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凑合
院子里的人故事也不听了，全都转头看向他。
比起编出来的故事，他们自然对真实的八卦更感兴趣。
韩景澄也察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他抬手摸了摸鼻子，仰头望天。
“韩景澄，十一公主是你的正缘哦。”姜月窈瞅着他，分明看到韩景澄嘴角勾起又顷刻落下去。
众人互看一眼，果然有情况。
李昊感觉自己被兄弟耍了，抬手就往韩景澄肩头锤了一拳。
这一拳可没留手，韩景澄不敢接，侧身躲开了。
见众人都盯着他，周奉更是不知从哪儿拿来笔墨，一副等着记录的模样。
韩景澄嘴角抽了抽，急忙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在小王爷面前谈论这些不合适。”
“合适。”姜小王爷使劲儿点点小脑袋，可着急听呢。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
韩景澄：……
他到底为什么要过来啊？
“啊，我突然想起来，国师殿还有事情没处理，我先走啦！”
韩景澄边说边往外退，正气和李昊一左一右冲上去，拦住他的去路。
得了圣虎助力的韩景澄现在的武功不可同日而语，一对二没在怕的。
李昊朝着宋予白喊了一声，“帮忙把人留下啊！”
宋予白坐着没动，慢悠悠往小碗里剥葡萄。见姜月窈吃完了，顺手又喂了她一颗。
“轰——”一声雷响，紫色雷电劈下，就在韩景澄脚边，吓得韩景澄动都不敢动一下。
姜月窈笑着嚼葡萄，眼底金光一闪而过。
白白剥葡萄没空，她可以帮忙呀。
韩景澄仰头看了眼黑沉沉的夜空，心下咆哮，就是听八卦而已，要不要用雷劈这么凶残啊！
李昊和正气当即松了手，李昊同情地看了眼韩景澄，“你自己看着办吧。”
小王爷都开始用雷劈了，今儿韩景澄不把那点子事抖落出来估计不能全乎着走出小院的门。
“韩景澄，过来讲故事。”姜月窈朝着依然不敢动的韩景澄招招小手，笑眯眯道，“没有雷。”
韩景澄看了眼地上那个被雷劈出来的坑，心说你看着这个坑再说一遍呢？
他极小心地挪过去，忐忑地在姜月窈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挨小王爷近一点，就算小王爷还想用雷劈他也得顾忌着不要劈到自己吧？
被一众人的视线盯着看，韩景澄尴尬地喝了口茶，尽量自然地问：“小王爷，你想听什么？”
“你和十一公主的故事。”姜月窈双眼亮晶晶，一口含住喂到嘴边的葡萄。
韩景澄斟酌一番，起了个头，“去年我曾在宫宴上见过公主一面，陛下寿辰，公主为陛下跳舞贺寿。”
周奉笔下不停，追问道：“然后呢？公主一舞倾城，你对公主一见钟情？”
“公主的舞姿确实令人惊叹，不过谈不上一见钟情。”韩景澄如实道，“因着钟离氏之事，我与公主之间并无可能，自然也不会产生别的想法。”
正气摇头，“你都开始考虑起你们之间的阻碍了，还没想法呢？”
对第一面记忆深刻，这不算一见钟情什么才算？
韩景澄一噎，愣住了。
“枉你那么多红颜知己，风流名声满城皆闻，结果竟是个连自己心意都看不清的呆子。”
李昊感叹着伸手拍了拍韩景澄的肩，想着表弟果然不如他聪明。
韩景澄拍开李昊的手，正待辩驳，就见姜月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小王爷你别这么看着我。”韩景澄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每次姜月窈这样看他，他身上准没有好事发生。
不让看就不看呗，小王爷收回眼神，低头吃葡萄。
韩景澄又觉得不得劲了，心里猫爪挠似的想知道姜月窈为什么拿同情的眼神看他。
“你自己不让看的。”姜月窈眼皮子都没抬，一个个数着小碗里的葡萄，“四、五、六……”
姜月窈越不说，韩景澄越想知道，“小王爷，我错了行吗？你就告诉我吧。”
“一个承诺。”姜月窈竖起一根手指头，笑眯眯。
韩景澄这才想起来，他还欠着小王爷七个承诺呢。
难不成小王爷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能当白虎的国师，他的承诺很有分量？
他狐疑地打量着笑眯眯的姜月窈，“小王爷，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会坐上国师之位。”
“不知道。”姜月窈摇摇小脑袋，她以为韩景澄要当皇帝的，结果韩景澄不想当。
不过，国师也凑合吧。
韩景澄表示怀疑，追问道：“当真不知道？”
姜月窈不高兴了，嘟了嘟嘴，“韩景澄，你不信我。”
“信，我当然信。”韩景澄连忙保证，他不信谁也不敢不信姜月窈啊。不高兴了一道雷劈下来，他还能有命在吗？
“小王爷，我能问一句，你问陛下要的那个承诺打算做什么吗？”
“不知道。”姜月窈道，“我送给父王了，父王明天会去找白虎的陛下谈。”
韩景澄觉得明天陛下的心情肯定会十分差。
姜月窈瞅着他，把话题带了回来，“一个承诺，答应吗？”
终身大事还是值得他一个承诺的，韩景澄思考片刻，点头答应，“好，我再许你一个承诺。”
得到满意的答案，小王爷高兴了，当即把自己从气运看到的那些都说出来。
“韩景澄，十一公主虽然是你的正缘，可是你们之间会有许多波折。”
韩景澄收敛了心中的几分高兴，疑惑道：“正缘也会有波折？”
姜月窈点点头，“正缘的意思是两个人之间的姻缘线最深，如果哪一边没做好的话，姻缘线也会变淡的，正缘也就不是正缘了。”
韩景澄忙问：“小王爷，我该怎么做才不算做错？”
“不知道。”姜小王爷都不明白爱情是什么，怎么可能知道要怎么做。
李昊提了个建议，“你对公主好就行了，凡事多护着点。”
毕竟没有谁不喜欢对自己好的人吧？
周奉表示不赞同，“不止要好，你还得摸清楚公主的心思，不然好也是白好。”
韩景澄求教地看着他。
周奉也是个纸上谈兵的，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将韩景澄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见韩景澄当真在用心记，正气不免提醒他一句，“周奉没媳妇儿。”
你让一个没媳妇儿的人教你以后怎么对媳妇儿好，当真没有问题？
周奉瞪眼不服，“谁说我没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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