童子不禁轻蹙眉头,咂巴了几下嘴。
“马埃尔的独女居然在此……这下可麻烦了……”
宿傩插话进来:
“酒吞童子大人,要活捉爱丽丝吗?”
酒吞童子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这还用说吗?当然要了!”
宿傩面色微沉:
“在昏天暗地的战场上活捉一个人……请恕我直言,这实在是强人所难。”
海坊主撇了撇嘴:
“就算她是马埃尔的独女,也不该宽待她。她如今已隶属于敌方阵营,干脆就别管她与马埃尔的关系,直接视她为敌将,杀了便是。”
他前脚刚说完,后脚就立即收到酒吞童子的凌厉视线。
“这可不行。马埃尔可是咱们的盟友,我们把他的独女给杀了,我们日后面对马埃尔时,该怎么向他交待?”
眼见酒吞童子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众人不敢再有其他意见,纷纷静默以示顺从。
酒吞童子扫视现场众人一圈,随后稍稍坐正身子:
“诸位,就在刚才,潜伏在江户的河童来报:德川家茂并未弃城逃走,倒不如说还正好相反——他下令死守江户,并且亲自坐镇江户城!”
众人听罢,统统面露惊愕、讶然的神情。
桂小五郎口中呢喃:
“‘笼城战’吗……”
宿傩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虽然我很讨厌幕府,但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德川家茂是条汉子。”
酒吞童子抬起右掌,在半空中虚压几下,示意众人安静。
待众人闭上嘴,视线重新集中至其身上后,酒吞童子以半开玩笑的口吻开口道:
“仔细一想,自打我们登陆浓尾以来,除了奇袭名古屋城和攻打骏府城很顺利之外,其他时候都很不顺呢。”
“先是仁王以出乎我们意料的神速率军赶回京畿。”
“然后是据守八王子的千人同心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顽强。”
“再接着就是年轻的征夷大将军竟真有‘大将军’的风采,并非狼狈逃窜,而是英勇地据城坚守。”
“看样子,我们怕是没法轻易攻占江户了。”
“可事已至此,已容不得我们退缩。”
话音至此,酒吞童子倏地压低腔调,语气为之一肃。
“在决定发动‘天沼矛’时,我们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要么胜利,要么死亡!”
“即使前方遍布荆棘,我们也要闯过去!”
伴随着酒吞童子的激昂话音,现场的气温仿佛连升了好几度。
现场所有人——包括始终提防酒吞童子的桂小五郎——统统受其言语的感染,目光变得坚定,神态变得昂扬。
骤然间,酒吞童子腾地站起身,声调随着身姿的挺立而拔高,以命令般的口吻朗声喝道:
“从今天起,五日之内,突破八王子!”
……
……
时间回到现在——
关原,南宫山,奇兵队的本阵——
高杉晋作低头阅览手中的信件。
越是阅读信中的内容,他的眉头就皱得越深。
这封信件出自酒吞童子之手。
在八王子攻防战的首夜,酒吞童子亲自书写此信,未等墨迹干涸就将其装封,遣快马送往关原。
直至今日,这封信终于递至高杉晋作的手上。
这封信先是大致描述八王子攻防战的首日战况,然后在末尾处提出对高杉晋作的要求——千人同心的抵抗力度很强,法奇联军要花上比预期多得多的时间,才能彻底突破八王子,因此希望高杉晋作多拖住新选组几天。
在读完酒吞童子的信后,高杉晋作黑着脸将信纸扔进旁边的火坑,然后言简意赅地向帐内众人转述八王子攻防战的近况,以及酒吞童子的命令。
众人听完后,无不义愤填膺:
“真是岂有此理!”
“那个酒吞童子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还以为他有多大的本事呢!结果就这样?被区区的千人同心给挡住了!”
“行了!人家好歹是我们的盟友!就别数落人家了!还是将精力放在眼前的战事上吧!”
“居然让我们多拖住新选组几天?开什么玩笑!从现状来看,我们能否挺过明日都是一个问题!”
彷徨、紧张、惊恐……现场弥漫着各式各样的负面情绪。
对于酒吞童子提出的“多拖住新选组几天”的命令,他们的态度出奇的一致——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就跟法奇联军低估了千人同心一样,在座的诸位也同样低估了新选组!
他们满心以为凭借奇兵队的战力,以及南宫山的地利,抵挡新选组3至5天的时间,绰绰有余。
他们万万没想到,新选组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将战线推过南宫山的半山腰!
南部战场的“高墙”的快速失陷,更是给了他们极大的打击。
从新选组的推进速度来看,他们明天就能打到山顶!打到本阵!
正如某人方才所说的,能否撑过明日都是一个问题,还奢谈什么“多拖住新选组几天”?
不安引发恐慌,恐慌引发甩锅。
也不知是谁起的头,现场逐渐响起斥责之声:
“该死的!‘高墙’那儿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可以挡住新选组至少2天的时间吗?怎么只坚持了2个时辰?!”
“我们的兵力太少了!”
“兵力少?我们在‘高墙’部署了足足300人,占了总兵力的五分之一,已经够多的了!”
“连300人都嫌少,那我麾下的40人算什么?”
“我们已经全力以赴了!都怪那个仁王,他根本不是人啊!”
“一个橘青登就把你吓成这样了?那我们也别打仗了!直接向橘青登投降算了!”
“你都没见过橘青登,少说风凉话!”
作战会议逐渐变为争吵大会、甩锅大会……
军师大村益次郎见状,逐渐蹙起眉头,面露不耐之色。
正当他张了张嘴,准备喝止众人时,其身旁的高杉晋作抢先一步开口:
“都安静!”
霎时,现场变得落针可闻。
“……大村君,把‘决战淀’拿出来!跟新选组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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