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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圣人婊


第三百二十四章  圣人婊

听到萧臣誓言那一刻,温宛唯一的感觉就是她对别人的要求还不够狠。

宋相言曾问过她,什么样的人活的最快乐?

那时她的答案是问心无愧之人。

宋相言摇头,圣人婊活的最快乐。

何为圣人婊,就是用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用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

温宛细想萧臣这段誓言,遗憾跟一生求而不得相比,自然是求而不得的痛苦更深刻一些。

温宛再次拍了拍萧臣肩膀,“好好做事,本县主不会亏待你。”

“谢县主。”萧臣拱手。但见萧臣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温宛补充一句,“你先去做事。”

萧臣不想走,毕竟把孤千城一个人留在温宛身边他不放心。

孤千城对眼前戴面具的男人倒没什么厌恶的情绪,就觉得他发誓的内容颇有深意,可见是颗多情的种子。

待萧臣被迫离开,温宛转身看向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的孤千城,“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一个两个都这样,孤千城有些欲哭无泪啊!

“本小王爷未婚王妃的床上躺着别的男人,你现在问我怎么回事?”

孤千城话还没说完,温宛直接抄起旁边花盆狠砸过去,“谁是你未婚王妃?”

“你啊!”孤千城捧着花盆走过来,好意提醒,“昨天晚上祖父大人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聘礼两日后即到,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你什么时候死?”温宛发出灵魂一问。

孤千城认真想了一下,“如果不出意外,我可能还会活很久。”

“那可真遗憾。”温宛冷哼,走向房门。

孤千城一脸委屈跟在温宛后面,“本小王爷刚刚才帮了你,要不是我,万春枝能那么快答应只占三成四的股,再说,刚刚不是你说的,本小王与你有婚约在身……”

孤千城喋喋不休时,温宛突然转身,眉目狠厉,“本县主现在正式通知你,婚约作罢!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那……”

“别说话!”

孤千城上前一步时,温宛再度回身,满身戾气,“别跟过来!”看着温宛独自上了马车,又看着马车扬长而去,孤千城怀抱花盆,怅然若失。

其实他知道,就大眼睛这个脾气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会叫谁躺在她床上!

从小惦记的媳妇终于长大了,也终于要跟人跑了……

且说战幕自碧水苑回来之后吏部任命同时传到兵部跟神策军军营,兵部侍郎一职由邢栋担任,戚沫曦则为神策军新任主帅。

除此之外,兵部尚书由骠骑大将军程烨挂职,宰相则由太傅鹤柄轩暂代。

太子府,战幕得知任命之后久久都未开口。

萧桓宇也对骤然变化的时局猝不及防。

“邢栋是歧王手笔,戚沫曦是怎么回事?”

“回老师,苏玄璟设计挑拨卫婧与卫林娘的关系,不想卫婧那夜在戚沫曦别苑,许是因为救命之恩,卫婧当是在杨肃面前没少替戚沫曦说话。”

战幕手捋白须,“平宣侯活的明白,早早交了手中兵权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在朝中留有一子一女,戚枫为大理寺少卿,依附的是宋相言,戚沫曦……戚沫曦那是他管不了,否则以平宣侯的性子断不会让自己女儿入军营为将为帅。”

“老师的意思是,戚沫曦不代表任何一方势力?”萧桓宇浅声恭敬道。

战幕皱起白眉,“戚沫曦暂时可以不理,老夫不明白的是,皇上为何要程烨挂职兵部尚书,程烨是武将,朝中文官无人胜任了?”

萧桓宇也很疑惑,百思未解。

“还有鹤柄轩,那也是个不干事儿的,叫他代任宰相跟朝中无相有什么区别?”战幕沉凝许久,“圣意难测。”

萧桓宇看向头发跟胡须都已经花白的战幕,“还有一件事,大理寺以魏泓畏罪自缢为由,结了案子。”

战幕猛抬头,“结案了?”

“三位仵作跟郁玺良都验过尸,的确是自缢,而兵部尚书揭发的那些证据也都确凿,宋相言以此为由结案,无可厚非。”萧桓宇低声道。

战幕搭在桌边的手不由的攥紧,“如此草率?”

“魏沉央已经在大理寺外敲了一整天法鼓,大理寺无人理会。”萧桓宇也没想到魏泓死的这么突然,心中亦惋惜。

战幕重重靠在椅背上,“这局势发展的,老夫怎么看不明白了……”

“如今我们在朝中折损四位朝臣,宰相之位旁落,学生只怕这不是巧合。”

萧桓宇凝眸,“歧王会有这样大的本事?”

战幕微微抬头,目光望向厅门。秋风瑟瑟,院中百年桑树的叶子仿佛一夜变黄,随风坠落。

“不管是不是歧王,先朝歧王下手,倒下这一个自然会有下一个冒出头来,老夫倒要看看站在歧王背后的会是谁。”

萧桓宇赞同点头,“老师以为,对付歧王的关键是……”

“万春枝。”

依战幕之意,既然魏泓已死,那就把魏泓的死算在歧王头上,借魏沉央之后打击万春枝。

歧王在朝势力并不强硬,若再失万春枝相助便只剩下一具空壳。

萧桓宇深以为然,转身退出房间后直奔宰相府……

夜已深。

百川居内郁玺良正在饮酒,饮的是竹叶青。自己买的酒,喝一口都肉疼。

拜温宛所赐,宋相言又买了一批锦鲤扔到池子里,池塘鱼满为患,無逸斋掌勺后厨晚膳前刚捞出去一批。

有风起,小筑房门开启,萧臣闪身而入。

“学生拜见师傅。”萧臣去找过绮忘川,对于魏泓之死,黄泉界全无线索。

郁玺良料到萧臣会来,抬手示意其落座。

见郁玺良饮酒,萧臣略有疑惑,“师傅有心事?”

“没有啊!”

“师傅不是说,早晚不会喝酒……”

郁玺良恍然,笑了笑,“许久没喝竹叶青,嘴谗,没忍住。”

“一人喝酒无趣,我陪师傅一起喝?”

郁玺良未语,直接倒叩酒杯。他真的很想问萧臣,温宛误以为他戒酒有心可原,谁让他手贱当着温宛的面把竹叶青倒进池塘里!

宋相言误以为他戒酒也能说得过去,跟温宛在一起被荼毒不奇怪。

可是眼前这位爱徒!

你是肿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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