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姚至婉回门
第257章 姚至婉回门
姚府的人偷偷找了两日。
姚至婉回门的时候,发现娘家人的脸色有些不对,心中还有些不悦。
从前她仰仗祖母和父亲的宠爱,要看他们的脸色。
如今她成了承平伯世子夫人,身份上高了不少,就没当回事。
当着新姑爷的面,姚家人没有透露闵姨娘失踪的消息,哪怕新姑爷看起来也并不关心这些。
三朝回门,谢子阑也要认一认岳家的亲戚。
他看了姚至柔很多次。
倒也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有些遗憾。他自诩风流温柔,也不会计较当初在姚至柔面前被扔下水从而被迫要娶姚至婉的事情。
姚至婉比他小三岁,看起来还是孩子模样,他不至于跟一个孩子置气。
他欣赏一切美的东西,此时再见姚至柔,依旧觉得她很美。
但想到赵峥,他也不会多做什么。
只是遗憾罢了。
姚至婉察觉到谢子阑看姚至柔,心中生气,却又不敢发作。
她还没有站稳脚跟,她知道该如何生存。
姚至柔静静看着这对新婚夫妻。
很明显,二人有些相敬如宾,毕竟还未曾圆房,无法一下子亲密起来。
但是谢子阑还是表现出了应有的尊重。
他在外总是颇为彬彬有礼,甚至会表现出君子般的风度,姚至柔非常了解。
谢子阑并不在乎自己的妻子容貌家世不够好,反正他永远有无尽的情意去感动新人。
他也不管生计难不难,反正他不管也总有人会管起来。
他只管谦和风流,才子意气甚至冲冠一怒,不会露出为俗务所扰的嘴脸。
年少的时候他靠父母,前世父母去后又有姚至柔。
只是这一世他娶的是姚至婉,她是会想着依靠他,还是会给他撑起来?
姚至柔想想,甚是觉得无趣。
吃过饭,姚至婉夫妇二人告辞回伯府。
齐氏和王氏都去送,在新姑爷说些好话。
齐氏身边的婆子寻了个空,悄悄问姚至婉见没见过闵姨娘。姚至婉十分惊讶,又有些难堪。
“姨娘怎么了?不是在庄子上思过么?”
她既生气闵姨娘的吝啬,又想遮掩她是姨娘所生且姨娘犯了错的事实,不希望闹出什么幺蛾子。
婆子只好告诉姚至婉,闵姨娘昨日就失踪了,如今还没找到人。
到底是自己的亲娘,姚至婉还是有些担心。
“是出了什么事情吗?祖母可派人去找了?”
婆子一一将事情告诉了姚至婉。
姚至婉带着担忧和晦涩的情绪回了承平伯府。
婆子则去给齐氏回话。
赵峥的人已经找到了闵姨娘。
“照闵姨娘的意思,是二小姐不愿她回去送嫁跌了面子,又心疼她到底是二小姐亲娘,找人偷偷放火,将她接走安置了。”
这一说辞也是站得住脚的。
姚至婉瞧着聪明伶俐,其实并没有多少脑子。
她自私又好面子,觉得闵姨娘给自己的陪嫁少了,又嫌弃她依旧只是个姨娘,就生气不愿求祖母放她回来看自己出嫁。
但是闵姨娘与她有割舍不断的血脉亲情,手里又捏着大笔财产。
姚至婉是有可能会因为自己身份高了,做出抢走自己亲娘的事情来的。
但她没有。
姚至婉表现出来的是完全不知情。
她装不出来,而且她也有实际的难处。
她带走的陪嫁,只有两处收益普通的铺子,没有田庄房舍。
她没有合适的地方安置闵姨娘。
所以,闵姨娘就是在撒谎。
齐氏黑着一张脸,避了王氏的人,将闵姨娘捆了带回了姚府。
闵姨娘没有及时见到姚至婉,已经发现了不妙。
为了自保,她只能实话实说。
“来人确实是说世子夫人安排的,谢世子心痛她年纪小,会想家,反正妾也是在庄子上过日子,不得姚家善待,干脆去与婉儿作伴。”
如果不是姚至婉的人,她怎么可能会跟人走?
齐氏怒极,“还敢狡辩,在庄子生事的人分明就是北疆来的!”
齐氏从前保着袁氏,压制闵姨娘做个妾,不就是因为她在北疆的那些事?
闵姨娘一脸震惊,满脸不敢置信。
“娘你在说什么?十几年了!我如何还会与北疆有牵扯?”
闵姨娘当年嫁的那个残废早就死了,秦家也早已败落。
她当年能入姚家,秦家没有来找,如何现在还会来?
更何况,她又没有欠秦家什么!
齐氏见她竟然这样理直气壮,气得直哆嗦。
她让人将证人带来与闵姨娘对质。
那人是个三十几岁的男子,模样气质像个小小管事。
想来应是经常在外行走,对着齐氏对答如流。
闵姨娘一见那人,便下意识往后一躲。齐氏当即冷笑一声。
她也不看闵姨娘,只让男子交代为什么要在她的庄子生事。
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我家主人当年心仪二少夫人,因少夫人害死了残废的二少爷,无法在秦家自处,便助她回了京城娘家。”
“后来二少夫人入了姚家为妾,对我家主人说她也是被逼无奈,我家主人也只好放手。”
“此次主人让我来,是因为接到了二少夫人的信向他求救……是在下鲁莽,给老夫人赔罪了!”
闵姨娘听到这里,当即激动地驳斥起来。
“你胡说八道!你这样害我,到底是什么居心?”
男子却淡淡地笑了。“您说我害您就害您吧,反正主人派我走这一遭,也不过是全当年情分罢了……”
闵姨娘疯了一般让男子闭嘴,又叫嚷着那信是假的,自己绝对不可能写这样的信。
齐氏却是青着一张脸问男子:“你家主人是谁?”
男子微微拱手。
“我家主人是秦家四少爷。”
虽然秦家被全家下狱,但还是保住了几根香火。
没了祖荫庇佑,如今做点生意也能养活全家。
刘婆子去向姚至柔禀报,齐氏让人带着男子悄悄从后门送了出去。
姚至柔点点头,让人通知周姨娘去松鹤院告状。“周姨娘当年那个成了形后落胎的孩子,因为没人在乎就白白死了,如今总要讨个公道吧?”
周姨娘生得普通,没有争宠的资本,连落了胎也没人怜惜。
她没办法抗衡闵姨娘,也就只好做个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老实人。
不依附,不谄媚,已经是她能对闵姨娘做到的最大抵抗。
但是夺子血仇,又怎能轻易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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