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
到揽月楼时遇辞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平日傅则奕不在的时候她是不会轻易进他房间的。
在门外顿了几秒,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尽管他不在,家里还是每日都会安排家丁来打扫,所以看起来依旧是一尘不染。
走到摆放茶具的橱柜前,将茶案放下,打开柜门,依次将茶具放进去。
临出门前,微微侧头看了眼门边的衣架,而后顿了一下。
上面撑挂着一件黑色的西服外套。
有些疑惑地拧了拧眉,他的衣服每天珅伯都会打理好的,他不住在在家里,这里怎么还挂了件外套。
而后转念一想,珅伯这两天腿不好,可能前两天他回来过,珅伯也爬不了楼,就没收走。
犹豫了片刻,还是提着衣撑将西服从衣架上拿了下来,看了眼卧室的方向,隔帘垂放着。
走过去,单手掀开隔帘,打算将外套挂去里面的衣橱。
而后就倏地一愣,卧房内窗帘都拉着,帘布厚重,四周黑漆漆的,但床头的那盏欧式宫廷灯却开着,傅则奕坐在床榻边,穿着一见深灰色衬衫,领带依旧系着,两手扶在腿上,抬眸看着她。
她愣了一下,看了眼手上的外套,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穿回来了。
滞怔了片刻,才愣愣看看过去,“你——你怎么回来了?”
傅则奕看了她半晌,低低道了声:“过来。”
遇辞懵了一下,双脚缓慢地挪了过去,“怎——怎么了?”
“今天为什么生气?”他抬眸看她。
遇辞愣了一下,低眸看向他。
四下黑暗,只有宫廷台灯晕黄的暖光,他微仰着头,神色平缓,但却有些严肃。
遇辞抿着唇默了默,“没有。”
话音刚落,胳膊就忽然被握住,他腕部稍稍用力,将她带坐到了他的腿上。
遇辞骤然紧绷了一下身体,距离拉近,他的气息忽然顷刻之间侵袭鼻腔,也结束了他仰头她低头的费劲姿势。
可她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坐在他腿上的屁股上面。
僵着背脊,眨了眨眼睛,感觉整个人被定住了一般,一点都不敢动。
“为什么生气?”傅则奕看着她复又问了第二遍。
遇辞“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才敢微微偏过头看向他,在看到他脸上严肃的神情后,微微垂了垂眼睫,“对不起。”
低低的一声,满含愧疚。
傅则奕怔了一下,看了眼姑娘低垂的眼睫下隐隐闪着的泪光,微微叹了声,缓缓靠过去吻了她的太阳穴一下。
声音又柔了几度,“为什么要道歉,嗯?”
遇辞只觉得鼻腔发酸,“我不该无理取闹的,我只是——”说着忽然抬起眼眸看向他,在触及到他的目光后,话骤然停在了嘴边。
对啊,她到底在不开心什么呢?
最后他还得中途回来,明明那么忙,她还给他添乱。
小心翼翼地瞄了眼他的表情,“你——是生气了吗?”
傅则奕看了她片刻,十分坦荡地承认:“嗯。”
遇辞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他居然会承认,“那你——为什么生气?”
他的眼眸停留在她的眼底,情绪坦率直白,“为什么看见我要走?”
遇辞看着他,顿了会儿,微微低下眼帘,“我不知道你今天也要去那里。”
他没说话,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须臾,遇辞咬了咬唇,终是抬头看向他,“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傅则奕眉头微拢,点点头,“嗯。”
“你——之前有过女朋友吗?”她看着他,小声地问了出来。
傅则奕被问得愣了一下,而后才忽的明白了什么,微微勾了勾唇,“没有。”
“那——”
“同学,高中和大学同学,也是苏陵人,她家中原本也是经商世家,后来家道中落,当年对傅家有恩,留学期间我的确对她比较照顾些,但都是在朋友的限度内,绝没有逾矩行为,这次活动,也是出于故交的情分,她的事业并不是很好,我只想在力所能及范围内,给她提供帮助,仅此而已。”
遇辞话还没说完,他就忽然接了茬。
从头到尾全都交代了清楚,连让她再问的余地都没有。
张了张嘴巴,发现真的没有能让她继续问的疑点了,忽然感觉有些羞愧,低下头,低低应了声:“哦。”
傅则奕看了她半晌,低低笑了一声,“那现在轮到我了。”
“嗯?”她一脸疑惑。
他笑容清浅,抬手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今天帮你提行李的男生是谁?”
遇辞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才慢半拍的听清他问的话。
“你——”
“对,我介意。”她没说完就被他打算,坦诚透露心绪。
遇辞茫怔了片刻,而后忽然咧开嘴角笑了起来。
“同事。”她答。
“就这样?”他问。
她故作沉思了片刻,“啊——应该还想追我吧!”
他点了点头,“那他应该没戏了。”
应该?
闻言遇辞立刻转头看过去,气鼓鼓地质问:“什么叫应该!”
傅则奕笑了起来,靠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如果你还不消气,我有点担心他会有机可乘。”
话音刚落,遇辞忽然笑了起来。
“还生气吗?”傅则奕也跟着笑,柔声问她。
她摇了摇头,缓缓靠过去抱住了他,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嘀咕,“就是有一点点想你。”
傅则奕笑了声:“见到了还想?”
遇辞忽然微微红了脸,将下半张脸往他肩膀下藏了藏,靠到他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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