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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公主报仇


苏钰的新婚休沐很快结束了,他环着云嫣然柔软纤细的腰肢,将她揽至自己心口处,幽幽道:“终于理解何为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他也不想去早朝,只想在这暖室之中与她梳头画眉。

“如此你岂不是在说我是红颜祸水了?”云嫣然埋怨的瞪了他一眼,从他怀中起身,为他整理着衣襟腰封。

苏钰牵唇一笑,“祸水又何妨,本王的家业难道还容不下你一个祸水吗?”

“好了,快去上朝吧,当心晚了又被言官弹劾。”云嫣然将苏钰推出房门,自己却捂着心口偷偷抿唇。

没有女子不喜欢听甜言蜜语,这样的苏钰她很喜欢。

“阿芙,芬儿,帮我梳妆,准备早膳。”云嫣然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勾唇而笑。

阿钰去上朝了,她也该做正事了。

云嫣然吃过早膳便来了林氏院中请安,林氏眼皮未撩,冷冷道:“坐吧。”

她落下茶盏,斜眼睨着云嫣然道:“如今你已嫁入了宁王府,便该知日后行事皆要考虑府中声誉,不得做出有辱门楣,折损颜面之事。”

云嫣然谦虚颔首,“是,嫣然受教。”

见她还算乖巧,林氏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道:“前几日王爷与恒儿闹了些误会,兄弟不睦只会被外人嘲笑。

王爷性情易怒冲动,你要多加劝阻。”

“母妃。”一直乖顺受教的云嫣然突然开口,浅笑着摇头道:“母妃此言不妥,王爷乃军队统帅,行事自然雷厉风行,果决明断,哪里是冲动易怒。

母妃,王爷身处高位,一言一行都会被人放大揣摩,我们作为他的亲人更要谨言慎行,免得给王爷带来麻烦。”

云嫣然语气轻快,吐字好似玉珠落进玉盘,清脆悦耳。

林氏一时语凝,没想到自己竟反过来被这丫头片子给教训了,偏生还挑不出她的错处。

林氏轻咳了一声,岔开了这个对自己不利的话题,直接开口道:“今日回去你与王爷说,让他去京兆府把长顺提出来,没得让外人捡了王府的笑话,我会亲自审问的。”

“母妃。”云嫣然有些为难的道:“这个恐怕不成,人是咱们王府送进去的,岂能又随便提出来。

京兆府又不受宁王府管辖,这样难免让人觉得我宁王府狂傲自大,不将官府放在眼中,对王府的声誉也不好。”

林氏的心口已经开始剧烈的起伏了,她倒会现学现用,马上就来堵自己的嘴了。

林氏的额心隐隐跳了起来,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办法捞那长顺出来,他虽不是苏恒身边的亲信,却也是他院中的人,就怕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可那京兆府尹滑的像条泥鳅,顾左右而言他,一逼急了他就说有正事要处置,看来此事还得让苏钰出面。

可苏钰就是块石头,她怕自己说不动就打起了云嫣然的主意,谁知道她竟是把软刀子。

林氏心口堵的紧,可人家笑盈盈的,态度恭谨,不给她一丝发作的机会。

林氏想喝口茶压一压怒气,却发现自己的手有些抖,干脆扬声道:“秋华,把人带进来!”

云嫣然闻声望去,便见秋华带着两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拜见太王妃,拜见王妃。”两人跪地行礼。

林氏抬抬手,“都起来说话吧!”

两人站起身,云嫣然凝眸望向其中一人,竟蓦地觉得有些眼熟。

林氏勾唇,笑道:“这是春华,原是我院子里的,行事稳重得体,你初入王府定有许多不熟悉之处,有她在你身边伺候着正好。”

“那是锦娘,原是王爷在外救下的一名女子,她是个实心眼,只知知恩图报,便甘愿在留在府中为婢,这样的人放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

锦娘向前迈了半步,屈膝福礼,含笑柔声道:“见过王妃,王妃别来无恙。”

“你们见过?”林氏疑惑问道。

锦娘颔首,浅浅一笑,“回太王妃,当初王爷救下奴婢时,恰逢王妃也在,是以有过一面之缘。”

林氏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走,唇角弯起,眼中溢满了笑,“原是如此,那便更好了,日后你们要小心侍奉王爷王妃,不得偷懒。”

“是。”

林氏说完,才再度偏头看向云嫣然,慢条斯理的道:“王妃可有何意见?”

长者赐不可辞,她倒要看看云嫣然还能使出什么花样了!

云嫣然抬眸望了两人一眼,垂首道:“谢过母妃,嫣然自然没有意见,只有一事……”

林氏以为云嫣然还要推辞,她却只是询问了两人卖身契一事。

“母妃,管教奴婢也分章法,不知她们与府中签的是死契还是活契?”

虽说官府责令官宦人家不得强制逼迫下人签死契,可各府用人最重要的就是看人忠心与否,签了死契便代表彻底将自己卖给了府中,主家用着自也更放心些。

那些签活契的最多不过在府中做做杂活,讨个营生,不可能被主家放在身边重用。

林氏没想到云嫣然这般小心谨慎,便道:“这点规矩我还能不知吗,她们自然都签了死契。”

“那这卖身契……”

林氏瞥她一眼,冷冷道:“过两日我会派人给你送去,正好还有些事情一并交给你。”

“好,那便劳烦母妃了。”

云嫣然将两人带回了锦华院,给了她们二等丫鬟的位份。

回到内间,阿芙撅着嘴,小声道:“王妃,您怎么能把那两人引回来呀,她们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先不说那锦娘与王爷有相救之恩,就看那春华打扮得妖妖调调的,前凸后翘,还故意穿着收腰的衣裳,怎么看也不像来伺候王妃的。

云嫣然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淡声道:“长者所赐,我若是不收传出去自不在理。”

不过她并非在意颜面才忍气吞声,“横竖她都想在这院里安插人手,与其让她费尽心思安排,我们费劲心思来逮,不如让她大大方方的扔进来。”

锦娘与春华就差在身上挂个细作的牌子了,就让她们在院中晃荡,且看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苏钰刚一回院子,便在院中看到了笑得像花一般的锦娘和春华,登时沉冷着脸色推门而入。

屋内,云嫣然正和阿芙芬儿探讨桌上的点心哪种更好吃,笑语连连,气氛融洽。

待看见苏钰冰封般的神色,两人忙将嘴里的点心咽下,阿芙囫囵不清的道:“王爷王妃,外面还有些活计,奴婢们先告退了。”

说完,两人一溜烟的跑了,仿佛身后有刀剑追赶一般。

云嫣然笑盈盈的将餐碟推给苏钰,笑着道:“这是阿婉刚研究出的几样糕点,你试试看。”

苏钰冷眼看她,“那两人是母妃送来的?”

“对啊。”云嫣然点头应是。

“所以你便收了?”他不相信以她的聪明才智会不懂母妃的目的。

“收了呀,长着赐不可辞嘛!”云嫣然眨眨眼。

收了两个不怀好意的人,却还有心情与婢女谈笑风生,就这般不将他放在心上?

见苏钰脸色凉凉,云嫣然猜出了他的心思。扑哧一声轻笑,莞尔道:“怎么,难道王爷还会喜欢她们两人吗?

既然不会,我为何还要将她们放在心上?若如果会,那我便……”

“你便如何?”

云嫣然抬眸等着她,郑重其事的道:“自要休夫,绝不再留!”

苏钰挑了挑眉,抬手敲了下她的额头,“早就知道你胆子大,没想到你还敢休夫。”

云嫣然揉了揉额头,抿唇轻笑,眸光狡黠,“夫妻一体,王爷忙着朝政正事便好,这后宅之事我自会帮王爷处置干净。”

……

长春宫。

听着薛泽的回禀,薛贵妃眉头越拧越深,“当真?”

薛泽颔首,声音一如既往的阴沉,“自然,这是我亲自打探到的。

太子不但去了鸿胪寺,甚至还带了不少厚礼,与乌宰把酒言欢,很是尽兴。”

薛贵妃抿着红唇,蹙眉深思,眸中冷光熠熠。

皇后只闹过那么一次,然后便安心待在凤仪宫,宁安更是未曾有过怨言,如今苏容竟还主动去了鸿胪寺。

他们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本以为可以凭借此番重创太子一党,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秦家的事如何了,可有什么进展?”

薛泽摇头,“尚未。秦家能在朝中立足百年,自有其生存之道,岂是随便就能倾覆的。”

“没有罪名,可以罗列罪名,锦衣卫难道不就是做这个的吗?”薛贵妃抬眼看着薛泽,她穿着繁丽的宫装,发上满是珠翠,宛若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华丽而又阴冷。

薛泽冷然迎视,面无惧意,“秦家不是泛泛之辈,岂是随便一个罪名就可扳倒的。

而且动了秦家势必会引起朝堂大变,查与不查更要看陛下的心意。”

宣平帝好逸恶劳,他只想逍遥自在的做皇帝,任何动乱都是他所不喜的。

“砰”的一声。

薛贵妃拍案而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薛泽,“薛泽,你以为你凭何能做这锦衣卫使?只凭你的能力?呵呵……”

薛贵妃冷笑出声,眼中满是轻蔑,“这天下能人异士何其多,你一个人薛泽又算得了什么?

本宫告诉你,因为你是忠勇侯府的世子,是本宫的侄儿,你才能身居庙堂高位,否则你什么都不是!

陛下能信任你,也能信任旁人,你要想清楚自己究竟在为谁做事!”

薛泽眸光阴戾,薛贵妃却视为未见,只冷冷笑道:“你身上流着薛家的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忠勇侯府倒了,你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

回去好好想想,若想明白了就用心做事。”

薛泽拂袖而去,刘嬷嬷叹声道:“娘娘何必说这么重的话,世子就是这般性情,可别影响了娘娘与世子的姑侄情分。”

薛贵妃冷冷牵唇,“情分?薛泽就是一匹喂不熟的狼,只有给他足够的肉,他才会为我所用。”

刘嬷嬷闻后心里第一反应是,世子的性子其实最像娘娘,但她不敢说,只道:“二公子年岁还小些,再过两年也能为娘娘分忧了。”

薛贵妃没接话,面无表情的喝起了茶。

再过多少年十个薛洋也比不过一个薛泽,不过,乱世用狼盛世用狗,待昭王承继大统,听话的狗便好用许多了。

薛泽身上的戾气本就重,更何况此时他心情甚差,整个人冷若寒潭,周身寒芒四溢,吓得长春宫中的宫人无不远远避开。

有人的地方便少不了白日梦,很多小宫女们都做着有朝一日被哪位贵人看上,自此飞上枝头的美梦。

可她们从未敢将心思动在薛泽身上,原因无他,薛泽不仅在外恶名远扬,更曾因有宫女贸然接近而被踹入湖中,险些溺死。

她们想要荣华富贵,但更想好好活着。

薛泽刚走出长春宫,便被慧昌公主身边的宫婢拦住了去路。

薛泽一记眼刀射去,吓得小宫婢寒意直达天灵盖,“世子爷……公主殿下请您过去说话。”

“何事?”薛泽开口,声音更是冷寒刺骨。

“奴婢也不知。”宫婢不敢抬头,低垂着头小声回道,她声音轻颤,似乎薛泽再问些什么她就要哭了。

薛泽皱眉,眉宇间尽是不耐,但还是抬步去了慧昌宫里。

慧昌披散着头发,屋里砸得一片狼藉,并非宫人偷懒不收拾,而是她们收拾的速度实在追不上公主砸东西的速度。

宫人发现如今公主的脾气是越来越大,大到什么程度呢,罚抄女则时看到“然”这个字都会暴跳如雷,直接拍案而起,掀翻桌子。

看到薛泽进殿,慧昌公主连忙跑上前去,楚楚可怜的望着薛泽,“表哥,你帮帮慧昌吧,求你了。”

薛泽扫了一眼乱糟糟的寝殿,淡漠开口,“不过闭门思过七日而已,再过几日你便可以出门了,何必还要惹陛下不快。”

“父皇不快,我也不快啊!”想到那日之事慧昌依旧满心委屈,“表哥,你不知道那云嫣然是如何欺负我的,她明明把我的手臂掐得生疼,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是我信口雌黄,都说是我欺辱她,我这辈子还从未受过这般的委屈呢!”

薛泽挑了挑眉,这次他相信慧昌。

云嫣然可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柔弱,她又会些医术,想要欺负慧昌这个没脑子的岂不易如反掌。

慧昌拧眉看着薛泽,狐疑的道:“表哥,你不是在笑吧?”

薛泽敛神,冷冷淡淡的望向她,“你觉得呢?”

慧昌深知薛泽的性子,是以便也未多想,只咬牙切齿的道:“表哥,我被外人欺负了,你一定要帮我!”

“你想我如何帮?”薛泽挑眉看她,饶有兴致的问道。

慧昌唇边泛起一抹冷笑,幽幽道:“云嫣然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她如今是宁王妃,我动不了她,难道还动不了她身边的人吗?”

慧昌显然早有预谋,拉着薛泽道:“我打听过了,云嫣然有个表哥考中了解元,他是若能入朝为官,自此金家便不再是白身。”

到时候云嫣然便能彻底翻身,她就没办法再拿云嫣然的出身说事了。

“所以呢?”

慧昌眸光泛起冷意,“表哥派人捉了他,打断他的手,让他再也没办法参加春闱!”

薛泽冷冷看着她,不愧是薛家的后代,自小便如此凶残冷血。

“殿下若不想让陛下厌烦,不想再让贵妃娘娘斥责,最好安分守己,莫要再惹是生非了。”

他不明白慧昌公主为何执意如此,好好享乐,待年纪一到找个权贵公子好好嫁出去就是,却非要到处惹事。

慧昌拦着薛泽的路,不让他走,横眉立目的道:“表哥,你竟也这般说我?

你在外面不是向来顺你者昌逆你者亡吗,怎么我就不行?”

薛泽勾唇冷笑,面露讥讽,可惜慧昌只随到了姑母的心性,却未得到她的头脑。

“我能这般自是因为我有这个实力,公主若不甘心,尽管自己去做吧。”

慧昌不敢针对云嫣然,只敢拿她身边的人下手,薛泽便也懒得再理会此事,扒开慧昌的手,径自拂袖离去。

慧昌怒不可遏,又将屋子砸了一遍,“父皇罚我,母妃训我,如今就连表哥也不帮我,可恶可恶!”

慧昌公主发泄了一通却仍觉不过瘾,她转眸想了想,唤来了自己的贴身婢女,“把本宫的男装翻出来,本宫要出宫。”

表哥竟敢瞧不起她,那她就自己去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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