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大闹相亲宴
第138章 大闹相亲宴
自从晋王禁足后,小骊妃也被冷落下来。直到杨家与端王开始议亲,魏帝与太后才对她脸色好些,小骊妃才得已又开始在后宫走动。
小骊妃不比她姐姐骊妃。骊妃身为骊家嫡长女,行事雷厉果断,再加之又生下皇长子,在魏帝元后早逝无子的情况下,她在后宫稳坐第一把交椅。
因一路走得太顺遂,骊妃免不得得势张狂。到了后来妹妹也进了后宫,骊家姐妹把持后宫,骊妃更是猖狂,乃至于后来见到魏帝宠爱敏贵妃,竟是妒恨之下,对敏贵妃母子起了杀心。
敏贵妃一事东窗事发后,骊妃被贬为庶人打入冷宫,皇长子也被流放边境封地,无诏不得归京,顿时,整个骊家遭遇重创,若不是骊太夫人力挽狂澜,整个骊家几乎要为骊妃陪葬。
小骊妃亲眼见到姐姐从鼎盛到覆灭,她终是意识到皇权的可怕,再也不敢像之前那般张狂,开始收敛蛰伏,低调了许多。
她这样的改变确也保住了她在后宫十几年的安稳。那怕后来叶贵妃得势,一直想尽办法找她报当年杀子之仇,小骊妃都一直小心谨慎的躲过了她的各种明枪暗箭,这么多年过去了,叶贵妃竟一直没伤到她的根本。
当然,这当中最大的一个缘由,还是因为她生有皇三子魏昭风,也就是现在的晋王。有子助威,叶贵妃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她下手。
可如今晋王也出事了,小骊妃顿时惶然不安起来,不光怕皇上因儿子的事怪罪她,更怕叶贵妃趁机打击报复。
毕竟当年,是她与姐姐一起害死的叶贵妃的儿子——这笔深仇大恨,叶贵妃日夜记着,小骊妃也同样记着,时刻提防叶贵妃对她下手。所幸,在晋王出事的当天,叶家也出事了。
虽然小骊妃一直没弄明白叶家是因何获罪被罚的,但她还是庆幸在她落难之时,叶贵妃也丢了掌宫之权,还被禁足,也算是保了她一命。
而如今,她与叶贵妃同时复势,势必又是你死我活的争斗,小骊妃如今儿子落难,她同叶贵妃一样,都没了依靠,一切都是靠她自己了。
所以她不能再以守为攻了,在她与叶贵妃这场你死我活的较量当中,她要改守为攻了。
如此,方才在永昌宫,小骊妃见到新公主对叶贵妃毫不掩饰的嫌恶之情,以致于叶贵妃被魏帝当众斥责,却是让小骊妃心花怒放,立刻就将初心列入到了她的同盟阵营里。
她心里生出主意,可以靠这位得尽魏帝宠爱的民间公主,将叶贵妃致之于死地……
众妃告辞离开永昌宫后,小骊妃也回到了永康宫,她细想想后,又忍不住单独上门来找初心。
谁知她刚走到永昌宫前的小路上,就听到了长歌与初心的对话,知道初心要去太后的慈宁宫,她计上心头,立刻邀请初心与自己一同前往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小骊妃同叶贵妃形同水火,对魏千珩同样如此,她的儿子与太子一位彻底无望,并因此被关在了晋王府,不知何时才能恢复自由放出来,如此,她也不想看到魏千珩好过……
在去慈宁宫的路上,她拉着初心的手,细细的将五位贵女的情况都同初心说了,特别是太后娘家的杨书珂、还有太子殿下亲自接进宫的若昕郡主。
说到最后,小骊妃捏着帕子状若无意的叹息道:“唉,说到底,选太子妃就是在选贵女的身份——谁的出身好,谁就能陪在太子身边,才不会去管什么贤德不贤德,更不会去理会谁才是太子殿下真正中意的人。”初心静静听着,心里觉得小骊妃说得对,可面上她却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的往前走,在心里为长歌不值。
等她跟着小骊妃进到慈宁宫大殿,见到殿内的情形,心里不但为长歌不值,更是生起了怒意。
只见偌大的正殿里灯火通明,香风阵阵,美酒佳肴,一片盛景。
太后与魏帝坐在上首,魏千珩陪在太后手侧。
正对着他的下首分两排坐着五位精心打扮的贵女,位列前首的,自是太后家的杨书珂和青阳公主家的若昕郡主。两个姑娘年龄相仿,与初心也差不多,都是十七八岁的年龄,可打扮得皆是雍容华贵,初心与她们相比,却比她们身边伺候的丫鬟宫人还不如。
还有一个宫装妇人坐在魏帝的下手,嘴角一直噙着满意的浅笑,想必就是青阳公主了。小骊妃越过下排的五女,领着初心径直上前来到太后面前,恭敬道:“端阳公主孝敬恭顺,记挂着要来给太后请安,刚巧在路上遇到了臣妾,臣妾就与她结伴同来给太后请安了。”
见到初心的那一刻,正要起身告辞离开的魏千珩一震,不由咽下嘴边的话,重新坐下。
魏帝也颇为吃惊,他以为初心初入后宫,不喜欢交际,却没想到她竟主动来太后的慈宁宫请安了,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但同时,魏帝看着面色不郁的太后,却又担心初心来的不是时候,怕她会不小心惹得太后生气。
因为,相比青阳公主的欢喜浅笑,太后的心情明显不佳。
自从知道魏千珩亲自出城去接青阳公主与若昕郡主进城后,太后心里已有些明了皇上与太子的心意,想着自己辛苦筹谋了一番,却为了青阳公主的女儿做了嫁衣裳,心里自然是极其不痛快了。
但再怎么不痛快,之前应承说好的事太后还是照办了,在慈宁宫里办了相亲宴,也算是给自家姑娘杨书珂最后一次机会,只求在相亲宴上,杨书珂能大发异彩,引起太子的喜欢,扭转局面。
可是让太后失望的是,宴席上,青阳公主很是热络的与魏千珩各种亲热闲聊,那若昕郡主也是‘太子哥哥’的喊个不停,母女二人完全掌控上风,让杨书珂和其他三个姑娘根本没了开口的余地,仿佛今日这场相看宴就是特意为着太子与若昕郡主置办的。
太后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三番五次的为自家姑娘制造机会,可她也不能太过热络,免得失了身份,也怕被人说她太过急切,只得急得一直悄悄给杨书珂打眼色,让她主动些。
如此,一场相亲宴下来,太后真是心力交瘁,却又眼见着太子对若昕郡主明显有别于其他人,不免失了希望,心里疲惫又气闷。
但太后辛苦筹谋了这么久,岂会轻易放弃?所以一直在想办法,怎么打破这个局面,让杨书珂有机会成为太子妃?
恰在此时,小骊妃领着初心进来请安,太后心里一动,连忙将心里的不郁按下,亲热的将初心唤到跟前,细细打量着她,见她身上除了有几分英气,穿着打扮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心里对这民间来的公主不甚满意,面是却亲昵道:“好孩子,哀家听你父皇念叨了你好久,所以一直催促着皇上将你接回来——这些年,你在宫外受苦了!以后啊,哀家与皇上,还有你的哥哥姐姐们,都会好好的疼惜你的。”
初心对太后无甚感觉,她只是好奇下面的五名女子谁会被魏千珩选中做太子妃?
如此,她朝太后淡然一笑,就退到一边拿眸光朝那五位花枝招展的贵女看去。
魏帝见她失礼于太后,怕太后责怪她,连忙补救道:“端阳她堪堪入宫,对宫里的一切都感觉新鲜好奇,人也单纯善良,她心里实在是很敬畏太后的。”
太后认定她是乡野出来的傻丫头,并不与她一般计较,欣慰笑道:“谁说不是呢,这个丫头一看就是单纯美好之人,不像有些姑娘,年纪小小的,心机颇深,连哀家这样见惯风浪的老太婆都怕。”
说罢,眸光若有似无的从若昕郡主身上扫过,意味不言而喻,让青阳公主当即冷下脸来。
太后说完,亲热的将初心拉到身边坐下,见她一直打量着下面五个姑娘,不由对她热心的做起介绍来,将下面五人一一指给她看。
点到杨书珂时,太后不易察觉的给她递了一个眼神,那杨书珂连忙起身,恭敬的对初心行礼,尔后温声道:“臣女从太后那里久闻公主芳名。太后娘娘一直记挂着公主,每每与臣女提起,都忍不住泪撒衣襟。今日公主凤凰归巢,太后娘娘高兴得午间饭都多吃了一碗,臣女也是十分开心,能见到公主天颜,实乃臣女之福。”
杨书珂很会说奉承话,一番话说下来,不卑不亢,又十分悦耳动听,连魏帝听了得不觉展眉舒颜。
可听在初心的耳朵,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只知道面前这个装腔作势的小姑娘是在告诉她,她与太后的关系非同一般,让自己对她另眼相看罢了。
初心心里凉凉一笑,原来你就是杨书珂,与之前那个设计陷害长歌的杨书瑶同出一门的杨家女啊!
瞬间,初心就对她厌恶起来了。
等看到她一面同自己说话,一面却悄悄娇羞的向魏千珩打眼勾子,初心就更加恶心她了。
下一刻,她咧嘴朝一脸恭顺的杨书珂笑道:“你别这样说。听说你家的丫鬟都金枝玉叶般金贵。若在今日之前让你遇到我,只怕你要将我当成叫化子看待,嫌弃都还不及,哪里会是你的福气。”
此言一出,杨书珂神情一慌,太后也愣了神,皇上更是黑了脸。
而刚要示意女儿也对端阳公主示好的青阳公主,话到嘴边连忙咽下,有些看不明白眼前这个衣着粗陋的民间公主,心里一面看太后的笑话,一面却也看不起初心,暗忖,这在民间野大的就是粗俗,说话粗陋不堪,半点贵女的风范都没有。
顿时整个场面都冷下来。杨书珂更是委屈的偷偷抹起了眼泪,看得太后怒火高涨!
见初心当着太后的面对杨家姑娘发难,小骊妃吃惊的同时,也越发的佩服起这位新公主的胆量,心里不由满意的笑了。
这样冲动莽撞的小姑娘,却是最好当枪使了。其实初心不单是厌恶杨书珂,下面的五个太子妃人选她都讨厌。
在她心里,太子妃一位本是长歌的,如今要被这五人当中的某人抢去,初心很是不爽。
如此,再听到杨书珂如此虚假的奉唯,她真是忍不住要怼她一怼。
魏千珩看出了初心对杨书珂的敌意,再想到方才白夜禀告自己的事,不由心弦揪紧。
白夜告诉他,长歌进宫了,还是特意来寻他的,他不由担心是不是宫外发生什么急事了?
因为若无急事,长歌不会贸然进宫来找自己的,还是在这种时候。
魏千珩本想找个借口离开,可初心的出现,还有她方才公然对杨书珂发难,却让魏千珩迟疑起来。
他知道,长歌进宫一事很快就会被太后发现,到时她必定以为是长歌派初心来搅局破坏这个相亲宴的,如此,太后又会记恨上长歌,甚至将初心对杨书珂一事也会记在长歌身上了。
果然,下一刻太后身边的良嬷嬷从外面进来,脸色悻然,急步走到太后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却让太后神情一变,眸光不由朝着魏千珩看去,也终是明白他坐立不定的原因,更是恍悟过来初心为何无缘无故的对杨书珂发难了。
眸光一寒,太后当着魏千珩的面,冷下脸对初心淡声道:“听闻公主与太子侧妃长氏交好,今日进宫将她也一同带进来了?是那长氏告诉公主今日太子要在此相看未来的太子妃人选么?”
“太后……”
魏千珩一惊,忍不住要替长歌辩解,却被太后抬手制止了,冷冷道:“太子莫急,哀家在问端阳公主的话呢。”
初心如实回道:“不是,是我在宫人嘴里听到的。”此言一出,魏千珩不由色变,太后与魏帝皆是冷着脸一副了然的神情,青阳公主与五女都不自禁的黑了脸。
初心实诚,她有一说一,却没想她这样回答,正是告诉大家,她就是知道了太子在此相看太子妃,所以特意赶来搅场的。
太后凉凉一笑,看向初心又道:“如此,就是那长氏让公主来此的了。她是不是很关心太子选太子妃一事啊?”
魏千珩眸光一沉,拳头蓦然握紧。
初心再迟钝,到了此时也听出不对劲的味道来,连忙摆手道:“不是的。姑娘她不让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的,不关姑娘的事……”
初心如实解释着,可被大家认定她是故意来搅局后,她的这些解释就统统变成了掩饰。
魏帝面色一黑,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青阳公主淡然一笑,揶揄道:“我在江洵时就耳闻了长侧妃的大名,今日一瞧,果然名不虚传——既然她都寻上门来了,不如请她进来相见吧!”
“不必了。长氏今日是陪公主回宫的,并不是来插手本宫之事的。”
魏千珩再也忍不住开口,对一脸懵懂的初心道:“公主既然请完安,就请先回去吧——你初回后宫,有许多事尚不了解,不知当中深浅,还是慢慢领会才好,莫要被人带走歪了路。”
说这话时,魏千珩眸光冷冷看向静立一旁的小骊妃,他相信长歌绝不会鲁莽的让初心闯到慈宁宫来的,而这个阴险的小骊妃陪在初心身侧,其原因不言而喻了。
被他的寒眸一扫,小骊妃深身忍不住一颤,连忙上前对初心道:“公主,既然已给太子请了安,咱们就不要打扰宴席了,臣妾送公主回去……”
“白夜,你亲自送公主回去!”魏千珩打断小骊妃的话,冷冷吩咐道。
被魏千珩冰冷的话语一斥,初心终是醒悟过来了,才惊觉自己方才差点坑害了长歌,也领会到宫里人心的可怕,顿时再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起身随白夜走。
魏千珩又吩咐白夜道:“顺便转告侧妃,让她离宫回去,好好在燕王府呆着。”
白夜领命应下,初心却急了,忍不住回头冲魏千珩嚷道:“是我留姑娘在宫里陪我的……你不能赶她走,我好不容易求她留下来陪我过完小年再走的!”
青阳公主闻言笑道:“敢情这宫里有可怕的怪物,要让那长氏护着公主,公主才放心?!”
初心正在气头上,一听到青阳公主阴阳怪气的话,想也没想就怼道:“人可比怪物可怕多了,特别是一些阴阳怪气的人。”
“你……”青阳公主气得站起身来,指着一脸无畏的初心道:“你真是没大没小,长幼不分,一点规矩都不懂……皇兄,你可要让宫里的教习嬷嬷好好教她规矩……”
魏帝早已头痛不已,也知道今日这场相亲宴是办不下去了,不由挥手气怒道:“都散了。太后忙碌了一日也要歇息了,大家都退下吧。”
太后看着好好的相亲宴弄成这样,虎头蛇尾的,面色不由拉下很难看,自嘲叹息道:“哀家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辛辛苦苦筹备的这场席宴看来并不合太子的心意,哀家以后还是不要插手太子的事了。”
此言一出,魏帝领着众人统统跪下请罪,只余下初心一人茫然的站着,不知大家为何突然这么严肃惶然起来?
白夜连忙扯着她跪下,压低声音对她道:“你这一次,可把殿下与侧妃娘娘害惨了……”
初心一脸茫然,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更不明白长歌都没到场,为什么大家都要怪她?
她被白夜扯着跪下,只听到魏帝对太后请罪道:“太后息怒,太子并不是有意惹怒太后。这一切全是那长氏太过猖狂不懂事,明知今日慈宁宫设宴,还弄出这一出……而端阳什么都不懂,纯真无邪,皆是受长氏的唆使罢了……”
魏帝自是要替自己的儿子女儿开脱,而他也知道,太后真正要怪罪的人是长歌,所以将一切都推到她的头上。
跪在魏帝身边的魏千珩急了,忍不住道:“太后明鉴,长氏与端阳公主是旧识,今日不过是陪送她一起入宫,并不是来搅乱今日之事的……她一向明节懂礼,谨守规矩,那怕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冒犯太后……”
“可她如今就在慈宁宫外守着。只怕你再不出去见她,她就在闯宫进来了——太子,你迟迟不肯立太子妃就是为了她,而她能做出今日这般狂悖之事,皆是仗着你的宠信。你如今还要为她辩解么?”
魏千珩脸色一白,要开口再为长歌辩白,可他听太后话里的意思,已是认定初心是受她指使故意来下杨家姑娘的面子,破坏今日这个相亲宴的。
所以,他越是替她辩解,父皇与太后的怒火越盛,对她越是不利,不由嗑头请罪道:“太后息怒,孙儿回去后一定严加管教,将她禁足府中,不再让她随便踏出王府一步!”
听了他这话,太后与魏帝的脸色才稍稍缓和半分。可初心却受不了长歌被活活冤枉死,忍不住喊道:“不是的,姑娘来慈宁宫不是要见太子,姑娘是来拦我的……她之前就不让我来慈宁宫,都是我的错!”
初心终是明白了白夜话里的意思,也恍悟过来之前长歌阻拦她的原因,原来后宫的人心竟是这般可怕,眼前这些人一个个仗着身份尊贵,随便一句颠倒事非黑白的话,就可以冤死一个人。
如今,太后与皇上就是要冤死姑娘啊。
初心懊悔不已,慌乱又道:“姑娘她不是善妒之人,她真的是被我留下陪我参加明白的宫宴的。只因为我什么都不懂,粗鄙不堪,怕应付不来明日的小年宴……”
为了替长歌解释,初心连自己的窘迫都不顾,当众说了出来,只希望大家相信她的话,不再冤枉长歌。
可初心哪里知道,太后与皇上厌恶长歌,正是因为她太得太子的重视。如今见她也这般在意长歌,为了她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魏帝更是黑下脸皱紧了眉头。
他岂能由着自己最舍不得的一双儿女都受那长氏的盅惑?!
太后也是皱紧了眉头,初心越是为长歌解释,她心里越是憎恶长歌。如此,她冷冷道:“既然端阳公主认定我们冤枉你的好姑娘,不如请她进来一见,听听她自己怎么说?!”
青阳公主早已等不及要会一会长歌了,她从心底已认定太子妃归自家女儿莫属了,所以自然而然就将长歌当成了她女儿的劲敌,所以连声附和道:“太后英明,既然这个长侧妃已到了殿门外,还是请她进来说一说吧,看她到底有何目的,非的将好好的一场相亲宴弄成如今这般不堪的田地!?”
魏帝也是暗恨不已,想到方才在永昌宫,初心也是为了长歌与叶贵妃发难,这才短短过去不到一个时辰,她又为了长歌朝杨家姑娘发难,敢情堂堂一个大魏公主,就成了她长氏手里的枪头?!
想到这里,魏帝冷声下令,“将长氏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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