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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正室登堂


  “呵呵。”我破涕为笑,“你不是说要到处去走走吗?这马上到夏天了,正是出去旅游的好季节。”

  “不着急,反正怎么都是活一天,我只要保持心情好就行了。”莉亚看我笑了,也跟着我笑:“姐,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不都说好白菜总是被猪拱吗?谁的青春没有被猪拱过?拱了又如何,再过几年老娘一样长成个好白菜,对么?”

  话糙理不糙,谁的青春不被猪拱?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8点了,我们出门准备各自回家的时侯,接到江军打来的电话,说他和几个公司的负责人在豪源KTV喝酒,顺便谈下APP的合作事宜,问我感冒有没有好些要不要过去?

  本来我是想要拒绝的,想到旁边的莉亚,就顺嘴接了下来:“行啊,我和莉亚在一起,要把她带过来吗?”

  “行啊,老朋友了嘛。”江军笑着说。

  于是我和莉亚打了个车,去到豪源酒店的KTV。到的时侯在场的每个老总都选了个美女坐在身边,就江军那儿还是空着的,见我们一到江军是亲自上前牵起莉亚的手,“去过酒吧找你,但每次都说你不在,这段时间去哪儿了?可是想死哥哥了。”

  莉亚轻车熟路的迎合了江军的话,和他三句两句调完情,就抱在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江军搂着莉亚,向我一一介绍了在场的男人,几乎都是和APP有关的老总。有负责营销和推广的,有负责技术和设计的,还有负责日常运营的。我印象都不是很深刻也和他们没有交集,就坐在江军旁边,和他谈论一些之后APP上线的小细节。

  中途江军接了个电话进来,再看到我的时侯就像是有什么喜事似的,说:“小杜的情况我打听到了,宋总你要现在听吗?”

  “好,什么情况?”我一阵惊喜之后,又补充说道:“没有外人的时侯就叫我宋婷吧,这样自在些,我的情况你都是清楚的。”

  “小杜虽然毕业的时间不长,但是做了不少客户认可的设计,之前在陈总,哦就是陈灿他爸的公司。然后于总的公司成立之后,陈灿就把她要去了新公司,她现在正满肚子委屈和不满呢。”江军笑嘻嘻的说。

  “为什么?”

  “据说小杜的业务能力不错,但之前在公司被设计总监打压一直不能出头,她空有一身的能力没地方发挥。现在又把她弄到新公司,是个有能力的人也不能接受啊?刚才还有个情况就是,小杜现在正准备结婚买房,但是她和男朋友都是靠自己的普通工薪阶层,看样子有些缺钱就是。”

  “噢?这么巧?”看来,老天也是要帮着我收拾于思成了。

  “我刚才已经让人联系小杜去试探下她了,如果她愿意帮忙的话你尽管使唤,之后她的去留我会帮忙找好。在这个圈子里我还是认识一些人的,像她这样有能力的人随便去哪儿都是一句话的问题。”江军果然是个办事的能手,简单交代一句什么都给办好了。

  “我什么时侯可以见她?”我问。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也就是明天吧,总之会在工程开工之前。”

  这样一来我彻底踏实了,和他们小坐了一会儿就忙着回家,筹划着见小杜的事情。打车回家已经10点多,丫丫和外婆都睡着了,我也就没有上楼再叨扰她们,自己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儿书,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侯,我被电话铃吵醒。来电,是于思成的号码。

  顶着感冒带来的不适,甩甩头把电话接了起来,并没有开口说话。

  那头的陈灿咆哮着对我吼道:“宋婷,你是不是要像个疯狗一样咬着我和于思成都不撒手?”

  “疯狗?如果我是疯狗的话,那也是被你们给咬风的。”我干脆坐了起来,一副随时要应战的状态,说:“陈灿,你管不好你男人的JB别在我这儿来瞎比比。至于工作上的事情合同于思成已经签订,你要反悔明天就抱来违约金我们接触合约就是,我不信我拿着钱还找不到人给我做事。你给我听好,我这次我就是要玩死你们,怎么着,不服气我们就试试!”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对于这样的贱人没有必要再浪费口舌,所有的一切等着我见完小杜就清晰明了。陈灿纵然再嚣张,也没有几天好日子能过了。

  陈灿紧跟着又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我只好关了机继续睡觉。手机关机以至于第二天江军给我来电话我都没有办法接到,还是他给梁东伟去了电话再辗转打到刘姐的手机上,通知我说下午2点钟,在一家茶坊约见小杜,已经帮我约好了。

  我这才打开手机,上面各种辱骂的信息铺天盖地的来,想来陈灿昨天晚上应该是发了一晚上的疯。我把短信一一删除,心里想着,这不过才是开始而已。

  茶坊的包间里,杜文雅还是昨天见到的那副模样,红着脸有些害羞的低着头,说:“昨天江总已经找人和我说过了,宋总,你有什么安排的就说吧。”

  “小杜,你害怕吗?”我挪动了下手机,想要让录音听起来更加清晰一些,现在这年头不得不凡事都留个心眼儿。

  “宋总,你直接说需要我做什么吧,其他的事情江总已经和我交代清楚了。”让我没想到的是,杜文雅柔弱的外表下面,竟然是这么淡定的内心。

  我小声的说出了我所有的计划和安排,杜文雅在对面不时的点点头,等我把所有需要她做的事情说完之后,她脸上也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依然是很平淡的应了句:“好。”

  她出人意料的平静倒是让我有些不适,但很快还是平静下来交代了她:“这些事情也许你做起来有难度,需要我们帮忙的你随时来电话沟通。”

  “好。”还是平静的一句应答。

  小杜的态度让我很满意,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冷面杀手,这样的人做起这些事情是足够让人放心的。

  谈好的装修是第二天开工,梁东伟还没有回来,就我和江军两个人,以及江军公司现有之后会调过来的员工一起,在新办公室里举行了简单的开工仪式。

  昨天晚上陈灿和于思成一定是大吵了一架,于思成带着装修工人来到现场的时侯脸上还有明显的抓痕,黑眼圈也很严重。但是我没有继续和他在说什么,只是按照流程剪了彩然后和江军一起,拿着工人的斧头在墙上敲了敲,也就意味着我们新公司的装修正式开始。

  中午和公司的同事吃了个饭,下午约好的驾照考试。很轻松的拿完驾照,就接到梁东伟的祝贺电话:“恭喜啊,驾照拿到了,我现在在机场,晚点应该能到家里。”

  “哦,上次我和你说的事情有消息吗?”梁东伟要回来,我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想到莉亚拜托我的事情。

  果然这样让梁东伟心里很不满意,“我这么长的时间不回来,你怎么好像一点儿也不想我的样子,这简直让我太失望了。”

  “呵呵,想,怎么能不想呢?”我敷衍着说。

  “算了我也不逼你,既然你拿了驾照,等会儿就开车来机场接我吧。晚上约好了张总签合同,你知道的,上次我和你说过。”

  梁东伟的行程安排得很满,下午我开车去机场接到他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去了牧田农庄。这次签约的地点,定在了别墅。

  张总的合约没有太大的问题,反正也就是我以项目发起人的身份签合同,然后要到张总公司的融资。随后项目上的事情交给梁东伟,与我就没有太大的关系。

  签完协议之后,我以为要么就在牧田农庄住下,要么就回到家里。哪知,梁东伟带我去了别墅的地下停车场,指着一辆崭新的奥迪TT说:“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要送给你,只是一直你的驾照没有拿下来,今天我终于可以把它送你了。喜欢吗?”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心情,说喜欢说激动其实一点儿也不,毕竟从第一天跟着梁东伟在一起的时侯我就知道,他要送我什么那不过就是举手之劳。但我还是强颜欢笑的装着很是喜欢的样子,轻轻的在他的脸上吻了下:“谢谢亲爱的。”

  我都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侯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你坐上去,试试?”梁东伟为我拉开车门,说。

  对于车的追求我向来都不高,何况这样的车在我以前的生活里,就是豪车级别的。当然我并没有拒绝,坐上去之后梁东伟就绕过车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在导航上输了个地址,说:“走,今天晚上我们去这儿过夜。”

  地图上的地点是陌生的,但是我没办法去拒绝,跟着路线小心翼翼的驶离牧田农庄。

  夜晚郊区的路上很少有车辆,我依然开的很是小心,除开这是第一次开新车上路之外,还有上次我和梁东伟车祸给我留下的阴影。

  梁东伟似乎心情大好,双手枕着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副放松的样子:“听江军说你找他做了不少的事情?”

  “呃。”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紧张的回答,“是。”

  “好样的。”梁东伟赞赏的说:“现在你该是相信我说的话了吧?以后也会是这样,只要你好好的跟着我,就算你要把天翻个窟窿,我也会帮你补上的。”

  心里一阵动容,觉得旁边的这个男人似乎激发出那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自己,甚至他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想要什么。我冲他微微一笑,“谢谢你给我的庇护。”

  “对了,你让我找的人我已经找到,不过目前他们全家都在加拿大度假,我还没有办法约到这个人。”梁东伟接起了早前在电话里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说:“过段时间吧,我会安排人联系他来A市,到时候你朋友如果想要见他,我再安排。”

  “那孩子呢?现在好吗?”我都替莉亚兴奋和激动。

  “瞧你,我回来和送你车都没有看到你这样。”梁东伟有些吃醋的说:“好,孩子入的是美国籍,现在和孩子他妈长期都在美国,如果要看的话估计也只能过去。”

  这无疑又把刚刚燃起来的希望扑灭,这样的话想要看看孩子,就不是知道孩子在哪儿上学去偷偷看一眼那么简单了,就得要联系上孩子的父亲在他许可的情况下才可以。

  我心里悄悄的替莉亚捏了一把汗。

  一路和梁东伟聊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目的地,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我不明白梁东伟带我来这儿的目的,车子停下来之后,他拉着我的手推开了院子的大门,说了声:“到了。”

  院子里早已经布满了灰尘,人走在上面就能踩出一个重重的脚印。梁东伟牵着我的手推开正屋的大门,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大大的排位。

  梁东伟从旁边取了两柱香点上,跪在面前拜了拜,自顾自的说:“爸,妈,这是我的女朋友宋婷,今天我特意把她带回老家给你们看看,如果你们二老喜欢的话,我就准备要迎娶她了。”说完转过身,单漆跪地在我面前,说:“宋婷,这是我的老家,我今天当着我父母的面儿问你,你愿意陪着我走完接下来的余生吗?”

  求婚?

  这简直让我乱了方阵。这梁东伟去完一趟香港,怎么就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我们不是包养的情人关系吗?他不是有女朋友的吗?忽然把我带到老家来求婚,什么跟什么啊!

  看我愣在那里,梁东伟继续说:“原本我是没有想到过这么快和你求婚的,但是你记得

  前段时间你去北京的那天晚上吗?当我知道你去看他的演出之后,一向淡定的自己就完全不淡定了。所以从那天开始,我就在想我梁东伟这辈子,一定要把你牢牢的抓在手心里,不让你有一点儿的机会离开我。我要给你很多女人都羡慕的生活,我不要你再受到以前的那些苦。我知道你骨子里是个传统的女人,我也知道你的心也许还没有在我身上,我只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让你明白,我们之间并不是交易,不是!”

  梁东伟说道这儿有些激动了,拉着我的手从包里拿出一枚早已准备好的钻戒直接戴在我的手上,说:“我对你是有感情的,我愿意帮你一起除掉你心中的委屈和阴霾,但是我更想要的是在余生都和你一起度过。所以宋婷,嫁给我吧。”

  这样的一幕,我从来没有想过,更是没有想过我和梁东伟之间还有除了交易意外的其他东西。我承认在很多梁东伟纵容我的时侯我会感动会动容,但那绝对不是心动不是爱,它不足以支撑我和他走进婚姻。更何况,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还会和另外的男人再走进围城,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让于思成他们一家甘败涂地,然后自己的事业上一个台阶之后带着丫丫和外婆好好的过日子。

  至于男人,至于梁东伟,这些都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然而,他就这么突兀的求了婚,又是豪车又是钻戒又是在老宅子他的父母面前,这一时之间让我慌了。连忙取下手中的戒指还到他的手里,说:“东伟,别这样,我还没有想好。”

  说完转身跑出院子,夺慌而逃。

  夜晚的农村很黑,不如城市就算是晚上也会灯火通明,尤其是在山区,黑压压的让人觉得害怕。我跑出去之后就不知道该往哪儿跑了,守在车子面前绞手等梁东伟出来。

  过了很久梁东伟还没有出来,我已经等得有些累了索性坐在了车子旁边的石头上,拿出手机在把玩。梁东伟忽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山里有狼,你信不信?”

  “啊——”吓得我惊呼,手机甩了出去。

  梁东伟弯腰帮我捡起手机,随意的看了下屏幕上我正在浏览的新闻,指着上面的敬子睿说:“你拒绝我的求婚,是因为他对吗?”

  “不是。”我坦白回答。

  敬子睿早已成为我生命中的一个路人,我们的生活轨迹越来越远,远到我除了在电视和新闻里能看到他,有时候都觉得,我们不曾相识。

  “你需要的是时间,对吗?”梁东伟索性陪着我坐在旁边的地上,点了支烟,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大山说:“也许我的求婚太过于突兀,但是刚才所有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我想要娶你,我不想给其他的男人哪怕一点的机会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梁东伟说得很煽情,但我听得却很走心。

  “我们今天就在这儿过夜吧,这是我生活了10多年的地方,但是这么多年我却从来没有回到过这里。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我能找到让我想跟她过一辈子的女人,我一定会把她带来这儿。”梁东伟揽过我的肩头,说。

  屋子里已经很多年没有住过人了,没有可以让我们住下的地方。梁东伟让我坐进副驾驶他开车,绕了一圈的山路把车开到山顶,他像是变魔术般的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套户外装备,并且在很短的时间里在一块空地的地方搭建好了帐篷。

  这个夜晚没有星星,我们也不像是年轻时候的恋人那样浪漫的并排着谈心。用成年人特有的方式,在帐篷里,互为彼此。

  在这样有别于城市的地方,和梁东伟在一起的时侯,我心动了。那种许久不曾有过的心动,让我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能给予我的,似乎真的不只是他的钱和势,能让我痛痛快快的报复于思成。而是,他还可以给我未来,给我他的心。

  我前所为有的迎合着他,像是彻底放开了自己。

  梁东伟不停的在我耳边轻声说:“亲爱的,喊出来的。”

  我释放出了积压已旧的情欲,声音回荡在耳边久久都没有散去。

  梁东伟似乎很满意我这样的表现,我一个翻身躺在下面,双手抓住我的腰际。他用深切的目光看着我,“比起你以往的含蓄,我真的很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之后,我们俩一起停止了所有的节奏。时间在这一刻也随即停止,然后,他紧紧的抓住我的腰,大喊了一声:“亲爱的,嫁给我吧!”

  如果不是第二天我们回到A市,见到那个美丽的女人站在我的家门口。也许,我真的就相信了梁东伟在郊外和我说的那些话,我真的就相信了他是爱我的,也许经过时间的推移我会考虑是不是要和他再次步入围城。

  可事实上,在梁东伟精心向我求婚的第二天,我就遇到了所谓的正室登堂。

  这一切杀了个我措手不及,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梁东伟明明站在父母牌位面前向我求个婚的,那么那个站在我家里的正室,又是从何而来?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从远处的山顶照射过来的时侯,梁东伟的手机打破了山野的寂静。我们也从昨天晚上的疯狂中清醒过来,天亮了,我们应该回去了。

  梁东伟接起电话的神情无比的慌张,看着旁边睡眼惺忪的我只是对着电话应付的嗯了两声。像他这样向来淡定的人都慌了,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我睁开眼睛缩在他的怀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起床吧,我们要回去了。”

  回去的时侯是梁东伟开的车,一路他把车速开得很快,在盘旋的山路上飞驰让我有些害怕,紧紧的抓住扶手不停的说:“东伟,你慢点儿开。”

  梁东伟紧蹙着眉头,一言不发,但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一直把车开到牧田农庄,他才开上自己的车说,“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等个客户。”

  生意上的事情我自然是不好多问,于是开了车回到家里。昨天晚上的帐篷床垫太硬,加上和梁东伟太过动情和投入,被凹凸不平的地面咯的全身都痛。于是打算先回去好好睡上一觉,下午醒来之后要去办公室那边的装修现场。

  开车回到小区又在物管那儿办理了车位租赁的手续耽误了一会儿,实际上楼的时侯已经快要到9点半了。我刚踏入电梯,就接到梁东伟打来的电话,不过电梯门已经关闭,我没有听到他说的什么电话就中断了信号,电梯随之上升。

  当我用钥匙打开门的时侯,迎面一杯带着强烈骚味的脏水就泼到了我脸上,那味道实在太大,让我马上就感觉到了这肯定是尿。

  我完全没有反应上来,这个家里只有我梁东伟还有刘姐有钥匙,而眼前站着的这个一身名牌看起来十分优雅的女人,到底是谁?

  全身上下都被打湿,头发湿漉漉的不停在往下滴水,我压根都不敢开口说话,张开嘴头顶上的脏水就会流进嘴里。我顾不上疑惑,冲进去就要往洗手间里面走。

  女人一步上前将我抓住:“你就是宋婷?”

  此刻的我像是个落汤鸡,点点头疑惑的看着她,佛去脸上的赃物,问:“你是谁?”

  “我是梁东伟的未婚妻。”女人一副女主人的模样站在我的面前,优雅的松开抓住我的手说:“刚才这壶尿,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眼前这个女人言谈举止都十分得体,根本不像是能干出往人身上泼这种赃物的人。

  在她放开了我的时侯,我顾不上再和她多少,连忙冲到楼上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的时侯,就见到她已经站在了我面前。

  之间她双手抱胸,说:“看来东伟对你还算上心,这楼上楼下的房子也装扮得不错。不过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像东伟这样的男人在外面有个女人很正常,而我是他的未婚妻,我现在回来了,你就应该让位。”

  我压根就没有反应上来,明明昨天晚上梁东伟还情真意切的向我求婚,怎么才刚刚过去一个晚上,就莫名出来一个未婚妻,要我让位?

  “现在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收拾你的东西滚。”女人凌厉的说。

  我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静,自己对陈灿的手下不留情,那是因为她是破坏我婚姻的第三者。而如果她真的是梁东伟未婚妻,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从原配到了小三?我现在的角色何尝不是自己曾经所憎恨的?

  所以面对这个女人,纵然有百般的疑惑,和她刚才对我污辱的不满,我依然没有理由理直气壮的站在她的面前反击。

  直到门再次被打开,梁东伟出现了我们俩人的面前。

  但是,梁东伟一进来直接走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你不是说要去牧田农庄吗?”

  “我要是去了牧田农庄,怎么会给到宋婷这么一份大礼?”女人说。

  “别闹了罗恩。”梁东伟抓住这个叫罗恩的女人的双手,说:“走吧,我们去农庄那边。”

  “你让这个女人走,马上走。”罗恩忽然就没有了刚才那样的优雅,变得有些丧失离职的样子,冲着我和梁东伟咆哮道:“十分钟之类,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搬走,我要她滚,消失在你和我的面前。”

  “宋婷,你先走吧,你的东西我等会儿让刘姐帮你收拾。”梁东伟夹住罗恩的双手,好像是要避免她失手过来打我的样子,然后转头不停的和我说:“晚点我向你解释,你先走吧。”

  “滚,快滚。”罗恩挣扎着从梁东伟的怀里离开,随手拿起旁边的花瓶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很快满地都是陶瓷碎片。罗恩伸出右手快速的从地上拿起一块,放在自己左手动脉的位置大哭着喊:“滚啊,都滚啊!”

  “宋婷!”梁东伟终于还是眼前的景象吓到了,看我依然站在原地不动,大声的呵斥我道:“你快走吧,快走。”

  冲出这个家门,我哭了。

  说不出来为什么要流眼泪,这个男人明明从一开始就说好是包养我的,可是为什么在我认定就是交易的时侯他要和我谈感情?在我开始有点动感情的时侯,他又冒出来一个未婚妻俩人一起赶我出去?

  我除了楼上,也没有地方可以去。想要上楼,可是我现在的状态着实不敢给外婆看到,坐在楼梯拐角的地方,不停的抹着眼泪。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楼下罗恩的咆哮,还有她摔东西的声音。

  我想,这是所有原配在发现自己老公有了小三之后,最正常不过的表现了吧?像当时的自己,在酒店里看到于思成和陈灿的时侯,不也是现在罗恩这样丧失理智吗?

  可是这一切,我始终还是不能接受。梁东伟他说的那么情真意切,为什么要骗我?我不过是一个被人伤害过千百遍的女人,还有什么好骗的?

  等我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准备上楼的时侯,我就听到楼下的门打开了,霹雳扒拉的一阵响动之后,我探出头往门外看了一眼,我所有的衣服被罗恩丢了出来。

  可笑的是,那个昨天晚上还信誓旦旦让我嫁给他的男人,竟然没有阻止。

  不过想想也是,平白无故得来的东西,果然人家想仍就仍。

  我擦干眼泪跑下楼,收拾起刚才被扔出来的东西,如数的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又像是个怕被人发现的贼一样,缩回到楼梯拐角的位置,继续等待第二波东西被仍出来。

  果然,没过多久,我的化妆品和日常用品也全部被扔了出来,玻璃瓶子碎了一地。我暗自流着眼泪,等楼下实在是没有动静之后,我才又走到门口,用手将碎片一点点的捧起来放到垃圾桶里面去。玻璃碎片扎得我一手都是血,但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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